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庞籍放下那篇文书,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之后才瞅着云峥道:“吏部员外司郎中冯安消失了,不知君侯对此事有何看法?”
“不知道!”
云峥第一时间否认,并且回答的斩钉截铁!
庞籍点点头道:“虽然我知道冯安一定是你弄死的,现在听你这样回答我也就满意了,就让开封府头疼去吧!”
云峥把手一摊道:“怎么硬是往我身上砸?我承认这两天东京的不平安有我的因素,白莲会不剿灭我吃不下睡不香,奶奶的,谁知道派人去消灭,还被人家打的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失陷的五个人胸口写着挑战书给送到我家来了。
您再忍忍,等我从边地调来好手再去找她们算账,然后我保证再不出手,一心等着北伐。”
“这话拿去应付开封府知府,少来应付老夫,虽然老夫手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白莲会和冯安的消失和你有关,但是啊,老夫自从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想都不想的就知道这事是你做的。”
庞籍鄙夷的瞅瞅云峥,端着茶水喝的很是享受。
“你干掉白莲会的妖妇老夫无话可说,可是冯安乃是大宋的官员,你下手未免狠毒一些了。”
云峥取过那份文书皱眉道:“不是我干的。”
“如果不是你干的更丢人,堂堂的大将军对付几个妖妇都会失手,说出去谁会信?
现在好多人都怕的要死,齐齐的到老夫面前哀求我找你说情,你现在罢手如何?马上就要北征,东京乱不得。”
云峥似笑非笑的瞅着庞籍的老脸道:“云家向来有一个说法,叫做谁都可以惹到我云家,但是什么时候结束却是我云家说了算,当初他们痛打我这条落水狗的时候好像打的很开心。”
庞籍倒吸了一口气道:“真的是你干的?”
“不是!”
“不是你说的这么霸气干什么?”
“听你给我长脸面,无奈配合一下而已!”
“不杀人了成不?咱们有什么好好的讲理行不行?”
“云家兄弟拙于言谈,只会杀人,谁害我,我杀谁这没得商量。”
庞籍叹口气道:“冯安是不同的,听说皇后有意将汝阳许配给冯安,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开封府根本就无法交代。”
“大宋好男儿多了,在给汝阳找一个就成了,咱们大宋皇族男丁中成为王爷的太少了,倒是女子成为公主的很多,多一个少一个也就那样了,皇后喜欢拿公主卖钱,已经很丢人了。”
庞籍听了这话,呵呵笑道:“都说宁愿认知莫要人见,老夫只愿你能把手尾收拾干净,莫要被人见才好。
此事就这样了,下了差一起去介甫那里去看看,他的长子王雱,如今病入膏肓,介甫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惨事,我们一起去探望一下介甫,希望他不会因为失去爱子而变得心灰意冷。”
云峥点头道:“同僚一场,确实应该去看看,听说王雱乃是我大宋不世出的人才,少年夭折确实让人心痛。”
送了庞籍出门之后,云峥也就没了继续欣赏三锭纺纱机札记的心情了,老家伙过来一方面恐怕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把事态扩大,另一方面,恐怕是真的已经心力憔悴的不想再让东京出事了。
在官衙吃过午餐之后,云峥就带着憨牛和猴子出了宫城,十六位甲士守候在门口,而庞籍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云峥向庞籍告了罪,这才上了自家马车向王安石家里走去。
王安石家住在东角门街巷,如果说云家居住的宣武门街巷是东京这座城市的中心的话,那嘛东角门街巷毫无疑问就是八环以外的垃圾地产了,从宫门走到东角门街巷,云峥的马车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街道的两边倒是非常的繁华,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玉.羊头.肚肺.赤白腰子.奶房.肚胘.鹑兔.鸠鸽.野味.螃蟹.蛤蜊之类的商家数之不尽。
虽然在宫城里面已经吃过午饭了,这并不妨碍云峥继续买了两只烧烤的乳鸽大快朵颐。
王安石家里的饭菜难吃那是在东京出了名的,你不能指望一个把鱼食都能塞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的家伙对饭菜有多高的要求。
现在不弄两只鸽子垫垫肚子,到了吃饭时间一定会受不了的,庞籍非要拉着自己去王安石家里,那么绝对不是去看看吧快要死了的王雱那么简单,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谈,而且一时半会绝对回不了家。
拉着人去看一个痨病鬼,这绝对是大忌,这个病会过人,也就是说会传染,庞籍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此时东京的天气已经慢慢地凉爽下来了,同时也到了每年一度的最大宗的商品交易的时候了。
这里的一切商业活动和云家无关,云家的商业力量已经分散去了各处海港,内地的商业活动全部委托给了蜀中商会来完成。
这也是云峥为何要在东京不依不饶的追杀对自己不利的势力的原因所在,没有过多的牵挂,才能做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第四十五章真正决定大宋命运的会议
云家宅院的围墙要多高有多高,大门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家里的家将要多彪悍有多彪悍。
而王安石的家看起来就寒酸的太多了,即便是他如今俸禄丰厚,参知政事府邸的大门修建的连云家后门都不如,倒是满院子的菊花很是给王安石长了一次脸面。
苏轼前年从黄州回京叙官,拜访王安石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当时王安石不在家,他发现王安石的书桌上有一首没写完的《咏菊》:“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遍地金。”
苏轼看罢,不禁嘲讽地大笑起来,心想:“黄花(菊花)敢与秋霜鏖战,最能耐久,随你老来焦干枯烂,并不落瓣。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王安石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这两句诗纯属胡说乱道。”
于是他提笔续句云:“秋花不比春化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对王安石大加讥诮。
苏轼担心主人回来闹出尴尬的场面,便向管家告辞而去。
后来苏轼重回黄州任职,重阳节那天,他与好友陈季常来后花园赏花时,不禁大吃一惊,发现菊花被西风一吹,便遍地铺金,竟是落瓣。遂意识到他对王安石咏菊诗的批评是错误的。
陈季常看他吃惊的模样,忙问原因。苏轼就说起为王安石续《咏菊》诗的事。陈季常说:“菊花一般是不落瓣的,黄州的特别,菊花是落瓣的。凡事都有它的特殊性。”苏轼大悟,曾专门为续诗一事,虚心地向王安石承认了错误。
王安石倒是有虚怀若谷之心,对此事并不放在心上,但是王雱却非常的在乎,他平日里在云钺和苏轼两人面前落尽颜面。逮到这个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满世界去说会降低王家的身份,于是他就给自家的院子里栽满了黄州菊花,每到菊花开始掉花瓣的时候就邀请京中的文人墨客,吟诗作赋绘画。
在这种场景之下,苏轼丢丑的事情就会一再的被人提起。想忘记都忘记不掉,驸马王铣还专门给这个聚会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拾遗会”,专门讽刺苏轼学识浅薄,需要重拾往日的学问再学一遍。
此时虽然只是初秋,院子里的黄菊已经星星点点的开放了,被王安石迎进家门家门之后,云峥就特意站在花圃前面瞅着那些黄菊叹息道:“我只愿明年此时,元泽世兄还能继续在这里开拾遗会,相比生命。个人的荣辱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王安石的脸色很差,鬓角的头发已经有了一丝霜意,王雱病重,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原来还想着依靠这个聪慧的儿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如今,王雱不过二十岁,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这让他如何不心如刀绞,如何不痛断肝肠!
听云峥这样说。知道他此时的话语中定然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痛苦地对云峥道:“元泽这孩子心胸不甚宽阔,但凡有事就会郁结于胸,原本相国寺的倾药长老说过,元泽只要能放开胸怀,他至少还会有十年的阳寿。只可惜……唉!”
云峥默然无语,从猴子手上取过一枚锦盒递给王安石道:“家中存药,以这枚三百年的人参为最,希望能稍解元泽的病痛。”
王安石将锦盒推还给云峥道:“这些年为了元泽的病,云府赐下的百年人参从未断绝过。对此王某感激不尽,只可惜药医不死病啊,元泽如今生机耗尽,已非药石能够之功能救回来的,这样的天材地宝云兄还是另作他用吧!”
云峥黯然道:“真的回天乏术了?”
王安石痛苦地点点头,只是肃手邀请云峥进客厅叙话。
云峥采了一朵黄菊别在衣襟上,慨然道:“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王安石潸然泪下道:“此时已无回天力,痛断肝肠也枉然,云兄请入厅堂叙话。”
云峥走进大厅,见先一步赶到的庞籍已然落座,他的身边还有韩琦,文彦博,欧阳修,吕大中,曾公亮,丁度,韩延寿等人都在座,相比之下自己竟然是来的最晚的一个。
告罪之后云峥落座,并不多说话,他相信这些人今天齐齐的来到王安石家里以探病为名,定然会有一番说辞的。
很多时候大宋的事情都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三言两语的解决掉的,在这里因为没有皇帝,各种交涉能正大光明的摆到台面上来说,不论得寸进尺也罢,退避三尺也好,这样的场景在这里并不罕见。
庞籍轻咳一声首先道:“辽人首先在平远寨发起了攻击,这是辽人首先破坏宋辽平顶台协议,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今日必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韩琦冷笑道:“还能如何处理,云峥如今还在京师大杀四方的不愿意离开,西北方还没有主帅,我们如何还击?如何谋划?”
云峥冷笑道:“别以为在这里就能血口喷人,白莲会的匪首和冯安消失了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云峥做的?我对此事也严重的不满,要是让我找到这个多事之徒,定会将他一刀两断!”
文彦博瞅着云峥道:“西北局面犬牙交错,复杂至极,西夏,辽国,大宋三国在那里缠成了一疙瘩,云帅何不早日上任为即将开始的北征做好准备,狄青那里已经万事俱备了。”
云峥瞅着韩琦道:“约束一下你在平远寨的部下,要他们不要轻易地挑起边衅,不要以为给他们武装了火药弹和战马之后,他们就是无敌的,百万大军开始征战的时候,小小的平远寨不过是弹丸之地,能击破他们的法子多了,小心被人家吃掉才是正经。
韩公,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云某既然是兵部尚书,为何对你河北道的兵马没有任何的约束力,这些天我连下三道手令,要他们安分守己,为何没有人肯听?难道非要我撕破脸皮军法从事才成吗?”
曾公亮插话道:“云帅,平远寨的事情是小事,如果云帅认为他们有令不尊,尽管按照军律处置就是了。
某家现在只是奇怪,云帅往日里每战争先,为何如今面对战争却留在东京无所事事,是何道理?
如果云帅认为自己无法统御西北战场,就请早日言说,我等也好早日选将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