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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何时沉沉睡去,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风景优美。空气中流动的风都让人觉得安详。
我看到一个女子的朦胧背影,她正在浇灌一株牡丹花。她的周围还有很多花草,她的脚边还有一只在呼呼大睡的动物,那模样我看不清楚,只觉得熟悉的慌。
突然一阵香味飘来,如在鼻端,我忍不住睁大眼睛去看,梦突然散去,窗台上的牡丹竟然盛放了开。
有一只手正在轻揉的抚摸过我的头顶,我惊喜的抬头看去,端木风正无力的抬着眼眸朝我笑。
“凤游,凤游…”我如风一般冲出去,然后又如一阵风一般把凤游卷了进来。
凤游看着无力的端木风,仔细的给他把脉,惊诧之下道,“孩子本来早就没了动静,竟然突然动了起来。而且,端木风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真是奇迹。”
那一天傍晚整个襄阳的牡丹花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瞬间全部绽放,大家口耳相传,此乃天降吉兆。
空气中牡丹花的香味馥郁芬芳,我怀中的嘲风竟然动了动掀了掀眼皮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维新癸年,爵国内乱,百姓**。晋国出兵镇压,一时风起云涌。
那年冬末初春,襄阳牡丹毫无征兆的一瞬间突然全部绽放,让百姓大叹天降吉兆,传为奇谈。
同年,晋国女皇亲封的三位天师,在祭天坛为国祈福时,天降异象,待大家反应过来后,天师竟然不见踪迹。有百姓谣传,晋国得天庇佑,顾派天师下凡,如今天神完成任务便回归天际。
但那一年,晋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百信却只敢私下言谈。
码头血腥事件不出多久便能在襄阳传播开来。女皇收到消息肯定会派人前来。
那日冬梅转交给我的老太太的信,便是告诉我,她暗中大批量的收购粮食已经完成。
晋国早晚会开仗,打仗最缺不得的便是粮食,所以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走那一步,但是码头在当日便被封锁,严禁任何渔船出海。我们被困在了襄阳。
“晨,对不起。”若云逸伸手想拽我衣袖终究忍住,背手在身后。
我收回心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他,想起昨日的惨烈,笑容便带着苦涩。
我其实一直隐隐希望那批人不是若尚书的人,我也一直隐隐希望就算是若尚书的人也与若云逸毫无牵连。
但他亲口承认他有传信与他母亲报平安,他说他没想到母亲利用于他。
“晨,对不起。”久久他依旧只说这一句。他的双目清亮,触到我的眼神后轻颤了下,低下了额头。
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的孩子。
“晨,对不起,我拖累了大家。我…”他柔暖长发下面的面孔泫然欲泣,“我会离开的。”他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转身跑开。
他的背影坚定,双肩轻微的颤动。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跑开的背影,在一侧的拳握了松,松了握。“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姐姐若云天的死和凤凰族人有关,他会如何做?到底带他去岛上是对是错?”我没有叫住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母亲的事终究与他无关,我愤怒但不会迁怒。
冬白的小脸挂了彩,但他依然笑得开心明亮,他伸手抚过我眉眼,轻轻的笑了起来,把我拥入怀中。
“娘子应该高兴才是,何苦一脸肃容。”大家都活着不是吗?
他穿了一身淡紫色锦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锦带,姿容优雅华贵。他左额头处有道细长伤痕是昨日避之不及时伤到的。
我轻弹下他伤口,他疼的皱了下眉,恼怒的瞪着我。
“男子重样貌,伤到额头也不听话好好养着,瞎跑什么。小心真毁了样貌没人要。”我不理会他的恼怒淡淡的说着。
他孩子气的撇撇嘴,“你是我娘子我怕什么,你若真敢欺负我,我就…”
“你就什么?”
“你若敢负我,我便…”
“恩,便什么?”
他睁大圆圆的眼睛,气呼呼的转身便走,“我才不乎傻乎乎的自己走掉呢,说不定那个笨蛋会。”他偏侧过身子,说完一句便潇洒而去。他可是在传达大家的意思?大家都不怪若云逸,希望我也别挂怀吗?
人有了一堆的记忆,终究不可能在单纯如稚子,冬白用单纯的笑颜在掩藏他自己不愿面对的一面,但偶尔转身时会不经意的流露出忧伤。
他的好意提示,我明白。我偏侧过头,轻轻垂下,随意折了一支早开的牡丹。
花香带着寒风的清冽,微醺。
我算算时辰快步朝客栈的右边院子而去。
客栈前面是酒楼提供食物酒水,后院是住宿,分了左院和右院。
刘瑞被老板安排在右院,多多少少的是把她与我们隔开,以防万一。左院进来伺候的也是特意调过来的亲信,且左院修有密道,以防不时之需。
刘瑞正在房里恭敬等着我,见我进来礼貌相迎,我轻点头示意她不用多礼。
“周大人今日是有何重要事情吩咐?”
“刘瑞,当**我协议,我要求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还记得?”
她目光内敛严谨,点了点头。“刘某自是记得。定当竭尽所能。”
刘瑞家弟轻敲门,端了茶水进来,亲自在一边伺候。
这男子相貌确实也是上等,行为举止进退有度,上过茶水便安静的呆在一旁。
刘瑞讪笑道,“我想周大人定是有重要话对我说,便特意让家弟前来伺候茶水,以防她人听了去。”
其实没有人不是更安全吗?
我勾勾嘴角,没有笑意,撇了他一眼,他颔首垂目,如老僧入定。
“刘姑娘既然放心,那我也不必忌讳,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传了出去,只怕他日我未必保的了你,也不会出手保你。”我淡淡的,带着点冷清直视她道。
她大概也感觉事态严重,神色十分严肃,点点头,“周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要你停止你商行的所有买卖,明日开始五日内,不买不卖,就算是官府要收购你家粮食物品也一概以无货拒绝。”
“啊。”她诧异惊呼,皱眉头道,“如今正在打仗,不知道周大人这安排是为何?且商人怎么与官斗?”
我淡淡冷笑,“商人自有商人的法则,她们自有她们生存之道,如何与官府周旋,我想刘姑娘心中自然有底。你不需要问我为何要你如此做,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且务必让与你合作依靠于你刘家存活的小商铺也都停止买卖,大家的损失我会补偿。”
我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于她,“明年当你拿到皇家采买权时,我自会来收回这枚玉佩。”
玉佩上刻着皇家标志,是我与端木风大婚时,端木遥送的。
她神色激动又担忧,思量很久才道,“刘某定当全力而为。”
我起身向外走去,准备推门时想想还是轻声道,“刘公子风姿卓越,貌若桃李,想来将来定能寻得一位一心待之的如意妻主。”
我以为身后的人不会说话,他却语气温婉柔和的回言,“谢谢周大人夸奖,能与周大人相识已经是我的福气,哪日周大人如是有空请赏脸听我奏上一曲,以聊表我对周大人的谢意。”
我恩了一声,便推门而出,他的曲子只怕我是无缘听到。他大概也明白,在我身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当日,我让人送了封密信给晋城太女府,端木扬看过信后,自然会立刻呈现给女皇。
信中是我以凤凰族族长的身份,表明凤凰族从此不在干涉大陆上的政治,不会帮任何一个国家打天下。其后以粮草半是威胁半是请求的让女皇把襄阳的人撤离。
*******晋国皇宫内女皇褪下温柔和善的微笑表情,一手挥落雕龙刻凤金丝楠木桌上的奏折,笔架…
“此女如此心计,竟然敢乘我国大战在外,逼朕屈服。我到要看看是她厉害还是朕…”
“母皇。”端木扬是时候的上前插话,安抚住女皇的情绪,“母皇,现在我国正与爵国开战,万万不可缺了粮食,要不然将士们如何有力气作战?且这关键时刻远侯翁主不得不防,我们也需加派人手。自从母皇得知若尚书派人前往襄阳便也派了大批人手过去,如今人手短缺。”
“襄阳在大,朕就不信把襄阳翻了过来,还找不到她们了。”女皇垂在桌面的手成拳,眼中精光内敛。
端木扬低下头神色不明,缓了缓,抬头,脸上露出乞求之色,“请母皇看在风皇弟的面子上放过她们吧,凤凰族与晋国早在几十年前便注定水火不容,她不会真心帮我国,强留下来有何意义?如今她既保证站于中立地位,并不会帮任何一个国家,我国又有何可担心,可惧畏的?日后若晋国真需帮助,她看在风皇弟的份上,自也不会袖手旁观。请母皇不要在此危机关头做不必要的牺牲。万不可引起我国内乱,引秦国乘人之危。”
那个女子晋国留不住,她也不曾想过把她困在此处。她自己不也一直想翩然远离,潇洒天下嘛。但是她目前是真的无法脱身,或许日后还会有机会的…风月楼便是她的退路,她也不能轻易让她回来搞破坏。
端木遥清淡如水带有洒脱之意的声音扬起,“皇姐,如今关键时刻,我们未必耗得赢她们。襄阳城虽不大,却也不小,要躲藏些人,只怕未必能轻易找到。如今不如退一步,当做买她一个面子,她终究是欠了皇姐你一份恩情不是嘛?名义上皇姐也是她的母皇。”
女皇闭目沉思,那女子心思细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未曾想到才短短几年她便发展出如此势力。可惜未曾一早就识破她凤凰族的族长身份,要不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让人咬牙切齿。
她娶了端木风,她终究心软,便不曾想过取她性命。
女皇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她一向谋定而后动,她不是有了万全的计划是不会随意行动。如今不成全了她,只怕影响边关大战。
端木遥瞄了眼端木扬,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
*******若云逸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徘徊挣扎,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我看着他淡淡落寞却坚挺的背影,从大树后面走出。
“云逸,这么晚了,你去哪?”我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小小包裹。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把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我…我随便出来走走。”
我微侧过身去,看着前面的夜灯,淡淡说,“云逸,日后你跟着宇文倾学学如何管理账册吧。”
他没有回答。
“你若不想学这个也没关系,可以跟着凤游学学医术,或者让冬白教你几套防身的拳脚。”
月华泄了一地,朦胧胧的,人都有了几分飘渺的感觉。
“我…”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奋力的向外跑去。
我追上他,扶住他双肩,“云逸,你去找你母亲又有何用?问她为什么欺骗你?然后呢?”
“她说了要让我幸福的,她说我是她儿子,她很高兴看到我幸福,她说我幸福了请给她报个平安让她知道一下。她原来一直都在骗我。”他压抑着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