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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自觉放轻了脚步,各自当值不提。
就连檐角刘识买来给彭瑾逗趣的画眉鸟儿,这会儿也安静地将头藏在翅膀里,小憩起来。
刘宅里,一片安宁祥和。
彭瑾和刘识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下晌,连午饭都没有起来吃。
可见这三天,两人一考试,一候考的,都精神紧绷,是真的累坏了。
现在事情暂了,两人心情一松,一直被忽略的倦意才都袭上心头,想用酣眠不醒。
午后的强光,让刘识率先醒了过来。
虽然关了窗户,然而下晌的阳光还是映透了进来,有些刺目。
刚醒来的刘识一时不适应这明暗的变化,抬手遮住了眼睛。
然后,睡得迷迷糊糊的彭瑾觉得身上一轻,睫毛眨了眨,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刘识含笑道,因为睡久刚醒,声音显得沙哑而低沉,别有一番慵懒随意的魅力,拨动人的心弦。
更何况,两人现在还极为亲密地贴在一起,彭瑾正好枕在刘识的一只胳膊上,两臂交抱在胸前,整个人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惬意舒适地蜷缩在刘识的怀里。
彭瑾的心,忍不住就跳漏了一拍。
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准备起身,化解眼前的尴尬。
却被刘识长臂一捞,又揽进了怀里。
“醒了就陪我再躺一会儿,说会儿话。”刘识的声音越发地轻柔低哑了,带着些许引、诱的味道,似乎还含着撒娇似的哀求。
彭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一时头脑发昏,轻易地就点头答应了。
直到一声温柔缱绻的“好”字说出口,彭瑾这才蓦地回神,清醒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到嘴的肥肉,刘识才不会让她再飞走呢!
长臂一紧,将如春睡未足的娇艳的海棠似的佳人搂紧在怀里,刘识满足地喟叹一声:“这些天,在贡院,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毡毯一裹,往地上一躺,真是孤独寂寞冷,无聊凄寂寒啊!”
哪有现在这么舒服惬意,大床软被地躺着,********地搂着,或许,此时应该再一亲芳泽,这样才算得上是完整美妙。
刘识这么想着,头便低了下去,然后在彭瑾反应过来之前,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唇。
果然一如既往地饱满滋润,香甜可口。
刘识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充满了,彭瑾的樱唇就像是有着致命的魔力,让他再也舍不得离开,辗转柔情,流连不舍。
眼睛微眯,十分享受的刘识,似乎浑然不觉身下的彭瑾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刘识竟然如此自然而且光明正大地亲了她!
还轻柔碰触,吮吸辗转,花样百出!
哦,不,现在他竟然还伸出了舌头,意图撬开她的牙关,在檀口中和同伴嬉戏!
谁给他的胆子!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
明明之前还只是温柔体贴地亲个额头!
不行,她一定要……
“乖,闭上眼睛。”眼睛连张都未张开的刘识,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及时开口,打断了彭瑾意图实施的挣扎反抗。
然后,彭瑾就跟着了魔似的,先前的念头突然间都不翼而飞了,整个脑袋似乎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乖乖地听话闭上了眼睛。
而她的双手,则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颤抖着抓住刘识中衣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身边的浮木一般,紧抓不放。
刘识计谋得逞,略略松了一口气,脑海里维持着最后一分清明,得意地想:彭瑾,或许比她自己意识里的,更加喜欢他!而且,会越来越喜欢他,直到无可救药地深爱上他,非他不可!
然后,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儿,啪嗒一下断了,刘识倾身半覆上彭瑾,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纵身投入了这场甜蜜的痴缠之中。
温厚的覆上香软的,香软的轻触温厚的。
彼此纠缠着,最后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主动进攻,又是谁在被动承受了。
直到紧守的关口失守,一声如同战斗的号角的“嘤咛”溢出,两方如同受到了感召的将士,在逼仄而温润的空间里,辗转腾挪,你追我赶,试探纠缠,难舍难分。
直到一阵清凉侵袭上彭瑾的肩头,她才蓦地清醒过来。
只见刘识原本捧着她的双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地方,一只已然将她的中衣褪下肩头,一只扶着她柔软的腰肢,正要悄悄地从中衣的下摆钻进去。
“不可以!”彭瑾忙出口喝止。
却因为柔情未了,而娇喘微微,语气缠绵,不但不像是拒绝,反而像是羞涩的女子,在面前心爱的男人时,撒娇忸怩的邀请。
更何况,她的双眸里水雾一片,波光潋潋,柔媚多情;
而原本抓着刘识的衣襟的一双素手,如今正一只拉起滑落肩头的衣衿,春色半露,最是诱人;一只手抵住刘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光裸一片的胸膛,颜色对比分明,上演着别样的诱惑。
这哪里是拒绝,分明是要挑断刘识的最后一丝理智,邀请他共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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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委屈(继续发糖,月票80加更)
刘识一言不发,红着眼睛,像是一只野兽盯紧自己的猎物一般,紧盯着彭瑾不放。
虽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可也没有半分要就此放过彭瑾的意思。
彭瑾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舔樱唇,然后紧紧抿住,水光未退的双目略带哀求地看向刘识,摇头软声道:“现在不可以。“
浑然不知,她这副眉目婉转清音媚,教君恣意怜的模样,对欲、念已动的刘识来说,是多么难以抗拒的诱、惑。
刘识维持着一个姿势和神情,僵持在那里。
直到目光触及彭瑾用双手护着的尚且平坦的小腹,刘识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刘识尽量温柔地留下一句话,起身,掀起已经滑落一半的被子,直接光着上身,赤脚转去了净室。
见刘识理智地离开,本应该松了一口气的彭瑾,却无端涌出了一股失落,像是离去的孤雁,哀鸣着,无尽地惆怅孤寂。
鼻尖一酸,眼前花团锦簇的被子,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眼睛一眨,一大颗泪珠滚落了下来,跌落在花蕊上,然后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滩泪渍。
直到净房里传来模糊不清的流水声,彭瑾才蓦地回过神来,赶紧抹干净了脸颊,又使劲儿地眨了几下眼睛,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正常一些。
然后,快速地下了床,提上鞋子,披上外衣,在刘识进来之前,转过身去面朝里,装作铺床叠被的样子。
心却像是被刘识轻巧又沉稳的脚步一下一下地踩着,紧张极了。
她不想让刘识看到自己的失态!
不想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刘识的面前!
不想自己的深情一片,难以自禁的感怀,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一个笑话!
她竭尽全力,只是因为心里对未来的不确定,惶恐不安,所以才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即使没有爱情,至少,她还拥有尊严。
已经走进来的刘识,对于彭瑾的这些复杂的心思浑然未觉。
他只是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好像真的吓到了彭瑾。
他明明告诉过自己,一定要克制克制再克制的,冷静冷静再冷静,可是所有的理智,每每在遇到彭瑾之后,都会瞬间消失不见。
刘识看着彭瑾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又有些心疼,还有浓浓的歉疚。
他看得出来,那僵直的脊背,无声地表达着彭瑾的失望和抗拒。
脚步一顿,刘识停在彭瑾的身后,看着面前的女子,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变得更加僵硬、笔挺,一副极度戒备的模样。
本来好好的一次小别重聚,就因为他的热血冲动,全都给毁了。
刘识现在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可是就是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又有什么用呢!
时间又不会倒流!
他犯过的错误也不能擦掉重来。
刘识叹息一声,伸出双臂,从背后将彭瑾揽在怀里,下巴轻挨着她的肩膀,声音闷闷的,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冲动,吓到你的。我只是情难自禁,我……”
刘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怀里的佳人突然转过身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紧搂住他的腰,一言不发,低头啜泣起来。
然后,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识一下子慌乱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哄劝彭瑾冷静下来,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都怪他!
猴急个什么劲儿!
看把彭瑾给吓得!
刘识心里自责后悔极了。
却不知道,彭瑾的哭,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释怀安慰,因为开心幸福。
她以为刘识的突然离去,是生气她不能尽妻子的义务,却原来是担心一时冲动伤害了她和孩子,自己到净室纾解身心去了。
现在,刘识还向她道歉,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求原谅。
心结一解开,幸福扑面而来,然后幸福着幸福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涌出了一丝委屈,而且这委屈越来越大,然后她控制不住地扑倒刘识怀里,尽情地大哭发泄出来。
夫妻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尽情地哭,一个心疼地哄。
好半天,彭瑾才渐渐地止住哭声。
刘识见彭瑾情绪稳定下来,双手扶住她的肩头,想要将她的脸从怀里拉出来,好好地道个歉。
却被彭瑾伸手推开了,然后人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地抱住他,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分明是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样。
刘识松了一口气,笑意又重新爬上了眉梢,柔声道:“好好好,不分开,你想抱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说着,双手还轻轻地拍着彭瑾的背部,一副哄因为没吃到糖而闹脾气的小孩子的模样。
彭瑾因此而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要让她此时抬头,面对面地对着刘识,她更会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彭瑾干脆继续装鸵鸟,把头埋在刘识温厚的胸膛前,装作听不到刘识胸膛里闷闷的笑声。
暖阁里的这点小插曲,外头并没有人知道。
一来,彭瑾虽然后来忍不住纵情大哭,但是已经竭力控制音量了。
二来,云雾早就吩咐了不许打扰两人休息,丫鬟婆子们自觉远离了正房,距离远,即使听到了,也不真切。
这让彭瑾稍觉安慰,至少她只是在刘识一个人面前软弱丢人。
浑然不记得,刚才她还硬挺着,坚持着在谁面前示弱丢人都不怕,一定要在刘识面前维持着尊严和体面。
直到刘识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紧紧相拥的夫妻俩这才分开,相视一眼,都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都梳洗穿戴好了,这才招了云雾进来,让厨房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