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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站起身,“那侄儿走了。”
刘表点点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许去州衙也行,不用有什么顾虑。”
“侄儿记住了。”
刘璟行一礼,退了下去,刘表望着他健壮高大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异说得对,琦儿过于弱,难以承担荆州大业,是需要璟儿能助他一臂之力,璟儿倒真能成为琦儿的左膀右臂。’
。。。。。。。。。
刘璟离开了刘表书房,快步向外宅走去,或许是冤家窄,刚走出一座院,却在院门口迎面遇到了蔡夫人。
刘璟步伐快疾,差一点两人撞在一起,蔡夫人先是眉头一皱,等她看清楚眼前这个穿着盔甲的军官竟然就是刘璟,她的两道柳眉立刻竖了起来。
“是你!”
从正月初一到现在,蔡夫人已经有个多月未见到刘璟,刘璟的生活轨迹和她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少到襄阳来,蔡夫人也渐渐将刘璟淡忘。
但有些记忆是永远无法忘怀,只是被暂时遗忘,就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就俨如风吹开了掩盖记忆的沙土,那些被遗忘的往事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此时,蔡夫人蓦地想起了她失去的孩,藏在心底的毒刺又将她狠狠刺痛了。
“你来做什么?”蔡夫人冷冷看着他。
刘璟对蔡夫人的仇恨早已习惯,也不会放在心上,更重要是新野一战使他历经生离死别,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几个月前还让他烦心的蔡夫人,现在对他的心态已毫无影响。
刘璟施一礼,淡淡回答道:“回禀夫人,伯父有事找我。”
“哼!听说你升了官,在樊城作威作福,谁都不放在眼里!”
蔡夫人不知道刘璟参战之事,她说的升官,还是个月前刘璟从游缴督曹升为军侯,这也是刘表刻意不在她面前提到刘璟。
“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小小军侯,哪里敢在樊城作威作福,不知夫人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
“自有人告诉我,刘璟,我劝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自己是州牧之侄,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州牧也一样清楚!”
蔡夫人一阵冷笑,她很想再教训这个刘璟,以泄她心头之恨,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刘璟高大的身材站在她眼前,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使她站不下去。
蔡夫人狠狠瞪了刘璟一眼,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向内院而去。
刘璟望着她走远,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
出了刘府,刘璟从马房内牵出战马,翻身上马,策马疾奔,一向北城而去。
不多时,刘璟进了北门瓮城,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一群人谈笑风生,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隐隐随风传来。
渐渐的,一行人走近,是一群去郊外踏青过来的官宦弟,为两人正是刘琮和蔡少妤。
刘琮头戴金冠,身着白缎锦袍,腰束玉带,骑在高头骏马之上,满面春风,颇有一种玉树临风般的潇洒。
而他身旁的蔡少妤则骑着一匹胭脂马,身着淡绿长裙,系一件大红披风,脸上薄施朱粉,头梳环髻,斜插一支翠玉镶金簪,因为兴奋的原故,脸上红光满面,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目光一转,却一眼看见了刘璟,眼中笑意消失,脸上表情变成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也近个月没有见到刘璟,得到父亲的明确表态,她和刘璟的婚事已经告吹,按理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却又有点失落,尤其看见刘璟和陶湛在一起,陶湛的美貌俏丽,又使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嫉恨。
连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了刘璟,她喜欢的是刘琮,喜欢他的善解人意,喜欢他的曲意奉承,和他在一起,她可以纵情大笑。
可这个刘璟留给她的印象只有凶狠强悍,她怎么也忘不了,他抓着自己胳膊,把自己像小鸡一样扔到院中的情形,那是她从小到大,从未遭遇过的羞辱。
令她刻骨铭心,难以释怀,她心中对刘璟充满了恨意,可是当刘璟和她成为陌,彼此没有关系时,她又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就像一件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忽然间失去了,就算她不喜欢,但也有一种不再拥有的失落。
蔡少妤脸上红润未消,还带着一种兴奋后的余热,可十几步外,便是目光平淡的刘璟,使她心中有点慌乱,她低下头,不敢对视他眼睛。
但刘璟压根就没有看她,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刘璟早已把这个让他一烦心的少女抛之脑后。
他向刘琮拱拱手笑道:“琮兄,好久不见了。”
后面十几名官宦弟也大多十六七岁,个个鲜衣怒马,脸上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优越感,这些人中,除了一名蔡家弟蔡宏刘璟见过外,其余年轻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十几人都停住马,斜睨刘璟,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屑,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刘璟最近生的事情,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个月前,在他们眼中,刘璟的调职可不是好事。
从肥得流油,人人眼红的游缴所督曹,变成了樊城看门人,襄阳市井都认为这是刘璟得罪张允后的结果。
一个刚来襄阳才几个月,就敢兴风作浪、和水军校尉争锋相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很容易遭人恨。
尽管刘璟是州牧之侄,在普通民众眼中或许了不得,可在这群官宦弟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同龄人的嫉妒,在荆州有一个次官场,就是由这些官宦弟组成,这群年轻的官宦弟依仗父荫,个个视自己为荆州的未来高官,他们甚至比自己父辈还要排外。
但刘璟这个异类在荆州掀起一次又一次波澜后,也在荆州次官场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得到的却不是好评,更多是嫉妒和嘲讽。
当刘璟被免去油水十足的游缴督曹,改成樊城守城军侯,他的这种变相贬黜就成了次官场的笑料。
刘琮多少知道一点刘璟参战之事,但他从不会对任何说起,那就会显得他刘琮的无能,刘琮虚伪地呵呵笑道:“很难得在襄阳看见璟弟嘛!璟弟这是去哪里?”
“有点公务。”
刘璟淡淡一笑,随即拱拱手:“樊城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璟弟很忙啊,那就请便吧!”
刘璟也不理睬蔡少妤,后面的一群官宦弟,他更是视而不见,纵马出城而去。
众人回头望着他走远,一片窃窃私语,“狂妄了,简直是目中无人,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
“他以为自己很忙,我们很清闲,不无术,所以瞧不起我们,呸!装什么清高。”
在一片挖苦声中,蔡少妤回头狠狠地盯了一眼刘璟的背影,她脸色十分难看。
刘璟竟然没有把她放在眼中,甚至连她正眼都没瞧一下,就仿佛她不存在,这种被无视的羞辱和刚才众星捧月般的荣耀形成了强烈对比,使她心中一时无法接受,这让她心中充满了一种被忽视的恼火,把她今天踏青的兴致完全破坏了。
“少妤,身体不舒服吗?”刘琮现了蔡少妤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蔡少妤有点烦躁,失去了耐心,语气中充满了怒气,“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去吧!”刘琮声音很温柔,一如既往地体贴关怀。
蔡少妤感受到刘琮的关怀,怒气稍稍平息,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她催马先进城去了,刘琮想起一事,连忙追上去提醒她:“明天望江楼,别忘了。”
“明天再说吧!”蔡少妤已经没有了兴致,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声,渐渐远去。
“琮公,她怎么了?”一名官宦弟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有点累了。”
刘琮望着她的背影走远,牙齿慢慢咬紧,他知道蔡少妤的情绪忽然低落,必然和刘璟有关。
不知为什么,刘琮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张美貌娇艳的容颜,陶家之女,她当初居然拒绝了自己的邀请,难道自己就不如刘璟?
此时刘琮心中对刘璟竟有了一丝莫名的嫉恨,当然,这和父亲最近几天总是夸奖刘璟有关,父亲可从来没有这样夸奖过他。
“这个该死的!”他心中暗骂一声。
第95章 蛇蝎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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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夫人也是一个受不得气的女人,虽然刘璟并没有给她气受,但今天见到刘璟引出的恨意却积压在她心中,让她心中始终难以平静,踌躇良久,她终于端一碗参茶,出现在丈夫的书房内。【阅】
“阿婵,好像不高兴,是谁惹你生气了吗?”刘表放下书,关切地问道。
自从上次妻小产后,刘表两次陪同妻去寺院求,后又遍访名医,求医问药,但妻始终无法怀孕,这让刘表心中对妻充满了歉疚,对她也格外疼爱有加。
蔡夫人把参茶放在几案上,在刘表对面坐下,她阴沉着脸,不高兴道:“除了你那个宝贝侄,还能有谁?”
蔡夫人和刘璟关系恶劣在府中已是公开的秘密,虽然没人敢明说,但上上下下谁都知道,连刘表心中也有数了,刘璟离开刘府的真相,他事后听长刘琦说起过。
尽管刘表心里明白,但他也只能装聋作哑,一个是他妻,一个是他侄,这种家庭矛盾纠纷,会有什么谁是谁非,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不过一场新野战役彻底改变刘表对侄儿的成见,这时候,妻对侄儿的攻击只能让刘表反感。
“他又怎么惹你了?”刘表冷冷淡淡问道。
蔡夫人没有意识到丈夫语气的变化,依然怒气冲冲道:“哼!他对我无礼,见面称我夫人,也不下拜,我不明白,他怎么如此没有教养,将军,你不能这样放纵他!”
如果是从前,刘表听了这话,心中肯定是为不高兴,他不能容忍侄儿对长辈无礼。
但刘表现在的心境已经变了,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就不会再轻易被妻左右。
“璟儿是个很不错的孩,是我刘家最优秀的弟,无论琦儿还是琮儿都不如他,我打算重用他,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让他来继承我的事业,成为荆州之主。”
蔡夫人的本意是想让丈夫狠狠惩罚刘璟,比如降他职务,或者把他赶到南方荒蛮之地去,解她心中之恨。
但丈夫的一番话让她听得目瞪口呆,“将军,不会吧!你让他来继承荆州基业,那琦儿和琮儿怎么办?”
“那就要看他们二人有没有出息了,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出息,我再给他们几年时间,若实在不行,我就立璟儿为世!”
停一下,刘表又冷冷道:“我当然是希望儿来继承我的基业,但我绝不能让荆州基业毁在无能儿的手上,所以我也会考虑璟儿,夫人,建议你以后对他宽容一点,这是为你好。”
蔡夫人眼睛瞪大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她只得起身恨恨道:“好吧!我以后不会再干涉将军的家务事,我一个弱女人得罪不起你的宝贝侄儿,我会向他道歉,向他磕头认错!”
她心中充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