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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烈点点头,瞥了一眼陶胜,“你明白了吗?”
陶胜的额头已见汗,他终于明白了儿被停职的原因,但为什么会这样,陶胜心中还是有一点茫然,其实这也不怪陶胜,他毕竟是商人,对官场规则了解不深,对政治脉络更看不懂,千年来,精通官场的商人也只出了一个吕不韦。
而陶烈曾做过南阳郡丞,在官场滚打多年,再加上他本身阅历深,所以很多问题看得透。
事实上,陶烈也有责任,他没有好好培养儿,只是他自己在荆州和江东之间走出了一条,然后让儿沿着自己的轨迹走,这就叫‘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陶烈也无可奈何了,他看出儿是真的不懂政治之事,他必须趁自己未死之前,好好教一教儿和长孙,让他们不要在大潮中迷失方向。
陶烈这才缓缓道:“商人之利有,下是暴利,坑蒙拐骗或者一夜暴富之类,就属于暴利,这种暴利不能长久,晨得晚消,最重不过是竹篮打水;
中是商利,四面经商,通达江海,十年积累,厚积薄发,所获商利可富贵世,比如陶家,虽然富可敌国,却还得看权贵的脸色;
上才是权利,转商为官,跻身权贵,出相拜卿,泽被十世,居庙堂之高,又岂是江海商贾所能仰望?”
陶胜默默点头,“孩儿有点懂了。”
“你呢,懂了吗?”陶烈又问长孙道。
陶政躬身道:“孙儿明白!”
“既然都明白,咱们就说说今天之事,政儿被停职是因为陶家垄断了武昌县货运,使其他船主无以为生,集体告状,所以州牧才精告陶家。”
陶胜心中惊讶,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又向兄弟陶利望去,这件事是他负责。
陶利脸上胀得通红,连忙跪下请罪:“父亲,这是孩儿的责任,孩儿谋利之心重,从没有想过别人的利益。”
陶烈点点头,“其实官场和商场是一脉相通,你们手下有十大管事,假如只剩下一个大管事,这个大管家掌控了陶家的所有生意,我想你们也不会答应,官场也是一样,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允许手下一家独大,尤其陶家身份特殊,你们逼迫弱小,就会让人想到仗势欺人,损害的却是州牧的名声。”
说到这,陶烈又问道:“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陶胜点了点头,“孩儿明白了,孩儿会把南方的生意让给苏家,另外立刻解决所有垄断问题。”
“这就对了!”
陶烈欣慰地笑了起来,对儿和孙道:“我们陶家从现在开始要谋取上权利,刘璟在赤壁大胜,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参与争夺天下了,那么陶家就要在其中发挥作用,不仅仅是粮食物资支援那么简单,必须要跟随军队的节奏。
比如协助军队解决后勤运输,以及帮助官府安置难民等等,军队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不要仅仅只想到赚钱,要会做赔本生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丢掉商业利益,收获官场利益。
只要我们陶家在刘璟争夺天下中发挥巨大作用,那么湛儿的地位就不会降低,只要湛儿的地位不失,那么刘致就是我们陶家获得上权利的根本保证。”
这时,旁边的陶政蓦然醒悟,“祖父把金刚宝链送给刘致,就是这个意思吗?”
陶烈笑道:“你总算明白一点了,不过不全面,要知道那串手链是光武帝的心爱之物,光武帝是何许人,他的手链岂是我们陶家能拥有?我想刘璟会明白我的深意。”
陶胜叹了口气,“这两年我过得糊里糊涂,若不是父亲今天醍醐灌顶的教诲,孩儿还会继续糊涂下去,孩儿明白了,刘璟已经暗示我们,只要我陶家做得好,那么利益就会落在政儿身上。”
陶烈感到十分高兴,他的儿并不愚笨,只要自己捅破这张纸,他们就会明白一切,但陶烈还是不放心,他觉得自己必须在临终之前,把陶家的道安排好,让儿孙们不要迷失方向。
想到这,陶烈又对两个儿道:“陶氏办家之事不能再马虎,要出高价聘请真正有问的大儒来教授弟,家不仅收陶家弟,还要多培养一些有资质的贫寒少年,另外再捐一笔钱给江夏书院,让江夏书院用来改善士们食宿。”
说到这,陶烈笑着问陶政,“政儿明白祖父资助江夏书院的用意吗?”
陶政沉思片刻,“孙儿想,祖父是不是想让陶家弟也有机会进入江夏书院读书?”
陶烈捋须大笑,“吾孙可教也!”
。。。。。。。。。
当天下午,陶氏商行召集武昌数名商人和二十几名船东,宣布陶家不再涉及短途生意,同时让出四成的货运量,这个消息令武昌城的商人一片欢腾。
次日,关于陶政的调查报告也出来了,陶政没有涉及狎妓,只是有两次喝酒过量,并非有失体统,刘璟随即下令,恢复了陶政的官职。
第398章 再见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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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刘璟在书房里察看陶烈送给儿的金刚宝链,妻说这是陶家的传家之宝,让刘璟颇感兴趣。【全文字阅读】
手链是用纯金打造,镶嵌了九颗鸽卵大的金刚石,分粉红、淡黄、湛蓝、无色等四种颜色,光彩夺目,璀璨异常,从财富上来说,这条金刚宝链确实价值连城,天下独一无二。
但刘璟感兴趣的却是手链的独特身份,这竟是光武帝刘秀的心爱之物,是帝王之宝,只是。。。。。怎么知道这是刘秀之物?
这时,陶湛端一杯茶走上前,嫣然笑道:“我记得小时候玩过这条宝链,好像在盖里有玄机。”
‘盖?’刘璟又翻找一圈,这才发现在手链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翻盖,不注意还难以发现,他小心打开盖,见内壁上果然刻了一个‘御’字。
“夫君真的想替致儿收下这条宝链?”
陶湛本想把宝链还给父亲,但父亲坚决不收,她只好带回府来,但她不希望儿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最好还是能还给陶家。
刘璟摇摇头道:“既然这是光武帝之物,陶家确实不能拥有,不过我也暂时不能要。”
“那夫君打算怎么处理它?”陶湛不解的问道。
刘璟微微一笑,“我打算把它进献给当今天,来表明我的心志。”
陶湛心中不愿意,这毕竟是陶家的传家之宝,丈夫却要把它进献给那个傀儡皇帝,但她也知道,丈夫此举必有深意,陶湛便低声道:“夫君自己决定吧!我不反对。”
刘璟明白妻的心思,轻轻把妻搂入怀中,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吧!这手链不是食物,吃掉就没有了,它就那里,不会消失的。”
陶湛将脸贴在丈夫胸前,轻轻点了点头,这时,门外传来管家婆的声音,“老爷,管家说府门外有客人拜访,是书院的金院丞。”
“带他到客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刘璟起身披上一件外套,陶湛替他整理一下衣领,这才离开书房,向客堂而去。。。。。。
客堂内,一名十余岁的士正不安地喝茶等待,他和普通的读书人相比,除了书卷气外,更多了几分精明,此人名叫金迥,是江夏书院院丞,也就是负责管理日常杂务,整个书院运行都是由他负责。
庞德公只管教书育人,不管书院事务,而蒯良虽然名为院主,但实际上并不管事,只是挂个院主之名,士的衣食住行,书院的财物往来,都是由这个金院丞负责。
这时,刘璟走进了客堂,金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卑职参见州牧!”
“院丞不必客气,请坐。”
江夏院丞只是小官,他没有资格来拜访州牧,他到来是刘璟的吩咐,大概在七天前,刘璟得到了一封司马懿的家信,是司马懿父亲司马防写来,司马懿的妻因被囚禁而得产褥热不幸病故,儿虽然保住,但身体也为瘦弱,现由祖父暂时照顾。
金迥坐下来便道:“卑职按照州牧的吩咐,七天前便已经把信给司马懿了。”
“他现在情况如何?”刘璟问道。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五天,昨天才终于露面,看得出他精神状态还可以,昨天他还去拜访了庞公和蒯院主,听蒯院主说,他们相谈甚欢。”
刘璟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司马懿果然厉害,借这个机会向自己表达了心意,事实上,刘璟知道司马懿一直就在关注赤壁战,当赤壁之战大局已定时,司马懿便借徐庶之口表达了他的让步。
贾诩说得果然不错,这个司马懿不是谁能说服,必须有要靠实力来争取,只要实力足够,他自然会投靠,这次江夏军大败曹军,就让司马懿看到了江夏的希望,不过他们之间还缺一个契合点。
说得直接点,就是双方都需要一个台阶,而这时,司马懿妻的病故就是最好的台阶,司马懿要向曹丕报杀妻之仇,同时,刘璟也不用担心司马昭出生了。
刘璟点点头,赞许地笑道:“你做得很好,这次我会记你一功。”
金迥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还有一事,卑职要向州牧禀报。”
“你说!”刘璟喝了一口茶笑道。
“今天上午陶家向江夏书院捐了一大笔钱,有两千万钱之多!”
刘璟也不由笑道:“陶家出手很阔绰嘛!”
“是很大一笔钱,而且这笔钱来得非常非常及时,正好很多士都想把家眷接来,苦于手中无钱,这笔钱正好可以作为旅费和安家费,剩下的钱还可以改善士们的食宿。”
刘璟当然知道陶家不会无缘无故给钱,估计和陶烈有关,这个老爷确实很有眼光,懂得做长远买卖,刘璟点点头问道:“陶家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具体要求没有提出来,只是希望江夏书院能让商人也有读书的机会。”
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陶家是想送弟进江夏书院读书,刘璟又问道:“那庞公和蒯院主又是什么意见?”
“他们都表示尊重州牧的意见。”
很显然,庞德公和蒯良都表示默许了,现在是要他刘璟表态,刘璟想了想便道:“最多不能超过人,但现在不能进,要按规矩来,明年开春招收新生时再一并录入。”
“卑职明白了,回去后,会向庞公和蒯院主说明州牧的态。”
刘璟此时更关心地是司马懿,他心中暗忖,时机应该成熟了。
。。。。。。。。。
司马懿自从被俘后便一直被软禁在江夏书院,虽说是软禁,其实他也有相对自由,除了不能出江夏书院外,在书院内他完全自由,事实上他和普通士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区别。
白天去书院听课,晚上读书,除了十分思念妻儿之外,他的生活过得倒也充实,而且江夏书院是从赤壁到武昌的必经之,每天都会有信使传来赤壁前线的消息。
包括蒲圻伏击战,赤壁对峙等等,从这些零星消息里,司马懿凭借他过人的才智,推断出此战曹军凶多吉少,直到河北袁氏复兴的消息传来,司马懿终于得出结论,赤壁之战,曹军必败。
如果曹军被全歼于赤壁,那么天下格局必然大变,司马懿已经隐隐看到了刘璟的王者之,他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前途命运。
也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父亲的来信,得知妻被曹丕囚禁,在产下一后,不幸得产褥热而亡,这让司马懿悲痛万分,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