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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脑海中划过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虽然不高,不过我的力气只怕是接不住他吧,到时候两个人都摔个狗啃泥,只怕我又遭殃。
想劝说的话还来不及说,他已经瞅好我的怀抱跳了下来。比我想象中的轻很多,安全着落。
这孩子的情绪都闹好多天了,我好笑的遥遥头。
“呆会我去街上巡查,你可愿意去?”
他神情升出一丝明亮,“看在你求我去的份上,那我跟着去保护你吧。”
我有求他吗?看他扬起得意的小脸,我挫败的不予于纠正。
他变回兽性,方便我带他出门。不过见到我无奈的神色,立即趴在我肩上斜了我一眼,埋着头哼哼唧唧。
其实我的无奈到不是针对于他,而是想到即将要去忙活的事情头疼。
边界天气偏冷偏干燥,大雪飘的时间要比晋城早一个多月。今年飘雪时间和往年差不多,往年大雪下的过大,封山的事情也是有的,可偏偏让我赶上了积雪大面积从山上滑落,压塌了民家房舍的事情。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官府派人去慰问,帮助修缮房子,在发放一些生活物质也就行了。怎乃今年实在是匪徒横行,经济不景气,越靠近边关山林的百姓越是容易遭受匪徒劫掠,正好乘着大雪压塌了房子,全都跑到了边界城镇里呆着了。
原来是供职神佛的庙宇现在全部都挤满了无家可归的百姓,官府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远侯翁主笑得淡雅从容把奏折往我这一摆,淡淡一句辛苦观察使大人拿个主意,所有责任便推到了我身上。
主街道的热闹相比晋城街道而言,逊色很多,百姓衣服皆清寒。沿街的两排铺子也简单,不像晋城处处精雕细刻,彰显着精致。
不过细细瞧去到是有些特色的摊子,上面摆的小玩意儿小吃食是包罗万象的晋城没有的。
我随身只带了两个随从,皆是女皇御赐的军队中的得力侍卫。
她们一左一右跟在身侧,眼光凛然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我抱着嘲风微笑着和百姓们点头致意。当日我是骑着高头枣红色大马进的城,骑卫在前方开路,手持武器动作整齐的部队跟在身后,大家威武而来,百姓都是看在眼中的。我这观察使只要走在街上,百姓皆是认得的。所以我客气大方的与她们招呼着。
边界地方清苦,男儿家的规矩自然少些,行为也更加爽朗,与我打着招呼也并不扭捏。
我微笑着扫视着众人确定她们都是无害的普通百姓后,我很乐意与大家混在一起。在目前处境之下,我并须小心明目张胆的刺杀。
边界分内城外城,外城是守卫之所,防护严密,平日里就像没一个人般,但是稍有异动说不定哪个疙瘩里就冲出一个人来,对你挥动镰刀。
这供奉神佛的庙宇就在内城与外城之间东北角,是个房屋稀疏的地儿,平日里都很冷清,近两日却是热闹非凡。
百姓只不过是想寻个更好的庇护罢了。
我扫视远方,透过高耸的城墙,看向远方爵国地界的高山积雪,头一次我无比怀念端木严。
笑的和蔼可亲的我,抱着无聊昏昏欲睡的嘲风步入庙殿之内,极目之处,皆是打满补丁薄袄依旧难以遮挡严实的穷苦百姓。那薄薄的衣料之下枯瘦的四肢,显示着常年的贫寒。
远侯翁主给我看的账簿之上,边界粮仓也并不富裕,她把这任务丢给我自然而然是不想开粮仓救济。
这一大担子砸下来,我办的不好,我想呆在边界就得冒着被百姓丢石头的打算。到时候女皇一个恼火一纸圣意把我急召回晋城,那就真是有好戏看了。
嘲风很不老实的在我怀里用爪子挠了我一下,眼睛半眯着,眼光是无聊至极的郁闷。完全是在控诉我对他的欺骗,根本就只在街上晃了一眼,他本以为可以品尝美食的上街之旅完全是不存在的。
我摸着他的头安抚他,示意他我办完正事自然就可以轻松玩耍。
安抚慰问受灾的百姓们,请她们放心,女皇是关心每一个子民的。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虚伪的恶心。女皇爱天下,但她的爱波及不到每一个子民,众生平等,那也不过是对大众的安抚。
万般皆是命,处在生存规则最顶尖的女皇都不可能顾及万生,我这小小百姓,只做力所能及之事。
初步探访,是希望亲眼看看事情的严重性,想从她们嘴巴中听听她们对边界问题的看法,想在端木严来之前,帮她鼓动好这儿的百姓。
我让侍卫在庙外架起大锅,熬粥,施粥,在派了一队侍卫过来帮助寺庙主持管理寺中人员,先给大家登基造册,然后根据她们各自的情况在后续安排。
远侯翁主能把问题推给我,我自然能在推回去,施粥的钱财到可以用我的月银,先解决一时之需。
忙忙碌碌便也过了大半天,我在庙中和大家一起随意喝了些稀粥便离开了。我还得去边界几家大商户家了解些情况。
嘲风趴在我肩头,露出尖利的牙齿轻轻磨着我脖子上的肌肤。我一个冷颤,讪笑道,“嘲风,肚子饿了吧,我们这就去吃好东西,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因为庙中人手不够,我就把随身护卫我的两个侍卫也一起留了下来,其实是嘲风嫌弃她们俩冰块脸看着无趣用凶狠的眼神示意我把她们留下来的。
我的安全啊…
太阳在西边放出了万丈光芒,橘色渲染了半边天空,我才抱着恢复了优雅慵懒的嘲风回到远侯翁主府邸偏院。
端木风他们到是一派悠然的弹着琴,画着画儿,各自惬意。见到我都只是轻抬头,微微一笑,表示欢迎我回来了。
“今日主夫大人没召你们过去说话?”我略显诧异。
端木风指尖在琴弦上拨弄了一个回转,收了尾音,笑言,“该问的都问过了,自然需要休息一阵。”他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惹的我开怀大笑。
我走近他低声道,“你皇姨端木遥给你的秘密武器,虽然我还没猜倒是什么,不过还是全靠你了。你皇姐端木严一回来我们立即离开,要不然不只我们离不开,只怕还要连累你皇姐。”
他含着笑扫过嘲风,轻轻的拉过我的手,“抱一天娘子也累了吧。”他的另一只手摩挲着我脖子上细小牙痕。
嘲风冷哼一声,消失在众人眼前。
晋城中因为长时间没有消息我便让莫黎回去查看,身边有嘲风照顾足矣。
******风雪之夜,大家窝在暖阁内就着黄晕的灯火,十分温馨。
黄杨木桌上摆着一张晋国地图,我用笔细细勾勒出各地一些特殊关口。今日有使臣来报端木严二日后便归。
“女皇今日传了密信与我,芎牙族内操练的士兵已经配上了武器。”
端木风微笑着语气淡然,“那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
他的一句无关,便是表明了他是与我们一起的,他在女皇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我眼神灼灼欢喜的注视着他,这个我爱的男子日后便将随我一生。
曜对我安排的路线没有多大意见,他安静淡然但保证一定在我身后不远处,时刻保护我的安全。
冬白欢喜的讨论着很快大家便可以相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好奇自己的新家,岛屿之上的新地盘。
我当时让工匠画的图纸是结合了端木风的皇室林园和宇文府的风格而来的,尽量让大家有熟悉感。
端木风近日忙着施粥,见天色不早便让他早早睡下了。真是辛苦他了,每日着一身素衣辰时便步行前去施粥,申时才回。他累并开心着,身姿越发的俊逸挺拔,他很高兴可以为爱戴他的百姓们干点什么。
“冬白,很久没听你抚琴了,今日我可有幸听到呢?”
“倾和曜都才刚睡下,别又把他们吵醒了。”冬白沐浴过后发丝未束,轻盈舞动时漾出淡淡馨香。“你也早点睡吧,这段时间远侯翁主就是存心要把你累死,每天那么多公文都抛到你面前。”
我怡然一笑,“别动,我给你画张画儿。”
灵动中夹杂着娇憨的眉眼,酝酿着柔情蜜意的双目,这又是我没看过的冬白另一面。
他奈着性子等我画完,接过一看,双眼弯起,甜滋滋的把画卷收了小心放好。
“嘲风撕破的宇文哥哥的宝贝画卷也是你画的吧。”冬白狡黠一笑,“现在这个也是我的宝贝。”
我不是画画大师,造诣说不上有多高,只是我画画一向讲究感觉,感觉来了的时候下笔自然细腻,人物便有了清新跃然纸上之感。
吹熄了桌上的烛火,留了一盏壁角的小油灯,蒙蒙亮,方便夜间起夜而设置的。
冬白一头发丝披散开盖住了我半边手臂,他侧卧与我相对,“娘子,娘子,娘子。”
我吻了吻他嘴角,“我在,我在,我在。”
他翻身覆在我身上,神情波光潋滟。他的嘴唇划过我的鬓角,眉眼,鼻尖,嘴唇,最后缠绵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晋城宇文倾沉稳端凝,他知道女皇打的什么主意,他才不会让女皇得逞,使一家人一辈子被人操控与手心之中。
是什么人派来的杀手现在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可惜就连宇文府的消息现在都传不进来。
唯一的好消息算是昨夜潜进来的莫黎带来的晨一切安全的消息,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动身了。他眉宇间清冷,微不可见的搀出一丝柔情,却又被一声叹息打碎。
大大咧咧的柳飞雪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女皇是不动声色中便把人扣住了。
女皇虽不曾提过端木阳一事,但是女皇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任自己儿子不管呢?女皇定也是有所计量的。柳飞雪想到此眉头深皱,端木阳一事她也有责任,女皇不追究便算了,真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还好端木阳目前只是受了轻伤没有真出啥事情,要不然秋后算账只怕大家都有得受了。
晋城中,各方人马按兵不动都在静待时机。
蠢蠢欲动的是什么?
******端木遥给端木风的竟然是盖了圣印的圣旨一张。这张圣旨可以调动晋城以北七省将士一用。
这一招端木遥防的就是远侯翁主关键时刻出现叛乱。
“如果把圣旨给了端木严,万一她调兵攻取晋城怎么办?”曜随意的问道。
我摇头轻笑,“端木遥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圣旨中清楚表达了是要将士们共同保卫边界,守住家园。端木严想事后引兵南下,那除非是这些将士们都想反了。”
“我们何时动身?”冬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海阔天空了。
“今夜。接风会后。”我和端木风仔细商量过,剩下的就留给端木严一个人解决,这个舞台要够宽才能够让她展示她一个人的才华,多了我们就是累赘了。她如果能把边界的事情漂亮处理好了,受到百姓爱戴,日后对她自是有益无害。
我们自有我们的海阔天空,日后相见不如怀念。
圣旨不过是拖住她的脚,让她无暇顾及我们。
我已经交代过副将一定要在明天第一时间找到端木严,然后交代她所有边界我需着手处理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