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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一旦攻不下陈仓,反而被陇县和陈仓的汉军回击,八万对十万,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兵败,后果之严重,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
曹操脸色一变,毛玠说得没错,有贾诩镇守陈仓,又有黄忠、赵云之勇,一旦攻不下陈仓,反而兵败,后果确实很严重,他承受不起。
这时程昱又继续道:“还是接着刚才微臣的话说,刘璟虽然是虚攻中原,可一旦中原有了机会,他一定会变虚为实,真的向中原进军,中原不利,天下震动,我希望丞相能充分重视这一点。”
曹操默默点了点头,尽管他不愿承认这一点,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心中叹息一声,问道:“那依仲德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微臣提出一个方案,叫做:关中守点,中原布边,具体说就是屯五万重兵固守长安,和汉军对峙,关中只放五万军队便可,而中原则部署十五万大军,分为四个点,南阳、汝南、合肥和徐州,另外十万大军屯守许都,哪里危急就支援哪里,只要能挫败刘璟的中原攻势,我们再回头反攻关中,微臣认为,局势还是能够挽回。”
曹操也感觉这个方案可行,便道:“仲德暂留片刻,各位先退下吧!”
他又见长欲言又止,也点了点头,“丕儿也可以留下。”
众人告退,内堂上只剩下程昱和曹丕两人,曹操先问曹丕道:“丕儿有什么话要说吗?”
“启禀父亲,孩儿想提醒父亲,陇西及关中之战中有不少壮烈之士,迟迟得不到封赏,这样对军心不利,比如姜平,宁可自刎而不降刘璟,何其壮烈,父亲为何不厚赏之。”
“吾儿说得不错,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姜平壮烈忠心,可谥号为‘忠’,加封街亭侯,由其继承,跟他一并自刎的军士皆封列侯,每人赏金千两,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
“孩儿遵命!”
曹操很赞许长考虑周详,他沉思片刻,又对程昱叹息一声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最迫切之事,就是要挽回声誉,仲德反攻南阳成功,虽然挽回了不少声望,但还不够,若我能再取得一次胜利,威信大增,我就能继续募兵,增加实力,现在刘璟要出访江东,我想我们能不能利用这几个月时间做点什么,尽快募兵,不知”
程昱很清楚曹操所受到的压力,他留自己下来就是希望自己替他分忧,程昱想了想便笑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增加丞相声望。”
曹操大喜,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俗话说,柿要捡软的捏,天下除了南方势力外,还有一个软柿,丞相忘了吗?”
曹操一怔,猛然醒悟,“仲德是说辽东?”
程昱点了点头,“袁氏余孽退去辽东,虽然击败了公孙家族势力,但听说他们内斗厉害,互相倾轧,军队日渐分裂,而且军纪十分混乱,本来不用管他们,数年之内他们必有内战,但如果丞相要提高声望,不如派一支劲旅前去,一战可败之。”
曹操欣然捋须道:“仲德知我心也!不知派谁为好?”
程昱目视曹丕,曹丕立刻躬身施礼,“孩儿愿为父亲分忧,率军平定辽东。”
曹操看了看程昱,又看了看曹丕,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由丕儿率军前往,希望你莫要令我失望。”
第695章 合纵连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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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曹丕着实有些兴奋,没想到父亲最后竟然准许自己带兵攻打辽东,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父亲没有把这个机会给弟,而是给自己,由此可见父亲对自己的重视,曹丕仿佛看见世之位在向自己招手了。【全文字阅读】
这也难怪,曹丕现在已替父亲执掌政务,官任副丞相,如果不去考虑那个傀儡皇帝,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在这样,父亲依然没有把他立为世的意思。
曹丕看得出,父亲非常宠爱弟,把他派去执掌关中,眼看陈仓失守,又唯恐他有失,又将他接了回来,就拿今天来说,弟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么重要的议事,父亲偏偏让他也参与。
想到今天的议事,曹丕忽然想起一个细节,议事时弟是坐在左,自己坐在右,要知道左上右下,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曹丕兴奋的心情顿时如被一盆冰水泼灭了,他心中象猫抓挠一样,为不安起来。
“长公,可以走了吗?”旁边一名侍卫小声问道。
曹丕摆摆手,“再等一等!”
他拉开车帘,向铜雀台的大门望去,这时,他看见程昱快步走了出来,曹丕连忙对手下道:“去把程军师请来!”
侍卫骑马奔了上去,片刻,程昱匆匆走来,曹丕连忙打开车门,“军师请上车。”
程昱有些犹疑,但最后还是上了马车,他有些埋怨道:“公怎么能在铜雀台前让我上马车,这会被丞相知道的。”
“我心里有事,请军师勿怪。”
曹丕吩咐出发,马车启动,缓缓向城内而去,这时程昱笑道:“恭喜公能带兵去辽东。”
“这是军师的功劳,我心里感激不尽。”
说到这,曹丕又忍不住叹息一声,程昱发现他神情有异,便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曹丕神情有些沮丧道:“军师没有发现吗?今天的座位安排,我是坐在右第一位,但弟却坐在左第一位,我真是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他算什么!”说到这里,曹丕竟有些忍不住恼怒起来。
程昱迅速瞥了他一眼,其实他早就发现座位的安排了,显然是丞相刻意安排,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程昱也不知道,不过程昱知道一点,曹丕看重得失了,当然这和他的性格有关,阴冷毒辣,心胸狭窄。
程昱心中微微一叹,温和地劝道:“或许是丞相觉得有点亏待了植公,才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一点安慰,但长公也有收获,丞相不是让你带兵去辽东了吗?这时一场稳胜不输的战役,对于提高长公的威望有大的好处,相比之下,一个座位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曹丕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这时,程昱又继续道:“我有几点要交代长公,第一要尊重大将,公可以要求带徐晃和毛玠去,任命徐晃为副将,毛玠为军师,实际作战要完全信任他们。”
“为何?”曹丕不解地问道。
“原因很简单,他们二人丢失陈仓,压力大,若公给他们立功的机会,他们会由衷地感激公,从而对公忠心耿耿。”
“我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带彰公和杨修前去,给他们立功机会,在丞相面前多多夸奖他们,这是表示你对兄弟的宽容,作为一个父亲,他很在意这一点,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将世之位交给你。”
曹丕心中着实有些不情愿,带兄弟曹彰去可以,让他带杨修去,而且还要把功劳给此人,这绝不可能,曹丕半晌没有说话。
程昱看出曹丕的不情愿,他也不再多说,反正也是可做可不做,随便他吧!
这时,曹丕又想起一事,低声道:“这次刘璟出访江东,有幕僚向我建议,可利用时机刺杀刘璟”
不等曹丕说完,程昱便怒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公可斩之!”
曹丕愕然,“军师为何如此动怒?”
程昱忍住心中怒气道:“这是小人所为,公是什么人,是要继承大汉丞相、魏公的世,眼要高,心要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丞相当初答应刘璟,饶了伏皇后一命,后来华歆劝丞相,可以将伏皇后造成病死的假象,却被丞相怒斥,这就是丞相的气,丞相对刘璟也是一样,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却又想把女儿嫁给他,矛盾吗?不矛盾,坐高位者,就应该有高位者的胸襟和政治眼光,长公却想刺杀刘璟,如果不成功怎么办?公考虑过后果吗?”
曹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其实是他的想法,没有谁劝他,只是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刺杀刘璟,然后嫁祸给弟,却没想到触怒了程昱,曹丕苦笑一声,不敢再说下去了。
程昱也猜到了这是曹丕自己的想法,以他心性,他很可能会这样做,只是程昱心中叹息一声,如果有一天曹丕真的登位了,未必是好事啊!
程昱心中很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隐隐有了一丝后悔之意。
。。。。。。。。
时间渐渐到了七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刻到了,无论将江东还是荆楚,都一样地骄阳似火,阳如喷火一般将热浪抛向大地,空气已成半透明状,在田野和树林中流动,人们都躲在家中不愿出来,只偶然可以看见吐着舌头的野狗从田地间窜过。
长江之上,一队由五十艘大船组成的船队正列队在江面上疾驶,延绵数十里,这正是刘璟前去江东的船队,由千最精锐的将士护卫着刘璟。
在为的五千石楼船上,甲板上也格外安静,看不见一名水手,江面上不仅和田野中一样的炙热,更多了水汽的蒸腾,仿佛置身于蒸笼。
在楼船四层一间通透的船舱内,空气流动,稍带一丝凉意的江风从船窗吹来,孙尚香身着一件薄薄的淡红色的丝织长裙,象只猫一般懒精无神地趴在地板上,感受着凉风吹过身体那一霎时的舒畅。
她眯着眼,眼角余光不时瞟向船舱一角正在伏案批阅书的刘璟,用一种慵懒而又娇嗔的语气道:“这次可不是我要回江东,是你逼着我来,不给我吃饭,还用刀剑敲我的头,还有这么热的天,动一动浑身都是汗,我简直要热得死掉了,喂!你有没有听我说。”
刘璟停住笔,有些没好气道:“第一,我没有不给你吃饭,是你嫌热不肯吃;第二,我没有用刀剑敲你的头,而是你用刀剑敲我的背;第,这里是我书房,你赖在这里做什么?”
孙尚香双眼微弯,媚笑道:“谁愿赖在这里了,本夫人无聊,找不到人说话,要不你到我的舱里去,我调冰镇果浆给你喝。”
“算了吧!从巴蜀说到江东,我什么时候喝到你调的冰镇果浆?”
“都是你自己动作慢,让我受不了诱饵,自己喝掉了。”
说到这,孙尚香坐起身,拉了刘璟一把,撒娇地央求道:“来嘛!陪陪我,这次保证不骗你了。”
刘璟无奈,只得放下了笔,他刚站起身,一名侍女在门外禀报道:“老爷,江东的鲁都督求见!”
鲁肃要见自己,刘璟无奈对孙尚香笑了笑,孙尚香不满地撅起了嘴,将脸伸了过去,刘璟在她脸颊上亲一下,转身便笑着离开了房间
鲁肃也住在同一艘大船上,他和陪同刘璟前去江东的司马懿住在二楼,楼是刘璟处理军政事务以及心腹侍卫们的住处,此时在楼的议事舱内,鲁肃正和司马懿坐在舱内谈论着江东这两年的情况。
这时门外侍卫高声道:“州牧到!”
脚步声响起,刘璟快步走进了船舱,“让两位久等了!”
鲁肃和司马懿连忙起身行礼,刘璟请他们坐下,他从楼上走来,已浑身是汗,刘璟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这个天气实在热,让两位一奔波受热,真是很抱歉。”
鲁肃欠身笑道:“在江东也差不多,南方河流纵横,是要比北方闷热些。”
司马懿也道:“以前在荆州就是这么闷热,巴蜀也一样,不过听说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