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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徐德也和他很熟识了。
就在前天,徐德发现了海生一直闷闷不乐。偷偷地逗他一逗,海生却说出了一件震惊整个延安的大事件。
原来海生在一次夜游的时候,偶尔到了延安城北的一个小村子里,听到了一个令他气炸胸肺的事情。那是一对小夫妻,看样子刚刚结婚,他是被两人的哭声吸引过去的,那女人看上去还是很漂亮的,男人有点孱头,木讷。夫妻两人正抱头痛哭,旁边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之下,孤零零地摆着一包毒药,海生认得那是延安这地方毒杀老鼠常用的。
良久,屋子里的两人止住了哭声,男人将那包老鼠药捧到女人面前,“花,你先走吧,我随后就跟你来。”
被称作花的女人,一把将老鼠药抢了过去,哭泣着说,“生哥,花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吃下那药。海生手里早就扣着一枚石子,见状飞出石子,将女人手里的药包打掉。显身从房上跳了下来。
屋子里的两人吓得抖抖的,抱作一团,恐惧地看着海生,一时不敢说什么。
“你们这是咋了?为什么寻死?”海生一说话,带出了他特有的东北口音。
“你是谁?”男人微微正了正身子,将自己的女人挡在后面,“你不是老爷派来的?”
“老爷?什么老爷?”海生迷惑地问了一句,“老爷要派人来害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政府呢,现在可是讲民主平等的啊。”
“政府?民主?平等?”男人一听倒是激动了,气愤地咬牙道,“就是政府的**害我家的花儿的,你让我去找政府?难道地主老爷和我们讲平等?我们都租种他家的地,要和他平等,他就不让我们种地了。什么平等!哪个政府管?”
不对啊,延安这里要是没有平等,那整个中国就更没有什么平等了!海生虽然不是**员,但是他走的地方多,知道这里还真的是人间少有的乐土,也正是因为这,他才在这里留了下来,想看看**的所作所为,一年多了,他还是很佩服**的,官兵一致,官民平等,说到做到,还是不错的。
“你说的是什么**害了你家的花儿?”海生知道这女人叫花儿了,“他还要怎么着?”
“好。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是个死,要不是你来,我们早就死了,死也找个人道道心里的话,做鬼也不怨了。”男人将女人往床头边上靠了靠,自己坐在床边,看着海生,海生一身便服,他看不出海生是干什么的,也没有问,自己就唠唠叨叨地说开了。
原来陕甘宁边区设有参议会,有参议员参政。
这个老爷就是一个混入参议会的好蛋。他原本是延安北下城榆最大的地
到**在延安的势力,一改原来的凶狠残暴的面孔对军队捐款捐物,对我党出台的各种政策积极响应,在各个方面都表现一番,丝毫没有因为损失钱财而表现出任何的仇恨,反而每每在有干部前往的时候,主动的提出要帮助解决一些经济问题。
“老夫别的也不敢说什么,抗日是民族的大事,人我是出不起了,就有一个儿子还不成器,不敢麻烦贵军教导,钱财之物,老夫还是能够绵尽微薄之力的。千万不要客气,呵呵呵”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而且他还时时的主动提出要减免佃农的租子等等,一下子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而且有的领导干部还为之宣传,一时令百姓们也大受迷惑。
大善人一时风头正猛,成了徐德口中的好蛋。
就在几天前,秀禾带人前往延安,路经过小村,看到了花儿这个女人,淫心大动,当晚就强*奸了她,还不依不饶,将花儿的丈夫叫做土生的,强行带到他的家中,逼着土生按下了手印。
“什么手印?”杨问道。
“唉,”海生长叹一声,“秀禾要土生每隔三天将他老婆送进府,供那个老家伙玩乐一回,用来抵消土生家的欠款。”
“真他娘的混蛋!”徐德骂了一句,“队长,你说怎么办吧?”
几双眼睛都看向杨。
“海生,你从那家出来以后,那个花儿还在家吗?”杨问道。
“队长,这事怨我,可是……”海生微一停顿,“那天晚上,我正要回来找徐德商量,却碰上了府的大管家林,他是来要人的,白天土生没有送他老婆过去,老家伙急了,派林前来抓人的。被我打跑了。唉,没想到,……”
“土生夫妻俩给抓走了?”杨问道。
海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杨拍拍他的肩头,“没事。海生,你这是经验不足,要知道杀人要死,救人要活啊,徐德,马上派人封锁下城榆所有出入口,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府。”
海生偷眼看杨的脸上,平静地脸上没有任何波荡,但是他知道,杨已经有了杀意。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猛然一冷,是一种天生的畏惧之感。对于他这样的练武者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杀人于无形,不只是那么一种手法,更是一种境界,心的境界。激于义愤,愤然出击者,侠之为也;出乎道义,消之于无形,侠之大也。
下城榆,虽说是个镇子,但是整个是家的堡垒。寨墙高垒,女墙之后,时时有巡逻的人影闪动。自从林出事之后,秀禾知道有人发现了他的丑陋罪恶,心里很是担忧,特意请来了本县的经委员林之蔑,他并没有告诉林之蔑什么内幕,而就是让人陪着林之蔑喝酒,然后给他酒里下了**,将林之蔑放进了关押花儿的房间里。
家大院里,秀禾偷偷摸摸地走进了女儿的绣楼,里面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杨看看守卫森严的下城榆,有看看身后的特战队员和整训队。“特战队一个不用,整训队的人准备!”
按照作战计划,整训队300被分成10个小队,从五个方向上进攻,小队长就是前面测试排名任命的,不管你原来什么职务,到这里,就得听我的,想干就得出成绩来。
从五个方向上进攻是因为下城榆的特殊布局,它有五个角,每个角上两组人,一组掩护,一组突击。
黑夜之中,黄土夯筑的高大寨墙看上去有些粗笨,但是望远镜里很清楚地看到女墙之后,不时有人闪动,还有的手里持有强弩弓箭,大概那箭上涂有剧毒之类的吧?寨墙后,高大的榆杨树落光叶子,光秃着树头,在夜风里低低地哭泣,是受害者的悲啼,还是上天愤怒的哀号?
强攻智取,各听所便,但是必须在夜里12点发动进攻。这就是杨的命令,而且不能出现人员伤亡。
当然可以几个组协商搭配,但是必须是有人放弃了竞争,自愿地听从他人的调遣。
杨在远处的树林里,站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榆树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寨墙。他旁边的观战的李影等人也在用望远镜看,李保国不时地说着什么。
“队长,他们弄不好要死人的,你看到寨墙上的弓弩了吗,可是不少啊!”南为仁担心的说,“还是让特战队上吧!”
杨手举望远镜,良久不语。众人一时心里都有点怪怪的,对方显然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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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竟然是这样?!
杨抬头想了想,扭头对南为仁说:“你是怀疑徐德训练的狙击手的能力?他有弓箭,我们有脑子啊,连子弹都可以挡住,不要说弓箭了。”杨一脸的平静,“要是连这点东西都解决不了,还当什么特种兵?!告诉他们,要做好里面有枪的准备,而且要做好里面有机枪的准备。”
“什么?有枪?不可能的!”旁边应邀前来观战的杨**说,“延安地区所有的枪支都被收缴起来了,他不可能有!”
“嘿……”杨一笑,“要是他真的有问题,就绝不是调戏妇女这么简单!那么要是不只是调戏妇女,你想,他能不为自己打算万一吗?都什么时代了,他会相信靠着这弓箭保护自己?”
“你是说——”杨**看着杨,惊讶地问
“说不准。”杨摇摇头,“还是警告战士们一声吧,以备万一,这些人刚刚整训完毕,又打了几场顺手仗,很容易翘尾巴的。别阴沟里翻船,失了咱特战队门面。”
“是。”李保国喊了一声,“徐德,去告诉声,要胆大心细,要注意细微的地方。”
望远镜里,整训队的人分展开,夜色浓浓,竟然看不太清了。
12点。杨看看表,对着身边的南为仁说,“开始行动!”
南为仁对着天空开了三枪,三颗红色信号弹瞬间升空。杨身边特战队重机枪跟着就叫了起来,但是更多的则是挂在一个个大大的铁皮桶里的爆竹,被点燃了,发出了极像重机枪的爆鸣之声。真的重机枪的子弹嗖嗖地压上寨墙的女墙,偶尔也有不长眼的寨兵被打死。
进攻的整训队知道这可不是给他们提供掩护,只是帮助吸引敌人的注意,没有什么真的弹药来掩护,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
一小队李二愣他们,负责进攻东北角,寨墙外的护寨沟里虽然满是水,但是此时早已冰冻地嘎嘎的,人踩上去,一点事没有。将身后的背着的柴火捆扔进护寨沟,几个人悄然摸了过去,寨墙上静静的,黑呼呼的,往上看不见什么,但是从上往下看,借着冰层的反光,应该影影绰绰的看到一点人影。
寨上的人看到了,立刻有想往下射箭的。被躲在后面的狙击手一枪打死在女墙的凹处。负责掩护的第二组的人开始用喇叭筒喊话:“下城榆寨墙上的弟兄们,我们是八路军,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说一边,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来清剿秀禾这个老奸贼的,希望你们不要帮着他了,他是个坏人,他是个坏人。我们是八路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回家去,我们就不再追究。马上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声音一边又一边的喊着,狙击手的枪极其准确地告诫着寨墙上的人,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开始有人悄悄地往后躲,也有人将弓箭低了下去。胆子大一点的,开始向城下走去。也有的看看身后的府家丁,怕怕地举着弓弩,不敢放箭,又不敢后撤。府的这个家丁倒是明白人,一听对方是八路军,知道老爷真的得罪了八路了,马上命令旁边的人散回各自的家中,他自己则趴在寨墙口,大声喊到:“你们等等,我这就给你们开寨门去。”他是对着远处的掩护队员说的,刚喊完话,猛然见发现墙角处人影一闪,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定在那里,接着枪口的旁边,有一个人头出现了,跟着又有一个人上到了寨墙上,据枪蹲着,掩护着后面的人一个个地上到寨墙。
那家丁高高举起双手,大声的说:“我早就投降了,我早就投降了。我让他们都散回了家,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他正说着,突然,一声轻微的枪响,家丁说着话一头栽到在地上,头上血流如注。李二愣他们刚刚上来,立刻卧倒在地上,慢慢地向着四周观看。这绝不是整训队的狙击手干的,而是寨子里的人。
李二愣身边的狙击手叫孔繁盛,是个很聪明好学的老红军了,但是他只有二十一岁,却有着十几年的革命经历了。
孔繁盛悄悄地对李二愣说,“队长,我估计着那人在咱们前面的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