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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仪双颊微红,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涩,点点头。
彭瑾顿时高兴地合掌道:“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周淑仪和彭瑜成亲六年余,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
这其中自然有彭瑜经常随父在外,全国各地地跑着去考察茶园,居无定所,周淑仪随行侍奉照顾,不便生养的原因在。
不过,六年的时间可不短。
三年无所出,丈夫就可以不顾妻子的意愿强行纳妾,甚至是休妻的都有,更何况是六年。
彭瑾想,彭瑜不论到哪里都把周淑仪带在身边,还常常以他居无定所为由推迟延育子嗣的问题,其中未必没有为周淑仪打算,堵住世人的流言蜚语的意思。
如今周淑仪怀上了身孕,总算是去了夫妻二人的一大块心病!
“如今几个月了?”彭瑾忙关心地问道,“身体可还都好?”
周淑仪嘴角带着幸福的笑,软语道:“四个多月了。都挺好的,就是大夫总说我太瘦了,怕耽误孩子生长,让多吃一些。”
彭瑾打量了周淑仪一番,点头道:“大嫂确实比其他的孕妇瘦了一些,是要多吃点,补补身子。
对了,我家灶上的刘妈妈,最擅长调理孕妇的膳食。我孕初期呕吐,闻不得半点油腥味,全赖她细心伺候,每天换着花样地做饭,才保证了孩子的营养。
不如,让她去伺候你一段时间?”
周淑仪笑着婉拒道:“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过,母亲得了消息,一早就点了擅长调理孕妇膳食的婆子,到彭府先候着。长者赐,不敢辞,就不好再接受你的心意了。
而且,你刚分娩过,身体虚弱,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身边少不得得力的人伺候汤水,还是把刘妈妈留在身边吧!
老人家都说,小月子一月,大月子百天,你可一定要把月子坐好了,免得落下什么顽疾,年纪大了受罪!”
彭瑾见周淑仪明明比她大不了两岁,却如慈母一般谆谆教诲,顿时感动得眼眶一热,忙乖顺地点点头。
姑嫂二人在西厢说着育儿经,翁婿三人在前厅说着此番为何迟归。
除夕夜,刘识原本想把安老大等人在从上河县回京路上,偶遇彭瑜,告知了她怀上身孕的消息后,彭瑜准备和彭永新商量议定,择日回京探望的事情告诉彭瑾,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却被安老大等人的投效打乱了计划。
事后,刘识想,与其现在就把消息告诉彭瑾,倒不如先瞒着彭瑾,等彭瑜等人回来了,直接领着彭瑾去拜见父亲、兄嫂,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喜!
哪成想,彭瑜等人这一回,路上就走了四个多月。
然后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三人就直接登门造访了!
“上次在路上偶遇安大哥等人,承蒙他们相助,又从他们那里得知了玉娘有孕的消息,我便打算等父亲此地事了,一起回京城的。
可谁知临要出发时,你大嫂突然身体不适,请了大夫一查,才知道是有了身孕。大夫嘱咐说头三个月不宜劳碌奔波,让静心养胎。我和你大嫂成亲多年,第一次要做父亲母亲了,自然是欣喜异常,又慎之又慎,所以我们便只能按下性子,又等了两个多月。
路上又怕马车颠簸动荡,于胎儿不利,不敢太赶,便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好在早先从岳母大人的信件中辗转得知,玉娘的日子在四月底五月初,原本想着是赶得及的,没想到孩子又提前降世了。
进城之后,一得知这个消息,我们来不及拾掇东西,便匆忙换了身衣服就赶来了。
没想到,还没到家,就又得到了你高中会元的消息,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说话的是彭瑜,斯文俊秀,遮掩不住的书卷气,又因为在山野间寻茶多年,平添了一分潇洒闲逸的隐士气度。
刘识忙拱手贺道:“大嫂有了身孕?这真是可喜可贺!”
彭瑜便止不住地笑道:“多谢多谢。”
端坐在主位上的彭永新,见两个初为人父的年轻人互相恭贺着,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这一辈子只得彭瑜和彭瑾两个孩子,自然是格外地宝贝和珍视。现在两个孩子各自婚姻幸福美满,又都做了父亲和母亲,他觉得欣慰之余,又有些怅然若失。
何时两个粉团子似的小人儿,竟然都长这么大了,已经不需要再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了。
妻子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含笑放心了吧。
今年已过,等到明年妻子的忌日,他一定要好好地跟她絮叨絮叨,让孩子们都去坟头给她上柱香。
“玉娘和孩子现在何处?”彭永新开口问道。
“还在西厢呢!”刘识恭谨地回道,“父亲若是想念她们,小婿这就去安排。”
西厢是产房,男子不宜出入。
彭永新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大夫怎么说?”
“方神医临走之前,为玉娘把过脉,说是一切正常。就是刚生产后体虚,注意温补,别着了风就行了。”刘识拱手回道。
彭永新听说刘识把鼎鼎有名的千金堂方神医请来为彭瑾诊脉,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等你安排好了,我们再去看她们吧。”彭永新笑道,有周淑仪照看彭瑾,他很是放心。
但是转念想到崔氏等人离开时,不阴不阳地跟他打招呼,彭永新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有心责备刘识几句,又想到刘识也不过是被诚意伯府舍弃的棋子,只得怅然长叹一声,揭过不提了。
“对了,坊间都传你这次能中会元,全赖圣上御笔朱批,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既然一时不便见女儿和外孙女,彭永新便谈起了正事。
刘识肃然沉思片刻,抬头道:“因为玉娘分娩一事,小婿今日一直都在家里,未曾到外头打听过。不过,从国子监同窗那里,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圣上之所以钦点小婿为会元,多是因为那一篇与农事相关的策论。”
ps:又晚了,放假比上班还忙,试过一个爱娇的周岁小公举只有你一个人带的感觉吗?
简直不要太**!
见缝插针地用爪机码字两个字,也是醉了。。。(未完待续。)
第242章 帝心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刘诚和刘让两兄弟,见终于能插得上话了,忙争先恐后地说道:“可不就是嘛!听说三弟那篇策论论析鞭辟入里,满是真知灼见,全篇文采斐然!圣上偶然一见,十分喜爱,当场就力排众议,御笔朱批,钦点三弟做了会元!”
两人连说带比划的,活灵活现,好似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彭永新早就知道刘识的两个兄长全是没什么见识的纨绔子弟,所以看了他们一眼,并未答话。
刘识见状便知,彭永新对此别有看法,而他自己也觉得坊间流传的君臣际遇的佳话,只是他人添油加醋之词,未必是太熙帝钦点他为会元的真正原因。
刘识知道,他是比一般参加会试的举子多了些农事上的经验,但绝对没有多到能力压所有阅历丰富的前辈,轻易获得太熙帝的青睐,得中会元的地步。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另外,太熙帝虽然鉴于上次乡试泄题舞弊的教训,此番采取了各种强有力的措施,以保障会试的顺利进行,但还不至于亲自评阅答卷,并且那么巧就看到了他的那篇策论。
彭永新见刘识面露深思,欣慰地点点头,没有年少得志的傲气,在外人看来天大的恩宠面前,都能够保持不骄不躁的心态,潜心深思,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自己的女儿寻常都是个没主意的,唯一一次自己拿主意,还就这么正,捞到了刘识这个青年才俊!
碍于刘诚和刘让两兄弟也在,有些话彭永新不方便多说,便只是微微颔首,就此揭过不提了。
正好云雾来传午饭,大家便先停下话头,准备吃饭去了。
午饭后,彭永新以要问问女儿女婿外孙女的近况为由,特意避开了刘诚和刘让,到书房和刘识说话。
彭瑜自然是要跟随而去的。
刘诚和刘让两人被排斥在外,心里很是不舒服,又见刘识对彭永新和彭瑜恭谨有礼,对他们这对至亲的兄长却是各种敷衍,更是不悦。
可是想到一上午来的那些道贺的人,要么出身清贵,要么家世富庶,即便是寒门子弟,也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随便拉拢一个都有可能拉他们兄弟一把,两人只能忍着委屈,在前厅等着。
愤愤不平的刘诚和刘让两兄弟,一气之下,狠狠地败费了刘识的几壶好茶,若干碟好茶点。
书房里,彭永新仔细地看了刘识复写出来会试策论,凝眉道:“正像你的说,圣上绝无可能亲自评阅每一份答卷。要知道,这答卷可不是一份两份。成千近万的答卷,一个人要看到什么时候!可如果圣上是挑选来看的话,怎么会那么凑巧就拿到了你的试卷?
就算是你其他场考得都很好,名列前茅,圣上要亲自从你们之间挑选会元,那仅凭一篇策论,就让圣上下定决心钦点你为会元,只怕也着实不易。”
全国各自的举子汇聚京城,人才比比皆是,刘识纵然有才,想要力压群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别的不说,单是张士超和林允两个,在文采和论辩两个方面,都未必差刘识太多,甚至或有过之。
太熙帝就是再讲求实用,也不会在会试上罔顾举子的文采和其他的能力。
“除非,是为了补偿你乡试受害,请愿又被投监的事。”彭瑜在一旁笑道,明显是打趣的语气。
太熙帝再圣明宽厚,还不至于送个会元给刘识。
更何况,太熙帝圣明不假,宽厚么,倒未怎么见得。
三人商讨半天,只觉得太熙帝此举除了看重刘识的才学见识,必然还另有所图,只是他们一时猜不到太熙帝所图为何。
有道是天威难测,帝心难明啊!
外头又来了新的道贺的客人,他们也只得暂且放下这个话题。
“不管怎么说,会试之后还有殿试,你可得好好准备!”彭永新目含鼓励和欣赏,“从解元而会元,由会元到状元,三元及第的佳话,我们怎么也要好好地争上一争!”
不管怎么说,太熙帝钦点刘识为会元都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殿试可是天子主考,并且当场拟定名次的。刘识未殿试就得到了太熙帝的青睐,这是件好事!
刘识看着彭永新和彭瑜父子俩,见均是一副洒脱闲逸的隐士风度,与世无争的模样,不由地在心底暗自感叹,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子,放弃青云直上的机会,隐身在山野茶园,一心钻研编撰《太熙茶经》,这其中固然有兴趣所在的原因,可也未必没有深刻的考量。
能够在君主心中做一个纯臣,不涉权力纷争,才能护佑家族绵延不绝。
当天,翁婿三人在前院迎接宾客。
周淑仪则陪着彭瑾在后院说着育儿经。
傍晚时分,周翯偕同周夫人亲来刘宅道贺,大家分别见了礼,少不得又是一番契阔。
而周夫人大概是被彭瑾的撒娇亲赖缠得感情外露了几分,见了周淑仪,少了几分往日做母亲的沉稳持重,抱着周淑仪,又是欢喜又是怅然的,忍不住落了一阵眼泪。
周淑仪自然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