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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牛和猴子在挨了下人的一顿揍之后,梁琪忽然睁大了眼睛问他们:“是不是你们把云大的鼻梁骨给打断的?”
憨牛抱着一顿揍是揍,两顿揍也是揍的麻痹心态回答道:“就是我打断的,你想要报仇,冲着我来就是。”
谁料想那个漂亮的富家小姐不但没有让下人揍自己,反而从马车上拿了好多的糕点请他和猴子吃,憨牛紧张的四处乱看,总觉得这顿吃完之后就是兄弟俩上路的时候了。
“你一拳的力气有多大?能把人打的昏过去不?云大有没有被你打晕?”
瞅着那个漂亮小姐兴奋地握着小拳头问自己,憨牛觉得这个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对劲的,刚才还在痛殴自己的小姑娘,一眨眼就变成了自己这一伙的人,手里抓着两个绿豆糕吞咽了一下口水就对漂亮小姐说:“就打了一拳,然后他就口鼻一起冒血,我听见咔吧一声,把他的鼻子打断了,然后我就拖着他的脚往草丛里拉……”
在听完憨牛的讲述之后,梁琪气的直跺脚,吼叫着对憨牛说:“云大就是一只狡狐狸,你已经把他打翻了,就一定要堵住他的嘴,然后再塞上自己的耳朵,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听,然后直接割下他的一只耳朵问他弟弟要钱,我保证你要多少,他弟弟都会给你。”
憨牛没有办法理解这个暴跳如雷的小姐的心思,刚才看他和云大在一起像是一对小情人,怎么这个时候就帮着自己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猴子捅捅憨牛,示意他赶紧吃糕点,少说两句话,这个时候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梁琪恨铁无不成钢的拿脚踢了憨牛和猴子两脚,然后就拿着仆人帮自己捡回来的假交子,又去找正在看晾房的云峥,晾房烤牛肉干,这是一个技术活,不但要主意火势,还要不断地拿曲柄摇风叶,让空气流动,带走晾房里烘出来的湿气。
对云峥总能想出解决事情的办法这一手她是非常佩服的,前些天才说太阳晒牛肉干过于缓慢,还晒得不彻底,他在一夜间就建起来了这样的一个晾房,半干的牛肉干放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有成品出来,效率非常的高。
最气人的就是他还把晾房这样的东西也拿来卖钱,卖给了回春堂的老大夫,因为回春堂也需要烘干药材,一个砖头泥胚垒出来满是洞的房子,他竟然好意思要人家十贯钱,这就是彻底钻进钱眼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梁掌柜的,看到这个晾房难道您就不动心,您家的产业那么大,总会有些东西需要烤干吧?比如说你喜欢吃的果干,或者是家里受潮的粮食。
如果有这样的东西您根本就不需为那些烦人的阴雨天发愁,您看看,只需要把东西放进晾房,不一会就会变得干干爽爽。
十贯钱而已,便宜,对您来说就是就牛之一毛,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万一您在运输牛肉干的过程中受潮了,您只需要弄进晾房再烘干一次罢了。”
梁琪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很想再给云峥裹着膏药的鼻子上再来一拳,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家好像真的很需要好几座这样的晾房。
第二十九章草原和赖八
赖八从崎岖的山路上拐了一个弯之后,就屏住了呼吸,每回看到山脚下一望无垠的草原,他就忍不住有一种跪拜的冲动。
如果说青山里的美在于雄奇,那么面前的这片草原,就是辽阔的代言词,一望无垠啊,整个人都会变得轻盈, 蓝天就在绿色的大地的尽头 ,白云像是从天上直接倾泻到大地上一般,来势虽急,却轻盈,总是轻轻地在地平线上飘荡。
白色的羊群就像珍珠一般撒在大地上,不时地有骑着马的雄壮汉子大声的吆喝着将远处的狼群驱走,狼群惊走,同时被惊走的还有咯咯乱飞的珍珠鸡。
赖八盘着腿坐了下来,志得意满,身后就是自己的商队,整整十二头骡子,每头骡子身上都背着重重的马包,这一次,赖八打算换更多的牛皮和牛筋,因为那个少年说了,牛肉干卖的不好,成都府的人吃不起,只能运到更加遥远的开封汴梁城才会大卖,但是牛皮和牛筋却供不应求,那些熟皮子的人根本就不问价格,只要你有,他就要,因为他们只要把牛皮做成皮甲,多高的价格都会卖出去。
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把酒囊交给了自己的兄弟,这一次随同自己来草原的足足有六个人,都是同族的兄弟,信得过。
等不到大家身上的汗水消失,就要启程,这里距离交易的小湖边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进了草原,就再也不用担心元山的强盗了,因为他们对吐蕃人充满了恐惧。
吐蕃人也喜欢杀人。也喜欢随时随地客串一把强盗,不过。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个吐蕃人袭击过商队,不袭击商队这条规矩听说从遥远的格萨尔王时期就已经确定。哪怕是最凶恶的吐蕃人都不会抢你的货物,吐蕃中的强盗遇到商队,也会进行很公平的买卖,按照纳西的话来说,商队在草原上比眼珠子都要珍贵。
赖八前几次就遇到过“莫达 ”,也就是强盗,他们也需要交易,虽说那些家伙手上的刀大的吓人,动作也很粗鲁。赖八还是很喜欢和“莫达”们做交易,因为和他们做交易利润更高,他们不喜欢住帐篷,所以就用不着牛皮,他们很乐意那没有用处的牛皮换一个好用的铁锅。
眼看着小湖就在前方,莫达们还是没有出现,这让赖八感到无比的失望,抱着最后的希望,从怀里掏出一支牛角号。“呜呜呜呜 ”的吹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骑着一匹枣红马的吐蕃汉子就像风一样的到了赖八的跟前,语速很快,神情焦急,赖八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莫达。丝毫不懂他到底说些什么。
汉子的神情越发的焦急,拿着拳头在自己的头上猛捶几下,然后就摸摸自己的额头。像是碰到火一样就缩了回来。
赖八立刻就明白了,有人生病了。在发烧,立刻就从自己牵着的那匹马上取出一个药包。这也是货物,是云峥特意从回春堂弄回来的好药,其实只有四种,怯风寒的,退烧的,跌打药,还有治拉肚子的四种,药草早就配伍好了,只需要拿水煮了就能治病。云峥称之为中成药。
不过又看到那个吐蕃人拿刀子在自己脸上割了一刀,找了个树枝子捅进伤口,这已经快见到骨头龙,不过看那个吐蕃人比划树枝的长度,赖八已经不认为那个家伙有救援的必要了。
他把树枝子比划了半尺长,就说那个伤口足足有半尺深,谁脑袋上挨了半尺深的一个伤口还能活命?早死透了,这家伙是不是在说胡话,受了这样的伤的家伙还能发烧?
就在赖八犹豫的时候,又有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各个凶神恶煞的,吓得赖八的族兄弟瑟瑟发抖,只有赖八比较镇定,他已经看见一个脑袋上插着一支箭的家伙被人绑在马上送了过来。
赖八检查了伤势,很惨,自己从云大那里学来的一点皮毛根本就救不了这个家伙,整只箭穿透了这家伙的腮帮子,上颚已经彻底的烂了,之所以没有拔箭就是为了让箭杆堵住伤口不让流血。
上颚的肉已经开始变白了,还担忧个屁,现在不动手不成了,赖八发现这些人已经快要红眼睛了,再不动手,后果难料。
拿刀子削掉箭头,用手攥着箭杆,猛地用力就把箭杆子抽了出来,一股子黑血兹兹的就喷出来了,本来要拿麻布包伤口的赖八见流出来的都是脏血,就等到黑血变成了殷红的血迹之后才开始拿小刀子一点点的削腐肉,
腐肉削掉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对了,缝上,于是赖八就很小心的拿丝线把那个吐蕃人脸上的窟窿一点点的缝好,又给他的嘴里塞了一根竹管,以后喝水吃饭还能通过竹管吗,对自己的这个发明,赖八很满意。
莫达们来的迅速,走的也快捷,当赖八帮着那个人覆上了金疮药之后,这些人又把已经昏迷的伤者扶到马背上,呼哨一声就消失在丘陵的后面。
“八哥,你会治病?俺怎么不知道啊。”
“俺会个屁,云大就教了俺怎么处理伤口,是担心咱们受伤不会处理,这个人能不能活天知道,肉都快臭了,不过啊这样一来,下回遇到他们,最多只能说咱们没把他治好,不能说咱们没救他,这两句话很重要,要记住了,以后帮吐蕃人治病的时候就这么说。”
赖八趾高气扬的解说完毕,就收获了族中兄弟们无数的马屁。
一路走一路呜呜呜的吹牛角号,这一次带的盐很少,云大不允许让吐蕃人养成储存食盐的习惯,按照赖八的提供的人口数量,每回带来的盐巴,最多够这些人三成的用量,永远把市场保持在一种饥渴状态,这非常的重要。
麻布需要大量的倾销,山里人出产最多的就是粗麻布,这东西价格低廉,数量庞大,家家户户都在织,很多农家的麻布都卖不出去,都储存在家里。麻布卖不出去,农家的收入就少了很大的一块子,日子过得恓惶,现在只有豆沙寨在大量的收购这东西,云峥需要给乡民的麻布找到一个销售的地方,所以就把目光钉在草原上,牧民们不能光着身子就披着一件老羊皮袄,他们也需要穿点内衣外袍什么的,总之需要把草原这片广袤的市场培养起来,这是一片纯粹的消费市场,如果在后世,那些卖衣服鞋袜的人会活活的乐死。
呜呜呜的牛角号响,呜嘟嘟的牛角号就会回应,然后就会有一大群一大群的吐蕃人围过来观看商队,赖八的族兄弟门强忍着骚臭气帮着赖八卸货交易,看到他和那些吐蕃人搂搂抱抱,丝毫感觉不到羊骚味,就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有时候他会在脸蛋红扑扑的吐蕃女人脸上亲一下,立刻就会招来吐蕃女子咯咯的笑声,有一些胆子大的就会盯着汉家男子死死地看,然后就会跑到草堆后面等着汉家人过来。
赖八咽了口唾沫可惜的摇摇头,刚才的那个女人的**不小,腰肢也细,透过羊皮袄的袖子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自己还要做生意,顾不上这些风月事,云大说了,生意做大了以后,将来就算去东京汴梁城都是大官人。
不可因小失大,云大描绘的那副美丽的图画上可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偷懒的余地。
正在忙碌交易的赖八看到了一头白牦牛,这就是头人到了,是这片土地上的最尊贵者,纳西就跟随在头人的身边三四个月的功夫,这家伙已经成了头人的管家。
赖八打开最里面的一个包裹,双手捧着递交给了尊贵的头人,当头人打开之后,眼睛立刻就绷得大大的,一幅美丽的锦帛出现在头人的面前。
赖八和纳西慢慢的将锦帛展开,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除了头人和撑着锦帛的赖八,其余的人都匍匐在地上,包括赖八带来的几个族兄弟,这是事前商量好的。
赖八看着迷醉在锦帛上的头人,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云峥临行前说的话:“送礼物要投其所好,吐蕃人其实不缺少金珠玛瑙,其实那里才是玛瑙的产区,你只要看看他们身上的配饰就明白,他们从不缺少贵重东西,既然是雄鹰部,那就送他们一副雄鹰织锦 ,想必这个礼物才是头人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