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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宛城将五千军队调到新野,其中有千骑兵,使新野的兵力达到了一万,新野的主将还是曹洪,另外,那两五十艘渡船下落找到了,就藏在新野县城内,船只可以沿洧水南下。”
刘璟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徐庶,他见徐庶欲言又止,便笑道:“徐长史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之语。”
徐庶叹了口气道:“其实一些话本不该说,但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主公去世,一般都会掩旗罢兵,至少个月内不会有战事,曹军对我们必然也不会有防备,如果我们能够趁机偷袭新野,一旦新野拿下,整个战局必将为之一新。”
徐庶对刘表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更关注战局,他能发现战机,而甘宁也没有把刘表之死放在心上,徐庶之言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甘宁拳掌相击,兴奋地说道:“徐长史说得不错,现在确实是一个机会,州牧新逝,曹军以为我们无心再战,绷紧了一个月,他们防御必然会松懈,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机会,新野城可破。”
新野城城高墙厚,被刘备经营多年,易守难攻,江夏军缺乏大型攻城武器,除了对峙之外,也别无他法,但长时间对峙下去,对江夏军的士气不利,所以如何拿下新野,一直是甘宁的心病。
此时徐庶提出了可行的方案,令甘宁大为兴奋,他充满期待地望着刘璟。
刘璟沉思片刻,又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曹军为何要增兵新野?”
徐庶笑道:“我和甘将军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都认为,应该是曹军想增加对荆州的军事压力,尤其是增加骑兵,目的很明确,是想趁我们不防备之时偷袭。”
“你的意思是说,曹军也想袭击我们?”刘璟注视着徐庶问道。
“他们应该有这个计划,但未必是针对我们,可能是袭击将军,也可能是要对付关将军,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州牧的去世一定会影响对对方的计划。”
刘璟背着手慢慢踱步,他并不急做出偷袭新野的决定,刘表的去世影响重大,他需要把各种关系和脉络理清楚再考虑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想到这,刘璟瞥了一眼甘宁,见甘宁一脸期待,便笑道:“知己知彼,方能战胜,现在敌军意图不明,这一战可没有大把握,兴霸还是派斥候探一探情报再做考虑为好。”
甘宁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末将明白,这就去安排!”
甘宁行一礼,转身而去,房间只剩下刘璟和徐庶两人,徐庶沉吟片刻问道:“州牧之死,守可有应对策略?”
刘璟摇摇头,“除了在江夏祭祀吊孝外,其他应对措施我暂时没有考虑,其实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一种应对策略。”
“可襄阳的官员,守不想争取吗?”
刘璟淡淡一笑,“最近我想通了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一面,尤其这些荆州高官,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该选择谁?
尤其这两年,聚集在荆州的大量士族逃亡江夏,他们获得的待遇便已是最好的宣传,所以不用我刻意去争取谁,想投靠我的官员自然会去江夏。
事实上,很多官员的家人已经先一步去了江夏,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呢?关键是要击败曹军,让我在江夏建立威望,这样才会有更多人来投靠,这比磨破嘴皮要强得多。”
徐庶默默点头,他很清楚刘璟的思,并不需要主动求贤,只要能再次击败曹军,震动荆州,那是他的威望便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可以将所有抗曹派聚集在自己身边。
这时,徐庶想起一事,便道:“还有就是诸葛亮之事,我可能要愧对守了。”
刘璟并不感到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问道:“他最终还是不肯接受我的邀请吗?”
“我昨天又拜访了他,他明确表态,可能要辜负守的厚爱了。”
“其实也无所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可能他觉得我不适合他,跟随刘皇叔能更加发挥他的才干吧!”
徐庶一怔,“守知道他要跟刘备?”
“想当然耳!”
刘璟笑道:“除了刘备,他还能跟谁?”
但徐庶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担心刘璟会不会放过诸葛亮,他知道刘璟为了诸葛亮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甚至当年诸葛亮成亲,也是刘璟为了拉拢诸葛亮。
最后诸葛亮却跟了刘备,刘璟会饶过他吗?徐庶非常担心,他咬了一下嘴唇,迟疑着问道:“守真的不在意诸葛亮去投靠刘备?”
刘璟明白徐庶的言外之意,是问自己会不会杀了诸葛亮,他沉吟一下反问道:“假如诸葛亮忽然死了,你或者山民,甚至庞公认为会是谁下的手?”
徐庶没有回答,而是报以沉默,但沉默的意思分明就是说,除了你刘璟,还会有谁?
刘璟微微笑了起来,“杀一个诸葛亮,却毁了自己名声,换来天下名士不敢再投靠我刘璟,这笔帐是赚钱还是赔本,恐怕连岁孩童都算得出来。”
徐庶悬了几天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不由叹了口气,“可惜卧龙凤雏都归了刘备,憾也!”
刘璟呵呵笑了起来,“你有徐庶、董允和马良个臭裨将,还顶不上他一个诸葛亮吗?”
尽管徐庶没听懂个臭裨将是什么意思,但刘璟的意思他却明白了,人尽其才,方是用人之道。
徐庶也忍不住笑道:“何况还有贾诩,他若能为守所用,如虎添翼也!”
刘璟轻轻摇了摇头,注视着徐庶道:“元直,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最后放弃诸葛亮,是因为你,因为我需要在你和孔明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没有去拜访他,而是让你去送信,就是这个意思。”
徐庶鼻猛地一酸,眼睛有点朦胧起来,他跪下行一拜礼,“主公对徐庶的知遇之恩,徐庶粉身碎骨不能报也!”
徐庶告辞走了,刘璟脸色忽然一变,冷冷哼了一声,立刻吩咐一名亲兵:“速把李青给我找来!”
片刻,亲兵统领李青快步走进房间,单膝跪下,“拜见守!”
刘璟眼中杀机迸发,对李青缓缓道:“你可率五十名弟兄火速赶去隆中,将诸葛亮给我杀死,不留任何活口。”
“遵令!”李青起身匆匆而去。
刘璟慢慢最坐下来,他又陷入沉思,他不止一次考虑过杀掉诸葛亮,以除后患,但理智也不止一次告诉他,杀掉诸葛亮,他会得不偿失,不仅会毁了自己名声,同时也他会寒了整个隆中集团的心,从而失去他们的支持,包括徐庶、马良、庞山民、董允、刘敏、周不疑甚至庞德公等等良才。
这些都是他的中流砥柱,一旦失去,他的根基也就损毁殆尽,刘璟最终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妥协,他立刻对一名亲兵道:“速去追上李青,告诉他放弃行动。”
亲兵答应一声,飞奔而去,刘璟将心思从诸葛亮身上收回,取过公批阅起来,这时有士兵在门外禀报:“启禀守,聘将军在城外求见!”
这个消息令刘璟精神一振,刘表病逝,他最关心的人便是聘和黄忠,现在聘居然没有去襄阳,而是来见自己,这里面大有章。
这个机会刘璟怎能放过,他连忙令道:“请将军入城!”
刘璟忽然又觉态上不够诚意,便叫住了士兵,“不用了,我亲自出城迎接!”
第270章 文聘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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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南城门外,同样是披麻戴孝的聘带着一队亲兵正耐心等待通报,他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但眼睛通红,显然是刚刚恸哭过。【】
刘表之死对聘打击大,但此时,荆州的重大危机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悲伤,前来找刘璟。
在他身旁跟着爱徒蔡进,尽管聘与蔡瑁势同水火不容,但聘却知道自己的爱徒和蔡瑁不同,聘为人,从来都是对事而不对人。
“师父,璟公会不会去襄阳了?”蔡进在身后低声问道。
“不会!”
聘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和我一样,不会去襄阳,他宁可在江夏祭奠州牧。”
话音刚落,一队骑兵从城内奔出,为之人正是刘璟,他翻身下马,快步迎上前,悲伤地大喊:“将军,州牧过世,让荆州何去何从?”
聘眼睛一红,泪水又险些涌出来,他也翻身下马,忍住心中巨大的悲伤,哽咽着声音道:“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璟公,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议。”
刘璟点点头,“将军请进城!”
众人下马,牵马跟刘璟进了樊城,樊城内一眼望去都是铺天盖地的白幡,所有商铺都停业关门,行人神情悲伤,军民皆披麻戴孝,不少人在门口哭着烧纸钱,整个樊城都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
聘心中愈加黯然,跟随刘璟进了军衙,他命蔡进在外等候,两人进议事堂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刘璟看出聘似乎有重要事情。
聘低低叹息一声,“刘别驾恐怕已被蔡瑁暗害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刘璟大吃一惊,他在凌晨时还收到刘先派人送来的快信,怎么会被暗害了?
他连忙取出刘先的信,递给聘,“这是今天凌晨我快到襄阳时收到的信,刘别驾说州牧恐怕不行了。”
聘没有看信,叹了口气道:“恐怕刘别驾就是死在这封信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能否明示!”
聘从怀中取出一幅白绫,放在桌上,“这就是刘别驾的死因,州牧遗令,由璟公继任荆州牧之位。”
刘璟愕然,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州牧遗命,让我为荆州牧?”
聘点了点头,“刘别驾命人把一份血书送给我,不久他便被蔡中所杀,有侍卫亲眼看见蔡中行凶。”
刘璟接过白绫血书默默看了片刻,就仿佛陷入沉思,一言不发,这时聘试探着问道:“璟公,我可以联系王威将军,以及一些忠于州牧的官员,我们将要求襄阳忠实执行守遗嘱,拥护璟公继任荆州牧,不知璟公是否愿意肩负起州牧的遗命?”
这件事来得突然,使刘璟一时没有心理准备,他沉思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我现在宣布继任荆州牧,荆州内战必然爆发,或许这正是曹军所希望,将军,我希望你暂时不提此事,全力配合我击溃曹军,然后我们再考虑州牧遗命之事。”
聘迟疑一下道:“我只怕时间久,便木已成舟。”
有些潜在的话聘并没有说出来,刘琮已经在蔡瑁的扶持下继任为荆州牧,尽管很多人并不一定支持,但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效忠刘琮。
聘担心的是这一点,如果时间拖得久,扳倒蔡瑁的机会就没有了,他见刘璟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再一次提醒他:“璟公,刘琮在上午已经继位荆州牧,我已次收到他的催见令,他命我去襄阳进见效忠。”
刘璟摇了摇头,缓缓道:“我能理解将军的担忧,但请将军明白一件事,我的敌人是曹操,而不是蔡瑁,他还不配与我为敌,如果聘想做一番大事,那就不要去管襄阳发生之事,全力配合我击溃曹仁之军,然后整顿军马,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曹操大军。”
刘璟的一席话令聘动容,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州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