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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时有十几万军队部署在东北各地,但现在却不同,军队的主力在北方前线,在关内所谓的百万军队,实际上有一半还是关内的“旧军”。
司法大臣的话让民政大臣的话为之一堵,可不是嘛,所谓的地方有威望人士,实际上就是当地的士绅,对于新税制最为抵触的就是他们。
“没错,新税制对地方士绅的影响最大,多年来,国内的皇粮国税皆出土地所有者,而佃农只负担苛捐杂税,现在废除苛捐杂税之后,其税收过去的土地耕种者完全改为土地所有者。士绅受到冲击最大,他们的抵触情绪自然最为强烈……”
唐浩然点点头,若非是头痛,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在这里有失体仪的吸起烟来,那些地方上有威望的人士,左右着地方的言论,尽管现在报纸舆论越发显现出来其影响,但是对于不识字甚至从未曾进过城的农民来说,相比于一张单薄的纸张,他们更愿意相信本村士绅们的言语,当那些士绅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煽动民众的时候,那些农民自然也就甘愿为其所驱使,最终激起了民变。
“陛下,以臣看来,既然是百姓的抵触,那么,就有必要告知其所以然,以正视听……”
不待作为总理大臣的张之洞把话说完,他的话声就被司法大臣打断了。
“不是抵触!”
突的直截了当的反驳道,
“而是一次暴乱,是公然抗拒法律,如果只是将其抵触,那么其抗法行为又当如何?难道说视而不见,被活埋的调查员,就此枉死吗?陛下,以臣之见,此事必须彻查到底,但凡涉及者,绝不谷息!一率逮捕,交由法院审理!”
他话语只使得的会议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冷,相比于那些从东北过来的官员,如张之洞等人一般的旧官员的脸色无不是为之一变,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有关东北的一个说话“酷法严刑绝不容情”。
“陛下,臣以为,这自古皆有言,法不责众嘛,这参与者又何止数千,再则……”
想起与东北有关的“酷法严刑”的一些事件,张之洞连忙站起身,冲着陛下垂首鞠躬说道。
“再则,今日国家方定,不是大定干戈之时,再则,此事于各地涉及百姓何止十数万,若严以追究,恐怕于陛下声威有损,亦会导致百姓于国家离心离德。……”
“陛下!臣以为张相之言尽是谬误之处!”
同样起身的司法大臣趁着张之洞喘息之机立即出言反驳道。
“国人的法律意识和法制观念非常欠缺,这一点于东北施政十年已经得到验证。这种情形也在老百姓中产生了很大影响:老百姓看到皇帝及官员的特权,他们就以为顺从皇帝或者官员的意志就不需要遵守法律了,于是在很多情况下,老百姓对“法律”也不太当一回事。当然,造反和杀人是两个例外。所以,百姓皆不信法,进入现代社会以后,许多国人的头脑中仍然残留了大量的与法治精神相对立的思想;例如张相先前所言:法不责众;法外开恩;下不为例诸如此类,然今日之民变,恰正是因为士绅地方以为法不责众,以法不责众为屏,行以妄法之事!若不认真加以对待,法律何以维持?”
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正如此事事件爆发后,我们需要看到的是地方当局的无能为力,他们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因为不管是违法者、执法者、旁观者以及评论者,在遇到参与违法人数较多的情形,都很容易自然而然的冒出这么一种思想意识,那就是“法不责众”。于是大家想到的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切从宽处理了。几乎没有人认为那是在亵渎法律的尊严,也没有人认为那是在背叛法治的精神,更没有人认为那是在重蹈满清****的覆辙!因此如此事不能严格以法律实施,那么,必然将导致一个局面——自此之后,法律将完全沦为纸上之言,而不为民众所重,今日之中国,首重者,必定先树立法律之尊严,令百姓相信法律,而非似过去一般,不知法律为何物,更借口种种以为妄法!”
“陛下,若是这般,那需要逮捕的人又何止百万!这实在是祸国之议!”
“纵是百万,又能如何?以臣眼中,只有法律,没有多寡,再则,陛下亦可沿用东北旧例,待审判结束后,对部分轻犯施以****,重犯必须加以严罚,总之,法律的尊严必须加以维护!否则自此之后,法律将尽为空谈!”
面对司法部长的扬着的法律之棒,心有所忧的张之洞,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酷法严刑、绝不容情”,至于其所言的特赫,自然也被他给选择性的无视了。
“臣请陛下三思!”(未完待续。)
第346章 变革(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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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截然不同的观点最终都被摆到了太祖皇帝的面前,在那一刻他沉默着,只是静静的吸着雪茄烟,然后再吐出来,没有人知道,在那一瞬间,太祖皇帝的内心到底作何想法,但每一个参与者都在回忆录中提到,太祖皇帝沉思了长达十几分钟。
太祖皇帝为何思索如此长的时间。
因为太祖皇帝非常清楚,对于新生的中国而言,这也许将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考验,而这种考验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所没有的。
法律!
尽管中国拥有世界上最为古代的法律体系,但实际上,那些法律千百年来往往只是书写于纸上的条文,民众对其几无太多的敬畏,其所敬畏的是道德,而非法律。
人们理所当然的应该记住那十六分钟,在沉默了十六分钟之后,在反复权衡了十六分钟后,太祖皇帝抬起了头来,看着众臣说道。
“自古以来,皆有言道皇帝不杀顺民,然而何谓顺民?”
反问一声,太祖皇帝又继续说道。
“于朕而言,无所谓之顺逆,只有守法的与违法的公民,仅此而已。法律是社会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道底线被突破了,那么,我们意欲建立的国家,又与满清有什么区别?”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太祖皇帝又向陆军大臣出言询问道。
“现在军队能够保证国家不至因此出现动荡吗?”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是人们非常清楚的——在随后的一个月间,超过一百六十万刚刚从北方前线归国的军队,通过陆路、海路进驻全国各省,这当然得益于地方上用十年的时间修建的铁路系统。
第一次,军人的枪口对准了百姓。在军队的刺刀下,在警察的警棍下,一度混乱的秩序得到了恢复,全国超过三百万人被逮捕,学校成为了临时监狱。最终,1147人被判处极刑,471574人被判入监狱,1156713人被课以罚金或劳役。随后户籍登计、土地调查皆顺利推行。
直到今天对于这一事件,人们仍然持以截然不同的两个立场,支持者称赞此事奠定了国家的基础,反对者认为事件过程中法律遭到滥用。
但是即便是最强烈的反对者,亦不得不承认一点,在事件结束之后,从不曾知晓法律为何物的民众,第一次意识到了法律虽然严峻,但却是值得信赖的,中国国民真正认识了公权力的权威。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这同样也意味着传统中国的锐变,向现代中国的锐变。这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革命。”
《帝国百年》
紧急状态!
对于中国的百姓而言,这个名词曾经无疑是陌生的,但是现在,对于中国大多数城市,乡村而言,紧急状态,却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名词——在过去的半个月中,全国超过一千个县进入了紧急状态。
按照国家公布的新历,现在正是元旦,按道理来说,这是新年。可是在街道上却见不到一丝的年味,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百姓们并不适应“洋历年”,而是因为紧急状态下的人心惶惶——几乎每天,都有人被逮捕。
对于百姓们而言,他们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门外站着的是头戴白盔的宪兵,然后一纸逮捕令,便将家人拘至充当临时拘留所的学校之中,然后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
是审判!
“哎!”
穿着一身棉袍的许世良,置身于院内,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就在昨天,他的亲家谢家谢老爷被宪兵逮捕了。
在一个月前,谢子安是鼓动百姓最积极的人,当时无论是他亦或是其他人,都觉得有这没有什么,毕竟“法不责众”嘛。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覆盖了他的认识——军警直接进入了镇子,首先根据名单进行逮捕,面对军队逮捕的时候,曾有人试图如上一次鼓动百姓抵制,可面对百姓,那些穿着黑色大衣的军警,却是不留丝毫情面。一阵枪托的猛烈击打之后,所有参考者无论男妇老少,皆被逮捕,除那些年龄十四岁以下的由士绅交保后被放回,其它人一率被扣以“袭警”的罪名。
几天后,审判的结果出来了,有七人被处于三年的刑役,其它人大都是课以罚金与劳役,那是“杀鸡给猴看”,接下来的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在对这些人的审讯中,参与袭击土地调查员的名单被统计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被抓了起来。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少年,没有任何例外。有的只是冰冷的,没有任何人情的抓捕。
“这难道就是汉人的天下吗?”
许世良望着空中的白云长叹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若是天下重新成为汉人的天下,一切会变得更好,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怀疑了,毕竟,在他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恒古所没有的。
“哎,老爷,你可别这么说,你要知道祸从口出……”
妻子的提醒,让许世良的心思一沉,此时,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去京城告御状的冲动,也许,也许陛下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他的心底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那边却有仆人走了过来。
“老爷,您的信,是,是那个特别法庭邮过来的!”
什么?
法庭邮过来的?
难道……许世良的心底不由的一紧,难道有人攀咬自己,就在这时,他听到妻子的哭泣声。
“老爷,你要是去了,这许家可怎么是个好啊……”
就在那哭声中,许世良撕开了信,信的内容却出乎他的意思,这是一封通知他被选为“陪审员”的信。
“陪审员?这是什么?”
对于许世良而言,陪审员无疑是一个极为新鲜事情,甚至对于中国绝大多数地区的人们来说,陪审员都是陌生而又新鲜的——这是因为,于关外的司法学习英美不同,过去十年间关内的司法改良学习自日本,可以说,正是大量流亡中国的日裔人士帮助关内建立了现代的司法体系,但是现在,这个刚刚建成的司法体制,却正在遭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