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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黄先生的意思,只有国家才能开采和开发吗?”段国学听到这心里有点大拨浪鼓。
“国家采办实力雄厚,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
“那、那、那民间力量可以吗?”段国学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谁?!谁要投资,国人中谁有这种实力去投资?!去真心的去做这种实业!”黄方业的反应有些激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紧张的。
“……………………我、我正在本地建设一个钢铁厂。”段国学被黄方业那凌厉的气势给压倒,段国学真想不到,这干瘦的老头身上怎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小宇宙,光这份凌厉的气势就让他现在有些窒息。
“真的吗?你骗我!!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小老头的眼中暴出慑人的精光。
“这、这、这……甘富林!”被小老头慑人的眼光弄慌的段国学终于想到问题的责任人。
“有!”一直在旁边偷笑着看到老师第一次吃蔫的甘富林下意识地应声回答。
“你和韦袭荣负责的招聘启示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求本县所有乡镇覆盖到,周边乡镇传播到吗?”段国学恶狠狠地质问着甘富林,小子,如果是你的问题让我失去这么一个宝贝人才,我活剥了你!
“天地良心!我和袭荣肯定是做到了,可能、可能是黄先生外出的太远消息传播的太慢吧。要知道,黄先生被绑架的地方已经离开本县很远了。”甘富林一脸无辜地迅速找到理由。
“臭小子,回去后如果发现和你说的不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厄。。。。黄先生,鄙人段国学,海外归国游子,在本县投资了几个工厂,其中就有一个小型的钢铁厂,现在正需要黄先生这样的高级人才坐镇指导指挥,不知黄先生有没有兴趣屈就到小厂任职?”
“你真的要建钢厂?为什么?”
“是的。至于原因——工业兴国。”
“哈哈哈哈!!!”黄方业一阵饱含辛酸的大笑后说道:“工业兴国!!!!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代表着笑话的词了!娃娃!下辈子投胎到其他国家再说这个词吧!!”两行浊泪映着夕阳挥洒在空中。
“黄先生,何出此言?!”段国学听到错愕不已。
“娃娃,听我劝你一句,这个世道,安居在家中才是最好的,回去吧,别再想这种虚幻空缈的事情了。”黄方业头也不回径自向前走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黄方业,段国学没想到这小老头是这样一个消极想法的人,一下子段国学感觉眼前的这个宝贝人才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可及。突然间,段国学心中一动。
“黄先生,你在国外时,受过洋人的歧视,受过洋人的欺辱吗?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堂堂中华大国,却要经受这些欺辱和歧视吗?”段国学想到,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后世,在国外的中国人,都会不同程度地遭受过歧视,小老头既然在国外待过,肯定也经受过这种欺辱。果然!听到这一句话,黄方业的脚步明显一滞。
“那又怎样!!现在我们落后的太远了,小子,我告诉你,在几年前我回国前,我们就已经落后50年以上!”说完又欲步向前。
“难道象鸵鸟一样把头伸进沙子里就可以消灾避祸?!有句话不知黄先生听过吗?在甲午前,很多事情是非不为也,而不能也!!我们以前不是不做而是不懂!不会!你们这些学子出国学习,不就是为了学习这些科学技术回来振兴中华吗?现在黄先生回来了,经受了几年的冷落和曲折,心灰意冷了,很小子我说落后的太远了,不愿再努力了!黄先生,如果我们去努力,去追赶,即使我们现在落后50年、100年,我们可以一年一年的往前追!即使我们追赶不上,我们仍然只落后50年100年。而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么我们只能一年一年地越落后越远,那就不是50年100年了,而是101年150年甚至几百年了!!!先生,你这是非不能也,而不为也!!!!”
段国学越说越激动,因为他想到在后世中,有那么一些所谓的xp,其实他们永远只会拿来主义,永远只会唱着外国的月亮圆,只会摇尾乞讨着他人,永远期待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却从来不肯自身努力,甚至于永远贬低国人的自主科技,殊不知,没有追赶的第一步,就会永远会落后于敢于追赶先锋的第二、第三名。
听到段国学最后八个字的小老头如五雷轰顶,一动不动地呆呆站立原地,许久,小老头突然转身跑来一把抱住段国学嚎啕大哭!只见段国学的肩头被鼻涕眼泪弄得白花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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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山来客
小老头在回来见过莫县长一面后就一头扎进钢厂里去捣腾他的宝贝们,而段国学出血赎人县长大人一顿酒菜答谢是免不了的,酒宴过后段国学顶着酒劲把甘富林叫到了办公室。
“说吧,以前我可以放你这么一个人在我身边,但这回的事你也见到了,今后我要想再发展,再做强,我肯定要弄些真家伙好东西出来,但我得先让你小子交待清楚。说!你来的目的!你和你老头子图着什么?”
“老师,能不能坐着说,话长着呢。”
“行!可以!没问题!小祖宗,我这再给你砌壶茶,你慢慢说。”
“哎!好勒,谢谢您勒!”这人啊,跟着段国学久了,也不难说出油皮子的京腔出来。
“我崩了你这丫的!!”
“别!别!我这不是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麻。。。。”一着急,假京腔就变调了。
其实甘富林出来读书还真是抱着点目的的,甘富林的老爹年轻时曾经去过广州,可以说算见到了不少市面,看过洋枪洋炮的威力和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后,深感到自己那个虽然在当地还算强势的寨子的落后,回来当上头人后虽然也想向外面的世界接轨靠拢,但受到寨子里面传统势力内部和汉人有意制约的干扰,虽不能在寨子里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甘富林的老爹把自己的儿子给送出来读书,为的就是为今后做准备。
可是尽管甘富林出来前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甘富林也忍辱负重,可每到一个学校,总有那么些汉家子弟总来找茬,躲还躲不过,真躲不过一旦惹点什么事却总是老师不问青红皂白的先打甘富林100大板,强龙难压地头蛇,一来二去,甘富林转来转去就来到了这里。
段国学是接受过后世平等教育的良好青年,在处理民族矛盾上自然不会偏向于无理一方,再加上他新奇的教育方式和说不完外面的新奇事物,甘富林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并且对段国学产生了好奇感、信任感和依赖感。
“老师,你刚开始教我们不到一个月就放暑假了,我回去后和我爹说起你,如果不是我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外面有吐着黑烟的轮船,吐着白烟在轨道上跑的火车,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和我说在更远的地方还有可以飞起来的气球,可以自由飞翔的飞机,可以潜水的潜艇。当我把这些连我爹都不知道的东西说给我爹听,我爹听后就告诉我,让我多待在你身边,多学些东西。”
“恩。没错。自从暑假后你特别粘我。”
“然后就到了训练。之前我永远都不敢想到。用上了老师做地消声器。火枪地声音可以变地几十米外就听不到。利用瞄准镜。我随便就可以比我们寨子里最好地猎手打地还要准。而且我学会老师教我们地搏击技巧。我寒假回去后轻易地就放倒了我们寨子里最好地勇士。当我告诉我爹你那些训练方法时。我爹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然后我又告诉他你经常对我们所说地那些平等、互助、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地东西给我爹听。我爹用力捶着腿。大喊着高人!高人!老师。我爹自从那时就一直说要见你。只是过年之后你一直忙着。我也一直在保安队训练着。你看。什么时候你见下我爹?”
“好!你安排下。本来我打算暑假去见你爹地。这事也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看来去不成了。看来是要委屈你爹了。这么大地一个头人要将就我地时间了。”
“没事!我来安排!我爹说了。象老师这样地人物。我爹来见您是应该地。”
“少拍马匹。这事就这么先。你先去安排着。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兴奋地甘富林一个标准地敬礼。
半个月后,甘富林的老爹带着一个马队来到工厂的大门口。
“甘头人,未能去贵地拜访,实在抱歉!”段国学拱手向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段老师别客气,自古先生为尊,倒是我家顽童给老师您添了不少麻烦,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
“我这带来些山里的土产,一些心意,虽然是些素朴之物,还望段老师笑纳。”
“哪里,哪里,甘头人客气了,袭荣、有田,带客人们去安顿。”
“是!”
“甘头人,里面请!”
“打扰!打扰!”
进到办公室,端上茶,段国学开门见山地对甘头人说道:
“甘头人,富林对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想必甘头人也了解我的性格,我们就不那么多的虚礼了,开门见山敞开来说吧。”
“爽快!这次来,我有几个很重要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几个问题要问段老师。”
“请说。”
“段老师,外面的国家,也就是段老师所说的列强,真会象老师所说的那样入侵我们的国家吗?”
“甘头人,这么说吧,如果你身边有块上好的田地或者是物产丰富的山林,但是却只有婴儿在看护着,你会不会将它纳入你们的寨子中呢?”
“会!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怀璧其罪吧。第二个问题,民族之间,是否真能平等?”
“这个问题要回答两个方面,第一个、是思想上的平等,但要做到人人从脑海中的平等很难,不过这个可以用时间来达成。但第二个、也就是律法上的平等却很容易做到;首先,以前的律法并不平等,汉人对苗人、瑶人犯法只责轻罚,而苗人瑶人对汉人犯法却责之重罪,这律法本不公平何来公平可言!律法,是要对人人平等,不管犯法之人是什么人都要受到公平的责罚。”
“那段老师怎么样才能做到律法的公平?”
“首先律法的制定就需要所有民族的人共同参与,在求同存异、互谅互解的前提下,不分王公贵族,不分民贱土弱,只要触犯大家共同制定的律法,一律按律法的规定责罚。”
“那有没有特例?例如我族的一些禁忌?”
“特例?没有。对于甘头人说的民族禁忌,前面我说了,求同存异、互谅互解,每个民族都有外人不了解的习俗,对于一些民族的禁忌,外族人触犯经查实,确属无意触犯,当轻责,毕竟不知者不罪,但查实是肆意挑衅,公然侮辱的,加重责罚!不知道这样律法甘头人理解认同不?”
甘头人听完后,没有马上说话,只是转过脸拭去一直在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稳定情绪后突然双膝跪地;
“我甘水泉,今生跟随段皇的左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段国学虽然想到,后世完人总理主张提出的求同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