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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断无不涉其中的关系。
“子然,那你说说,既然如此,我国当如何处之?”
名义上这中国的外交是由总理衙门负责,可任谁都知道这处交说到根上还是要靠北洋大臣去办,至于那位庆郡王,不过就是一不问事的主。
“中堂大人,以下官之见……”
话声稍顿,唐浩然看着李鸿章说道,
“第一,我国需知会各国,此战中国将保持中立,并令各国背书作保……”
一如另一个时空中一般,唐浩然拿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当然这个“中立”只是确保不至引火烧身的外交承诺罢了。
“这是自然,如若日俄宣战,那于我国而言,自然唯中立一途可走……”
不经意间,李鸿章完全被唐浩然的话语所左右,见其心意为已所扰,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如若日人求助,自可以“局外中立”处之,如此即可稳居事外,虽不能独善其身,但却可免去许多麻烦,至于将来……”
抬头看着李鸿章,唐浩然缓声说了下去。
“俄国相求者,无非是此许不损大局之要求,可于中立后与英法等国协商,确保相助俄国之范围……”
只要牺牲的不是中国的利益,唐浩然自然不会看在眼里,至于日本的命运,谁会去关心,在战争中,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与胜利者为伍,而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自然只有一个国家——俄国。
“子然,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助俄人攻日?”
张士衍连忙于一旁问了声。
“不是要助俄人攻日,而是不能不助,以小弟看来,此次俄人若进攻日本,势必将得英人默许,如此一来,如若我国严守中立,自然将引俄国不满,徒生他日之祸端,今日东亚之势,我国需小心应对,否则他日……”
话声微微一沉,唐浩然无奈的苦叹道。
“他日如俄国占领日本,其野心势必再度膨胀,我国东顾之忧将远盛今日,中堂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鸿章默默的端起茶杯,应了声:
“子然,您尽可直言!”
“中堂大人,以今之势,非但需速修关内外铁路,这北洋水陆师亦非得加强不可,否则……”
“哎……”
唐浩然的话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双眼有些无奈的朝着门外看去。
“此事本官又岂是不知,只是朝廷……”
话未说完,李鸿章便是陷入沉思之中,先前靠着东顾之忧把路款解到了北洋,现在……有俄人侵日之鉴,若是凭此上奏朝廷,再将那俄人之忧夸大上几分,没准能从朝廷讨上一笔海军的建设费,可朝廷那边能拨出银子吗?
银子……可以借!
思索间,经唐浩然这般一提醒,李鸿章立即意识到此事于北洋是个极为难得的机会,至于其它问题,他反倒是不甚在意了。心想着,李鸿章瞧着面前的唐浩然缓声说道。
“这东顾之忧又岂在东北,子然,朝鲜那边亦处前沿,非练兵不可保啊!”(未完待续……)
第96章 日本的命运(第一更,求月票)
明治二十四年(1891年)5月,此时的日本原本应该是春光普照,天气怡人之时,虽樱花飘落可却也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现在阴云却笼罩着日本列岛,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日本人喘不过气来。四天前大津市的枪声,改变了一切。
在过去的四天间,官方的道歉被西洋诸国指责为“卑鄙的文字游戏”,至于日本上下从国会议院,到各道府县市町村,纷纷向远在圣彼得堡的沙皇发来慰问道歉电报,数量超过一万封。对于日本人而言,他们最大的恐惧就是俄罗斯报复——发动对日战争。为表示歉意,学校全部停课,孩子们也不上学了,大家在家写信的写信,叠千纸鹤的叠千纸鹤,弄完之后再拼凑到一起给沙皇或者驻俄公使馆寄过去,而与此同时,一个个坏消息却不断的传来。
先是俄罗斯下达了几乎置日本于亡国境地的“最后通牒”,接着又是法国政府表示为东北平的和平,日本应该接受最后通牒,随后,德国亦表示了对俄国的支持,至于英国则可怕的沉默着。
5月13日,日本列岛的预备役以及后备役官兵接到征召令,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努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日本人必须要为日本的存亡而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希望,更准确的来说,清楚自身力量的日本人,深知日本绝不是俄罗斯的对手,他们仍然在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平息着俄国人的怒气。
当百姓们仍然通过自己的方式徒劳的努力着的时候。东京皇宫千种厅内。御前会议再次召开了。72小时的最后通牒期限即将到期,而至今日本政府仍然没有给予正式的答复,只是试图通过英国、美国,以至于清国从中斡旋。
“米国公使表示,米国固然愿意从中斡旋,但希望非常渺茫,他们相信,在没有英国介入的情况下。很难迫使露西亚在最后通牒条款中做出让步!”
在此说这番话时,满面疲色的青木周藏的语气显得有些悲哀,在过去的三天中,他已经运用了一切手段,要求驻外公使立即与各国政府接洽,希望他们从中斡旋,但结果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根据驻英、驻法两国公使的报告,目前欧洲各国舆论均支持俄国对我国的最后通牒,更有多数政府明确表示支持露国对我国采取一切行动……”
“那么英国呢?”
伊藤博文反问一声。
“英国政府还没有作出决定吗?”
“阁下,英国驻日公使在两个小时前。明确转达了鉴于目前的形式,英国很难在斡旋中发挥作用!”
这是外交辞令式的回答。换句话来说,英国已经无意再为日本斡旋了,而究其原因是什么?青木周藏的视线朝着御坐上的天皇看去,天皇沉静的坐在那里,依然过去一般,日本绝不会同意天皇前往露国谢罪。
“清国同意派出舰队访问我国吗?”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甚至于那位“东洋俾斯麦”也拒绝接见驻清国公使,面对这些消息,参加御前会议的众人无不是陷入沉默,而在这诡异的沉默之中,明治天皇却打破了沉默,看着众臣说道。
“诸卿多年来为国事操劳,朕实感之,今日之事,既然露国要求朕亲往露国谢罪,为国家计,朕即同意此条,还请诸君尽一切可能挽回时局!”
明治天皇的话音一落,山县有朋连忙诚惶诚恐的站起身说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惶恐鞠躬的山县有朋接着说道。
“露人于最后通牒要求陛下亲自前往露国谢罪,实是为羞辱我国,如陛下亲往,那将置国家于何处?置国民于何境?对国民心理之重创将远超过于割地赔款之羞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尽管山县等人非常清楚,被国民视为“神”的天皇只是“人”,但是千百年来,国民早已经习惯将深藏于宫中的天皇视作“神”,而现在如果天皇前往露国谢罪,那么势必将导致国民信仰的崩溃,这正是山县等人无法接受的。
“可,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要面对露国的入侵,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们应该拿什么去阻挡露**的入侵?”
相比于山县等人,伊藤博文在接到最后通牒后,就反复研究过最后通牒,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计划,试图以同意天皇亲自谢罪换取露国在割地以及赔款的事情作出让步,可心知此事关系重大的他,却根本不敢说出来,现在陛下既然主动说了出来,那么他自然可以替“陛下”发声。
“到时候,等待日本的无疑将是灭国!”
“如果灭国的话,那么就让世界记住日本,记住绝不妥协于威胁的日本,而不是在威胁到来的时候,耻辱的把陛下推向敌国作为挡箭牌,一个没有了精神的日本,还是日本吗?伊藤阁下!”
陆军大臣大山岩于一旁沉声喝道,接着他又看着众人说道:
“一但从德国定购的武器抵达日本后,我们将再次征召25万陆军,届时全日本可用于抵抗露**入侵的陆军师团将达到二十四个,总兵力近五十万,而当前,露国于远东仅只有十一万兵力,且已经进行动员,尽管露国有百万大军,但是其军队完全集中于欧洲,距离亚洲岂止万里之遥,参谋部讨论过,即便是露国登陆,只要我们坚持不投降,且又有足够之弹药,那么,我们至少能维持帝国于不失,通过长时间的作战,迫使露国撤军……”
大山岩说的并非虚言,陆军参谋部在制定防御计划时。特意征询过海军方面的意见。海军方面亦对通过陆战令战争陷入僵持状态。充满了信心,而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一点——露国距离日本太远,其实力难以支撑数十万大军于日本长期作战。
“武装二十四个师团需要多长时间?”
内心极度恐俄的伊藤博文并不相信大山岩的夸大之词。
“露国人有可能会给我们时间武装训练陆军吗?”
“阁下!”
大山岩沉声答道: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露国欲调派陆军往日本,非得征调租用大量商船,纵使是全世界的商船都给予他们,露国也很难通过海路在一两个月内,将数十万大军从欧洲调至远东。再则,数十万军队进入远东后,其又面临诸如后勤等各方面的问题,因此,如不出意外,在未来六个月内,露**很有可能首先企图以及优势之太平洋舰队击败我国之舰队,待其掌握制海权后,再调动远东陆军进攻我国防御最为薄弱之北海道,以获得进攻日本的立足点……”
大山岩分析的可谓是头头是道。只差拿着地图向众人展示陆军参谋部的对未来战役的推演了,而陆军推演似乎也有他们的道理。所有的推演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露国是陆军大国而非海军大国,其势必将选择对其更有利的横渡海峡作战,自北向南步步为营进攻日本,而非垮越日本海,直接进攻有重兵防御的本州岛。
薄弱的运输能力、漫长的航程,似乎对于日本而言占尽了天时地利,尽管对露国的力量极为恐惧,但伊藤博文却又不得不承认,陆军部的计划确实有几分可行之处,只要日本能够坚持下来,坚持一至两年,财力不济的露国必然会选择寻求体面的结束战争。
但是一切真的有可能按照计划行事吗?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投向了天皇,他虽然身穿军装,但看上去并不威武。坐在御座上的天皇神情依肃穆,他身后一个金屏风,座位方向是根据宫廷礼仪定的。他似乎超然于世俗事务之上。
“我同意陆军的观点。”
海军大臣桦山资纪这时起立鞠躬说道:
“然而,如果还有一丝可能,我想我们也应该用外交手段去解决问题,即便是在战争中,亦需不断寻求外交解决的可能。”
相比于陆军还有那么点底气,海军却是没有一丁点底气,实力薄弱的海军远不是清国的对手,又岂是露国的对手,表面上露**太平洋舰只有一艘战舰,但却有7艘一等巡洋舰、3艘二等巡洋舰、两艘鱼雷巡洋舰,其实力远超过日本海军。
可作为军人,他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