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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办法。进一步吸引社会上的闲散资本?”
看着唐荣俊,唐浩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闲散资本?”
这与小额存款不是相同的吗?
“没错。就是……嗯,能不能卖理财产品?”
想到闲散资本的吸纳,唐浩然自然想到了后世的影子银行——银行理财产品,百多年后苦于没有投资渠道的国人,无不是追捧着银行推出的形形色色的理财产品。
21世纪的国人缺少投资渠道,现在的国人相比于后世,投资渠道反而更为匮乏,股票的认购还有诸如门槛、风险之类的局限性,而理财产品却可以把门槛设低一些。
“其实就是和债券差不多,比如三年期的理财产量预期回报率是15%,或者更高一些,当然最高不能超过21%……”
回忆着自己曾买过的几种理财产品,唐浩然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又道出理财产品推销的一些窍门,如推销奖励一般的手段,自然不可免俗的道了出来。
“大人,这预期回报率,是不是说,到期的话,还能降低?”
虽说心知大人是在赌白银下跌带来的利润空间,但唐荣俊显然无法理解大人的赌性,尤其是针对特殊大客户的三年定期存款7厘的行息,至于这理财产品,反倒是让他看到了其中的“漏洞”,其不同于定期存款,亦不同于债券,相比于前两者,他的回报率是浮动性的。
“没错,这收益率是以赢利计算的,如果赢利不理想,自然也不需支付高额的回报,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他们肯定拿到预期回报率的,毕竟,这融资又不是一次两次,咱们要慢慢的建立这种融资渠道,这样吧,我把这个想法写出来,你是专业人士,回头行里研究一下!如果可行的话,可以先试一试,也可以试试短期的,回报率低些,先打开声誉再说。”
对着唐荣俊做了个手势,唐浩然站起身来,向窗边走去,走到窗边后,便沉默了下来。
大人的沉默看在唐荣俊的眼中,他稍作思索反又问道。
“大人,是不是府中需要用款子了。”
“不是府中!”
唐浩然摇了摇头。
“是公司准备开展一项业务,需要动用原本开给驻英公司的那笔款子,但前期的一些合同,却需要继续执行下去,嗯,还需要一大笔银子。”
“需要多少?”
唐荣俊没有一丝的犹豫,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朝鲜银行就是统监府的央行,央行自然需要支持统监府的事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相信大人的眼光。
“半年内,至少需要一百万英镑!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半年?
眉头微微一跳,那半年后呢?
“半年?”
“对,就是半年,不论是通过融资也好、借贷也罢,只要银行方面能保证这一百万英镑,半年后,府中再也不需要为资金问题担心,而且银行到时候亦能够摆脱现在的困境,毕竟……现在府中对银行实在是……”
摇头长叹一声,唐浩然又岂不知道自己对银行的“压榨”是以牺牲其未来发展作为代价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而之所以这般自信心,却是因于对历史的了解,唐浩然相信,收购南非金矿一事顺利的话,那么困扰自己的资金问题将会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在历史上,氰化法引入南非当年,白水岭一带来的金矿市值,便从数百万英镑暴涨至2亿英镑,至第二次布尔战争爆发的1899年,其市值更是超过6亿英镑。
曾经的投资者无不是获得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回报,唐浩然相信如果成功的论,自己也能够获得同样的回报率,届时自然可以趁着高点,将被严重虚估的公司股票加以出售。
金钱的魅力在于流动,只有动起来才能获得更丰厚的回报,而唐浩然只是想抓住这个机会罢了,而抓住这个机会的前提是必须有足够多的资本,只有如此才能获得尽可能多的回报。
几十分钟后,在唐荣俊离开大人的办公室的时候,却于候见室里见着老同学,只见蔡绍基他坐那里,脚边放着一个牛皮公文包,蔡绍基也看到了他。
“树奇,怎么……刚谈好事?”
原本想问其来府中有什么事的蔡绍基话到嘴边,还是连忙改了口,虽说现在特区也好,府中也罢,法律框架未出不过行事规矩却早已经立下了,保密便是其中一项最简单的要求,而这保密一个最基本的准则就是“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
“有点事来见大人,述堂,你这阵子怎么样?这特区的条律该制个差不多了吧!”
蔡绍基所在的司法审查厅从成立之时,便着手以“折冲樽俎,模范西洋”为指导,制定即符合中华文明又引入西方现代司法的现代法律,不过在并未称之为“法律”或者“律令”,而被称为“条律”,毕竟这颁布法律只有皇上才行。
幸好这统监府挂着“统监朝鲜”的名义,且又是局限于特区内试行,所以,虽说朝廷中有言官弹劾,不过弹劾的折子却还是被留中了,不过这一切都被刊上了《中华日报》,由此才让人感叹于中国办事之难,即便是身处朝鲜,亦被有人用擅动“祖宗之法”加以弹劾。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在唐荣俊辞职时,作为统监办公室助理的韩彻已经请蔡绍基进入了办公室。
“述堂,你这可是闭关足足两个半月了!”
一见到蔡绍基,唐浩然便打趣道。
“怎么样,述堂,你这闭关修练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样,法典拿出来了吗?”
在过去的两个半月中,蔡绍基与司法审查厅的十五名同事以及三名美德法律学者一同起草法典,其中甚至还有从国内请来的四名刑名师父以及两位知名状师协助此事,以便使特区的法律更适应中国的传统习惯,习惯法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意味着落后的象征,但于中国这个保守的社会,一些习惯法却有其必要,就像后世的香港,即便是到二十一世纪,其法律依然认可部分中国习惯法,所以在制定特区“条律”时,即考虑到了这一点,更何况原本就是民族主义者的唐浩然同样不希望传承两千余年的中华法系消亡于自己之手,因此对于“条律”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必须保持中国化。
“大人……”
面对兴致勃勃的大人,蔡绍基从公文包中取出足有数寸厚的两部书,这本书显然是手写的,封面上写着“朝鲜统监府临时条律——刑法”,将书本双手呈于大人的面前蔡绍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幸不辱命!”(未完待续……)
第69章 缘何(第一更,求月票!)
面对两部厚厚的装定成册的刑法以及民法典,唐浩然虽是有些好奇,但却依然没有翻看这两部法典,此时,面对这两部期待多时的法典,唐浩然神情却从激动变为平淡,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它们,看着这写与纸上的法律。
尽管于后世曾学习过法律,也曾接受过法律教育,但唐浩然深知法律如何变成纸面上的条文,亦深知其原因。
司法的公正是维护社会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
多年来,这句话一直影响着唐浩然,过去,他或许或去指责满清没有建立现代的法律体系,法律不能成为绝大多数百姓的保护者,反倒成为少数权贵欺压良善的工具,那么现在呢?
这部保持着中华法系些许特点的特区条律是否能够为最后一道防线筑起一道坚实的防护墙呢?
还是说,会和中国历史上那些法律一样,不过只是沦为工具或者纸上的条令?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法律作为约束人们行为的规范,是巩固政权,维护社会秩序的必要手段,没有法律必然会天下大乱。同样的,法律也是统治者的工具,同样也成为了特权阶层的工具。而正因如此,才导致了诸多的不公。
“大人……”
大人的神情由喜而静的变化,自然落到了蔡绍基的眼中,见大人始终沉默着,他便轻声询问道。
“大人是否有何建议?”
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的唐浩然,迎着蔡绍基满是疑惑的目光,缓声说道。
“我相信这两部律法。是在保持中华法系核心的基础上。引用西方现代刑民法原则。制定的律令条文,所以,我想,也许,没有比他更符合中国的了!”
尽管没有看其中的条文,但唐浩然依然选择了相信,他相信眼前的蔡绍基和他的同事们,甚至还有那几位外国法律专家以及国内的专家。都是怀揣着通过这部法律给予民众以最大限度的保护以及公正的本心,去制定的这两部条律,正如绝大多数人法律制定者的最初出发点,都是良好的,都是全心为民的。
“我相信全世界每一个国家的法学专家在制定法律的时候,无不是试图给民众带来公平,所以,条文却无法保证公平,因为法律的不公,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体现于条文上,而是实施的过程之中。”
直视着蔡绍基。唐浩然继续说道。
“我记得英国的哲学家培根曾说过一段话,他说:“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甚至超过十次犯罪。因为犯罪虽是无视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毁坏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源。”,我想,这条文……”
摇摇头唐浩然将两本厚书推了回去。
“我会签字同意它们于特区试行,但是述堂,我希望作为统监府的司法审查厅厅长,你能够给特区的百姓带来公正与正义!”
凝视着似乎有所思的蔡绍基,唐浩然拿起毛笔,从一旁的抽出一张上等宣纸,尽管高丽纸作为贡品上贡于满清,但在写毛笔字时唐浩然还是喜欢用国内的檀皮,他沉思片刻,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八个字。
“实现正义,即便天塌!”
这是“剽窃”自英国著名法官丹宁法官的名言,而此时自然成了唐浩然的原创,在写出这八个字后,迎着神情越发凝重的蔡绍基,唐浩然的语气充满了期许。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比一位正直而精通法律的法官更为高尚和纯洁。他所产生的影响像天上落下露水一样不声不响地降临到人间,我相信,这正是这个时代的中国所欠缺的,也是中国所急需的!总之,述堂,一切拜托了!若是说期望,我想……”
指着纸上的八字,唐浩然语重心常的说道。
“这便是我唯一的期待了!”
“请大人放心!”
早已被这房间中凝重而又严肃的气氛激起心中雄心壮志的蔡绍基,听着大人的吩咐后,连忙说道。
“大人今日之训,职下必终生难忘,今生唯以此八字为人生之条!”
漂亮话人人会说,但蔡绍基的这番话却是发自于肺腑的,于国内的时候,他早就见惯了官府的黑暗,而那黑暗却又以司法为最,而他之所以选择留在朝鲜,而不是随袁世凯去台湾,正是因为唐浩然留下他的原因——编写新律,建立司法清明的特区。
当然特区只是一个开始,正如大人于朝鲜的使命一般——试行新政,待到新政成功之日,恐怕便是新政推行全国之时,如果这部法律能得到认可,那么他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