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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定了你;你便没有退路。”端木扬霸道的扬眉宣布;语气冻骨三分。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自己认识她的点滴;却是那么的苍白;总是命令;告知;宣布;连笑容都吝啬的给一个。想不通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倾慕她;羡慕吧;羡慕这个霸气的女子;也只有她摄人的气势可以让自己甘心追随她。想到当初自己无意间救了她;她见了自己真容;豪言壮语的告诉自己;我要娶你。以为是个登徒子;但见她双目坚定;语气强硬;竟然红了脸;后来家中遇事也是她出手相助;才知道她竟然是王爷。原以为会一直这样;老天为什么会让她出现?
双眼布满迷茫;想到她此刻或许正和端木风等谈笑风生;心中酸涩异常。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内心的纠结;茫然;苦涩竟然在她的歌声下奇异的抚平了。
“纵然有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人生短短何必自寻苦恼;…太多的温柔怀抱只要你的依靠……”她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笑意;偶尔气她她也不恼。今日的眼神却是别样的风情;欲语还休;额心似有朵圣洁的莲在绽放;眼底也泛着阵阵柔波;让人沉溺其中。这样的笑;她是给我的;心底说不出的窃喜;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难以抑制的笑意爬上嘴角。
心中的天平完全偏向了这个会戏谑的叫着我夫君大人的女子。可是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算娶多房夫侍也属正常;可我的心却揪疼的厉害;每每想到她曾对我说过的:我有夫君一个足以。就疼的寝食难安。我愿意做你的依靠;请给我点勇气;不要放手。
为什么女人就要比男人强;为什么男人是女人的附属?
什么时候这个温柔的叫着我夫君的女子;慢慢离我远去,是我故意的疏远?还是她也开始厌烦我了?
她在风月楼,下人回来禀报说她在风月楼!她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受不了男子身上太重的脂粉味;而此刻却在风月楼,夜凉如水;或许她正春风一度。愤怒;伤心;嫉妒;各种情绪缠绕着我。
没法入眠;下意思的步入她的房间;也是我的新房。此刻却没有那人的气味;空荡的让人心慌。转身想逃开;却看见纸篓子中露出一点衣角的画像。她心中真的有了人?颤抖着手,把画拾了起来;心一横的打开;赫然入目的竟然是自己;说不上画的有多好;寥寥几笔已见形态;不似现在时下流行的画法;简单干净。眉目之间还有着吟吟笑意。自己原来也会笑的这般柔和与美丽。
看到旁边提的词;字迹略显粗糙;却也比初见时好了几分。一路读了下来;心中酸甜交织。“惋恨奈何不织鸯。惋恨奈何不织鸯。”她怨我了吧;是啊,本来就该怨恨的。我有什么立场阻挡她的幸福……
这滴泪;惊醒了我。这个在背部伤口撕裂开时也没有哭的女子;此刻却哭着告诉我;愿意为我去娶别的男子。
内心的犹豫挣扎;这一刻都通通远去;只要她不介意我曾经许给过王爷;还愿意叫我夫君;我愿意为她织鸳鸯戏水;芙蓉花开。
第三十一章
“你别难过了,我来娶秦国小皇子吧……”如果没有遇到他;不知道今日的我会怎样?或许会活的更好;也或许早就饿死街头。心里终归是有了他的身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或许这也是最好的决定。
宇文倾一怔;用力的推开我;朝我怒吼道:“谁要你自作主张了,她爱娶谁娶谁去;你也走;爱找谁找谁去。”
“倾。”我神色认真的看着他;很多话想说,却话到嘴边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转身洒脱的离开。
“别走。”宇文倾从后面抱住我。头抵在我脖子旁边;语气激动。“别走,娘子别走。”
带着一丝沙哑;语气沉缓;“少师府的门一直为你敞开;不要为难自己;等你真正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在决定。我会等你;最少心中某个地方一直会等你。”闭上眼睛;拉开他的手,不忍回头的拖着沉重脚步离去。
念去去千里烟波;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怎能换得明日的逍遥。
每踏出一步就告诉自己一声;今日之痛是一时之痛;惆怅难免却也省得彼此日后因为悔恨而彼此伤害。
这个世界我最熟悉的人,这个如上弦月清冷却又别样迷人的男子;无论你选的是谁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去帮你。只愿你眼底的温柔不在;我的心湖不在为你涟漪。
摸到老太太给的玉佩;想起我们两人无言中达成的默契;低低的叹息了声;终归是老狐狸;我在她面前还显稚嫩。
回到我久违的屋子;内心万般感慨;在过不久我就要离开;我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家了。乐天看到我神情沮丧;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那三人这段时间呆在那可还老实?”我随便找个话题;希望可以让自己轻松起来。这孩子太过于敏感;轻易能捕获我的情绪。
乐天点了点头走了进来;犹豫半天;终于开口:“这段时间宇文哥哥都非常伤心;他心里是有姐姐的。你真的不要他了吗?别人都说你看上了风月楼的头牌;我不信。”说着说着眼帘半垂;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我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个孩子;现在的情况可能是他宇文哥哥不要我。本想给这孩子一个快乐童年;现在却让他因为担忧自己而变的万般沉重;像个小老头似的;天天皱着眉。内心感觉沉甸甸的。
“啊。”对着窗外大叫;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拉住乐天的手。“小孩子别皱眉头;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外出。”除了爱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躲在一个地方黯然失神;失去自我;那完全是自找死路。
“好了,你别担心了。无论怎样你的倾哥哥还是你的倾哥哥;也是我们愿意接纳的家人。”
“那其他人呢?”乐天杏眼圆睁;不死心的继续问。
我揉揉额心;太棘手的问题了。无奈的对他耸耸肩;他孩子气的嘟起了嘴。“我的好乐天;我的好弟弟;好孩子要早睡觉;快回去睡吧。而且要多嘟嘟嘴;多可爱啊;别没事就装老沉。”说着双手把他推出门外。
夜凉如水;外面虫鸟的低鸣都没了往日的欢畅;偶尔传来一两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自我检讨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对待秋霜。
佛经中曰:欲海情波似酒浓,清时翻笑醉时侬,莫将粒粒菩提子,化做相思红豆红。
看来情字最磨人;连佛都需处处警醒。我这一大俗人在这一关上;有得磨了。
眼见这天空泛出鱼白肚;索性起来找点事干。少师府的装修打点都是太子找人做的;我当时嘱咐过她们单独空出一间专门做浴室;因为心中早就有了计量。研了磨拿出从鹅身上拔下的一根尾部最好的毛;沾了沾开始画大浴桶;形状和时下用的不太一样。虽说想造浴池;可想想现在还只有皇帝才有;就连太子和王爷她们的府邸都没有;只好悻悻做罢。
创作完成后;天空已经大亮;自己洗漱一番叫罢早饭;和乐天默默吃了起来。
眼角无意扫到宇文倾的贴身伺童—墨玉。他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在自由阁外徘徊。
搁下筷子把他招了进来;敛眉问道:“你主子怎么了?”
墨玉犹豫半饷;双手握拳鼓起勇气看向我:“请求夫人别生公子气;公子不过是嫉妒。对夫人冷漠;公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最近日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夫人怎可以在外面有了人就忘了公子对夫人的好?”
我看着这个性子偏柔弱的孩子;此刻却勇敢的站出来替他主子说话;心中百味杂沉。
“夫人受伤的时候,公子废食忘寝的日夜照顾。夫人各种喜好;公子一一记得;仆人出门购物定告知不要忘了夫人喜爱的各种小点;夫人平常琐事甚不在意;可只要是夫人表现出喜好的;公子哪样不是让着夫人。夫人送的芙蓉花手链跟宝贝是的戴着;不肯卸下;夫人怎么可以跟着太子爷在外风流;日日不归呢……”
听到墨玉声泪俱下的低声指责;我无声走近拍拍他细微颤抖的身子。原来在温顺的人也拥有自己的力量;他的忠心和勇气倒是可表。
“去告诉你家公子;他的好我都知道;所以我等他!”望着根本就看不到的地方;舒出一口气。
“夫人没有抛弃公子?”墨玉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我肯定的告诉他;眼神坚定。见他转哭为笑;语气柔了下来:“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公子知道你不经他同意就过来了,怕是要恼了。”
“公子刚睡下;一时不会转醒;我才自作主张跑来的。”墨玉腼腆的对我一笑。
“辛苦墨玉了;你也去休息吧。”
“恩。”墨玉得到了保证又变成了平时乖巧温顺的样子;点点头;转身下去了。
“真是难为他了。”我看着墨玉离去的身影;对旁边的乐天说道。
……
拿着老太太给的牌子;带着乐天先去帐房领了笔钱;然后去少师府找工匠师傅商量了半天浴室的整体建造;达成协议后;满意的和乐天奔向我今天决定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大叔;元宝。”离屋子还有一小段距离;我就喊开了。
元宝听到声音;从屋子里面探出头来,我跳下马车;他欢快的向我飞奔而来;样子带着点娇憨;让人心情愉悦。
元宝热情的把我们迎进家门;大叔眸子里带着笑意;嘴上却是嗔怪:“没事怎么又喳喳呼呼的跑来了。”
“想元宝了当然就来了。”毫不客气抓起桌上瓜果就吃。
“姐姐什么时候带元宝去玩?”圆圆的大眼期待的看着我。软软的身子往我怀里钻。
“元宝可愿意以后都和姐姐住在一起?”我笑着问他。
他快乐的连连点头;喊的响亮:“愿意。”
我满意的摸摸他的脑袋;抬眼看向大叔;他正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让大叔去做我的管家;大叔可愿意?”笑的狡狤的看向他。
大叔皱眉;满腹疑问的看着我。
我浅笑着把我的想法细细向他讲述:“我希望大叔去我少师府做管家;打理一切日常事物。此职虽然大多是女子在干;可我相信大叔完全有这个能力可以干好;而且我就相信大叔;再说以后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你和元宝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到了农忙的季节过来管理就好,就当这是度假的地方。”
大叔听罢我的话后;敛了笑;低头沉思;最后看了眼元宝为难的摇了摇头。
以前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女子为尊;故也没多想大叔为什么单独一个人带着一个单纯的孩子生活在远离城市的外郊。经过生活洗礼才明白他眼中蕴涵着的定是有不好向外人道的苦楚。
一个男子带着一个会单纯一辈子的孩子独自生活;万般艰辛哪是一言两语就能道的明白。
他的拒绝是我没想到的;我皱眉询问的看着他。
他半垂眼帘躲避我的目光;我眼神灼灼哪会轻易放过;如果他真是喜欢这般简单随意的生活;我定不为难他。可他明明就非常关心元宝;事事担心元宝;无意中也听到他说过如果元宝不是痴儿定送他去城中学习;口气中不是没有期盼与遗憾。难道这半避世的日子会是他想要的?
“元宝适应不了那种生活的。”大叔眼神哀伤却又充满关爱的看着元宝。
“你怎么知道他适应不了?而且什么叫那种生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你何苦为难孩子跟着你受苦。”我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不让他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