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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直到这时,才明白前期为何要进行一个月的残酷训练,就是为了让他在水底尽可能地多呆一点时间,实际上就是增加他的体力和肺活量。
江底,刘璟双腿紧紧夹住大石,开始在水中疾速挥刀。。。。。
寒冷和水的阻力使他挥刀格外艰难,但他咬牙忍受着,他相信玉真人,他已经培养出了一个天下绝顶猛将,就一定会让自己再次成功。
暗黑的河底,刘璟的刀在迅猛无比地挥动,水面上劈出一道道水波,他已经渐渐适应了。
劈出一二十下后,他浮上水面,换一口气,又潜入江底,继续挥刀,一次又一次。
。。。。。。。。
‘哗!’一声,他又一次浮出水面,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换气,这一次他要挑战自己。
刘璟潜入水下奋力挥刀,他的双臂已经酸软无比,浑身的每一节骨头都仿佛断裂一般。
水底无边的黑暗中,他强迫自己奋力挥刀,战胜手臂的酸软疼痛,牙根都几乎咬断。
他已经挥出一二十下,已经快到限,但他挑战的目标是一五十下,他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一十六、一十七。。。。。一十八,这种痛苦使他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肺即将爆炸,他几乎要处于一种缺氧的昏迷状态。
一四十八、一四十九。。。。。
他双腿一松,身体迅速上升,在即将冲出水面的刹那,他在水中挥出最后一刀,一五十!
‘哗!’他终于冲出水面,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刘璟浑身瘫软,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刘璟慢慢游上岸,此时他的两只手臂酸痛无比,尽管他已经苦练了一个月的体力,但在水中挥刀一千下还是使他的肌肉酸软得难以忍受,刘璟没有任何抱怨,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就算玉真人不在身旁,他也一样能坚持下去。
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他又游进了汉水,开始了第二个课程,游水千步,并不多,就是在汉水上游一个来回,这其实也是一种恢复体力的方法,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不多时,一个来回的泅水结束,刘璟再次深深吸一口气,向江底的黑暗深处潜入,开始第二次水底练刀。
。。。。。。。。。。。
这时天色已蒙蒙亮了,开始有贫穷人家的主妇在江边浆洗衣服,棒槌在石头面上敲得‘砰!砰!’直响。
刘璟靠在江边一棵柳树后,背对岸边,他从颈下小瓷瓶取出一颗绿色的丹药服下,这是青竹观罗箓道长用玉真的药方给他配制,和滚水泡澡有异曲同工之效。
他又盘腿闭目打坐,浑身肌肉放松到忘我状态,注意力凝聚于脑海中一点,让药力慢慢在身体中发散,他感觉到体力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恢复。。。。。。
。。。。。。。。
新年又称正旦或者正日,西汉初年采用秦历,是以十月初一为正旦,一直到汉武帝初元年,才以夏历的正月初一为岁,并一直延续至今。
秦汉时期的新年主要祭祀为主,朝廷要举行盛大的朝会,也就是历史上的‘大朝受贺’,皇帝登位,接受官臣僚祝贺,也接受四方使节的朝觐。
但对于一般家庭,则主要以祭祀为主,为了这一天,从很早就要开始做准备,从每年十月的上辛日就要为正旦的祭祀酿造冬酒。
然后正旦天前家族选出祭祀执事,整个祭祀就是由家主和执事两人主持。
新年前一天,中午时分,刘璟正在家中吃午饭,一阵剧烈的砰砰敲门声几乎将旧木门砸破。
刘璟眉头一皱,这是谁,怎么如此无礼?
刘璟正要上前,小包却奔去了院里,“我来吧!”
门‘吱嘎!’一声开了,紧接着小包一声惊叫,“虎公!”
只见一个又高又大的黑色身影一阵风似的奔来,一下把房间里的光遮住了,“璟弟,你还有空吃饭吗?”
原来是族兄刘虎,只见他满头大汗,就像奔跑了几十里一样,气喘吁吁道:“璟弟,伯父叫你回去参加祭祀。”
刘璟的心一下松了,这两天他一直为祭祀之事发愁,怎么刘表还不来叫自己,一般而言,是天前族人开会商量祭祀的程序。
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天不亮就要开始祭祀,刘表怎么还不通知自己,要知道这是刘璟的第一次祭祀,关系到他正式成为刘家嗣的问题,所以刘璟这两天有些忐忑不安。
刘虎的到来,终于使刘璟长长松了一口气,尽管刘虎粗鲁无礼,但在刘璟看来,他此时却是如此率真可爱。
“来!来!我们一起吃午饭。”刘璟热情地邀请刘虎坐下。
刘虎从襄阳奔来,找到这座小宅又花了半天时间,着实有点饿了,他也不客气,坐下来手一卷,一张小葱羊肉煎饼便被他咬去一半。
小包看得心疼无比,那可是她给公煎的饼,没这头老虎的份,刘璟笑了笑,吩咐她道:“小包,给虎公盛碗粥,再煎几张饼来。”
小包无奈,只得答应一声,到厨房去了,蒙叔又端了一碗水给刘虎,刘虎咕嘟咕嘟将一碗水喝干,这才打个长长的水嗝,瞪大眼睛问刘璟道:“听说你把水狼击败了?”
水狼就是张平的绰号,尽管击败张平是游缴所内部事务,但这种事情传得快,几天时间,襄樊两城的剑馆几乎都传遍了,令刘虎羡慕不已,这才多久时间,刘璟的武艺竟然能击败水狼了。
刘璟苦笑一声,这件事他可不想传出去,传出去会他增添无穷的烦恼,会有很多好事者上门来挑战,毕竟他只会那一招。
“别说废话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去襄阳,你不是很急吗?”
第56章 再回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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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刘府一个多月,刘璟再一次回到了府中,不过他本身在刘府住的时间并不长,对刘府也没有什么感情,蔡夫人把他赶出刘府,也割断了他对刘府的一丝怀念。【全文字阅读】
只是他是刘家弟,回刘府参加祭祀是理所当然之事,蔡夫人再恨他入骨,也阻止不了他在新年前入府。
“璟弟,我想搬过去和你同住,你看行不行?”
走到刘府前,眼看没有了机会,刘虎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心愿,这是他考虑很久之事,他武多年,进步却不大,而眼看着刘璟进步飞速,终于使他受不了这个诱惑了。
刘璟停住脚步,感到有些惊讶,他见刘虎脸胀得通红,眼睛里却格外严肃,看样他是当真了。
“可是。。。。。你兄长准许吗?”
刘虎的兄长便是刘磬,兄弟二人的父亲也去世了,两人跟着母亲生活,住在襄阳城。
“应该没有问题,我在剑馆也住了几年,他也没说什么,再说我已经十八岁了,完全可以自立。”刘虎目光热切望着刘璟,只盼着他能一口答应。
这时,刘璟心中一动,他正好想给张平安插一个副手,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这个刘虎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他是襄阳出了名的呆傻大个,但实际上,刘璟知道他其实也并不愚笨,只是胸无城府,上次和蔡进比剑,他不就劝自己不要接受吗?
想到这,刘璟笑道:“跟我住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安排你进游缴所任职,当然不是做小兵,怎么样?”
刘虎挠头嘿嘿一笑,“你是怕养不起我吧!是不是?”
“不干就算了!”刘璟气结,这个家伙想得倒复杂。
他催马向府门而去,刘虎连忙拉住他,陪笑道:“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答应,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
刘璟和刘府走进正堂,刘家弟已经齐聚一堂了,除了刘璟认识的几个刘氏弟外,还有些远房弟,围坐在刘表四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卑恭的笑容。
刘表的亲兄弟有四个,刘表是长,次从小病死,一家死在黄巾之乱中,四便是刘璟的父亲,也去世了,
其余偏房族弟还有十几人,大都在汉末之乱中凋敝失散,幸存下来的都来了荆州,依附刘表,不过大多资质平庸,分散在荆州各地,这次祭祖,大家都赶来了襄阳。
刘表坐在正中,左手第一人是从侄刘磬,他甚至比刘琦还靠前,从这一点,刘璟便判断出,今年的祭祀执事应该就是刘磬。
刘磬和兄弟刘虎长得完全不同,年约二十出头,身材中等,皮肤白净,看起来温尔雅,是一个典型的白面书生。
“呵呵!璟儿来了。”
刘表见刘璟进堂,便笑着对众人道:“大家也好几年没见到他了,看看变化大不大?”
刘表这句话说出来,顿时把刘璟惊出一身冷汗,他几乎忘记真实身份之事了,总把自己当成真的刘璟,现在已没有人怀疑他是假。
那是因为众人大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刘璟,但族人不同,这些族人都是见过他的,刘璟这才意识到,他的真正大考直到现在才迟迟来临。
刘璟按耐住心中的紧张,恭敬地跪下向刘表行一拜礼,“侄儿拜见大伯。”
这时,他已听见两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好像长高了不少,比从前更加黑瘦,但更健壮了。”
。。。。。。
这些议论之声让刘璟忽然想到一事,顿时有了绝妙的借口,他现在和一个月前也变化很大了。
刘表也是一个月没见他了,打量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璟儿,你不是习炮药吗?怎么变得又黑又瘦,我都快认不出了。”
刘璟连忙道:“回禀大伯,刚开始是习炮药,但很快又开始练武,每天要跑步泅水,所以。。。。。”
刘表笑了起来,“我说呢!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就差点认不出了,原来是练武,我估计大家都觉得你变化很大。”
刘表又回头问一名中年男,“二弟,你说是不是?”
这名中年男叫刘,是刘表远房族弟,刘虎的叔父,颇为精明能干,去年被刘表任命为零陵郡守,刘四年前才来荆州,所以对刘璟有点印象。
他捋须笑道:“变化是很大,四年前还是一个顽皮的黄毛小,一转眼便成人了,令人深感岁月流逝,也是我们家族兴旺有期。”
他又问刘璟,“璟儿,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刘璟从蒙叔那里知道,自己的腿小时候摔断过,这个他已经很清楚,但问题是,眼前这个中年男是谁?
蒙叔虽然把家谱告诉了他,但他都没有见过家谱上的人,他无法和真人对上号,这个男明显认识他,如果他不认识,那就说不通了。
不过,或许可以糊弄过去,刚才刘表不是叫他二弟吗?看样五十岁左右了,应该比自己父亲年长。
刘璟决定一赌,他立刻跪下,也行一个拜礼,恭恭敬敬道:“回禀二伯父,侄儿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二伯父身体可好?”
知礼的孩人人都喜欢,刘立刻笑道:“我还好吧!零陵那边气候我能适应。”
提到零陵,刘璟立刻知道他是谁了,刘,自己从小是叫他仲父,可不是叫二伯父,他立刻改口道:“仲父的身体一向强壮,在哪里都能适应,不知贤二哥有没有来。”
下一个年轻书生点点头笑道:“璟弟,我在!”
这时刘表笑道:“好了,族人都到齐了,我该讲一讲明天祭祀的具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