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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缠着白布,手执战刀,足足有一千余人,这是十几家宛城豪门大户的壮丁,以黄家为。
当汉军撤离宛城,他们便纷纷现身,控制城门、占领军营,包围官衙,在大街上巡逻,更重要是,他们已急不可耐地打出曹军军旗,宣布宛城已变天。
黄氏家主黄应是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精神矍铄,少年时曾习武从军,使一把十斤的大刀,他已换上曹军铠甲头盔,手提大刀,骑马在街上巡视,显得威风凛凛。
汉军占领南阳令他心惊胆战,唯恐被汉军清洗,好在时间不长曹军又杀回来了,他扬眉吐气的一刻又重新到来。
“黄家主!”
一名豪门大户的家主奔来,向黄应行一礼道:“我和邓义谈过了,邓家不肯出面,他说我们的行动与他无关。”
黄应冷冷哼了一声说:“他既然不肯就算了,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他,只是以后南阳的事务,邓家也不要参与了。”
黄应对邓义的态为鄙视,他知道邓义的儿在荆州为官,邓义是亲荆州一派,前段时间聘占领南阳时,邓义为活跃,现在曹军杀回来,他自然就销声匿迹了。
黄应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头脑中却在思如果干掉邓家,虽然黄邓两家有联姻,但黄应还是想利用曹军的力量铲除邓家,这样南阳就是他黄氏一家独大了。
就在这时,城门处忽然一阵大乱,有惨叫声和哭喊声传来,顿时让黄应大吃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催马向北城门奔去,还没有到城门口,迎面射来了几支弩箭,黄应连忙挥刀拨打,此时他也看清楚情况,只见无数汉军士兵出现在北城门处,余名黑衣人被杀得哭爹叫娘,抱头逃命。
这让黄应惊呆了,汉军是从哪里出来?”黄家主快跑,汉军杀来了!”一名黑衣人大喊。
黄应这才如梦方醒,调转马头便逃,可刚跑出几步,前方大街上也传来喊杀声和哭喊惨叫声,只见一群黑衣人跌跌撞撞奔逃,后面追来数汉军士兵,箭如飞蝗,不断有黑衣人被射翻倒地。
黄应惊得满头大汗,他已经明白过来了,汉军根本就没走,假装撤离,引他们出洞,黄应心中又悔又恨,他扔下大刀,调转马头向一条巷小巷奔去,可不等他奔到巷口,数十支箭从侧面疾射而至,黄应连中十几箭,惨叫一声从马上栽下,当场惨死。
这时,聘在北城门口出现了,他身后跟着大群士兵,几名士兵押着黄续,黄续心中既惊恐又害怕,他知道聘将清洗宛城,黄氏家族完了。
聘一指黄续,对士兵喝令道:“带他去指认,所有参与同谋的家族一律清洗,无论主仆,十六岁以上男全部抓捕。”
数千士兵分为二十支队伍,举着火把冲进了参与联曹的各家豪门大户中,将十六岁以上男全部抓捕,一串串地捆绑出来,连同被俘虏的数名黑衣壮丁,一共抓捕了两千余人。
宛城内一片混乱、哭声震天,但真正被清洗的只有黄氏一门,除了黄应已死外,他的侄兄弟十余人全部被汉军当初格杀,人头砍下示众。
此时聘已得到消息,曹军有近五万大军南下,前军张辽部已杀到五十里外,他知道宛城守不住了,只能放弃,但放弃之前,他必须要将宛城的亲曹势力清洗干净,便略施小计,佯作撤退,又杀了一记回马枪。
聘见天色已近五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催马来到两千多名被抓捕的人群前,已跪下黑压压一片,每个人都低着头,不少人浑身发抖,心中恐惧之。
聘马鞭一指,大喝道:“尔等听着!”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聘一挥手,十几名士兵举起竹竿上前,竹竿挑着十几颗黄氏家族的人头。
聘厉声喝道:“这次我只是警告你们,现在已不是刘景升时代,汉军只是暂时撤退,不久还会杀回来,你们若再敢亲曹反汉,下次我攻下宛城时,亲曹家族将满门抄斩,黄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第689章 弃守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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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时,汉军完全撤离了宛城,但和张辽预料不同,汉军并没有撤向淯水以东,而是向西南方向疾速撤退,准备和庞德军队汇合,渡汉水后,从房陵郡撤回襄阳。【】
而五艘满载物资大船则在个时辰前先一步撤离宛城,从淯水顺流而下,驶向汉水襄阳,五艘大船绵延数十里,声势壮观,引人瞩目,自然也引起了活跃在宛城南部数千曹军骑兵的注意。
在和庞德军激战后,曹军骑兵虽然将近千汉军全歼,但他们也付出了余骑兵伤亡的代价,曹真没有追到庞德军主力,随即调头南下准备痛击驻守淯阳县的五千汉军,但淯阳汉军主将向宠却料敌在先,先一步退回了淯阳县,使曹军骑兵扑了一个空。
向宠善防御,虽然淯阳城池不大,却被向宠防御得滴水不漏,曹真几次想攻下淯阳县,都以失败告终,不过向宠心中也颇为担忧,守住淯阳也没有意义,关键是要成功撤离南阳,返回襄阳,如何摆脱曹军骑兵的追击,才是当务之急。
向宠快步来到城头,远远眺望数里外的曹军骑兵营,他刚刚得到消息,曹军骑兵向淯水北面去了,这让他很是惊讶,这时,一名牙将劝道:“将军,既然曹军骑兵北上,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向新野撤退?”
向宠摇了摇头,“如果是曹军的诱兵之计怎么办?等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从北方疾奔而至,奔至城下大喊:“向将军,我奉都督之令前来送信!”
向宠探头看了看,他认识此人,是聘的亲兵,便立刻令道:“开城让他进来!”
城门缓缓开启,送信兵催马飞奔进城,很快被士兵领上城头,送信兵单膝跪下,将一卷书信呈上,“都督之信,请将军一览。”
向宠打开信看了片刻,这才明白曹军为什么北上,他点了点头,立刻回头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集结,准备撤退!”
天已渐渐亮了,淯水上,延绵数十里的船队正疾速向南行驶,所有船只都是两石的平底沙船,是淯水上最常见的货物运输船,船只上装载着军械粮食,但吃水并不深,显然还留有不少余地,每艘船上各有几名士兵押运,他们躲在油布下面,手执军弩,警惕地注视着岸上的情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只见远处出现一条长长的黑线,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骑兵向岸边疾奔而来,驾船的船夫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将船只向东岸靠去,紧靠东岸行驶。
曹军骑兵并没有靠近河边,他们有过沉痛的教训,几个月前,曹纯就死在淯水岸边,几名骑兵上前大声喝道:“船只立刻靠岸!”
无论骑兵怎么叫喊,船队只是不睬,忽然,十几支冷箭从船上射出,一名曹军士兵躲闪不及,被一箭射穿胸膛,惨叫着摔下马来,其余骑兵纷纷撤离岸边。
曹真大怒,马鞭一指令道:“给我射箭!”
岸上顿时乱箭齐发,射向船队,船夫纷纷举盾相迎,船身上片刻钉满了箭矢,船只却依然行驶,没有任何效果,曹真心中恨,他这次是轻装南下,没有携带火油,否则一把火将船只全部烧毁。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一名巡哨,向曹真抱拳道:“启禀将军,聘军队已经离开了宛城,向西南方向撤离!”
曹真一怔,他猛地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五艘船只是诱饵,把自己的骑兵诱引到淯水,汉军主力却从宛城西撤了,他急问道:“他们是几时撤离?”
“回禀将军,好像是五更时分。”
曹真心念急转,汉军西撤才一个多时辰,走得不远,来得及追上去,他当即喝令道:“跟我来,去追击聘!”
四千余骑兵纷纷调转马头,跟随曹真向西面追击而去,渐渐地走远了。
一个时辰后,船队抵达了淯阳县,早等候在这里的向宠军队纷纷上了船,船队继续南行,襄阳方向驶去
曹真率领的骑兵是来自幽州的虎豹骑,大部分是乌桓人,他们自幼生活在马上,骑术为精湛,又经过曹军的系统训练,使他们成为一支战斗力为强大的骑兵,这也是曹操能够纵横天下的原因之一,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足以击溃数万步兵。
也正是这个原因,曹操绝不准外姓人执掌骑兵,四名骑兵统领,曹纯、曹彰、曹真和曹休都是曹操兄弟侄,强大的实力和特殊的优待使这支骑兵为骄傲,目空一切,不仅蔑视汉军南方士兵,连自己的曹军步兵也瞧不起。
程昱也深知他们的实力,特地将这支骑兵派来打前哨,他们也没有辜负程昱的期望,成功阻截了汉军合并,并歼灭了阻击他们的千汉军,这支骑兵的存在使汉军为被动,连撤离南阳郡都成了大问题,
曹军骑兵一向西疾奔,延绵数里,官道上黄尘滚滚,声势骇人,吓得上行人没命地向两边麦田里奔逃,稍慢一步,便会被乱箭射死。
“加快速!”
曹真不断回头大喊,他一马当先,手提长槊疾奔,曹真心中清楚,汉军撤退的速并不快,远远不能和骑兵相比,他们在中午时便能追上敌军。
南阳郡的地形是西高东低,东面是平原,向西是丘陵地带,再向西就是伏牛山脉,骑兵在驶过了大片麦田后,便渐渐进入了丘陵地带,这时,曹军已经发现了汉军的踪迹,显然刚走过不久。
曹真勒住战马,用马鞭一指田地里的一名少年,对左右令道:“把他抓来!”
几名骑兵疾奔而去,少年转身便逃,却跑不过骑兵的战马,瞬间被追上抓走,
几名骑兵载着少年奔至曹真面前,“将军,抓住了。”
曹真看了一眼少年问道:“小孩,我来问你,在我们之前,可有军队过去?”
少年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骑兵斥候敲了一下少年,“快说!”
少年战战兢兢道:“就在不久前,一支军队刚刚过去走得很急,都在奔跑。”
曹真大喜,这必然是聘主力了,他厉声大喝:“加快速,追上敌军!”
骑兵再次加快了速,风驰电掣般向西狂奔而去,骑兵渐渐奔近了一座丘陵,丘陵上森林茂密,长约十余里,紧靠官道,这时树林内数千支军弩已经对准了疾奔而至的曹军骑兵。
为大将正是庞德,庞德并没有渡江而走,而是在等待机会,当他得知聘军队也向西撤退时,他立刻率军赶来,准备伏击追击的骑兵,此时庞德的眼睛里喷射出怒火,他想到被骑兵屠杀的千部下,那种彻骨之痛令他内心充满了仇恨。
“将军,敌军千人已过!”
庞德点点头,下达了命令,“射击!”
梆声骤然敲响,树林内顿时乱箭齐发,密集如暴风骤雨般射向曹军骑兵,曹军追赶正急,没有提防,奔跑中的骑兵纷纷被射中,惨叫着翻身落马,后面战马躲闪不及,也被绊倒滚翻,曹军瞬间死伤惨重,官道上乱成一团,紧接着第二轮弩箭又疾射而至,很多骑兵掉头向麦田里奔去,但麦田内也布满了铁蒺藜,战马奔出几步,便被长针刺穿马蹄,长长惨嘶一声倒地。
曹真在队伍最前面,已奔过了埋伏地,他忽然听见身后一片惨叫,浑身一震,连忙勒住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