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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马之上,兴致高昂,就在昨晚,张鲁派人送来一封信,今天上午正式将南郑城移交给他。
而且在过去的几天内,刘纬派出的探确实发现了很多家眷乘牛车、骡车离开了南郑城,这便使刘纬深信不疑,对方只有四千守军,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四万大军抗衡?
益州大军在距离城池两里之处停下,刘纬却意外地发现南郑城门关闭,整个城池静悄悄的,仿佛是一座空城,这时有人指着城头喊道:“公,快看城头!”
只见城头之上出现了一定青罗伞盖,伞盖下站着一人,后面簇拥着十几名随从,看这个架势,应该就是张鲁,刘纬心中有些奇怪,不知张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回头喝令道:“去让他们开城!”
一名亲兵骑马飞奔而上,在城下大喊:“城头上听着,益州大军已到,速速开城投降!”
城头之上正是张鲁,他大笑道:“让刘纬小儿来受死吧!”
他张弓搭箭,一箭向城下骑兵射去,这一箭正射在战马身上,战马一声惨嘶,前蹄高高扬起,将骑兵掀翻在地,骑兵吓得连滚带爬飞奔回来。
“公!”
亲兵奔回来带着哭腔喊道:“我们中计了,他们根本不肯开城门!”
刘纬大怒,回头喝令道:“将张富押上去,不开城就一刀斩了他。”
五六名士兵将张鲁长张富从军中推出,刘纬在多年前曾经见过一面张富,很多士兵也见过张富,此人头戴金冠,身着锦袍,腰束玉带,脸上敷着朱粉,就是一个翩翩玉面公的形象,再加上他相貌和真正张富有八分相像,只要他不开口,大家自然都深信不疑。
这时,这名张富忽然大笑起来,刘纬怒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笑!”
张富冷笑道:“我并非什么张富,我乃汉中人秦五是也,刘纬,瞎了你的狗眼!”
他一开口,很多见过张富的人便知道此人不是了,张富的声音绝没有这么粗鲁,刘纬气得脸色发青,他拔出战刀,催马冲上去,狠狠一刀劈在假张富的脖上,将他杀死在眼前。
此时刘纬气得发疯,他战刀一指南郑城,嘶声大吼,“给我攻城,攻下南郑城,满城屠尽!”
益州军中顿时鼓声如雷,‘咚!咚!咚!激烈的进攻鼓声响彻云霄,吴懿事先已经做了攻城准备,打造了一多架攻城梯,每架攻城梯高约四丈,可以搭上丈高的南郑城头。
以此同时数千名士兵抬着木板奔在最前面,南郑城池四周还有两丈宽的护城河,要攻打城池,先必须要在护城河上搭建简易木桥。
数千益州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城头上依然安静异常,张鲁站在城头冷冷地望着冲城而来敌军,他心中充满了蔑视。
自己苦心经营南郑城十几年,将城池打造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现在自己又用一万五千守军和万民夫,士气高昂,粮草可支持两年,莫说四万益州军,就是十万大军也休想攻破南郑城。
益州士兵越来越近,已经冲进了弓弩射程,张鲁一声令下,“给我弓箭射!”
“咚!咚!咚!”城头上鼓声骤然敲响,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头上忽然出现了密集的伏兵,大旗招展,城头上万箭齐发,攻城的益州军士兵措手不及,顿时被射倒大片,其余士兵纷纷丢下木板,调头便逃,又俨如潮水般退下。
城头上的突然变化使所有益州军士兵都惊呆了,这哪里只有几千人,分明有上万人,他们明显上当了,刘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忽然回头大喝一声,“将马旌给我找来!”
片刻,斥候牙将马旌飞跑而来,单膝跪下行礼,“末将参见纬公。”
“你做的好事!”
刘纬用马鞭指着他大骂:“城头上分明有一万多守军,你却说城中只有四千人,谎报军情,你死不足惜,来人!”
四周上来十几名士兵,刘纬厉声喝道:“拖下去斩了!”
士兵们将马旌拖了下去,马旌大急,这分明是刘纬为掩盖自己的过失,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他大喊道:“这是援军到了,你天不攻城,给了别人机会,与我何干?”
刘纬大怒,连声大喝:“斩!斩!给我斩了!”
片刻,士兵将马旌人头砍下,用盘端了上来,刘纬恶狠狠道:“将人头示众军,马旌谎报军情,罪不容赦!”
这时,一名心腹大将上前低声问道:“纬公,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纬想了想说:“现在敌军情况不明,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传我命令,退兵十里扎营!”
第510章 刘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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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郡新都县,一支由千余人组成的队伍正沿着官道缓缓向东南而行,这支队伍便是益州牧刘璋的巡视车队。【阅】
作为一州之牧,每年的春秋两季都是刘璋出巡的季节,或东去巴东,或南下江阳,或者北抵梓潼,或西达汉嘉,每次出巡大概都在一个月左右。
而这一次因为建平郡回归了益州,所以刘璋兴致勃勃地将东去巡视的目的地定为秭归县,他的队伍行走缓慢,从成都出发,走了两天后,队伍才抵达新都县。
此时正是中午时间,离新都县还有十里,刘璋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便下令在新都驿临时歇脚,队伍缓缓在驿站前停下,驿丞连忙奔了出来,行礼道:“新都驿丞王微参见州牧!”
两名侍妾一左一右扶着脸色苍白的刘璋从马车里出来,刘璋只觉得一阵阵心绞疼痛,疼得他冷汗都从额头流下,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摆摆手,一名侍卫连忙对驿丞令道:“还不快去准备房间,州牧要休息!”
驿丞呆了一下,慌忙转身向驿站里跑去,这时,随队的两名医匠闻讯匆匆赶来,一名医匠摸了摸刘璋的额头,低声问道:“州牧,哪里不舒服?”
刘璋吃力地指了指胸口,声音低微道:“这里。。。。疼得厉害!”
这是心绞痛,两名医匠连忙命侍卫将刘璋送进房间里躺下,此时刘璋已疼得象一只大虾,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床榻上痛苦地打滚,苍白的脸变成了紫色,呼吸困难,额头上大汗淋漓。
两名医匠感觉问题严重了,焦急地吩咐侍卫道:“快去端一碗酒来!”
一名侍卫飞奔出去,很快端了一碗米酒进来,医匠将两丸丹药捏碎,放在酒中化开,扶起刘璋,要强行给他灌药,刘璋竟口吐白沫,人已经昏迷过去,两名医匠呆了一下,连忙摸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
“不好!”
医匠惶恐起来,对周围侍卫结结巴巴道:“州牧。。。。不行了!”
侍卫们都惊呆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中午就不行了,侍卫领一把将服侍刘璋的一名小宦官揪起来,怒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宦官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如筛糠,一句话说不出来,一股水滴滴答答从他裤管里流出,臭气传来,他竟吓得大小便失禁,侍卫领扔开他,回头对一名侍卫令道:“速去把王参军请来!”
王参军便是王累,他跟随刘璋去秭归巡视,此时他正在马车内收拾东西,还没有进驿站,他听说州牧出事,吓得慌慌张张跑来,众侍卫纷纷闪开一条,王累挤到榻前,焦急地问医匠道:“州牧怎么样?”
一名医匠绝望地摇摇头,“脉搏时有时无,已经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这样?”王累急得大叫起来。
“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但要准备后事了。”
王累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他勉强稳住心神,忽然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情,州牧若有长两短,谁来继承益州牧之职?
按理应该是长刘循,但这些天刘璋天天痛骂长,还将他关押起来,而次刘纬却受恩宠,掌握重兵,刘璋还说要把州牧之位传给次,就算是气话,但很多人都听见了。
王累心乱如麻,他立刻回头对侍卫领道:“立刻派人回成都禀报,让官都赶来新都,商议后事!”
侍卫领连忙派人去成都通报,王累无力地走出房间,在院里一块大石上坐下,现在是益州最要紧的时刻,州牧居然出事了,这简直就是上天要灭亡益州啊!
“参军!”
王累听见有人在低低喊他,他一回头,只见一名医匠在院角落向他招手,他快步走了上去,“怎么了?”
医匠将他拉到一个无人处,低声道:“在房间里我不敢说,但州牧是中了剧毒!”
“啊!”王累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医匠手腕,颤声问道:“是什么毒?谁干的?”
“我也不知是什么毒,但肯定是身边人所为,我已逼问过小宦官,他发誓不是他干的。”
“难道是”
王累想到了刘璋带在身旁的几名侍妾,医匠点了点头,“一般中毒,最早便发生在凌晨到上午这段时间,我仔细问了小宦官,除了名侍妾外,还有五名侍卫也接触过州牧,一定是他们中间的某人所为,甚至包括李统领,他也有嫌疑。”
王累心念急转,这有可能是两位公争夺州牧之位,也可能是外敌所为,他顿时心乱如麻,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哭声,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州牧——”
王累只觉双腿一软,竟跪坐在地上
刘璋在东巡上意外暴毙,尽管官方严密封锁消息,但各种小道消息还是迅速流传出来,顿时闹得满城风雨。
成都城内上上下下都在谈论刘璋之死,有人说他是纵欲过,精尽而亡,有人说是被新都县有名的金环蛇咬死,还有人说他发动北征汉中,被张鲁派人毒死。
各种荒诞且不着边际的传闻很多,但传得最多、最可靠的消息却是两夺嫡,这是自古以来流传得最多的故事,为了争夺权力,父之间、兄弟之间,各种残酷的手段无不用其。
也正是这个传言,使得朝野上下都在关注州牧的继承者,刘璋已暴毙天了,但新的州牧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很多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成都高层为新州牧之位争吵不休,以别驾黄权、刘巴、杨怀、高沛为的部分巴蜀本土系高官支持次刘纬即位,但以张任、王累以及东州士领袖董和、法正等人都支持长刘循,而举足轻重的费家则持中立态。
双方在州衙争论不休,一剑拔弩张,形势异常紧张,到了第四天,争论依然没有结果,刘璋也无法下葬,成都城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紧张起来,手握兵权的张任开始下令军队夜晚实行宵禁。
黄权府宅的四周布满了暗哨,这是张任派来监视黄权的士兵,夜幕中,黄权府宅的东侧门忽然打开了,一辆马车在数十名骑马家丁的保护下,从大门内冲出,向成都北门疾奔而去。
部署在府宅四周的暗哨发现了动静,立刻有人赶去向张任汇报,马车内,黄权满脸阴沉,他没有想到刘璋会意外暴毙。
这当然不是他们所为,他怀疑这是刘循对父亲下手了,很明显,刘纬掌握了军权,让刘循感到不安,一旦刘纬胜利凯旋,就是他刘循的末日,所以趁刘纬远在汉中的机会,刘循下手了。
刘璋之死让黄权感到十分被动,他早在四天前便紧急派人去通知刘纬返回成都,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兄弟争位而使黄权烦恼,而另一方面,黄权也不知该怎么向曹操交代。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