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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党谋私,别有用心的罪名。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杜若不甘道:“别个声色犬马,慢游无度都使得,唯独我们府里一点子小事儿也动辄得咎。真真让人气闷。”
雨霏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拉扯上别人了?其他皇子皆在弱冠之年且尚未大婚,难免荒唐,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杜若神神秘秘地指了指东面,用细弱蚊呐的音调说道:“我说的可是那位主子。听说前些日子从金川纳了个苗女做姬妾,是什么土司的公主,整日家沉醉在温柔乡里,已经好几日不曾监国主事儿了,对外只说是身子不好。”
雨霏心里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问道:“此话当真?”
杜若笑道:“怎么不真。前几日我们王爷做寿,那苗女还陪着太子殿下过府宴饮呢。长袖善舞,妖妖调调的卖弄****,大不成个样子。”
雨霏低头沉思了半晌,方抬眼正色道:“请封这事儿是你的主意还是王爷的主意?”
杜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躲闪的神色,忙低头辩解道:“自然是我的主意。我实在看不过眼这才擅自做主前来相求,王爷他的确毫不知情。”
雨霏叹道:“这也罢了,否则真是枉费了子陵对他的一片赤诚。等会儿我自会和他商量。只是你如今初入王府,根基未稳,往后这些外头朝政上的事儿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杜若见她应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放心,我省的。这一回着实是关心则乱。怕是我也被昨夜那场大火儿烧昏头脑了。”
说罢,便起身告辞,雨霏见杜若那逐渐远去模糊的背影,一种从来没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仿佛于刹那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也终是明白那种相互扶持,真诚以待,肝胆相照的日子已经一去难复返了。逝者如斯夫,不过才几日而已,便各为所爱,人事全非。
呆呆的看着天边的倦鸟,清烟,彩蝶,矮云都是那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种疲倦感像细细的丝线一般瞬时将自个儿裹住,险些喘不过气来。其实只是寻常的离愁别绪罢了,却是这般恼人,从来也没想过她也有对自己巧言辞令,虚与委蛇的一天。那些成王败寇的旧事,今上厚此薄彼,太子荒yin私纳苗女不理政事,这些前朝之事若非有人暗中私授,杜若这等生活在深宅大院中的一介女流又怎么能知道的这般清楚明白。若非有人故意借杜若之口传话,她一个刚刚承宠的侧妃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自作主张妄议朝政。姐妹一场,却换来这等隔阂,想来真真无趣。
却说雨霏犹自伤感,杜若却在园子扶苏翠蓊的花木间遇着了一位故人。此人身着褐色素面短打,望着面前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的杜若先是吃了一惊,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艳,面上全是难以言表的窘迫,登时手足无措地站到了一边,垂头不言不语地直盯着自个儿黑色尖头靴面直出神。
杜若脸上也是难掩的尴尬,先是一愣,见荫松那肃然的表情,心里一紧,遂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偏偏那两个教引嬷嬷不依不饶道:“侧妃娘娘,咱们还赶着回去呢。不好多做耽搁。更何况也不能教这等卑贱的奴才冲撞了您的yu体。”
杜若冷笑道:“他是卑贱的奴才,那妈妈又是什么?少五十步笑百步了。他与本妃是旧识,难道故人相见,说会话儿也不成么?”
那两个教引嬷嬷想不到杜若说话既这般尖刻,在那些小丫头面前一丁点情面也不留,心中登时不悦,口气也越发刻薄起来:“男女有别。您也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王爷的颜面。青天白日的就在这儿和男人纠缠不清,这可成何体统啊。”
杜若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一个耳刮子就狠狠地打在了那嬷嬷脸上,五条鲜红的手印登时肿的老高。因高声怒喝道:“我不过见你老迈,尊称你一声妈妈。别给脸不要脸。既然你知道我是主子,就该安安分分的服侍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个儿嗓子眼里要过一过,别脏的臭的都从嘴里乱喷。这一巴掌算是个教训,往后再让我听见这些不干不净的,可当心你的舌头。”
那嬷嬷见杜若满脸怒容,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被唬了一大跳,捂着红肿的脸颊,嘴角抽搐着不敢多言,只得讪讪地领人退后了几步。
杜若这才对荫松轻声关切道:“你的伤可好些了?真对不住,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却也不便使人来问候。”
荫松依旧低着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遂冷声道:“小人贱命一条,担不起金贵的侧妃娘娘这般关照。”
杜若眼中闪过一丝薄怒,好半晌方轻叹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只是当时那种情形,像我这样身份卑微的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荫松闻言抬头直视着杜若那一双含泪的眸子,苦笑道:“侧妃娘娘如今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奴才,您用不着跟我解释。”
杜若泪盈于眶,低声抽泣道:“你我到底相识一场,又差点儿缔结百年之好,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荫松面无表情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疏离:“侧妃娘娘言重了。您是主我是仆,奴才怎么敢记恨主子呢。”
杜若禁不住哽咽道:“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我在王府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已经够苦的了。你又何必说这等刺心的话儿来讥讽我。”
荫松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侧妃娘娘现在说这等话不觉得太晚了吗?当时只要你说一句,奴才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你周全。三王爷那样身份尊崇的人,难道真能做出巧取豪夺,霸占**的事情来不成?何况还有郡马爷的情面在。是你自个儿嫌贫爱富,贪慕虚荣,忙不迭地攀了高枝去,又何必再来装腔作势。”
杜若急着辩解道:“你以为当时我说出咱们已定婚盟的事儿,你我就能全身而退吗?王爷心高气傲,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没有得不到的。若我不应下,只怕你早就身首异处了。我的这番苦心,难道就你一点儿都不明白?”
荫松脸上似有些动容,眼中闪着迷离犹豫的神采,死死地盯着杜若那梨花带雨的面庞,似乎想从中找出杜若方才话语的真假。好半晌方长叹一声,满眼颓唐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毫无益处的。只盼你善自珍重,保全好自个儿才是最要紧的。”
杜若满脸感激,因哽咽道:“你好好儿跟着郡马爷,将来封侯拜相不愁没有好女子。终究是我没福,你。。。你把我忘了吧。”说罢,眼见天色不早,怕被人起疑,忙用丝帕胡乱抹去了眼角的泪渍,一径去了。长长的裙摆在地上划出了个优美无比的弧线,蜜合色的兰若荷包随风掉落在草丛里,孤零零地望着满天变幻不定的流云。。。。。。
147:却道故人心易变(一)
147:却道故人心易变(一)
杜若眼见时候不早,心里惦记着和三皇子之约,遂急匆匆别了荫松,穿过角门,抄近路一径向府外而去。刚上了朱轮翠幄车,便被一个力道向里拉去,顿时站立不稳,惊叫出声。待到缓过神来才发觉自个儿掉入了一个坚实硬朗的怀里,淡淡的龙脑香萦绕鼻尖,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因娇声嗔怪道:“爷什么时候来的,这不声不响的,惯会欺负妾身。”
三皇子将杜若放在自个儿膝上,漫不经心地挑绕着她散落在鬓边的乌发,语气里有淡淡的责怪,因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那边怎么说?”
杜若紧紧依偎在三皇子的怀中,满面羞赧,嗔道:“爷也太性急了,妾身被唬了一大跳还没喘口气呢,您就只管问这些没要紧的。”
三皇子闻言嘴角微翘,狡黠地笑道:“本王在这里等了你半日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抱怨起来了。也罢,你既然说我欺负了你,本王也不能白担这个罪名不是?”
说罢,轻轻咬呲着杜若那如凝脂般细腻柔白的耳垂,又百般揉搓着她胸前的浑圆,惹得杜若喘气连连,宽衣解带,******自不必说,一时间狭窄憋闷的车厢内充斥着一股****湿腻的气息。坐在车辕的家丁对此情景似乎是司空见怪了的,以至于对后面传来的放肆的旁若无人的低喘和娇呻充耳不闻,依旧目不斜视地驾车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杜若垂着头,脸颊绯红,春风无那,娇羞不胜地整着衣衫,三皇子则懒洋洋地歪在红地五彩鸳鸯纹靠背上,笑道:“卿卿妩媚含羞真宛若日边红杏雨后荷露教人不胜怜爱呢。”
杜若忍不住轻啐道:“爷惯会拿妾身取笑儿。若是被其他姐妹听见了,还道是妾身素日里都是这等轻狂惯了的呢。”
三皇子不以为然地冷笑道:“那些女人整日里除了争风吃醋,搬弄是非,就没其他正经事儿了。你很不必理会。又有些薄怒道:“好好的又提她们做什么,真真无趣。”
杜若见三皇子脸上露出了厌恶烦闷的神色,心中又喜又忧,因低头委屈道:“几位姐姐都比妾身早入府侍候殿下,长幼有序,妾身事事都要以她们为先,不敢有违。”
三皇子冷笑道:“她们是什么东西,你可是本王的新宠,堂堂侧妃,怎能任由她们放肆。王妃身子不好,往后这些内宅的琐事还要你多费心。别教旁人看笑话才是。”
杜若心里一松,嘴角泛起一丝急不可见的得意之色,脸上却满是为难,好半晌方犹犹豫豫地应道:“辅助王妃主持中馈,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妾身自是义不容辞。其实几位姐姐只是口角锋芒些,心里头都是极疼妾身的。”
三皇子懒懒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因问道:“那边情形如何?可应下了?”
杜若笑答道:“虽没有十成,也有八成把握了。郡主娘娘没有当即答应妾身,只说回头跟郡马爷商量看看。”又将雨霏那一番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三皇子闻言低头暗自思付,好半晌方面无表情地沉声道:“看来本王这位皇妹倒是心思缜密,聪慧机敏,并非外间传言那般胸无城府,嚣张盗拓。”
杜若心里一沉,忙强笑辩白道:“外边的蜚短流长,闲言碎语岂能当真?妾身伺候郡主殿下这么久,她一向都是最平和可亲,知书达礼的,只是性子腼腆冷清了些,倒教那起子小人说的这般不堪。”
又笑问道:“其实这种事情,凭爷和郡马素日的情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倒交给妾身这个外人了。”
三皇子那棱角分明深沉的侧脸被从随风飘舞的草绿色窗纱缝隙里偷洒进来的日光掩映下显得格外明朗清晰,俊逸不凡,嘴角浮现一丝促狭的笑意,似笑非笑道:“这种事情你们女人家私底下说体己话反而更好。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枕边的呶呶细语比起本王冷冰冰的命令吩咐岂不是更有情趣。”
杜若心下了然,咯咯轻笑道:“爷真是体察入微,怕是早就猜到郡马爷是个惧内的吧。”
三皇子拉过杜若那一双幽香阵阵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地嗅了一下,眼角微翘,眸中闪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有所指因道:“海棠花下死做鬼也****。惧内也好,爱重也罢,都是他们夫妻自个儿的床第私密,本王在意的只是子陵的不二忠心。兄弟的情分有时候可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