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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摇摇头,开口道:“刘子羽南下之时,只带来了这面旗帜。”赵桓指了指自己床边的那面旗帜,然后说道:“这是岳卿亲笔所书之旗帜,血迹斑斑,残破不堪,朕每每观此,便好像看到岳卿决死一战之场面……心中实在是……刘子羽没有找到岳卿的尸体,因此岳卿不知生死,朕深深希望岳卿还活着,但是朕派去数百人北上查询情况,却一无所得……”
赵桓说着便流下眼泪,心痛不已,李纲深深叹息,联想起那一年,岳翻还小的时候,自己去给岳翻送圣旨的情况,更是叹息不已:“国家危弱,方显忠良之臣,忠良不易得,大才更是难得,身具大才且忠心耿耿之臣,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有一个岳鹏展,却……唉……”
但是事到如今,再叹息也没有用,赵桓一边投入国事之中,一边遣人不间断的查探岳翻的消息,李纲全身心的投入到战后重建和北伐复仇的行动中,忙得天昏地暗。
四月八日,林冲和鲁达二人赶赴南京应天府,靖康之难时,二人被贬斥回家乡,正在家乡招募乡勇共赴国难,结果尚未抵达东京城,就听说了岳翻死战金兵荡气回肠的故事,他们赶赴东京战场的时候,只看到遍地尸首,还在刘子羽之后,所以没有在最后的战场上发现宋兵的尸体,甚是觉得奇怪,并且四处打听,也没有得到岳翻的消息。
然后他们得到了皇帝南下应天府的消息,正好此时遇上了传旨的人,便迅速南下应天府,寻找皇帝,皇帝见到了林冲鲁达二人,深为悲伤羞愧,紧紧握着二人的手不言语,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自己是犯了大错误,错信奸佞之言,这才错害了忠良,此番大难,便是自己犯的错误导致的,他非常后悔。
林冲和鲁达痛哭流涕,林冲哭道:“臣等无能,遂让国家遭逢此大难,皆臣等之过错也。”
赵桓否认:“此次灾祸,并非卿等之过失,乃是朕误信小人之言,若不是岳卿拼死相救,朕恐已身在北疆,为女真人所侮辱,痛不欲生也!可惜岳卿,生死不知,卿等从北方而来,可知岳卿踪迹?”
林冲和鲁达抵达南京之后就听说了岳翻的事情,加上在北方听到的消息,他们把事情了结了一个大概,感慨之下,却依然不知道岳翻究竟是生是死,因为根本没有相关的情报,他们根本无从得知最后的一战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情报显示一支四万余人的金兵不断北上,已经在四月八日的时候离开了大宋国境,对于其余的一些消息什么都没有,这支金兵似乎是逃遁着离开大宋国境,没有提出任何要求,金国皇帝方面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但是赵桓是不打算坐以待毙的,自古以来,外族虽然有强大的时候,中原漢人皇帝也没有被这样欺辱过,勾践倒是被俘虏过,但是夫差又不是胡人!那是本族内部的矛盾,和外族不一样!被外族人俘虏和被本族人俘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概念!赵桓创造了一个空前的记录。
他召集了目前所能了解到的所有军事人才,还有积极救治被岳翻遣送回来的伤兵和受伤的军官,打算寻练出一支足以让他报仇雪恨的军队。
林冲和鲁达是两个大杀器,这两人的武力之强悍,绝对可以让金兵心惊胆战。
“林卿,鲁卿,还请二位爱卿立刻协助宗元帅整备军务,训练军队,以备不时之需,朕已决意北伐复仇,收复失地,一雪前耻,奈何军队孱弱,人才匮乏,二位爱卿是不可多得之虎将,愿二位爱卿辅佐朕,一雪前耻!”赵桓紧紧握住二人的手。
林冲和鲁达行礼:“惟不敢辞!”
离开赵桓住所,林冲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对鲁达说道:“我从未想过,有一日,鹏展会成为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但是今日,我知道我错了,鹏展真的做到了师尊一直希望他做到的事情,鹏展已经是一个大英雄了,可是……他……”林冲说着,哽咽不已。
鲁达深深叹息,想起初次见到岳翻的事情,又想起南征方腊结束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预言成了真,甚至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言,岳翻何止是英雄?
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铁血战将,为国为民,死战金兵,黄河两岸血流成河尸积成山,都是这少年的杰作,十五万金兵,让人觉得绝望的数字,却被这少年以三万军队彻底打残,旁人不知,和女真正兵交过手的鲁达却是清清楚楚,女真正兵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可怕。
而那尸山血海之地,女真正兵的数量又有多少?
岳翻虽死,却给整个大宋争取来了宝贵的时间和珍贵的希望。
岳鹏展能以三万兵马拼掉金兵十万!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金兵并不可怕!并不可怕!
宋人重新获得了勇气。(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五 卢俊义从没放弃过抗争
靖康二年,对于整个大宋而言,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年份,大宋一百多年没有被北方敌人入侵国土的历史被终结,一百多年的繁荣被终结,一百多年的和平被终结,一百多年习以为常的日常被终结,无论人们愿不愿意,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宋都不再会有和平的出现。
皇帝赵桓下达了动员令,各地知县知州知府立刻选拔强悍将士抵达南京应天府参加紧随而至的北伐,集中全国的粮草和军械,集中大宋的国力,准备至少一百万的预备军马,全国范围内征集马匹和驴骡,征集大车,全方位的征集物资准备北伐,与此相对的是免除江南部分州县的赋税和杂役,因为江北残破,物资的准备需要江南多多付出了。
终止花石纲,终止徽宗时期存在的一切苛政,以换取江南的民心归附,换取江南的誓死效忠,同时以大量北方失地农民为预备兵员,岳翻特意说过,除现有军队之外,如果要招募新军,注意不能要市井之人和闲汉懒汉,最好的兵员是长期劳作的农家子弟和与金贼有血海深仇的漢人。
大宋的已经生了锈的战争机器在赵桓的推动之下终于开始隆隆转动,在一些人中精英的协助之下,给这台机器上了足够的润滑油,这台机器重新焕发了生机,大宋巨大的战争潜力在一百多年以后,再一次被调动起来。
南京的一系列动作,对于远在河北边境之地的诸多州县是没什么效果的,除了发布檄文说明皇帝目前所在和将要做的事情,号召北方人民愿意南下的南下参加政府军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虽然金兵已经远离国境。但是残破不堪的河北州县,还是处于危险之中,金兵带来的危险结束之后,缺粮食带来的饥饿危险和自己人带来的生命危险接踵而至。
卢俊义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作为一个没读过太多书的大土豪,卢俊义虽然不是什么懂得太多大道理的人。但是他更懂得江湖义气和为人处世的豪气,所以在河北的大宋官方力量被金兵瓦解之后,卢俊义便带着一大批和自己一样失去了家园的人们占据了一处山林,组成义军,和金兵打起了游击战。
亲眼看着家人被金兵杀死,家园被金兵纵火焚烧,数代家业毁于一旦,经过了家破人亡的惨剧的卢俊义,下定决心要和金兵死拼到底。大宋官方势力被金兵打败退出河北之地以后,卢俊义带着满腔的悲愤和绝望和金兵小部队做殊死战斗,专门找金兵运输队的麻烦,聚合的人多了,也会尝试着去找占据州县的金兵驻军的麻烦,虽然战败是家常便饭,但是自己从周师那里得到的文武艺总不能就这样荒废了,该用的时候。就要舍弃性命去用!
想到周师,卢俊义就会想起两个小师弟。岳飞和岳翻,岳飞已经在西北为将,战功赫赫,成为西北的名将之星,而岳翻似乎也在连中三元之后,成为了江南的一员地方官员。在那之后数年,除了收到过岳翻邀请卢俊义南下的一份书信,就再没有任何消息。
卢母故土难离,不愿离开大名府,这才没有离开。大灾之后,卢俊义时常想起这份书信,如果自己强硬一些,带着母亲南下,说不定……母亲她……
每每想到此,卢俊义都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再接着,他听说了金兵俘虏皇族和岳翻北上血战金兵的一系列故事,让他惊讶不已,曾经的小师弟,曾经那个遇事只会退缩的小师弟,却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在所有人都退缩的时候,挺身而出!
他现在还好吗?
消息闭塞,得不到任何消息,他所听到的所知道的,都是不知被传了多少遍的变味的消息,这些消息在他看来并没有任何价值,他并不知道岳翻如今的处境是怎样的,最新的可信的消息是岳翻救出了皇帝和皇族,然后后面就是些玄之又玄没有任何价值的情报了。
“卢帅,咱们的人打听到有一伙金贼带着一批钱财偷偷摸摸的想要从咱们的地界儿过去,燕哥儿已经带人过去了,估摸着这会儿也能有个结果了。”卢俊义手下得力战将李勇笑着上前说道,最近河北的地界上不太平,但是机会也多了不少,不少金贼抢到的好东西都从各个被占领的州县往北边儿运,咱们的东西,怎么能这样就被金贼给抢走了?
更别说岳大将军已经把金贼给打败了!
卢俊义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开口道:“这样做很好,不要给金贼把钱财带走的机会,这帮蛮夷,早晚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李勇握住了卢俊义的拳头,笑着说道:“放心吧,卢帅,您的仇就是我们的仇,金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十五万大军不还是被岳帅三万军马杀得人仰马翻!咱们没必要怕了他们!到时候咱们集齐十万大军,北伐金贼,狠狠地收拾他们!”
卢俊义笑了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是个美好的愿景,然而卢俊义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可行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知道的越来越清晰。
不多时,卢俊义听到了不远处一阵喧哗之声,还有喝彩之声,不由得笑道:“定是那浪子的性子又犯了,想必是得了许多钱货,杀了不少金贼,自以为立了大功,这才如此招摇!这小子,早晚要好好儿的收拾他!”
李勇大笑道:“燕哥儿虽然放浪形骸,但是这能耐是真的不错,咱们都不敢啃的硬骨头,燕哥儿偏偏能啃下去,还能啃出骨髓来,这伶牙俐齿,文武全才,可真是难得的人才啊!卢帅有此良将,实乃大幸也!”
卢俊义笑着摇摇头,快步上前,想看看自己这心腹仆人又得了些什么战利品使得他如此高兴,快步走了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燕青毫无规矩的坐在一辆大马车上,嘴里呼喊着些不知什么的话语,看样子十分得意,不过那大车是真多,一辆接着一辆,也不知有多少钱货,难怪这小子如此得意,罢了,罢了,不说他了,看在他大获全胜的面子上。
大车到了近前,燕青一个翻身下了马车,稳稳地站在卢俊义面前,单膝跪下,面带得瑟的朗声道:“禀卢帅,末将燕青不辱使命,成功截杀金贼运输队,斩金贼狗头五百,还有这一百多辆大车,剩下来一些金贼被末将杀散了,都狼狈逃命去了。”
卢俊义大喜,然后掀开了一个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