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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苦笑一声,“贤弟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蔡瑁、蒯越虽不错,但毕竟是荆州世家,抵抗曹军意志并不坚定,张允只是徒有虚名,王威虽有武力,统帅却稍弱,黄忠已老迈,聘独力难支,荆州实在是人才凋零,哪能比得上贤弟手下关张赵,我心里明白。”
刘备笑了起来,“如此的话,我倒可以向兄长推荐一人,此人年少有为,忠诚不二,若善加培养,数年后,必将成为荆州的顶梁之柱。”
刘表眼睛一亮,连忙欠身道:“贤弟说的是何人?”
刘备无须,只得摸摸下巴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兄长身旁。”
“贤弟说的是谁?我不明白。”
刘表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刘备,说得这么神秘,他是指谁?
刘备笑了笑,“我是说璟公,兄长没有想到吗?”
“他!”刘表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
“但他才十六岁,过了年就算十七岁吧!但现在谈及他为荆州栋梁,是否早了一点。”
“可是兄长想过没有,他的所作所为,一般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做到吗?”
刘表沉默了,其实他考虑过,他也很赞赏侄的手腕和魄力,想重用他,但妻上次说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侄会不会真取代他的儿?
这是他担忧的一个方面,让他一直心中矛盾,难以作出决策。
刘备何等老辣,立刻猜到了刘表的心思,又笑着劝道:“其实兄长也不用担心,侄和世是完全两回事,荆州之主只是能是世,这是惯例,荆州官心中都有数,相反,也只有侄的血脉之亲,才会更珍惜家业,才会用性命去保护它,俗话说,打仗还靠父兵,兄长既然肯重用外甥,当然更应该重用侄。”
刘表想起了蒯越之劝,和刘备几乎是一个意思,劝说自己重用侄,刘表不由叹了口气,“他是表现得很不错,所以我才同意他年纪轻轻就出任游缴所督曹,只是他的需要一步步走,需要积累资历,正因为他是我的侄,我才更严格要求他,要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不过。。。。”
说到这里,刘表犹豫了一下,蒯越劝过他、长也劝过,他都说考虑考虑,现在刘备也劝他,这个面,他终于有点碍过不去了。
“不过贤弟说得也不错,曹操虎视眈眈,给我们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不能再按常规慢慢走,是人才就应该让他早一点脱颖而出,好吧!我会适当考虑给他一个新的位置。”
。。。。。。。。
刘备告辞而去,上了马车,在刘琦的举手长劳劳中,马车向黑夜里疾驶而去,赵云率领数十名骑兵亲卫保护在马车两边。
马车里,刘备沉思良久,神色凝重地问孙乾:“公佑,你能确定这个刘璟是假冒的吗?”
孙乾摇摇头,“属下真不敢肯定,只能是猜测,他和七年前我见到的刘七郎实在不像,除非刘升还有一个儿。”
“我打听过了,刘升只有一个儿,肯定就是他。”
孙乾犹豫一下,又道:“不过那么多刘表的族人,他们怎么会认不出是真是假,而且还一起参加祭祀,说不定他是真的。”
“哼!那些愚蠢的凡夫俗,他们知道什么真假。”刘备不屑地冷笑一声。
孙乾低头思片刻,他还是不能下这个判断,“主公,毕竟事隔七年,而且还只是一面之缘,属下只能说他不像,但不能确定。”
刘备眼中也疑惑起来,这个刘璟到底是不是真的?窗户漆黑一片,刘备的目光变成更加深沉了,事关重大,他一定要弄清真相。
。。。。。。。。
次日一早,另一个消息便在襄阳和樊城沸沸扬扬传开,璟公竟然释放了五名奴隶。
五名奴隶就算对蔡家这样的名门世家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不用说无缘享受奴隶服侍的升斗小民。
这个消息如一块大石坠入了千年古井,激起了两城的热议,无数人在讨论这件事,相比之下,张允被剥夺部曲这种官场之事,离普通民众还是稍远了一点。
而释放五个奴隶这种放弃巨大财富的行为却激起每一个人的兴趣,很多人都为此激动。
有人骂刘璟愚蠢败家,也有人赞他义举仁慈,当然还会有人说他装模作样,收买人心,但不管是赞还是贬,这一次璟公之名,连岁小儿都知道了。
‘长大后不要像璟公那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扔掉。’
。。。。。。。。
中午时分,刘璟准时来到了襄阳望江楼,这座酒馆位于北城外,离码头只有两余步,在襄阳很有名气。
酒馆占地约亩,后院是菜地和马厩,正对官道是一座两层楼,雕梁画栋,通体漆为红色,颇为讲究,只是年久陈旧,有些漆面已大片斑驳脱落。
一根丈高的木杆挑着一面角形的杏黄黑边旗幡,一面写着‘望江楼’个字,另一面却写着斗大的‘酒’字,十分吸引人瞩目。
刘璟骑马来到酒馆前,翻身下马,一名等候在酒馆前的管事上前躬身施礼,“璟公,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刘璟认出是第一次接见他那位管事,便笑了笑,把战马缰绳交给了他,快步向酒馆大门走去。
二楼的一扇窗前,一名身披白狐裘,下系粉褶裙的美貌少女注视刘璟走近,正是恢复了女装的陶湛,她见刘璟居然把宝马良驹交给了自己的管事,嘴角微笑,露出一圈为俏丽动人的弧线。
登楼梯声传来,陶湛又坐回了位,面带微笑地等着刘璟前来,这时刘璟被酒保领到了有屏风隔开的座位前,绕过屏风,他的脚步却忽然停下来。
眼前竟然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陶湛,而是一名少女,年约十四五岁,头绾双罗髻,面似芙蓉娇,明目皓齿,俏丽异常。
“你是。。。。。。”刘璟迟疑着问道。
陶湛起身盈盈施一礼,笑颜如花,“陶湛是我家父,家族有事,昨日家父已紧急赶回柴桑,他很抱歉,特命我今天替他招待公,小女在陶家排行第九,公可以叫我九娘。”
原来陶湛回去了,刘璟这才恍然,连忙笑着施一礼,“原来是九姑娘,刚才失礼了,其实不必这么客气,令尊既然已回去,改天再相聚好了,实在不必劳驾姑娘。”
陶湛眼波一转,笑吟吟问道:“公的意思是说,女流之辈,不便抛头露面,还是指我们素昧平生,我冒然宴请公,有点唐突?”
“这个。。。。都不是。”
刘璟尴尬一笑,这个小娘好机敏的心思,他是指前者,让这么俏丽美貌的女儿,出面替自己请客,这个父亲做得有点不合格。
陶湛瞅他半晌,嫣然一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公请坐吧!”
两人靠窗相对而坐,几名酒保很快送来了酒菜,菜很精致名贵,但比较清淡,像清蒸刀鱼、生脍鲤鱼、水煮龟鳖等等。
陶湛要替他斟酒,刘璟连忙抢过酒壶,“不劳姑娘,我自己来吧!”
他给自己满斟一杯酒,又笑问道“姑娘要来一杯吗?”
陶湛摇摇头,“公请便,我要了一壶果浆,马上送来。”
正说着,酒保便端来了一壶新鲜的果浆,陶湛给自己的耳杯中也斟了半杯果浆,端起耳杯笑道:“璟公义释五奴隶,令人钦佩,九娘以浆代酒,敬公一杯。”
第71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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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苦笑了一下,这五奴隶已在襄樊两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估计是甘宁替他传开,这家伙虽是好意,却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以为自己是沽名钓誉。【】
“多谢姑娘,刘璟先干为敬了!”
刘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时他心中忽有所感,这小娘的笑容好像很眼熟,自己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陶湛只是浅浅地吮了一口果浆,放下耳杯,又抿嘴笑道:“听说公要迎娶蔡家之女,郎才女貌,恭喜公了。”
刘璟不愿在外人面前提此事,但也不想解释,只淡淡一笑,“多谢姑娘!”
刘璟伸手去拿酒壶,不料陶湛手却快了一步,已经把酒壶拎在手中,她拉住袖,纤纤玉指拎着酒壶替刘璟满上一杯酒。
刘璟见陶湛的手光洁细润,白腻如脂,小指微微翘起,一只玉手柔若无骨,他心中蓦地一动,这只手,不就是。。。。陶湛的手吗?
他想起前天见到陶湛时,还感觉他的手像女人一样,和眼前这只手一模一样,他心中狐疑,又向对方脸上望去,虽然容貌完全不同,可那笑容,难道这么眼熟,这不就是陶湛的笑容吗?
刘璟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这个陶湛在刚得知甘宁毁约之事时,怒斥声竟是一个女的声音,当时他被分散了注意,现在想起,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你。。。。。”
刘璟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陶湛,“你就是谁?”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陶家九娘,公很奇怪吗?”陶湛一点不惊讶,依然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前天是在骗我,你分明就是陶湛!”刘璟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哧!’陶湛掩口一笑,她再也忍不住,笑得如花枝乱颤。
“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刘璟怒道。
“哎!你这家伙,眼睛还是蛮刁钻的,居然看破我了,你是第个。”
“哼!”刘璟重重哼了一声,他想到自己前辈长,前辈短地叫了半天,原来是个小娘假扮,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更是有点恼羞成怒。
刘璟转身便走,陶湛早料到他会负气离去,不等他走两步,她便如蝴蝶般飞上前,拦住了他的去。
陶湛向他深深行一礼,柔声道:“九娘并非是有意欺骗公,现在向公道歉,请原谅九娘的顽皮之心。”
刘璟见她道歉诚恳,这才怒气稍平,淡然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确实该回去了。”
“公确定不是因为此事生气而走?”陶湛一脸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
刘璟摇摇头,“虽然我刚才是有点不满,不过既然你已道歉,我就不计较了,我的气量没有这么狭窄。”
“那么,公酒只喝一杯,菜未吃一口,就这么离去,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为客之道?或者说,公身份高贵,不愿和我这个商贾之女同桌共餐。”
陶湛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刘璟,等待他的回答。
刘璟当然还是因为心中生气而想离开,只是陶湛的聪慧令他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说:“姑娘言重了,我不是妄自清高之人。”
“既然不是清高之人,为何不多喝两杯,莫非是嫌这里的酒不好?”陶湛笑盈盈又问道。
这时刘璟又想起她送自己的家具用,还有那盏灯,他很喜欢,还没有向人家道谢,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气顿时消释一空。
刘璟摸了摸鼻笑了起来,“其实我主要是嫌菜有点清淡,不合口味,而且量少,吃不饱。。。。。。”
陶湛又忍不住‘哧’的一笑,眼波流动,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费了一番心思。”
陶湛当即把酒保叫来,吩咐他道:“再来五斤炙鹿脯、一只烤羔羊,还有一条红烩大鲫鱼,再来一只。。。。。。”
“够了!够了!”刘璟连忙叫住她。
“好了,赶紧去做,马上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