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閻圃并没有慌乱,他沉思片刻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不能让民众混乱,守可做两手准备,一是争取时间,先调魏兴郡的一万军回来,同时做好撤离南郑的准备,一旦益州军杀到南郑,可及时向东撤离,丢失南郑城也没有关系,只要军队在,还可以再夺回来。”
张鲁又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閻圃又问道:“不知益州军主将是谁?”
“听说是刘纬,副将为吴懿。”
閻圃想了想笑了起来,“我听闻刘纬为人刻薄贪婪,阴狠愚蠢,我可以多带一些金珠前去求和,尽量拖延他们的进军时间,守尽快做好撤离准备,先把大将们的家眷送去魏兴郡,城池可丢,但人不能被抓俘,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拖到我们援军到来。”
“刘纬虽然愚蠢,但吴懿却是个厉害角色,他未必会上当啊!”
閻圃想了想又道:“使君不妨把长送去对方军中为质,这样就更有把握了。”
张鲁面露难色,他怎么能让自己长送死呢?
閻圃却低声道:“富公的相貌并没有特色,可以找一个象他的士兵,许予重利,让此人冒充公为质,对方也未必认得出来,只要争取到几天时间,我们便可扭转局势。”
一句话提醒了张鲁,他手中确实有一个像自己儿的亲卫,更重要是,他必须争取时间,就算援军赶不来,也要先把一些重臣大将的家眷送走,还自己的妻妾儿女,都必须要立刻送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他感激地向閻圃拱手施礼,“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刘纬和吴懿率四万益州军从成都出,刘纬采纳了吴懿的建议,军队昼伏夜行,为隐蔽地走过了金牛道,突袭汉中要隘明月关得手。
汉中的防御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松懈,他们一连突破十几处险关,皆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人数可怜的守军皆望风而逃。
更让张鲁想不到的是,他唯一寄托希望的定军山兵寨主将秦箭也惧于益州军的强大而献关投降了。
两更时分,夜晚正黑得深沉,四万益州大军在定军山兵寨驻军休息,刘纬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他命人置办一桌酒菜,自斟自饮。
现在他们在定军山以北,紧靠沔水河谷,沿沔水河谷向东南方向再走八十里,便可抵达南郑城,那里是汉中第一大城,也是张鲁的都城,拿下南郑城,也就意味着他们夺取了汉中。
此时刘纬已经把汉中视为自己的封地,就算他夺不下益州牧之位,他可以自封为汉中侯,割据汉中为王,这时,帐外有士兵急声禀报道:“启禀公,张鲁派谋主閻圃前来大营,说是来向公求和。”
刘纬一怔,他随即冷笑起来,张鲁居然派閻圃来求和,这不是明着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无力抵抗吗?
他随即令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几名士兵将閻圃带进了大帐,一名亲兵上前附耳对刘纬低声道:“他带来了上口大箱。”
刘纬点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閻圃,閻圃上前跪下施礼,“閻圃拜见纬公,半夜打扰公休息,实在是情非得已。”
“閻先生是来求和?”刘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问道。
閻圃很诚恳地点点头,“正是!恳请公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当然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你们的诚意呢?嘴上说说就可以了吗?”
刘纬一点也不傻,对方带来了口大箱,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把吴懿惊动,他要看一看,对方带来了什么?
閻圃连忙道:“我家守备下一些薄礼,就在营外等候。”
“把东西搬到我的侧帐!”
不多时,士兵们将近口楠木大箱搬到侧帐,将两座侧帐都几乎堆满了,这时,刘纬跟着閻圃走进了其中一座侧帐,箱盖大半已打开,整个大帐内珠光宝气,光灿夺目,只见箱里都是大块黄金,还有两口箱里更是堆满了珠宝翠玉,照耀得刘纬眼睛都眯了起来。
閻圃上前笑道:“这里有五万两黄金,以及千件珠宝饰,都是我家守献给公薄礼,万望公准我们议和。”
刘纬心中欢喜之,竟然有五万两黄金,还有这么多宝石翠玉,他心中贪婪之念大起,便笑问道:“你们想怎么样议和呢?”
閻圃感觉到了刘纬的贪婪之念,他心中暗喜,便拱手道:“愿和公去大帐一谈。”
刘纬点点头,“先生请!”
两人走回大帐坐下,閻圃恭敬地陪笑道:“张守愿意把南郑献给公,但恳求公准我们退到上庸,给我们一个立足之地。”
刘纬心中暗忖,‘这倒也不错,让张鲁替自己去守上庸,防御荆州军北上汉中。’
想到这,刘纬又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办呢?”
閻圃哀求道:“请公给我们天时间撤退,主要是家眷要撤走,我们保证不撤走民众,封闭府库,公甚至还可以派人监督我们,天后,将南郑城让给公。”
刘纬关心的就是人口和财物,听他们封闭府库,不撤走民众,这一点他可以接受,但怎么向吴懿解释呢?
他一时沉吟不语,閻圃趁机又道:“如果纬公还不相信我们诚意,我愿说服张守,将嫡长张富送来给公做人质,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或许那些灿烂的金光蒙住了刘纬的心,他竟没有意识到这是对方在拖延时间,有了张鲁长为人质,刘纬便放下心,他想了想,终于答应了,“看在张守如此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们,从明天算起,天后,我将兵进南郑城。”
閻圃心中大喜,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又将刘纬的仁义大大恭维一番,表示如果刘纬为汉中之主,张鲁愿为他的守户之犬,吹捧得刘纬飘飘然,閻圃这才告辞而去
刘纬又来到两座侧帐,重新玩那些金块珠翠,他是刘璋之,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钱的贫苦弟,但因为他在庄园里养了数千部曲,使他总是为钱粮不足而焦头烂额,现在他一下得到了五万两黄金,怎能不令他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有士兵在帐外禀报:“吴将军来了,要求见公!”
刘纬一惊,连忙吩咐道:“让他在大帐等我。”
第509章 汉中失利
、、、、、、、、、、
吴懿虽然是刘纬的副将,但他却是支持长公刘循,而且他的妹妹嫁给了刘璋之弟,说来他还是刘循兄弟的长辈。【】
所以刘璋派他为副将,一方面不放心次独自率领四万大军,另一方面又害怕别的大将夺权自立,吴懿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吴懿支持长刘循,但在没有涉及到兄弟争位时,吴懿还是会尽心辅佐刘纬,和刘纬一抢关夺隘北上,眼看就要抵达南郑城。
可就在刚才,吴懿得到士兵禀报,张鲁派谋士閻圃前来找刘纬议和,他心中着实有些担忧,唯恐刘纬一时糊涂做下傻事,便急急赶来。
这时,刘纬走进大帐,冷冷问道:“吴将军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吴懿不计较他们兄弟之争,尽心辅佐刘纬,但不代表刘纬就会信任他,刘纬很清楚吴懿是支持自己兄长,他心中对吴懿为忌惮,只是他心机较深,平时不把这种忌惮表露出来。
但刘纬也会在不经意之时,对吴懿露出一丝憎恶和冷淡,比如现在,他感觉吴懿是来坏自己的好事,心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嫌恶。
吴懿感觉到了刘纬语气中的冷淡,他没有放在心上,躬身施一礼,直截了当问道:“我刚才听说张鲁派谋士閻圃前来议和,可有此事?”
如果吴懿今晚装作不知道,等明天再寻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给足刘纬面,或许刘纬就会说出实情。
但閻圃前脚刚走,吴懿便后脚赶来,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顿时使刘纬心中异常反感,他是主将,他做什么事有必要向副将汇报吗?
“吴将军有什么事?”
刘纬反问一句,明显就是在告诉他,此事和他无关,吴懿心中也有些恼火了,他忍住气道:“我是副将,自然要问一问,我怕纬公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一时糊涂?”
刘纬冷哼一声,“吴将军凭什么说我会一时糊涂,我做什么事情,自然有我的考虑,难道我的决定就是糊涂吗?”
吴懿大吃一惊,急问道:“公。。。。。答应议和了?”
“没错!我答应了,那又怎样?”刘纬语气中充斥着不满的情绪,回头怒视吴懿。
“公答应了什么?”吴懿深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问道。
略略犹豫了一下,刘纬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了出来,“没什么大不了,我同意张鲁南撤上庸,做我防御荆州军的屏障,为此,我给他天的时间撤退。”
“你这个糊涂蛋!”
吴懿心中勃然大怒,指着刘纬大骂道:“这明明是张鲁的缓兵之计,你竟然答应了,蠢货,白痴!”
刘纬顿时怒发冲冠,心中杀机迸发,他抽出腰中之剑,一剑向吴懿劈去,吴懿做梦也想不到刘纬会杀自己,他惊得后退一步,还是慢了一步,被一剑劈在左肩上,铠甲被劈开,血流如注,吴懿惨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便跑。
刘纬一声喝令:“抓住他!”
帐前十几名亲兵一拥而上,将吴懿按倒在地,吴懿气得大骂:“狗东西,你竟敢杀我,我让你父亲剥你的皮!”
刘纬恨得一咬牙,举剑向他砍去,这时,亲兵们抱住他的胳膊,大喊道:“公不能,杀了吴将军,没法向州牧交代啊!”
刘纬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也知道吴懿身份非同小可,是益州的军师,杀了他,父亲非剥自己皮不可,他恨恨道:“把他给我关押起来,不准任何人见他!”
“狗东西,你有种就杀了我!王八”
吴懿不依不饶大骂,吓得亲兵们堵住他的嘴,连拖带抬地将吴懿拉出帐去,刘纬怒气未消地坐下,他本来为高兴地心情被吴懿彻底破坏了,半晌,他才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等我夺了位,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老杂毛!”
刘纬的一念之差,给了张鲁一线转机,张鲁立刻改变了计划,不再弃城而走,而是动员全城民众出力,并征集了万青壮民夫协助守城。
与此同时,张鲁又从城中挑出二十名年轻美貌女送给刘纬,并且每天都送去大量美酒和绫罗绸缎犒劳益州军。
在美女和美酒的熏陶之下,刘纬丝毫没有怀疑张鲁有异心,他反而取消了准备派去监督张鲁撤军的士兵,驻兵在十里外,等待天后接收南郑。
就在第天夜晚,张鲁望眼欲穿的援军终于赶到,张卫率领一万精锐从魏兴郡及时赶回了南郑城。
城头之上,张鲁望着杀气腾腾的军队迅速进入东城,黑夜中盔甲映射着冷冷的月光,锐利的矛尖刀刃在月光闪闪发光,他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这真是天不亡我啊!”
。。。。。。。。
次日一早,晨曦刚刚透出云端,大地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汉水和沔水交汇处的水汽异常丰沛,使南郑的清晨大多时候都被雾气笼罩,在稀薄的雾气中,数万益州军士兵身影出现了。
队伍中,不时传来‘咚!咚!’行军鼓声,队伍整齐,声势浩大,很快便铺满了南郑城前的一片原野,刘纬骑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