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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也恨得大喊:“我为守殚精竭虑,并无私心,守却说我居心叵测,让人情何以堪!”
黄祖冷笑一声,大喝道:“来人!”
数十名亲兵抢入,黄祖一指苏飞,“将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数十名亲兵如狼似虎,将苏飞拖下去,苏飞大骂:“黄祖,你今日杀我,明日你也会死无丧身之地!”
“拖出去打死!”黄祖暴怒大吼。
就在这时,蒋齐匆匆走进,跪下道:“守息怒,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黄祖重重坐下,喘了两口气道:“为何不是杀他的时候?”
“守,苏飞在军中颇有威望,现在杀他,必然会使军心动摇,不利于守抗击江东军,不如先收他入监,事后再杀他。”
黄祖心乱如麻,他也觉蒋齐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令道:“暂时不杀他,给我关押起来,过两天再斩他人头。”
蒋齐又劝道:“现在蔡瑁兵败,江东军必然会大举进攻我们,如果拼水战,我军必败无疑,守不如弃船上岸,利用地利和江东军对峙,若局势不利,还可以从陆撤去南郡,守以为如何?”
黄祖沉思良久,终于点头答应了,“就依先生之言。”
。。。。。。。。。
黄祖放弃战船,撤军上岸,他将一万五千人分扎两营,一营五千人由他儿黄射统帅,驻扎在夏口以西。
他自己则率一万人驻扎在夏口,两营相隔十里,按照黄祖的想法,如果他不幸兵败,他可退回到黄射营中,率领最后五千人逃去南郡,手上也有点资本。
入夜,蒋齐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眼看黄祖将亡,他岂能不思自保之策,他可不想陪葬黄祖,这时,他儿蒋南匆匆走进大帐,跪拜行礼“父亲找我吗?”
蒋齐点点头,对儿道:“我想投降江东,你可替我去一趟江东大营,面见吴侯,表达我的心愿。”
他取出一封信和一面金牌交给儿,又嘱咐道:“信给吴侯,金牌可随意出入大营。”
蒋南点点头,快步走了,蒋齐望着儿走远,轻轻叹了口气。
。。。。。。。。。
孙权已经睡了,但听说黄祖心腹幕僚蒋齐派儿来送信,他顿时穿好衣服,命人带蒋南进来,蒋南进来跪下,磕头施礼道:“小人拜见吴侯!”
孙权见他颇为年轻,只有十六七岁样,便笑道:“你父亲的信在哪里?”
蒋南慌忙取出信呈上,孙权接过信看了一遍,信中蒋齐言辞颇为卑谄,愿为江东效力,孙权沉思片刻,取来纸笔写了四个字递给蒋南,“把这封信给你父亲,他一看便知。”
蒋南去了,孙权立刻令道:“让周瑜火速来见我!”
。。。。。。。。。
蒋齐从儿手中接过信,打开来,上面只有四个字‘黄祖级’,他倒吸一口冷气,孙权竟是要黄祖级,这可难办啊!
蒋齐一圈一圈地在大帐里踱步,他实在不想背上这个弑主之名,可是这又是孙权开出的条件,他如果不杀黄祖,孙权不可能用他,想来想去,他已无可走。
蒋齐一咬牙,“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后半生的富贵,他豁出去了。
蒋齐立刻对左右心腹令道:“去把丁平找来见我!”
。。。。。。。。。
丁平从蒋齐大帐出来,显得心事重重,很多事情确实难以预料,本来他接受了刘璟的命令,命他想办法重新成为黄祖的侍卫,在黄祖逃命之时,在上杀死黄祖,这是刘璟给他的任务,却没有想到蒋齐竟然让自己今晚杀死黄祖,割下黄祖级给他。
这让丁平很难办,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违反了刘璟的命令,刘璟是要求在兵败后杀死黄祖,虽然都是干掉黄祖,但时机却不一样。
丁平返回黄祖寝帐,今晚是他当值,在一旁伺候黄祖,此时黄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鼾声大作,丁平坐在黄祖的床榻前发呆,此时他杀黄祖确实易如反掌,但杀了黄祖又怎么办?
帐外可是有十几名黄祖的亲兵,自己怎么脱身?
不知坐了多久,丁平站起身,他端来一盆水,又从桌案上取过厚厚一叠毛边纸,他弄湿一张纸,小心地贴在黄祖口鼻上,接着又是一张,一连贴了七八张,这时黄祖已无法呼吸,脸胀得通红,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
眼看黄祖要醒,丁平心中大急,抽出黄祖战刀,高高举起,猛地一咬牙,对准黄祖脖狠狠一刀劈下,斗大的人头骨碌从床榻上滚落。
丁平手忙脚乱地用被褥盖住黄祖尸体,又找出一只食盒,将里面的隔板和碗筷倒出,装上人头,便向大帐外走去。
“主公要喝酒,命我去弄点下酒菜。”
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便拎着食盒匆匆去了蒋齐的大帐。。。。。。。
就在蒋齐刚刚离开大营,江夏军大营顿时混乱起来,黄祖被杀,消息瞬间传遍了军营,士兵们没有了斗志,开始有士兵逃亡。
苏飞被关押在后营,双手反绑,被几名黄祖的亲兵看守,这时,他听见了大营内有喊叫声,似乎出现了混乱。
苏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是在惊疑时,牙将张硕带领余人忽然杀来,砍死了黄祖的亲兵。
张硕冲进大帐,割断了苏飞的绳,急道:“将军,黄祖被蒋齐所杀,军中无主,一片混乱,我们请将军做主!”
苏飞大吃一惊,他随即意识到危险将至,立刻道:“快跟我带领士兵南撤,江东军马上要杀来了!”
众人冲出大帐,苏飞翻身上马,这时东北方向一片大乱,周瑜率领一万江东军从东北角杀进了江夏军大营,孙权也怀疑是黄祖使计,不敢多派兵,只派周瑜率一万军等候在外围,直到看到了黄祖的人头,周瑜这才相信,命令大军出击。
苏飞心急如焚,纵马疾奔大喊:“弟兄们,跟我南撤,快走!”
苏飞在江夏军中威望高,一呼应,正在混乱中的江夏军士兵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顿时数千人跟着苏飞向南奔逃,江夏军营内一片大乱。
周瑜兵分两,一命潘璋率千人剿杀江夏军,他自己则率七千人杀向十里外的黄射大营。
第182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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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县内外一片繁忙,几天来,数以万计的柴桑民众正陆续返回家园,当初将柴桑民众撤到阳新县和下雉县时,就有不少将领反对,包括刘虎和魏延都反对,认为这样耗时耗力,但刘璟却力排众议,坚持军民同撤。【】
城头上,刘璟正在视察工匠们重新安装一架架投石机和石砲,这些投石机和石砲在阳新县制造,运来柴桑后重新安装。
“到家了!”
城外一片欢呼声引起刘璟的注意,他转身走到墙边,只见数艘船正在列队进城,回家的激动引发民众们一片欢呼。
刘璟目光放远,他望着漕河上一艘艘小船满载着柴桑民众回城,每个人的脸色都欢天喜地,带着返回家园的喜悦,刘璟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喧哗,刘璟回头望去,原来是城头上来了数名前来送饭妇女,有的扛着木桶,有的头顶陶罐,木桶里是热气腾腾的蒸饼,陶罐里则是味道鲜美的醢酱。
妇女们的到来使城头上顿时热闹起来,工匠和士兵们的疲惫立刻一扫而空,纷纷围了上来,笑语声不断。
刘璟笑了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看来真是从古自今的金科铁律,忽然,刘璟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头戴竹笠的年轻女人,身材丰腴而不失苗条,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她正在向一名士兵打听什么,士兵向自己方向指来。
刘璟有些愣住了,会是她吗?
年轻女人看见了他,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动人的笑容,这一瞬间,刘璟认出了她,真的是陶湛。
刘璟又惊又喜,快步向她走去,可走到她面前,却又有些迟疑起来,只见陶湛头戴一顶寻常农家的黑色宽边斗笠,身穿普通妇人的暗灰色粗布长裙,臂弯挎一只竹篮,用布遮盖着,从外表看,她完全就是一个寻常的贫家妇女。
只是她雪白细嫩的肌肤和普通妇女不一样,暴露了她非同寻常的身份。
“你怎么来了?”刘璟上下打量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陶湛终于找到了刘璟,满心欢喜,但见他目光在自己装束上打量,不由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作为柴桑一员,我就不能来给士兵们送一点饭食,尽点心意吗?”
“当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陶湛抢断他的话头,不准他再说下去,她又佯作生气地瞪了刘璟一眼,“难道我穿这身衣裙有什么不妥吗?这可是我自己织的布,自己做的衣裙。”
“没有!”
刘璟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城头,所以觉得很惊讶,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陶湛见他态诚恳,这才转怒为喜,把竹篮塞给他,笑盈盈道:“吃吧!这是你的午饭。”
一股暖流涌入了刘璟心中,原来她是给自己送饭来了,他心中感动,接过篮笑道:“是什么?”
“是我自己做的几样小菜,又跟小包着给你烙了两张羊肉饼,看看喜不喜欢。”
刘璟不由又看了她细嫩的小手一眼,那么纤柔的手,能自己织布做衣,还会做菜,真是难为她了。
他默默点头,找一块平整的大石,掀开布巾,篮里竟是一只精巧的食盒,又打开食盒,他看见了一盘碧绿的菘菜和切成细条的白生生的芦菔,配上白玉盘,令人赏心悦目,这不是小菜,倒像一件艺术。
陶湛已经摘下竹笠,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使她更加明艳动人,她递给刘璟一双筷,纤纤玉手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张羊肉饼,用平匙小心地抹上厚厚一层肉醢,卷起来递给他,笑道:“快吃吧!”
刘璟笑了笑,接过肉饼大嚼起来,又将两盘小菜一扫而空,陶湛见他吃得香甜,心中欢喜,又从篮里取出一只小瓶递给他,“刘将军,来一杯如何?”
刘璟连忙摇头,“不!不能喝酒,这是军规。”
陶湛调皮地眨眨眼,“我说是酒了吗?”
刘璟一怔,他接过小瓶闻了闻,一股清冽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似乎整个头脑都清明起来。
“这是。。。。。”
“这是桂花梨浆,加上最好的山泉水调制,我在阳新县闲来无事做了几罐,秋天肺燥,喝这个最滋润,以前每年都跟母亲着做,今年是自己做了。”
说到母亲,陶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不想影响刘璟的心情,又展颜笑道:“看看是否喜欢,若喜欢喝,我那里还有不少。”
刘璟一饮而尽,没有放任何蜜糖,一股沁入心脾的清香久久回味在唇边,他点点头,“真的不错,非常清香,不过下次可别再放在小瓶里,会让士兵们误会。”
陶湛白了他一眼,“没有下次了,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所以特地跑一趟,下次让小包给你送饭吧!我今天不让她来,她还撅嘴不高兴。”
说到这,她站起身,四下打量一下城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说起来惭愧啊!我从小在柴桑城里长大,这城头还是第一次上来,原来是这般模样,刘将军,可以看见长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