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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奔来禀报,“启禀公,前面有一个年轻士求见公,说已经等候公多日了。”
刘璟有了兴趣,便走出船舱,慢慢来到船头,一眼看见了年轻公,刘璟微微笑道:“这位士找我有事吗?”
年轻公看见了刘璟,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小生零陵蒋琬,已在此等候璟公多日了。”
旁边李孚笑了起来,“你就是刘敏表兄蒋公琰吗?”
“小生正是!”
刘璟没想到居然是蒋琬,他心中有些惊讶,他当然知道蒋琬,刘先、刘敏和周不疑都先后向自己推荐蒋琬,据说此人是荆州神童之一,才出众,见识高明。
为此刘璟还派人去零陵找他,却得知他出去游历了,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
刘璟连忙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蒋公琰,刘璟久闻大名了,能否请上传一叙?”
蒋琬是刘敏的姑表兄,从小和周不疑、刘敏一起跟随刘先读书,人交情好,被称为零陵少杰,蒋琬、周不疑和马谡还被誉为荆州神童,声名卓著。
后来周不疑和刘敏去了鹿门书院继续求,而蒋琬却不想受书院束缚,出门游历,到各地寻师求,他在江东游已半年,不久前听说刘璟将至,便专程来溧阳县等候。
蒋琬欣然上了船,跟刘璟进船舱坐下,刘璟给他倒了一碗凉茶,笑问道:“公琰兄怎么会在溧阳?”
蒋琬微微一笑,“我其实是在东吴跟随元叹公读书,前些天听他说公已来江东,便一赶来,前天到达溧阳县,就在这里等候。”
元叹公也就是孙权手下谋臣顾雍,是蔡邕之徒,才华卓著,为人为正直,蒋琬跟随他读书个月,算是半师半友。
刘璟点点头,又道:“刘公之事,公琰知否?”
刘先虽只是蒋琬远亲,但蒋琬从小跟刘先读书,刘先是他事实上的师尊,感情深,刘先被蔡瑁所害之事蒋琬也听说了。
蒋琬目光黯然,默默点了点头。
刘璟安慰他几句,便问道:“公琰兄来找刘璟,可有什么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想给公说一说东吴内部局势,让公心里有数。”
刘璟和李孚对望一眼,他刚才还在说到此事,没想到蒋琬便来报信了,两人精神一振,刘璟笑道:“公琰之言如甘霖,璟愿洗耳恭听!”
蒋琬缓缓道:“周瑜力主联合江夏抗曹,但张昭和程普却坚决反对,他们认为和公联合是养虎为患,主张联合江陵和襄阳先灭江夏,现在双方意见分歧很大,而且张昭和程普的方案得到大多数臣支持。”
旁边李孚接口道:“公琰是从顾公那里得到消息吗?”
蒋琬摇摇头,“元叹公惜言如金,什么都不会说,我和张昭次张休有交情,是听他酒后所言。”
刘璟一直在沉思,这时他问道:“那孙权是什么态?”
“据说孙权的态模棱两可,始终不表态。”
说到这,蒋琬低声道:“我还听说张昭提议软禁公,然后派兵攻打江夏,我建议公不要去东吴,若江东有诚意,就让他们来武昌谈判。”
蒋琬的建议让李孚很赞成,他也劝道:“不如公回柴桑,在彭泽和江东谈判!”
刘璟负手走了几步,沉思良久方道:“现在已是傍晚,命令暂时停船过夜,明早再出发!”
第290章 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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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热闹的溧阳县码头安静下来,县城离码头约两里,刘璟背着站在船窗前,凝视着远处的小小县城,此时天刚黑,天空还有一抹清明,可以清晰地看见县城黑黝黝的城墙。【】
但刘璟对县城却视而不见,他还在思考蒋琬说得话,那些话的正确性无须置疑,从鲁肃告诉自己的那些只言片语,刘璟便猜到了江东的内部分歧,只是他没有料到张昭竟提出软禁自己。
不过张昭的建议也是在情理之中,关键是孙权的态,他为何态暧昧,难道他心中也有谋江夏之意?难道他真要逼自己返回江夏。
但刘璟不想这样做,返回江夏固然一时畅快,但结果未必是孙权跑来柴桑谈判。
没有了自己的参与,周瑜势单力孤,孙权可能会被张昭劝服,联合江陵和襄阳来围攻自己,那么抗曹大计就完全破产了,这是刘璟最不不愿看到的结果。
刘璟叹了口气,这时,船舱外传来鲁肃的声音,“璟公,我可以进来吗?”
“敬请进!”
虽然最后戏弄了一番鲁肃,但刘璟对鲁肃的印象好,此人确实是一个忠厚之人,坚定的抗曹派,不遗余力地促成孙权和自己结盟,只可惜他在江东地位不高,否则完全可以信任他。
鲁肃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打搅公休息了。”
刘璟笑着一摆手,“敬请坐!”
鲁肃心中有点忐忑不安,刘璟一来江东都是昼夜不停,偶然停泊也是为了补给,今晚怎么会在溧阳县宿泊?
现在离东吴越近,鲁肃越是担忧,生怕出什么意外,他坐了下来,忐忑不安问道:“是明天一早出发吗?”
刘璟苦笑一声道:“我不瞒敬,我得到一个消息,说张布向吴侯提议软禁我几年,我很担忧。”
鲁肃大吃一惊,话语变得结巴起来,“这。。。这从何说起?”
刘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注视着鲁肃,“难道鲁副都督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吗?”
鲁肃语塞,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无稽之谈,尽管他这段时间不在江东,但如果张昭提出这样的建议一点也不奇怪。
刘璟语气又变柔和起来,“我知道敬这段时间不在江东,自然不会知情,此事我不怪敬。”
鲁肃心中惭愧,但又不知该怎么劝说刘璟,一时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北岸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河边,只听有年轻女大喝之声,“这里是刘璟的座船吗?”
刘璟一怔,他听到马蹄声密集,至少有余骑士,居然还是年轻女,这会是谁?
对岸女又大喊:“再不回答,本姑娘可要下令放箭了!”
刘璟带来的两多名精锐早被马蹄声惊动,他们蹲在船舷边举起弩弓瞄准了对岸的余骑马人,隐隐可以看见他们顶盔披甲,很像是骑兵。
不过这些骑兵居然没有一点实战经验,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对方弩箭控制,只要刘璟一声令下,余骑兵必将死伤大半。
这时,亲卫军侯徐铮奔进船舱禀报,“启禀公,北岸上约一二十人左右,都是骑兵,不过。。。。。”
“不过什么,说!”
“不过有点奇怪,好像都是女兵!”
刘璟靠近船窗,向岸上骑兵望去,人影绰绰,虽然顶盔披甲,个个身材苗条,确实都是女人,“奇怪,怎么会是女骑兵?”
刘璟疑惑地向鲁肃望去,鲁肃忽然一拍脑门,连声道:“千万别动手,这是吴侯之妹!”
刘璟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当年那个抢他马匹小娘,现在长大了,刘璟不由好笑,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记恨自己吗?
他当即吩咐徐铮,“让兄弟当心点,不用理睬,我自会应付。”
徐铮答应一声下去了,鲁肃又苦笑道:“这是吴侯之妹,今年十七岁,从小就好舞枪弄棒,尤其擅长弓箭,年前招募了两名女兵,骑马练箭,一个个凶悍异常,整天出现在街市上,说是惩恶扬善,实则惹是生非,东吴上下人人都怕她们,都叫她们弓马姬。。。”
不等鲁肃说完,岸上女再次大喊,声音里有了怒气,“我数声,若再不理会,我就下令放箭了!”
刘璟心中暗暗苦笑,只得答应道:“我应令兄之邀,远到江东做客,这就是江东的待客之道吗?”
岸上女正是孙尚香,虽然时间已经近六年,但她并没有忘记当年之辱,只是被生活诸事渐渐湮没了,不再放在心上。
但天前,她无意中听说刘璟将至,顿时勾起了她藏在心中的旧日之恨,心中怒火再次被点燃,便率领一女兵沿着溧水风驰电掣赶来,一询问,在溧阳县找到了刘璟的船队。
其实不用问孙尚香也知道这是刘璟的船队,数十艘小型战船不会是江东水军,除了刘璟还会是谁?
孙尚香虽然刚烈,但并不鲁莽,更不愚蠢,她听到了刘璟的回答,时隔六年,她还是听出了刘璟的声音,冷冷道:“除非你让本姑娘射上箭,无论死活,过去仇怨便一笔了断。”
刘璟心念转得飞快,她是什么意思?射上箭,那自己拿一面盾牌,她就算射十箭也无妨,难道。。。她是想射自己的战马不成?或者她只想找回一个面。
旁边鲁肃却听糊涂了,孙小娘和刘璟又有什么恩怨?尽管他心中不解,但此时却不容他慢慢寻找答应,他连忙对刘璟道:“公请让我上岸,我去说服她。”
刘璟点点头,给旁边亲兵使个眼色,亲兵立刻出去准备一艘船,将鲁肃送去北岸,这时,站在舱门口的蒋琬笑道:“这个孙小妹虽然长得美艳无比,但性刚烈,不准吴侯替他择郎,她要自己挑选,所以至今未嫁。”
刘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江东才俊辈出,她居然会找不到合适郎君?还是没有人敢娶她!”
“两者皆有吧!她要嫁名满天下的英雄,但江东的英雄却不敢娶她。”
刘璟负手站在窗前,远远注视着鲁肃,鲁肃已经上了对岸,隐隐正和为女商谈着什么。
刘璟的目光又转到那个骑马女的身上,当然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暗光中衬出她的身材却为高挑苗条,那就是孙尚香么?六年前见她时身量未足,现在居然长这么高了。
孙尚香六年前长什么样刘璟已经忘记了,但她的心狠手辣却给刘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不知她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最后嫁给刘备。
这时鲁肃又回来了,没有上刘璟座船,便在河中远远道:“她说只要公答应她的条件,她便不再骚扰公。”
“什么条件?”刘璟明知故问道。
“就是刚才。。。”鲁肃吞吞吐吐道:“她提出射公箭。”
“哼!”刘璟冷哼一声,“我不答应又怎么?”
刘璟将不悦压在心中,又笑眯眯对孙尚香高声道:“孙姑娘,你难道只记仇不记恩?当年若不是我认了杀人帐,孙姑娘能逃出武昌城吗?”
“刘璟,少废话,当年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已经够宽容你了,否则我一定会要你的狗命!”
刘璟摇了摇头,又淡淡问鲁肃:“我如果不答应,她又会怎么?”
鲁肃为无奈,他也实在惹不起这个吴侯之妹,但他又担心刘璟会以此为借口不去东吴,令他左右为难,万般无奈,他只得叹口气道:“她若发了狠,恐怕会追到武昌公府中去。
刘璟吓了一跳,真会这样吗?难怪没人敢娶她,他当然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也不会拿孙尚香做不去东吴的理由,不过既然她话语中有这么多漏洞,答应她又何妨?
他便对鲁肃笑道:“敬去告诉她吧!我可以答应。”
鲁肃大喜,没想到这件头疼之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慌忙又去北岸回复。
这时,李孚慢慢走到刘璟身边,低声道:“公,我倒有一计,可试探吴侯的态。”
他附耳对刘璟低语几句,刘璟思片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