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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些,早在辩机打量她的时候,便不着痕迹地将卢夫人护在了身后。“同道?只怕未必吧!”她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这辩机和尚应该是东方修士,而且是有些道行的那种,所以才挡得住她的“慑魂取念”。
卢夫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却不知道这不对劲儿的感觉从何而来,干咳了一声,说道:“今日实有不便,等来日再来叨扰为好……小师傅请留步,就不用送了……”说着,她一拉永宁,便想从辩机身旁过去。
辩机微笑着侧身让路,可是他却正站在了永宁的身侧,宽大的袍袖微动,一股劲力朝着永宁便打了过去。永宁早在辩机让路的时候便有所提防,早早地为她自己和卢夫人都加了个“盔甲护身”,这次偷袭被消散于无形。
辩机自然能感到他的劲力未乃永宁之身,便被一层无形的护体罡气给挡住了,心下不免讶然。他自修行以来。一直都进境神速,师门中更多以天才称之,今日居然先是被永宁暗算,又回手无功,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待辩机回过神来,卢夫人已经拉着永宁出了正殿往山门去了。他轻叹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自己的禅房。
永宁上了马车,才算是放松下来。悄悄撩起窗帘看着会昌寺的匾额,心绪纠结。她很清楚,辩机绝对不会是什么所谓的武功高手,而是真正的东方修士。虽然她从小长于国外。可是那个时候东西方交流已经很频繁了,对于东方修行界她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据说东方的修士很少会在世俗修行,他们多是呆在自己的门派,深山宝境,元气浓郁之地。
可是这辩机怎么会留在长安呢?他还有多少同门也在世俗修行?他这次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永宁只觉得头大:魏王啊,你真的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人吗?!
回到家,永宁便借口身体不适回了自己院子。她这会儿对静慧什么的已经没兴趣了,现在矗立在她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叫辩机!
她正在自己屋子里坐立不安,就听有丫环过来传话,说是房玄龄在前厅等着见她。永宁先是一愣,然后便下意识地抬头看天,午时才过,房玄龄怎么回府了?而且居然要在前厅见她,这也太奇怪了。
转念一想,永宁一叫添福、添喜帮她打理妆容,一边问那传话的丫环:“前面可是来客了?”
那丫环点头说道:“来了位道长,好像很有能耐的样子,大人让备素席呢……”
道长?不会是袁天罡吧?永宁心里暗暗想道,自打当年见了袁天师一面之后,这位就再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过,房遗直和房遗爱兄弟俩防这位防得跟什么似的,别说人出现了,就是名字都不许别人在她面前提的。不过,房家出现道士真是件怪事,房玄龄夫妻俩信佛,家里可是从来都没有道士来过的……
等永宁收拾妥当来到前厅的时候,发现房家的人到的非常齐全。从房玄龄、卢夫人,到房遗直夫妻、房遗爱夫妻,再到房遗则和那群第三代的小萝卜头儿们,都到齐了,就等她一个了。
客席首位上坐着的老道,正是袁天罡。
这老道还是当年的模样,永宁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认不出来,单从房遗爱那满脸戒备中,也能猜到几分了。“爹爹——”永宁上前与房玄龄见礼,然后便好奇地看向了袁天罡。
袁天罡笑眯眯地也打量了永宁一番。然后一开口便放出了一个大雷:“乖徒儿,可还记得为师?!”
“臭老道,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徒弟?我们家可没你徒弟!要找徒弟,去别的地方找去!——”这下子可真是捅了房遗爱的肺管子了,他一下子蹿起来老高,要不是被高阳公主手快给拉着,他这一下便能跳到袁天罡身上去。
高阳公主满头黑线的死死拽住了房遗爱,一脸谦意地冲着袁天罡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开始告诫房遗爱,不许他再乱说话。
房玄龄和卢夫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只不过他们俩一个是因为房遗爱的无礼,另一个却是因为袁天罡的话。永宁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管她叫徒儿的那位,不知道眼下唱的到底是哪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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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八十六章憋屈
第八十六章憋屈
永宁很想吐血!
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是被穿越,罪魁祸首居然就是袁天罡这个半仙儿!
心里慢慢消化着窃听咒偷听来的内容,她斜靠在软榻上抚额长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会是她呢?再想想袁天罡对于她是天仙转世的猜测,她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些年她一直不敢去想没穿之前的生活,当这天真相突然摊开在她的眼前后,永宁的心一时之间酸涩难当,不明所以的,眼泪悄然而落。
她是喜欢房家,喜欢房玄龄和卢夫人这对爹娘,喜欢房遗直、房遗爱这两个哥哥,喜欢房遗则这个弟弟,甚至对于杜氏及那些侄子、侄女她都是喜欢的。可是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还是宁可孤独的生活在属于她的那个时代。
来到大唐的十二年间,她慢慢地消化着曾经的生父灌输给她的那些关于权谋的东西,并试试将那些她从来不喜欢的复杂心思,用在每天每时的生活中去,从开始觉得累,到慢慢习惯,没有人知道她付出多少的心血,又将自己改变了多少……
她想念她独居的小公寓,想念那些三五月与好友相聚一回的轻松,想念,曾经单纯无忧的自己……
可是她曾经拥有的可以生活,却毁在了一心要报李家恩德,不惜损毁修行为李家逆天改命的袁天罡手里!
永宁轻轻拭去腮边的眼泪,心里突然对自己过去十二年间的做为,起了否定的念头。凭什么她被袁天罡穿越而来,还要按着他的心意去做那些逆天之举?!凭什么?!
一时之间,她心里居然生起了一种舍弃房家的念头。她突然想从这里逃开,逃到哪里都好,只要不用再被长安的时局纷扰所困,便好!
“永宁——”就在她心思纷乱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卢夫人唤她的声音,不由得激灵打了个冷战……
卢夫人原是在外头安排膳食,因为宴请的是袁天罡这样的高人,所以她是亲力亲为。不想这边还没安排好,那边就有添福小心翼翼地过来回话,说是永宁从书房里出来后,脸色很难看的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
卢夫人当下忧心了起来,她本来就对今天会昌寺的事情觉得不安,这会儿听说自家夫君大人和袁天罡还在书房叙话,可是女儿却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难免多想。于是她将厨下的事交给了杜氏,转身便来了永宁的院子。她来的也恰是时候,永宁这边正钻牛角尖,她这一唤,倒让永宁醒了一半。
卢夫人也没等永宁应声,便径自推门进屋,结果一眼正看见永宁泪痕未干的小脸蛋。卢夫人素来疼爱这个小女儿,倒比儿子更宠三分,见到永宁在哭,连忙快行了两步,将永宁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可是在书房的时候,你父亲骂你了?乖女儿别怕,回头娘亲便帮你教训你爹爹去,看他再吓唬你!好了,别哭了……”说着,她便掏出帕子为永宁拭泪。
永宁愣愣地看着卢夫人,心里的那份委屈偏偏却是不能说与人知的,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
卢夫人见永宁这副模样,不由心急了起来,一迭声地叫人去唤房玄龄过来,要问问他究竟怎么难为女儿了……永宁素来是不爱哭的,打小就是个“常打雷、不下雨”的脾性,待长大后,更是少见她的眼泪,这做娘的见女儿这副模样,哪有不心疼的?只抱着永宁在怀里哄慰,急得眼泪也快下来了。
房玄龄与袁天罡本也说得差不多了,结果听见下人来请,连忙一起来了永宁的院子。
房玄龄看着快要哭成一团的妻女,自然是心疼的没话说,可是任他怎么问,永宁也不肯开口。倒是袁天罡在一进门的时候便被永宁骇人的眼神关照了一下,猜出了几分底细,知道怕是这小姑娘使了什么手段,听到了他和房玄龄的说话。
袁天罡苦笑着摇了摇头,干咳了一声,低声对房玄龄说道:“房相,怕是令千金知道了咱们刚才在书房里说的话了……”
“怎么可能?!”房玄龄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可是他旋即想到永宁凭空变出茶汤的手段,心头颤了一颤,低声念叨:“怎么会呢……不会吧……”
“房相,不如让我和小娘子单独谈谈吧……这个心结不与她解开,怕是不好……”袁天罡叹着气与房玄龄商量,神情间竟有些抑郁。
房玄龄也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劝说了卢夫人一回,留下袁天罡与永宁说话。
“小娘子此时心里怕是对老道多有怨恨吧?”袁天罡自然不会等着永宁招呼他,自动自发地搬了个绣墩坐在了永宁跟前。
永宁面无表情地瞪视着袁天罡,并不说话,只是那份愤怒一点没遮掩的全从眼神里露了出来。
“小娘子来此之前,想来是逍遥自在的吧?”袁天罡想像着传说中那些神仙过的日子,眼神里满是向往。
可永宁哪里禁得起他说这个?刚才本就没被卢夫人擦干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在现代就是当个小老百姓,那日子过得也比现在强呀!更何况身为巫师,她过得日子更是普通人不能比的……
袁天罡看着永宁突变的脸色,伤心一叹:“小娘子可知道,若是老道没有请您下凡,这大唐会变成什么?”
“与我何干?!”永宁出口的话,冷意十足。如果她还是人在现代的女巫一枚,这大唐的腥风血雨,于她也不过是故纸堆里的几页故事,转头即忘……
袁天罡一愣,似乎没想到永宁会这样问,他抿着唇沉思了一会儿,才摇着头说道:“小娘子说的是,若是您不在这里,这里便是尸横遍野,也不关您分毫……可是,您如今已在此地!”
永宁被袁天罡的话顶得差点内出血。这老道说得没错,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已经来了大唐,她已经在这里,已经搅和进了那些是非之中,她是可以逃开,可是……她闭上眼睛苦笑着摇头,从刚才卢夫人抱着她抚慰那一瞬间起,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在意这家人,她舍不下他们!
舍不下房家,就意味着,她仍旧要面对那些她不喜欢到想要逃避的东西,或许最后还是不得不走上袁天罡希望她走的路……只是,不甘心呀!
她是真的不甘心!
袁天罡似乎明白永宁是怎么想的,很镇定地说道:“小娘子或许不甘心,可是这却是小娘子的天命!老道求神化劫,应劫而来的却是小娘子,那就说明这一切是小娘子逃不开的责任!”
永宁郁闷了。袁天罡求的神,肯定是道祖这挂的东方神仙,可是她却是一个地道的巫师呀!就算她身上流着东方人的血,可是从信仰上来说,她归西方管的说!这倒霉事儿怎么就落到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