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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称呼未来女婿的名字,而且语气不善,这可不是好兆头。
林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试探问道:“难道,姐姐所说的事情,和彦和有关?”
崔氏假笑一声,并不说话,只是将紧握在手中的玉坠拿了出来,悬在空中,问:“不知夫人可认得这个玉坠?”
先是“林允”,又是“夫人”,崔氏的刻意疏远撇清,林夫人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真是傻子了。
水滴状的玉坠,上面镂空雕刻着一株青莲,正是林允最钟爱的花中君子,清白高洁。
再一看系着玉坠的她亲自打的络子,林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招来了身边的心腹丫鬟,林夫人沉声吩咐道:“去大公子房里问问,大公子的青莲玉坠是否还在。”
丫鬟知道兹事体大,忙郑重地领命下去了。
崔氏端坐在太师椅上,见状,冷笑一声。
林夫人被崔氏一声“林允”又一声“林夫人”的客气疏离,叫得本就心中不安了,如今又见了玉坠,听得崔氏的这一声冷笑,愈发地心往下沉下去。
(未完待续。)
第184章 反转
“崔姐姐,不知这玉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林夫人放软了声音,试探问道。
崔氏将手里的玉坠晃了晃,刺目的寒光在客厅里闪过。
崔氏脸上逐渐浮现起极力压制却压抑不住的怒气来,低声喝道:“得自何处?林夫人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问他什么时候将贴身的物什送给了来路不清的贱婢,又让这贱婢拿着东西去诚意伯府,作践我们家娇娘!”
林夫人闻言,顿时挺直了腰杆,一脸凝重地辩驳道:“崔姐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讲!”
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为着林允喜欢刘惠,就对着崔氏百般陪对,但绝不允许别人随意污蔑林允的清白,哪怕是林允未来的岳母也不行!
“彦和的为人,我最清楚。”林夫人正色道,“从小到大,他都是品行端方,人人交口称赞的谦谦君子,又怎么会在成婚之前,和别的女人有了苟且,还留下贴身物什,纵容他去岳家闹事!崔姐姐,这事一定是个误会!彦和对娇娘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崔氏嗤声冷笑道:“林允是你的儿子,你自然会百般帮着他说话了。是与不是,你不是已经派了丫鬟去查证了吗?咱们且耐心等着就是了!又何必在这里白费唇舌!”
崔氏自觉证据确凿,语气十分强硬。
林夫人不得已忍气吞声,她刚才看得清楚,那块玉坠确实是林允的贴身之物,让心腹丫鬟去查证,也不过是心里存着侥幸,万一只是和林允的东西一模一样呢。
崔氏和林夫人两人静默地坐着,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暗呼一声倒霉,无端碰上这样的祸事,个个都敛气屏声,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了两尊大神不悦。
然而,林夫人派去林允院子里查证的心腹丫鬟还没回来,一大早就出去的林允却兴高采烈地从外头冲了进来,人还未至声先闻:“母亲,好消息!”
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到了客厅,林允才发现未来的岳母大人也在,忙收住了脚步,恢复了一向的温文尔雅,冲崔氏拱手道:“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崔氏哼哼一声,不阴不阳地说:“回来了,正好,我这里有一桩事……”
“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林夫人也不顾不得失礼了,一下子站起来,紧几步冲到林允身边,忙出口打断了崔氏的话。
她白璧无瑕的儿子,可不能容忍外人这样当众污蔑指摘!
崔氏已经伸出去的玉坠,又恨恨地收了回来,看向林夫人的眼神不善。
林允即便是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会儿也察觉了不对劲。
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落了母亲的面子。
再说了,对自己的母亲都不孝顺,对岳母又会如何孝顺呢!
林允转瞬间拿定了主意,先对着崔氏歉然一施礼,接着便扶了林夫人仍旧坐下,这才笑道:“是父亲的事情有了消息。不日,父亲就要被释放回家,并且官复原职了。圣上只是罚俸一年,小惩大诫。”
“什么?!”
“什么?!”
崔氏和林夫人同时发出惊呼,只不过一个人惊吓,一个是惊喜罢了。
已经伸出去的玉坠,被崔氏快速地收了回来,紧紧地拢在袖子里,生怕露了一点痕迹。
崔氏脸上,神情变幻不定,眼神里满是懊丧。
这次坏了,不知道回去,刘克竟又要怎么责怪她祸事呢!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门亲事都绝不能丢了!
崔氏快速打定了主意,忙堆起一脸的笑容,还装模作样地拿帕子印了印眼睛,欢喜地感叹道:“这真是天可怜见!让亲家公早日脱离这无端的牢狱之灾!”
林夫人见称呼转瞬间就换成了“亲家公”,心底嗤笑,有心刺崔氏两句,却又觉得打听清楚丈夫的事更重要。
林允对崔氏感激地一笑,转而仔细地向林夫人解释起事情的原委来。
“这都是尚书大人的功劳,是他以自己的官职作保,全力保下父亲的。也是圣上明察,查清楚乡试泄题舞弊一案,父亲只是无辜受到牵连;又衷心纳谏,赏罚分明,所以才让父亲官复原职,只是罚俸一年,小惩大诫的!”
别说是罚俸一年了,就是三年,甚至是降职惩处,林夫人都觉得无所谓。
她只要丈夫平安出狱就好!
这厢解释清楚了,林允又恭敬客气地冲崔氏拱手施礼问道:“对了,不知岳母大人先前要和小婿说的是什么事?”
崔氏心里一个激灵,暗自叫苦,暗恨刚才林夫人怎么没有快一步打断她的话,让林允现在抓住了话头问她。
“也没有什么事。”崔氏尴尬地笑了笑,快速地找到了借口,“就是先前亲家母说,你一早就为了亲家公的事出府奔波去了,我就想要问问情况怎么样了。现在,知道亲家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林夫人看向崔氏,眼神里有着惊讶,还有嘲弄。
先前还是“林夫人”,如今听说林家平安跨过了这个坎,倒是又变成“亲家母”了!
说到底,崔氏此来,不过是觉得林家落魄了,想要借机挑事退婚罢了!
如果崔氏光明正大地上门要求退婚的话,林家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巴着诚意伯府不放!
大家好聚好散,也不会伤了和气。
但是,崔氏这等污蔑人的清白,既想退婚,还想要把责任都推到林允身上的小人行径,让林夫人很不齿,也很愤怒!
要不是顾忌林允的面子,她一早就和崔氏闹起来!
不管如何,和诚意伯府的这门亲事,她都得仔细思量了。
有这样自私心狠的母亲,刘惠的教养又能好到哪里去!
早就听说诚意伯府从祖上开始,就善于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崔氏被林夫人看得心里发毛,脸上却还得陪着笑。
先前两人相处的情状,就因为林允带回来的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完全反转了过来。
客厅里怪异的氛围,让林允很快警觉起来,他正要问出了什么事,就见母亲的心腹丫鬟脚步匆促地走了进来,一脸沉重,心里一惊,忙打住了。(未完待续。)
第185章 后来
“后来呢?”刘惠急切地抓住崔氏的胳膊,用力之大,箍得崔氏皱起了眉头。
体念刘惠急切紧张的心情,崔氏强忍着,一边轻轻地拨开刘惠的手,一边苦笑道:“还能怎么样?只能把一切都推到那个恩将仇报,借机偷取玉坠的‘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呗!”
那一番唇枪舌剑,刀光剑影的,让崔氏现在想起来都还心颤。
刘惠松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又低声道:“母亲,那人,可留不得了。”
崔氏凝眉,点点头,低声回道:“不消你说。一回府,我就已经派崔妈妈去秘密地处理这件事了,但求干净利落,不留把柄!不但是她,其他参与这件事的人,也要好好地惩戒一番,让她们闭嘴!”
刘惠赞同地点点头,略略放了心。
“那,那彦和哥哥怎么说?”刘惠勾了头,两颊绯红,又是忐忑,又是羞涩地问道。
全然是一副深陷爱河的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崔氏闻言,忍不住咧嘴笑了,深吐出一口郁藏心底的浊气和不快,摸了摸刘惠的头,骄傲地说道:“那个傻小子早就被你迷得三魂五道的了,除了相信我的话,心疼你被那贱人气得流了许多的眼泪,还能说什么!就是你婆母那老货极力劝他冷静地想一想,他都坚持相信你是清白的,是无辜的受害者!出府时,他还亲自送我出了街巷,才调转回去的呢!”
刘惠想起林允那卓绝的风姿,又想到林允待她的痴情一片,想到未来的公公林文昌很快就要官复原职了,顿时觉得心里像是吃了最甜的蜜糖一样甜蜜!
“所以啊,从今儿起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地调养妆扮,只等着来年三月初六,美美地做你的新嫁娘吧!”崔氏揽了刘惠在怀里,越看越喜欢,宠溺道。
生了个出色的女儿就是好,不论给亲家什么气受,他们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都得忍着!
灯笼巷晚一些也得到了消息。
珍珠这人,办事还真是牢靠。每次有什么紧要的消息,只要是不涉及背叛闵氏的,她都会及时知会彭瑾一声。
当时刘识正在对着新开辟的后花园里的一株经霜愈劲的老松,准备赋诗一首。
彭瑾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将一朵绽放到八分的硕大的金盏菊从枝头剪落,准备养在白瓷瓶里,放在抱厦的窗台上——读书做针线的时候,偶尔看上一眼这抹鲜亮,就觉得整个人心情都明媚了起来。
孕妇要随时保持着轻松愉悦的心态,胎儿才能幸福健康地成长发育!
听完这个消息,刘识也不赋诗了,默然立了一会儿,又似解脱,又似惆怅地叹惋道:“这么好的妹婿,白白地让母亲和娇娘给折腾没了。”
“我怎么听你这话,心思很复杂的样子啊。”彭瑾将金盏菊剪下来,和剪刀一并放到一旁石桌上的的托盘里,接过云雾递来的湿帕子净了手,抿唇笑道,“而且,你没有听到吗,林允很喜欢娇娘,还一力劝服林夫人相信母亲的说辞呢!”
刘识不赞同地摇摇头,笑道:“要不怎么你是女人呢!一点都不了解男人。林允就是再喜欢娇娘,纵容她胡闹,那也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尊严。他的尊严,还有林家的尊严。”
刘惠仗着林允对她的爱慕,就恣意践踏林允甚至是林家的尊严,这已经超出了林允的忍耐范畴之外。
现如今林允隐而未发,不过是还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依旧不肯死心,放弃这段感情罢了。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挑战了你的尊严底线,你也会决然离去?”彭瑾轻笑一声,脱口而出。
话问出口之后,她才惊觉这话问得太过于亲昵,像是撒娇,又像是不安的求证。
彭瑾顿时尴尬在那里,只能挤出稍显夸张刻意的笑来,摆手辩解道:“你不是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