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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出来,祁北里民风淳朴,这种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
夜晚,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带着两名随从骑马而来,他们翻身在府门下了马,一名仆人连忙挑着灯笼上前牵住战马,“蒋爷终于来了!”
在微明的灯光下,这名男年约四十岁,方脸高鼻,目光深邃,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他点了点头问道:“其他人都到了吗?”
“都到了,就等蒋爷一人了。”
男推门快步走进了院,一直向后院而去。
这座大宅便是藏匿袁绍幼袁买之处,也是兴袁会的据点,所谓兴袁会,就是一群忠于袁绍的旧部。
包括袁绍的亲兵和武将旧臣,一共有近两千人,分布在河北各地,其中八人被推举为领,叫做兴袁八俊,他们以袁买为未来的主公,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郭颂也是八俊之一,他负责在邺都打探消息,同时募集起义的经费,这一次正是郭颂发出了兴袁令,八俊便从河北各地赶来。
这名身材高大的蒋爷名叫蒋奇,字义渠,是袁绍的心腹爱将,统帅能力强,当年袁绍官渡兵败后,便是他将各地败兵收拢,使袁绍军队重新恢复元气,是袁绍可以托付人头之人。
袁绍临终前,便将幼托付给了蒋奇,蒋奇没有参加袁绍侄的争权战,而是带着袁买及他的母亲藏匿起来,他把袁买托付给袁绍的谋士荀谌,自己则在清河郡秘密训练武士。
蒋奇快步走到后院,迎面遇到了郭颂,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郭颂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蒋奇眼睛一亮,“当真?”
郭颂点点头,“他人已经到了,等会儿听他解释吧!”
两人走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密闭房间,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在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堆金锭,五十两一锭,足足有一锭,在灯光照射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这五千两黄金便是李孚从江夏带来,用来支持袁氏复兴。
在房间正北面坐着这栋房宅的主人,年过五旬的荀谌,荀谌是荀彧之兄,也是袁绍谋主,袁绍临终前,他也是托孤者之一,他带着袁买隐居在这里,教他读书认字,一晃已经六七年过去。
荀谌身材高大,穿着简朴的布衣,脸上笑容自信而从容,目光里充满睿智,他是这间屋里的长者,是众人的领袖。
李孚就坐在他旁边,他和众人非常熟悉,久别重逢,大家相谈甚欢,此时他正和荀谌窃窃私语,询问袁买的情况。
在四周还坐着八俊中的另外五人,牵招、王门、韩猛、夏昭、邓升。
韩猛是袁绍手下五庭柱之一韩琼之侄,武艺高强,但同时也鲁莽无智,他脸庞线条粗糙,就象未完工的花岗岩雕像,充满了力量和野性,但他的内心却无比忠诚,甘愿为袁氏复兴献出一切,乃至生命。
牵招和王门就像两个荒原上的吟游诗人,他们远远各坐一个角落,仿佛房间里将要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但他们眼中的期盼和热情,却暴露了他们同样炽热的内心。
这时,郭颂带着蒋奇快步走进房间,笑道:“人都到齐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蒋奇无疑也是八人中的重要人物,他威严、肃穆,一丝不苟,高大的身材坐下,影便笼罩住了身后的夏昭和邓升。
夏昭和邓升原是高干的部将,高干败亡后,他们率残部逃到河北,被蒋奇招拢,也隐藏在清河郡参与练兵,成为蒋奇的得力助手。
荀谌接过郭颂的话头,轻捋长须,总结性的笑道:“主要是大家皆期盼已久,老郭一下招令,大家都恨不得长翅膀飞来。”
房间里一阵大笑,八俊中的领有两人,是荀谌,武是蒋奇,但荀谌地位最高,而且足智多谋,众人都自愿听从他的指挥。
荀谌摆了摆手,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荀谌指着屋中间的金锭道:“情况大家都知晓一二了,这些黄金便是江夏刘荆州支援我们的军费,可谓雪中送炭,大家隐忍这么多年,也就盼着能复兴袁氏,告慰主公在天之灵,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一天即将到来!”
房间里想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每个人眼中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们已经忍耐和等待多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荀谌又对众人笑道:“先让李主簿给大家说说荆州的情况,然后我们一起来判断局势。”
李孚向众人拱拱手道:“荆州大战已一触即发,事实上,已经发生了一连串的战争,包括两次樊城之战,南郡之战和安陆郡之战,可以告诉大家,江夏军连战连捷,关键是水军占有绝对优势,曹军虽有十万之众,却不习水战,甚至连乘船都难以忍受,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征服同样战斗力强大的南方之军?”
李孚看了众人一眼,他见每个人都听得十分专注,就仿佛他们自己也是江夏军一员,这时,蒋奇问道:“那南方军队有多少?”
李孚微微一笑,“南方之军包括支,一是江夏军,总兵力八万,其次是江东军,总兵力十二万,还有刘皇叔的军队,约万,总兵力加起来便有二十万之多,并不比曹军差多少,况且还有战船数千艘,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此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房间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想着心事,这时荀谌缓缓道:“想在的局势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曹军主力在南方,其次是中原有七万军队,关中四万,河北也是万。
可以说,这是官渡之战以来曹操兵力最少的一刻,这就是我们期盼已久的时机,怎么样?诸位愿意利用曹操兵力南下的机会起事吗?”
荀谌心里如明镜一般,荆州牧刘璟支持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曹操后方不稳,动摇曹操的军心,使曹军被迫北撤。
要想得到刘璟的持续支持,他们就得配合江夏军起兵,可以说这就是条件。
“愿意起兵!”韩猛低声喊道:“这一天我们已盼了很久了。”
“支持!”王门也低声道。
“可以考虑起兵!”牵招表明了态。
这时蒋奇道:“大家举手表态吧,同意起兵的请举手!”
众人一个一个都举起了手,最后郭颂犹豫片刻,他也举起了手,八个人都举手同意了,那就算一致通过。
郭颂忍不住道:“起兵没有问题,我们从哪里起来,我们手上兵力全部加起来也才两千人,根本就难以抵抗曹军的镇压。”
蒋奇接口道:“不久前黎阳船工爆发起义,虽然被镇压了,但愤怒并没有平息,只要我们振臂一呼,至少有四千人,至于武器,我们有五千两黄金,可以从民间购买,老郭,没有问题吧!”
郭颂嘿嘿一笑,“五千两黄金,足以装备五千军队了,黑市上兵器铠甲很便宜,这件事可以交给我。”
这时,荀谌笑道:“其实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招募大量士兵。”
众人都向他望去,荀谌不慌不忙道:“我知道河间郡北部爆发了蝗灾,灾情非常严重,但守李吉却始终不肯放粮,已经引发民乱了,而且我知道,即使放粮也是肥了一群官吏,只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更重要是易县有军备仓库,是去年曹操征乌桓留下,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从河间郡起兵!”
第363章 探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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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在长江北岸紧靠码头处修筑了一座观水台,高六丈,方圆约亩大小,江面上可一览无余,每天上午,曹操都会风雨无阻地来观战台查看曹军在江中的训练。【全文字阅读】
训练已经进行了一个月,在张允、蔡和、邓济等荆州水军将领的全力配合下,曹军的水战能力已渐渐有了起色,开始可以排列一些简单的水上阵型,不过训练进还是非常缓慢,水军还是以投降的荆州军为主。
而二十余万北方曹军士兵则根本无法在水上作战,只有不到一半人乘船不再剧烈呕吐,这让曹操十分焦虑,他计划是训练两个月,但照这个进,半年时间都不够。
这天上午,曹操和往常一样,在观水台上远眺江中训练,长江内一共有近五十艘大船,今天江面上风浪颇大,使船只上下剧烈颠簸,这是训练北方士兵适应乘船的良机,一共有两万人参与训练。
训练很简单,就是坐船来回渡江四趟,每次训练五千士兵,眼看大船开始一艘艘靠岸,第一批五千士兵训练结束,一群群士兵脸色惨白地从船上扶着船绳艰难下地,立刻瘫倒在岸上,痛苦得几乎象要死去一般。
曹操气得脸色铁青,怒道:“训练了一个月,怎么还是这个要死的鬼模样,没有一点进步吗?”
他回头喝令道:“去把张允给我找来!”
不多时,身着盔甲的张允匆匆跑上观水台,单膝跪下行礼,“参见丞相!”
曹操重重哼了一声,用马鞭一指岸上的痛苦不堪的士兵,“我来问你,这批士兵是第一次训练吗?”
张允吓得心惊胆战,低声道:“回禀丞相,他们是第四次上船。”
“已经四次了,怎么还是这副鬼模样,你是怎么训练的?”曹操声色俱厉,怒斥张允。
张允吓得浑身发抖,不敢站起身,战战兢兢道:“他们已经有点进步了,第一趟过江没事,回来时有人先吐了,丞相也知道,只要有一个人先吐,所有人都会忍受不住,再加上船舱内酸味弥漫,所以。。。。。。。”
“哼!你的意思是说,无论训练多少次,都没有用吗?”
“也不是这样,关键是一个适应过程,我想再训练两个月,应该就好多了。”
这时,旁边程昱接口道:“张都督,你恐怕没有明白丞相的意思,丞相不是仅仅让他能乘船,而是要他们能参与水战,在大船上奔跑搏击, 这个可以办到吗?”
张允脸色刷地惨白,这怎么可能办到,江东水军和江夏水军,那些士兵是从小在江边长大,才最终被选拔为水军,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能胜任水军,连江东军和江夏军都是如此,更何况在北方平原上长大的曹军士兵。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答道:“要达到程先生说得那一步,最快也要训练两年,江东水军和江夏水军都是训练了五年以上,两个月时间卑职实在办不到。”
曹操也无可奈何了,只得呵斥道:“去吧!让士兵赶快适应乘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必须所有士兵都能乘船长途跋涉,否则我用你人头祭旗!”
张允吓得抱头鼠窜而去,望着张允跑远,曹操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仲德,莫非我攻打荆州的决定错了吗?”
程昱摇摇头笑道:“其实我觉得是丞相把水军看得重了,实际上没有必要。”
“此话怎么说?”曹操疑惑地问道。
“我们南征并不一定要进行水战,我们只是为了渡过长江而已,士兵们完全可以从陆地向东行军,我问过当地土人,只要船只到了蒲圻一带,大军就可以直接向江夏进发了,那时便可以水并进。”
曹操摇摇头,苦笑道:“虽然这样说,但还要乘船上千里方行。”
这时,旁边谋士刘晔道:“微臣也有一个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你说!”
“微臣认为不一定非要从江陵出发,大军可以从樊城向安陆郡进发,向北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