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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般奔来,王执事连忙让伙计把骡队赶到一旁让道,骑兵队奔至骡队面前,却停了下来,为是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将领,正是乐群之乐弈,他本来是来边界巡哨,却遇到了这支商队。
“你们是哪里商队,要去哪里?”
王执事连忙上前陪笑道:“我们是襄阳的商队,去许昌卖货。”
乐弈听他将许都称为许昌,心中有点不高兴,便有心刁难一番,他用马鞭一指,“把货包打开,要检查!”
王执事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钱囊,约一多钱,这是准备进城时行贿守城士兵,现在就要用上了。
“这点小意思请将军喝杯水酒!”
乐弈哪里看得上他这点小钱,马鞭一抬,将钱袋打飞出去,铜钱落得满地,乐弈厉声喝道:“立刻开包!”
王执事无奈,只得让伙计们打开货包,粗麻货包内全是一匹匹上好绸缎,乐弈有点呆住了,他上前轻轻抚摸这些绸缎,光滑的缎面令他爱不释手,他心中贪念顿起,回头给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们顿时明白,少将军看上这批丝绸了。
他们对敲诈商户早已驾轻就熟,立刻分头去检查货包,商队只有十几名伙计,顾头不顾尾,根本看不过来,这时,一名士兵大喊起来,“将军,这边有违禁兵器!”
乐弈脸一沉,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士兵们从一只货包翻出十几把军弩,王执事跟上前,他也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有军弩,他急道:“将军,我们没有带军弩,这些弓弩不是我们的。。。。。。”
不等他说完,乐弈劈头就是一鞭,“放肆!难道是我栽赃你们吗?”
他一挥手,“统统带走!”
士兵们如狼似虎冲上来,架着他们便走,王执事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对方是想吞掉这些丝绸,他强忍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拼命挣扎着大喊大叫,“我们是襄阳蔡家的商队,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们!”
如果是十几年前,蔡瑁还是荆州军师,无论是荆州军还是曹军,都要给蔡家几分面,如今蔡家早已没落,乐弈哪里把蔡家放在心上,他狞笑一声,“原来是蔡进派来的探,随敢反抗,立刻砍了。”
伙计们都不敢再挣扎,王执事心中已绝望了,就在这时,他的副手杨青忽然挣脱了士兵,飞奔几步,翻身抢上一匹战马,打马便逃,杨青原本是蔡家武馆的教头,武馆被解散后,他便成为商队的护卫,他身手矫健,趁士兵不备,竟然逃脱了。
“有人抢战马!”士兵们都大喊起来。
乐弈大怒,带着十几名骑兵疾速追赶,片刻便奔出十几里,前方便是叶昆桥,眼看对方要奔上桥头,乐弈摘下弓箭,抽出一支箭,瞄准了杨青的后背,一箭射出,这支箭又快又狠,正中杨青右肩,杨青浑身剧烈晃动一下,却没有栽下马,一口气冲过了叶昆桥,刚过木桥,他再也支持不住,从马上栽落下地。
乐弈心中大喜,催马向木桥冲去,十几人过了木桥,只见对方已忍痛爬起,正踉踉跄跄向前奔跑,乐弈大喝一声,“往里逃!”
他催马追了上去,眼看要追上杨青,就这时,一支鸣镝从他头顶上射过,发出尖利的啸声,吓得他勒住战马,却只见旁边树林内冲出一队汉军巡哨骑兵,约十余人,一起举弩,冷冷地对准他们。
乐弈见他所追赶之人又跑出二十余步,要追上去恐怕已来不及,他不敢再追,他们此时已经越界,再耽误下去,恐怕对付就要放箭了。
他连忙举起手,对汉军士兵道:“我们是在抓逃犯!”
对方却不睬他,为军候冷冷道:“滚回去!”
乐弈心中大恨,只得调转马头,奔过了叶昆桥,头也不回地向昆阳县奔去。
这时,杨青已快支撑不住,他奔到汉军斥候面前,低声道:“我是蔡将军。。。。家人,快禀报蔡将军。。。。。”
话没有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第1068章 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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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床榻上,伤口也包扎好了,旁边就坐在大将蔡进,他急忙要挣扎起身,蔡进却按住他,“不要动,当心迸裂了伤口。【】”
杨青躺下,忍不住哭了起来,“将军,曹军栽赃我们,说我们带违禁兵器,把人和货物都带走了。”
这种事情蔡进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蔡家也遭遇到了,他冷冷问道:“你没告诉他们,你们是蔡家的商队吗?”
“王执事说了,但为军官则说我们是将军派去的探,变得更加凶狠。”
蔡进心中恼火,连最起码的面都不给,乐群欺人甚,他便对杨青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来处理。”
蔡进走了出来,问救回杨青的巡哨军侯道:“对方是什么人?”
“有弟兄认识那名巡哨军官,是乐群之乐弈。”
蔡进沉吟片刻,吩咐左右,“去把许先生请来!”
许先生叫做许召,现任叶县驻军主薄,他的家族是叶县望族,从前和曹军往来比较密切,片刻,许召匆匆赶来,施礼道:“叶将军找属下有事吗?”
“是这样,我家族的一支商队被乐群之掳走,我觉得这里面有点误会,想烦请许先生去一趟昆阳县,给乐群说一说,请他给我一个面,把人和货物放回来。”
许召和从前的曹军主将李典关系不错,李典被刘虎俘虏后,他对李典照顾有加,后来合肥战役结束,李典也被放了回去,一直对他心有感激,如果昆阳县主将是李典,那么这对他而言就是小事一桩。
但现在昆阳县主将换成了乐群,他们从未打过交道,而且据说这个乐群为贪赂,他未必肯给蔡进面,但许召也没有办法,只硬着头皮答应了。
许召带着两名随从骑马前往昆阳县,离昆阳县还有十里时,旁边树林内忽然冲出一支骑兵,将他们团团包围,为之人正是乐群之乐弈,他和父亲乐群一样狡诈,知道蔡进会派人来交涉,便躲在这里等候,果然抓了个正着。
“你们是什么人?”乐弈恶狠狠问道。
许召穿着汉军官军服,他拱手道:“在下叶城汉军主薄许召,奉蔡将军之令,前来见你们乐将军,请带!”
“哼!我还正要去找蔡进,他派探进入昆阳境内,是什么意思?”
许召一怔,“阁下是何人?”
“你休管我是何人,你若要去见主将,我这就带你去。”
许召见他们一个个杀气腾腾,面色不善,他心中暗忖,‘莫非这就是乐群之?若跟他去,定会被害了性命。’
他勉强笑道:“我是来给乐将军送信,若你们愿代劳,我就不去了。”
他取出蔡进的信,递给乐弈,乐弈虽和他父亲一样贪财,但也不鲁莽,他知道不能胡乱杀对方的官员,他的目的就是阻止对方去见父亲。
他接过信道:“我自会把信给主将,你请回吧!”
许召拱拱手,调转马头便匆匆忙忙走了,乐弈见他走远,冷笑一声,将信撕得粉碎,一挥手令道:“我们走!”一队骑兵急速向昆阳县奔去。
许召回到叶县,却没有说实话,他告诉蔡进,他在半被乐弈率军拦截,威胁他的性命,信也被乐弈抢走,他侥幸逃了回来。
蔡进没想到乐弈竟如此无礼,他心中恼火万分,但他是个谨慎之人,不敢擅自采取行动,便立刻发了一封鸽信给宛城聘,简要向他汇报了此事。
黄昏时分,蔡进站在城头注视着远方,心中有一丝伤感,这些年他受蔡家连累,升职也受到了影响,像霍峻、向宠等荆州派系将领都升为偏将,他的师父聘更是升为襄宛都督,而他却止步于中郎将,虽说刘璟待他也不薄,还封他为亭侯,但他想再向上走,恐怕就难了。
根本原因就在于蔡家不识时务,占据了多良田,又目光短浅,以为襄阳官府不敢动他们,当初父亲要求家族只保留五顷土地,其余上缴官府,却遭到家族上下强烈反对,父亲也气得一病不起。
蔡进至今还记得父亲去世前拉着自己手说的一番话,若能劝服家族,固然是最好,但如果家族不思改过,他可以和蔡家割裂,自立家族,刘璟一定会念旧情,委予他重职。
本来父亲去世后,应该是由他继承家主之位,不料家族十几名长老却修改了家主继承规则,一致推举明善房的蔡林为家主,很明显就是不让他继承父志,这令蔡进对家族已心灰意冷。
此时他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难道自己真要和蔡家割裂,自立家族吗?
只是因为蔡家在十年前已经分裂过一次,蔡瑁在邺都建立了新蔡氏家族,自立为家主,蔡进不忍心家族再次分裂,所以他一直没有实践父亲的遗言,但此时,他心中忽然涌现出和家族决裂的强烈愿望,蔡进不由慢慢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至,大喊道:“将军,都督的急信。”
蔡进精神一振,这是师父给他回信了,他连忙道:“快把信给我!”
士兵将一管鸽信递给了蔡进,蔡进展开鸽信,眯眼细看,只见信上只有四个字‘挑起事端!’
蔡进缓缓点头,他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
叶县和昆阳县的边界其实是一条小河,当地人叫做柳水,小河长约五十余里,最后注入淯水,河床不宽,河面最宽处也只有四丈,最窄处不到两丈,叶昆桥便架在这条柳水上。
柳水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河床两边长满了柳树,一到仲春时节,柳絮漫天飞舞,蔚为壮观,但自从曹汉在这里形成对峙之势后,这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每天都有各自的巡哨士兵在柳水两岸来回巡逻。
入夜,一支十余人的曹军巡哨队正和往常一样在柳水北岸巡逻,他们不时留意对岸的动静,遇到对岸汉军的巡哨士兵也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之事,骂几句,或者扔几块石头,对曹军士兵而言,也算是一种苦中取乐。
但今天晚上他们却一直没有遇到对岸的汉军巡哨队,几名士兵忍不住嘟囔起来,“人家都有放假休息,我们却每天都要干苦差。”
“闭嘴!好好巡逻。”为屯长回头骂了士兵们一句。
就在这时,四面忽然涌出了无数的黑影,将他们团团包围,曹军巡哨队吓得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什么事?为屯长认出了对方,竟然是汉军士兵,足有两人,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他心中一阵发憷,胆战心惊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为汉军将领一挥手,“将他们统统拿下!”
一夜之间,曹军五支巡哨队悉数被汉军抓走,此事惊动了曹军主将乐群,他心中大怒,次日一早率领千士兵冲到叶昆桥。
此时蔡进也早有准备,他已率领数千士兵埋伏在桥南岸的树林内,等着曹军上钩。
乐群等了片刻,见没有汉军巡哨上前询问,他心中急躁起来,回头对一名牙将令道:“你带五弟兄杀过去,给我抓一支汉军巡哨回来。”
“遵令!”
牙将一挥手,率领五手下冲过了叶昆桥,向汉军时常巡逻的官道奔去,但只奔出步,两边树林内传来一声梆响,树林内乱箭齐发,曹军士兵措不及防,顿时被射翻余人,其余士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