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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她又是叩首,又是好话说尽的,心惊肉跳了一场。
早莺作为打小就伺候刘惠的贴身大丫鬟,十分了解刘惠,若是这一回刘惠真的把事情闹到了武威侯夫人那里,万一弄成了僵局死局,那回头受连累的还是她们这些丫鬟婢仆。
所以,她宁愿此时受点罪,也要拦住刘惠冲动之下的不管不顾,免得将来大家一起遭殃。
“你打小就伺候我,应该知道我新婚之夜被甩了这么大的脸子,有多难堪!”刘惠打一巴掌,又递颗甜枣过去,“行了,今日你们也受累了,一会儿每人领一对银锞子,打酒压惊。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下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当差呢!”
早莺和暖树忙跪伏谢了恩,又将屋子里都一一收拾妥当,伺候刘惠睡下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地逃退了出去。
虽然在早莺的劝阻下,刘惠最终没有闹僵起来,但是她和冯征之间的隔阂早已种下。
而武威侯夫人掌管阖府多年,怎么会连庶子新婚之夜就独宿书房这样大的事都不知道。
做母亲的不会说自己孩子不好,哪怕这个孩子只是个庶子,她只会觉得是刘惠不懂事,不知道体贴温顺丈夫。
刘惠成亲第一天,和婆婆之间就已经互生嫌隙,相看两不喜了。
可刘惠却犹然不知,还自以为能凭借她的手段收服冯征,讨好婆婆,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罢了,言行之间便不由地少了几分稳重谨慎,多了些娇气任性,将原本就不甚和谐的夫妻关系和婆媳关系弄得更加僵硬了。
好在一个月后,冯征就奉命出征,因为分别在即,新婚不舍的情绪便涌了上来,和刘惠的关系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而武威侯夫人看在刘惠虽然有时稍显娇纵,但总体还算是孝顺乖顺,又念在她新婚一月就要和丈夫分开,年纪轻轻的不容易的份儿上,便待她稍稍宽和了一些。
但那些早已种下的嫌隙,只要一日不彻底解开,只会随着日子的累积越来越深,最终成为横亘在双方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武威侯府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彭瑾可没那个闲心去打听,她正忙得要命——
秋后述职,人员调动,各地空出了好多职缺。
太熙帝念在刘识为官为人一片赤诚,又想着要借刘识来迷惑勋贵,逐渐剥夺他们的权利,便格外开恩,让刘识自己选差。
刘识是打算带彭瑾一起上任的,选何处何等差事,自然也要和彭瑾商量一二。
彭瑾对这些官场上的事不甚了解,便让刘识去请教足迹几乎遍及全国的彭永新和彭瑜。
谁知,一家子人正说着话呢,周淑仪突然腹痛发作,临产了!
于是,一大群人手忙脚乱,又是送周淑仪入产房,又是派人接稳婆,又是准备各项琐事的,忙得是人仰马翻。
彭瑾刚生过暖暖没多久,算是过来了人,周淑仪又一向信服她的育儿经验,彭瑾便主动请缨,在产房里陪着周淑仪,给她加油鼓劲,省得她害怕。
周淑仪这一胎却是比彭瑾生暖暖时艰难多了,从头天下午到次日下午,都过了十二个时辰了,还是没能生出来。
周淑仪又疼又累,都没有力气呼喊了。
彭瑾端着一碗鸡蛋羹,半跪在床边,苦口劝道:“大嫂,你多少吃一点吧。没有力气,一会儿怎么生孩子?”
周淑仪摇摇头,疼得脸都要变形了,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了。
稳婆在一旁着急道:“大奶奶,姑奶奶说的对,您多少吃一点吧!”
周淑仪疼得厉害,只是摇头,紧咬着牙关极力忍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比起彭瑾来,周淑仪骨子里更像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大家闺秀,在外面东奔西走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改变血液里的娇弱。
“宫口开得怎么样了?”彭瑾眉头紧皱,问稳婆。
“还是一半。”稳婆也着急了,“大奶奶护疼,这只会让宫口开得更慢!”
彭瑾闻言,又是担忧又是着急,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彭瑾抓住周淑仪的手,耐心指点道:“大嫂,一会儿再疼,你就使劲儿地往外呼气,这样宫口就能开得快一些。”
彭瑾前世还未结婚时,陪一个闺蜜在医院里分娩,闺蜜和周淑仪一样,特别的护疼,宫口开了一半就怎么也开不了,不论是戳破羊膜,还是打催产素,都是一样。
闺蜜急得不行,医生虽然交代她说阵痛时要转移注意力,不要护疼,但是疼痛起来时思想根本就不由控制。
后来还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医生,对闺蜜说,再疼的话就使劲儿往外呼气。
思想不好控制,但是身体做机械运动还是可以的。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闺蜜宫口全开,孩子顺利地出生了。
周淑仪强忍着疼痛,用力地点点头,等到下次阵痛来袭时,她立刻就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往外呼气。
半个时辰后,稳婆再伸手一探,惊喜道:“宫口又开两指了!”
众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278章 产子(福利加更)
周淑仪闻言心里担忧一轻,感觉阵痛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忍耐了,趁着阵痛间歇的几秒钟,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来。
彭瑾见状,忙挖了满满一勺子蛋羹,小心翼翼地喂进了周淑仪的嘴里。
就是一会儿宫口全开了,没有力气生孩子也不行啊!
周淑仪心情大定,趁着每次阵痛间隔的一小会儿,拼命地吃着蛋羹,等到宫口开到八指左右,一碗蛋羹也被她吃了个干干净净。
彭瑾犹自不放心,听从稳婆的建议,拿参片来让周淑仪含住。
特地在外设香案拜求诸天神佛保佑的周夫人,这会儿也礼毕归来,急趋到门口问:“里面怎么样了?”
守门的小丫鬟立刻躬身答道:“姑奶奶法子有效,只怕不一会儿大奶奶就分娩了。”
周夫人闻言,已经抬起的脚便又收了回来。
彭瑾先前就说过,产房里人不宜太多,否则空气污浊不畅,反而于产妇和婴儿不利。
周夫人先前并不大信服彭瑾的话,毕竟彭瑾年纪轻,也就才刚生了暖暖一个孩子而已。
但是现在眼见着彭瑾的法子管用,周夫人不由地迟疑了。
犹豫片刻,周夫人退了几步,在廊下焦急而耐心地等候。
既然彭瑾的法子有效,那自己就再听她一回吧!
傍晚时分,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窗棂上,晕染出一片暖色时,周淑仪只觉得先前不间歇地疼到难以忍受的阵痛似乎突然间就停止了,接着如厕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就听稳婆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奶奶,宫口全开了,孩子的头就要出来了,用力啊!”
周淑仪听见这话,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又充满了力量,她握紧床帮,按照稳婆的指点深呼吸,用长劲,接着,伴随着下身撕裂的痛楚,稳婆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孩子的头出来了!大奶奶用力啊!”
“大嫂,加油,孩子马上就要生出来了!”彭瑾在一旁为周淑仪加油鼓劲。
周淑仪将浑身仅剩的力气,全部都积攒到一处,用力地释放了出来。
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周淑仪听到稳婆高兴的恭祝声:
“恭喜大奶奶,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周淑仪闻言心底一松,彻底昏睡了过去。
彭瑾来不及去看孩子,慌忙伸手去探了探周淑仪的鼻息,觉察到有温热的气息从鼻腔里拂到她的手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跌坐到地上。
生孩子的是周淑仪,可是她竟然比自己生孩子那会儿还要紧张!
或许是那时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够豁得出去,所以无所畏惧。
可是这会儿眼见着周淑仪疼得死去活来,孩子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就没有办法不担心害怕。
周淑仪,已经成为她难以割舍的亲人之一了。
彭瑾有时候想想,发现前世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现在才是真切的现实。
将来,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她就会拥有越来越多难以割舍的亲人和情分,彻彻底底地被束缚住,成为这个陌生时空的一员。
但是,彭瑾无所畏惧,只有期待和欢喜。
“大奶奶是气血两虚,先前又太过于紧张疲惫,现在小公子一平安出生,大奶奶心里突然放松,这才一时昏厥的。”稳婆道,“姑奶奶不必过于忧心。只要好好调养,大奶奶很快就会恢复的!”
稳婆的话将彭瑾从越飘越远的思绪里拽回来,也让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暂时安稳了下来。
她虽然知道周淑仪只是昏睡了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那毕竟还只是她的个人猜测,现在有了经验丰富的稳婆的话,她就放心了。
彭瑾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小侄子,慌忙站起来道:“让我看看孩子!”
稳婆忙将已经用包被包好的孩子递给彭瑾瞧,口中乐呵呵地说道:“小公子长得像大奶奶多一些,也像大爷,俊俏极了!”
彭瑾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看着眼前小脸只有她大半手掌大小的小侄子,嘴角不由地高高扬起。
孩子长得像谁多一些她是看不出来,不过,白白嫩嫩的,确实长得十分可爱!周淑仪和彭瑜两人都长得很不错,想来将来这孩子也十有**是小帅哥一枚!
暖暖如今已经五个多月了,比同龄的孩子都稍显硬实高大一些,彭瑾每天对着暖暖,都快要忘记刚出生的小孩子是什么模样了!
这会儿对着这么娇娇软软一小团的小侄子,暖暖初生时的模样霎那间浮现在彭瑾的脑海里,让她的一颗心都要软成一汪水了!
外头焦急等待的众人,得到了消息,都忙合掌天地诸神地胡乱感谢起来。
彭瑜又是兴奋,又是焦急,要冲进产房,却被周夫人给拦住了。
女婿疼爱女儿到忘了规矩,周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但是男子进产房容易招惹晦气,她当然不能放彭瑜进入。
刘识在一旁看着彭瑜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由地又是庆幸,又是怅然——庆幸的是当初没有人阻拦他进产房陪护彭瑾;怅然的是彭瑾分娩时没有周夫人这样慈爱的长辈前后操劳,什么都只能她自己咬牙坚持……
将来,他必须要对彭瑾更加地好才是!只有这样才能补上彭瑾过早缺失的母爱!
刘识暗暗发誓。
好在产房就设在卧房的隔间里,等周淑仪悠悠转醒之后,周夫人和彭瑾就指挥着丫鬟婆子们将周淑仪小心地挪到了卧房,这才放了彭瑜进入。
先前在外间等候时,彭瑜已经先看过了孩子,初为人父的他,见到那么娇软可爱的孩子,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说是彭瑜了,就是彭永新见了,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掰着各种起名宝典去给宝贝孙子起名字去了。
当初彭瑜见刘识和彭瑾为了给暖暖起名而发愁,还说他一定要提前将当时尚在周淑仪腹中的胎儿名字给起好呢!
可是,一实施却碰到了和刘识和彭瑾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