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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笑道:“陛下,就因为雄伟,所以才笨重,如今作战讲究的就是轻便灵活,骑兵出击忽东忽西飘渺不定,偏厢车很难能够追的上大军主力的步伐,但是此物用于防守却万无一失。”
“一百七十一辆,少了些!”赵祯有些遗憾。
韩琦叹息道:“此物制作不易,一辆偏厢车就需六百贯的制作费用,还不算为偏厢车配备的八牛弩和弩炮,勾枪,撞锤等机关。
有一利必有一弊,即便是云大将军也不愿意过多的使用偏厢车,他说过除非这东西能够发展的自行移动,噢,也就是如同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一般,否则他不准备在军中大规模的使用。”
皇帝斜着眼睛瞅瞅正在发号施令的云峥小声道:“平日里脾气那么暴躁,三两句说不好就要动手的人,这时候却冷冰冰的没有人味,一点都不像他平日里的模样。”
韩琦笑道:“大将军要是把他在朝堂的做法拿到两军阵前来用,这时候早就战死一百回了。
他只要进入了战时状态,就是杀神,所有的思维都是如何击败敌人,不管也不顾什么平日里的礼法和人情。
因此,陛下就莫要追究他的无理了。”
“朕自然不会怪罪,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军中本该如此,他在为朕的安危操心,朕如何会去怪罪他。
走吧,还是上辇驾去吧,这里颠簸的实在是难受,我们莫要妨碍大将军发号施令。”
韩琦扶着皇帝顺着早就搭好的过梁走到辇驾上笑道:“那本来就是用来作战的,不是用来乘坐的马车。”
回到了辇驾上,韩琦立刻就抱着勿板坐在辇驾松软的平台上,虽然头上烈日炎炎他依旧穿着大礼服保持着自己最佳的风貌。
赵祯坐到主位上,见一干老臣都在大太阳底下,就吩咐邹同找来曲柄伞让宦官拿着为这些老臣遮阴。
包拯笑道:“这是老臣和辽人打交道最轻松的一次,以前辽人总是用武力来说话,如今老臣想看看辽人还有什么话说。”
宋绶大笑道:“你大部分的官宦生涯都是在知开封府,哪里晓得我们鸿胪寺的苦楚,我们才是和辽人打交道的主要衙门,辽人跋扈不单单是在我大宋,在西夏,在其余的地方也是一样,仔细算起来,在东京的辽人还算是最守规矩的。‘”云老虎在此百邪不侵!连他夫人都敢带着家将和辽人使节硬憾,说来奇怪,他家里那些四肢不全,或者瞎,或者跛的家人竟然也能把辽人使节揍得跪地求饶。
来之前我还疑惑此事,到了这里我就丝毫不奇怪了,云家那些伤残的家人,定是战场上下来的百战勇士!”
石中信闷哼一声道:“那些伤残的勇士一旦从军中离开,下场往往很凄惨,空有一身勇力却不能用刀剑来谋生,京中的将军府里,那一家没有一些这样的老人手,总不能让跟随自己血战的老兵流落街头孤苦无依吧?老李,你这样说可真是有些诛心了。”
李淑笑道:“老夫并没有指责大将军的意思,我只想说这是我们施政的疏忽,兵勇因为伤残退下来之后,我们只给一些钱粮就把他们打发掉,这样做是不合适的。
大宋前些年盗贼如麻,不断有三两老卒汇聚在一起,只要遇到不平事就会揭竿而起,朝廷那些年剿灭了王麻子,就会出现李黑子,烦不胜烦,乡野间的州府吏治又极为薄弱,往往只要有造反的人,就会有一些无知的百姓景从,势力弱小者占山为王,实力雄厚者攻占州府,最终酿成大祸。
老夫以为应该把这些退役的老兵利用起来,只要是双腿没有残疾,能够作战的人全体纳入州府的管制之中,让他们充当后备衙役,只需少许钱粮我大宋就会出现上万的能战之士,试问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有什么人能够反叛?把火苗消灭在最初,这才是最省钱,最省事的做法。
而那些伤残老兵也会感念皇恩浩荡,定会忠勤王事。”
石中信点头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每家每户就算把仆人全部换成那些老兵,又能用几个?要想处理好这件事还需要朝廷出马才好,我们也不会受人家诟病,落一个积蓄死士的罪名。
韩琦一贯的扳着死人脸怒道:“谁说你私蓄死士了?就你家里的那几个家将,除了吃喝嫖赌是一把好手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云府的家将虽然能干一些,那也是人家自己在军中培养出来的,战损之后收归府邸使用这符合大宋的惯例,此事回京再议,此时不得多言。”
石中信并不畏惧韩琦,抱着自己的大肚皮继续说道:“诸位身在军中,见识了大将军的威严,悍卒的精悍之后心里总会不舒服的,自己没有就要别人也是穷光蛋的心情老夫理解。
如果真的需要强悍的家仆,说一声,老石会送你们一些,千万不要背地里使刀子害人!”(未完待续……)
PS:第二章,最近每日两更,还有一更是唐砖的外传,十来天写完外传之后就全力进攻大宋。
第六十七章韩琦发威
谁都没想到武将和文臣的矛盾在这个时候爆发,这不是一个好的谈判氛围,被称之为要挟也不为过。
云峥和石中信等人的利益息息相关,他们或许会在别的事情上退让三分,但是在利益面前是一步都不会退让的。
赵祯的脸色极为难看,冷冷的瞅了石中信一眼道:“此事回京再议,此时不得多言!”
石中信抱拳应诺,藐视的瞅瞅李淑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做声,皇帝当众训斥石中信而没有谈及李淑,这本身就已经分出了远近亲疏。
对于自己人自然可以张嘴就骂,抬手就打,对外人自然需要热情和顾全颜面,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道理,所以李淑还想说话,见别的大臣都抱着勿板眼观鼻,鼻观心的当泥塑菩萨,他也只好闭上嘴。
原以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提出这种诛心的问题,多少会占到一点便宜,没想到皇帝并不认为将军收拢几个有残疾的军卒有什么问题。
自古以来的将军都会这么做,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身为将军自然是要收拢军心的,为一些作战勇敢的残疾部下找一条活路符合大宋人的美德要求,即便是太祖当年杯酒释兵权之后,在那样严苛的环境下也不曾剥夺将军保有亲卫的特权。
在军中这些天,皇帝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的,比如一个将军想要如臂使指的指挥军队,就必须在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亲信。这不是排挤别的将领,而是战场上的习惯使然。
一个将军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当然不希望后面的援军被一个自己不喜欢,不信任的人控制,那样的话,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就是寻死之道。
将军亲卫事实上是军中最强有力的战力,他们能够充分的贯彻将军的作战意图,可以做到死战不退,军中依靠亲卫的突击最后取得胜利的例子比比皆是,李淑的说法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施行下去。那些文官们总能用庖丁解牛的法子让一位将军成为光杆将军。最终损害的是大宋军队的战力。
如今大宋施行的已经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策略,云峥,狄青这种级别的将军是不会插手军队日常管理的。只有在战时才会启用军队。亲自掌控军队。赵祯以为这样的政策已经基本上杜绝了将军拥兵自重的可能,过则不及的道理赵祯还是知道的。
“辽皇到了那里?”赵祯轻轻地问邹同。
邹同朝背上背着旗子的斥候招手,问清楚皇帝要知道的问题后小声道:“辽皇距离平型台不足十里!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平型台正在布置岗哨。咱们大宋的军队于清晨抵达了平型台,负责先头守卫任务的是偏将军笑林!
不过据斥候禀报,笑林将军和辽国先头部队的将军相处的并不愉快,已经小范围的冲突了三次,笑林将军斩首三级!”
赵祯愣了一下道:“云峥如何应对的?”
邹同毫不犹豫的道:“大将军的军令只有四个字;不平者,杀!”
赵祯完全不能理解云峥的做法,转头向韩琦看了过去。
韩琦拱手道:“启禀陛下,大将军的军令并无不妥,我军先是以礼待之,辽人跋扈不识礼仪,这时候就该用战刀说话,陛下威仪不容亵渎,杀之涨我声威,灭辽人骄气!”
“这倒是,笑林出身孩儿军,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包拯笑道:“恩出于上,只有陛下可以施恩,大将军主征伐事,平型台会盟对陛下来说是一场会盟,对大将军来说恐怕和作战无异。
定州之地战火尚未平息,施行军法有利无害。”
一只苍鹰从天而降,落在皇帝的辇驾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木地板上走了两步,欢快的朝辇驾边上的勃勃咕咕叫了两声。
这些天邹同已经学会如何面对这些海东青,满脸笑容的从宫女手里捧着的冰匣子里取出一条新鲜的牛肉,一只手喂老鹰吃肉,腾出另一只手解下海东青腿上的竹管,抽出里面的丝绢,瞅了一眼就捧给了兴致勃勃观看这一幕的皇帝。
“斗将?”赵祯看看丝绢上的字,皱起眉头让邹同把丝绢递给了韩琦,他不明白辽皇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斗将这种事情在春秋时期非常的盛行,那时候的战争比较原始,一员猛将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
韩琦看完丝绢上的字笑道:“。《春秋》记载,鲁僖公元年,鲁国公子友帅军在郦击败了莒**队。当时公子友对莒挐说:“我们两人之间有仇隙,士卒何罪?”于是屏退左右而相互搏杀,单挑中莒挐被击败而活捉。这是微臣所知最早的关于斗将的记载,自春秋之后就很少有人再提到斗将只说了。
陛下大可一笑置之,《兵筹类要》中称,“两阵既立,各以其将出斗,谓之挑战。”此为战阵斗将的定义。
历来各类稗史、小说、笔记中记载了很多战将单挑厮杀的场面,然而正史中却记载寥寥。野史轶闻不足为信。
战场上的胜负,主要取决于军队的战斗力和将领的指挥才能,而不在于主将的“匹夫之勇”。《孙子兵法》说,为将者须具备智、信、仁、勇、严五项基本素质,其中并无“力大”、“能打”等要求。白起不见得武艺高强,也能把四十万赵军“尽坑之”。韩信怯于私斗,甘受胯下之辱,日后却助刘邦打下了汉家天下。至于卫青、周瑜、李靖辈,均非好勇斗狠之人,却丝毫不负古之名将的美名。”
包拯哈哈大笑道:“辽皇技穷矣,战场上讨不到便宜,就想用蛮力获得胜利,诺大的辽国零落至此实在是让人叹息。”
宋绶笑道:“《汉书》曾记述,汉王刘邦与项羽在广武交战,项羽欲与汉王独身挑战。刘邦说:“吾宁斗智,不能斗力”。项羽命勇士出阵挑战,却被汉将楼烦一箭射杀。汉王真是聪明,虽在阵前失了尊严,却赢了战机。
我大宋从来就不以武力扬名,东华门外唱名的才是英雄好汉,陛下可命大将军但凡有辽将挑战,一箭射杀即刻!”
赵祯听群臣议论之后笑容也浮上面颊,轻轻地叩着龙椅笑道:“邹同,你把这张绢帛拿给大将军看,听听他的意见!”
邹同见皇帝高兴,笑嘻嘻的就拿着绢帛去后面找云峥,不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