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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从来就不会让人失望,妾身还以为柳三变写出来的东西已经是绝唱了,您作的这首词,比柳三变的靡靡之音强上一百倍,妾身今晚就让那些因为柳三变死了而伤心不已的妇人们听听,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词!”
说完嗷呜一声张大了嘴巴在丈夫的脸上咬了一口,就挺胸腆肚的向后宅走去。
满脸的口媒印子被别人看见不好,云峥让偷笑的猴子给自己端来一盆水洗了一把脸,冬日里用冷水洗脸确实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今晚要和皇帝一起去与民同欢,精神一些是对的。
才抬起头,就看见云二那张哀怨的脸,听他愤愤不平的道:“青玉案,元夕,这首词我本来打算写给腊肉的,你怎么就先写给嫂嫂了?我过来的时候年纪小,知道的诗词少,你得赔我一首,苏轼那家伙现在已经可以张口作词了,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云峥叹口气道:“哥哥我是文坛大盗,你就不要落个贼名声了。诗词都是小道,我们兄弟总不能依靠盗窃过日子吧?”
“谁要靠盗窃过日子了,我的志向是治理黄河,对别的没兴趣,今天不成,腊肉听到嫂嫂念诗了,很羡慕的样子,所以我也要给腊肉弄一首,赶紧想。”云二摇晃着云大不断地催促。
“我觉得你可以把唐伯虎的那首《元夕》弄过来,好像很符合腊肉的身份……”(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五十四章杀破狼
葛秋烟在发脾气,躲在屋子里不出来,陆轻盈急不可耐的要去显摆丈夫的才华,葛秋烟却连衣服都不换,眼看着日头就要落下去了,赏花宫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葛秋烟依旧不动弹,一个人在屋子里将手帕都扭断了。
云峥已经穿戴好了准备出门去宣德门,皇帝的宴会就在宣德门城楼上,宣德门前的广场上在今天晚上根本就是一片灯火的海洋。
陆轻盈已经叫了葛秋烟三次了,那个女人却依旧不动弹,腊肉今晚都给脸上扑满了脂粉准备去和别人家的大丫鬟较量一下,葛秋烟的房间里却一丝灯火都没有。
云峥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就进了葛秋烟的房间,一进门,葛秋烟的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云峥怒道:“喜欢诗词就吭声,死梗梗的坐在床上算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快点说,喜欢什么样子的,老爷现在就念给你,快点,赶时间呢。”
葛秋烟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抱着云峥的胳膊大哭道:“夫人有《青玉案》,腊肉也有《元夕》,就妾身什么都没有,我不去外面跳鱼龙舞了。”
“诗词而已,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珠宝吗?昨天还给了你一盒子,怎么改性子了?”
“ 妾身不要珠宝,您也给妾身做首词,不必像夫人的那样好,只要是您作的妾身就喜欢。”
“你赶紧换衣服,我给你写诗词。等你装扮好了,诗词也就写好了,不值钱的东西偏偏喜欢的要命,真是的。”
陆轻盈听说丈夫有打算写诗词,也进了屋子,见葛秋烟怯生生的在那里换衣服怒道:“快些,大夫人们聚会总要拖上你,脸面已经给足了,还要得寸进尺,你看看满东京的勋贵人家。谁家的妾侍有你威风。”
说完话就伸长了脖子看丈夫给小妾写情诗。不由得撇着嘴念了出来。
“ 百枝火树千金屧,
宝马香尘不绝。
飞琼结伴试灯来,
忍把檀郎轻别。
一回佯怒,一回微笑。小婢扶行怯。
石桥路滑缃钓蹑。
向阿母低低说。妲娥此夜悔还无?怕入广寒宫阙。
不如归去。难畴畴昔,总是团圆月。”
念完了之后伸手想拿走,却被身手矫健的葛秋烟抢先一步给抽走了。还跳到床上小心的吹干墨汁,这才用手帕包好放进胸围子里面,大声的喊她的丫鬟进来伺候她梳妆。
陆轻盈讪讪的出了门对云峥道:“这首《元夜踏灯》写的根本就不是青烟嘛,她母亲去世得早,怎么说那些话,还有啊,青烟在冰上跑也是步履如飞的怎么会滑倒?”
不等云峥回答,葛秋烟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会滑倒的,上次不知道是谁把水倒在井台上,妾身都滑倒了……老爷看见了,还扶我来着……”
云峥朝陆轻盈摊摊手,不想和醋意大发的妇人纠缠就率先去了马车处,云二一身锦袍,大冷的天气里手里还拎着一把折扇,身边是户部仓曹苏洵的俩儿子,苏轼苏辙,这两个家伙耳朵后面还别着一大朵宫花,手里同样拎着一把折扇,不断地拿折扇敲击掌心,像流氓多过像富家少爷。
挥手轰走了这三个家伙,吩咐家将一定要盯紧了,这才上了马车去狄青家汇合,往年这样的场合狄青是不去的,但是今年有云峥作伴,他也很想去见识一下。
狄青的马车和云峥的马车并排而行,俩人打开车窗闲聊。
“听说你给你夫人写了一首绝佳的好词,啧啧,果真是好本事,老夫看书还成,要我提笔作诗那实在是要了老命啊,今晚如果有人挤兑老夫作诗,就偏劳你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写一首诗词,到时候拿去充数?”
“算了,老夫还要脸面,不会写没什么丢人的,作假才丢人。”
不知为什么云峥觉得脸上烫烫的,狄青的操守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这才日落,巷子里的十里桃花已经挂满了灯笼,桃花和桃花香是云家出的,树上悬挂的彩灯却是各家各户自己制作的。
灯光下,绢帛制作的桃花像是复苏一般,反射着柔和的霞光,走在桃花树下,竟然不断地有丝帛制作的花瓣从天而落,这让云峥非常的惊奇,这也太靡费了。
“呵呵,十里桃花岂能没有落英缤纷?老夫也是巷子里的住户,岂能让你专美于前,十里桃花配上落英缤纷才算得上真正的人间仙境。
老夫小的时候,东京城里还有一处名胜叫做桃花潭,最早是大宋相国赵普家的,后来赵普家逐渐败落,我们经常翻墙去桃花潭玩耍,抓鱼,很是快活,只是后来桃花潭被东南的巨贾买走,填平了那处潭水,砍掉了满园桃树,重新盖了宅院,东京也就少了一处可以肆意玩耍的地方了。
小时候最喜欢在春日里摇晃花树,看桃花瓣从天而落,美其名曰“花雨”,可惜这样的心境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怜老夫白发已生。”
云峥笑了一下,伸手从半空中捞住一些绢帛制作的花瓣,握成拳头放到狄青面前道:“你猜是单数还是双数?”
狄青哈哈大笑毫不犹豫的喝道:“自然是单数,老夫押宝从不押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所以老夫就讨个口彩!”
云峥大笑着摊开手,手里果然抓着三瓣绢帛,既然输了,就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银子制作的小寿星放在狄青的手里。
他和狄青在意见不能统一的时候,就是靠这样的赌博来确定谁正确的,看起来是儿戏,却不知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有时候运气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今日是元夕,衙门都封印了,云峥自然不会和狄青谈什么军国大事,从窗户里递过去一小坛子自己的存酒对狄青道:“这是我出征之前家里埋在地下的一批烧酒,拙荆来东京之前特意给挖了出来带到了东京,没有藏够年头,暴烈的酒浆还没有完全钝化,所以,正适合冬日里饮用,算不得好,你尝尝。”
狄青揭开上面的绸布封盖,喝了一口之后,就把酒坛子收了起来,笑着道:“有这样的东西,不如我们不去宣德门了,向陛下告一声假就好,和那些人一起饮酒着实无趣,我家里有烤好的鹿肉,最适合下酒,不如我们去木屋吧。”
云峥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们虽然和那些人合不来,但是这些场合是必须要到的,不是为了贪图陛下的那点御酒,而是为了给天下人看,大宋文武满堂和气。
节日里就要有节日的气氛,如果处处与他人格格不入,这不是好事情,您以前孤独的太久了,这次应该在宣德楼开怀畅饮,我们作诗或许做不过那些人,难道喝酒也喝不过不成?”
狄青点点头道:“陛下的御酒玉清冻我大概能喝三坛子,你呢?”
“差不多,那种酒比较寡淡,三坛子我也能喝下去,听你的口气,石家,王家,曹家,那些人家连灌庞籍他们喝酒的勇气都没有?”
狄青苦笑一声道:“知道不,你是老夫见到的胆子最大的武将。”
谈话间,马车就上了马行街,街道上人来人往,尤其是两边的青楼上更是彩灯高悬,无数衣着暴露的女子拉着绳子在绕着一个高高耸立的柱子悬空旋转,有的作嫦娥奔月状,有的作西子捧心状,甚至还有丰腴的女子扮作杨贵妃从众人的头顶掠过。
云峥见底下的男人一个个兴奋的似乎没道理,几个女子转圈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见狄青嘿嘿发笑不做声,云峥抬头瞅了一眼就一脸黑线的催促马车快点走,真是晦气,这些死女人居然不穿内裤,旋转地时候光着屁股蛋让别人看,怪不得那些男人如此癫狂。
还好街道上有开封府特意开辟出来的官道,云峥和狄青的马车在人群里奔行的很快,不大工夫就到了宣德楼,这里早就被左右禁军给封锁了,官家选出来百工和百戏都会这这里表演,等到皇帝说可以与民同乐的时候,左右禁军就会撤离,百姓可以真正的看到皇城上和百官一起饮酒作乐的皇帝,算是非常亲民了。
马车被禁军牵走,赶车的猴子和憨牛欢笑一声就直奔刚才经过的马行街而去,刚才看的不过瘾,侯爷很扫兴,所以现在要去加倍的补偿回来,早就听说燕春楼的马三娘今晚要在那里表演飞天,那些光屁股蛋的女子飞来飞去的其实都是在给马三娘暖场。
云峥一边玩耍着手里的折扇,一面和狄青笑吟吟的和同僚打招呼,不过武将拿扇子总会被人家诟病,
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才要出言讽刺,就被云峥拿扇子点着他的嘴巴道:“爷今天心情好,你就不要说那些找揍的话,你不会以为我不敢揍你吧?”
獐头鼠目的家伙想要多说几句场面话,却被身边面色大变的同僚给拖走了,云峥在月圆的时候招惹不得,听说每到月圆的时候云峥就很喜欢杀人。还听说他在广南的时候,曾经化身一头巨狼在吞噬自己麾下白日里杀死的敌人尸体。
狄青笑道:“老夫这个破军,威风到底不如你这只贪狼,你说怪不怪?”
云峥笑着瞅瞅月亮还没有上来的夜空,指着漫天的繁星对狄青道:“有了破军,贪狼,就该有七杀星才是,不知道七杀星如今在何方?”(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五十五章三星论
宁要人怕,不要人爱,这是云峥的处世之道,在大宋这个普遍温和的社会里,恶人有着先天性的优势,即使是最古板方正的人,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去招惹恶人,儒家的经典里也没有教这些学者如何对付恶人,了不起说一句“渴不饮盗泉之水”而已,从而达到自己修身养性的目的,独善其身是最正确的选择。
既然是恶人,那就有优先挑选座位的权利,一个背风,阴暗,舒适的座位是云峥和狄青今晚必须的选择,准备趁着今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