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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他,陆殊轻轻一笑,低声道:“没事,我还好。”
“聂经理,可以送送我吗?”
“好。”陆殊突然的提议虽然让聂凯愣了愣神,但出于礼貌他立刻答应了。
嘈杂的走廊一共走了298步,即使步子迈得再小,终于还是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就到这里吧。”简单的五个字,陆殊说的云淡风轻,心却撕心裂肺般疼痛起来。
再陪我走一程吧,时间啊,过得再慢一些吧。
“那陆总慢走,还有不少朋友在,我就不远送了。”
“好。”像是被这句话打中心口,但陆殊仍然保持着轻笑。
我们的路,走到尽头了吗?
该就此放手了吧
可是我可不可以不甘心?
我们之间的爱情安稳长情,为什么我不能够继续爱你?
“聂凯。”
“什么?”
聂凯回过头,当陆殊的鼻尖擦上他的脸颊,他震惊地睁大了眼。这一刻,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而后,愤怒和屈辱都涌上了大脑。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亲了?
可当拳头不由自主狠狠落在陆殊身上的时候,聂凯看到了他苍白脸上挂着绝望的笑,一抹血色在陆殊的嘴角绽放开来。
惊心动魄,如同冥河岸边妖艳的彼岸花。
“你疯了!”一声尖叫惊醒了聂凯,林昭发疯似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俏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她泪流满面,难以置信。
她哭着,喊着,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让她沉痛。
“你怎么能打她?聂凯!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打她?你一心追寻你的幸福,明天你就拥有了你的世界,可是她呢?她的世界呢?她已经千疮百孔,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啊”
失态地捶打着聂凯,林昭再也控制不住了。
“小昭”
看着林昭哭倒在聂凯的怀里,看着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不知所措的表情。陆殊脸上的笑容裂开了一道口子。
阻止了林昭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刻他应该说些什么,可开口的一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走吧。”
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有寥寥数语。
林昭狠狠瞪了聂凯一眼,回身将陆殊搀扶起来。
聂凯重重的一拳已然让陆殊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好在外套颜色深才没有被看出来,然而即便如此,这一拳也让陆殊虚弱万分。
林昭用了好大的力才将他拉起来,聂凯呆呆看着,心情复杂。
他既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再相送。
陆殊的强吻依然让他愤怒、甚至屈辱,站在原地是他最大的克制与礼貌。
但摄住他心魄的不仅仅是那个令他惊怒交加的吻。林昭的指责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来自己对陆殊的怪异感觉是怎么回事?而陆殊轻唤的那声聂凯,更让他心头一颤。
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聂凯一拳砸在墙上。
“怎么办?出了这么多血,怎么办!”打开车门,林昭将陆殊扶到后座上躺下,看着鲜血因伤口裂开源源不断地流出,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放干似的,林昭急得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十几公里意外的杨姝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好像被一股力量疯狂拉扯,她紧紧咬牙,扶住桌子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摸索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救我,好痛”
聂凯接到电话,听到那头虚弱的声音顿时冷汗直冒。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杨姝被枪击的那天,聂凯拼命地奔跑起来,他心里的恐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一切的理智和镇定。
一名服务生被他撞倒在地,气愤的叫骂没能使他停下来。
此刻,恐惧如同一只咆哮的怪兽,在它面前,聂凯一败涂地,只能俯首称臣。
他再也无法经历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了,他再也没有勇气看到杨姝在自己生命里消失了。
懦弱也好,怎样都好,他未来的路上不能没有最爱的那个她。
聂凯狂奔进地下停车场,在保安惊讶的目光中迅速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杨姝,等我!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别睡,陆殊!别睡。”
医院走廊上的白炽灯打出逆光的剪影,萧瑾紧紧握着陆殊的手。
“我不睡”
虚弱地挤出一个微笑,陆殊的视线却渐渐模糊起来。
“明天婚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跟随着移动担架飞速往前跑,林昭一边责怪陆殊,一边落下泪来。
“小昭”
陆殊吃力地伸出手,双眼已经模糊到无法辨别谁是谁。可是,他不愿睡着,他怕这样一睡,就错过了明天。
一睡,就物是人非
“带我去,我一定要去。”
说出这句话,陆殊的脸苍白得几近透明。
“你别睡着,我带你去。”
萧瑾冰冷的声音让陆殊沉重的双眼微微一抬,他笑了笑。
“我信你”
你说过的从来都做得到,你答应我的,我相信。
急促的车轮声在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紧握的双手渐渐分离,萧瑾看着手术室的大门轰然紧闭,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你好好出来,我就带你去。”
低声呢喃了一句,她轻靠在冰冷的墙边,墙砖的温度让她起伏不定的心终于渐渐安静。
当林昭哭喊着救命的时候,向来冷静的萧瑾竟然慌乱地打破了玻璃杯。
这样的慌乱一周之内她经历了两次,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无暇顾及自己的失态,萧瑾赶到医院,通过关系立刻安排了这场手术。对于外伤而言,及时输血最为重要。
出神地看着自己手上因输血而留下针孔,萧瑾怔怔出神,心烦意乱。
“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路疾驰、飞速赶回家的聂凯终于见到了躺在沙发的杨姝,却仍然是焦急不已。
“已经好多了,可能是这几天太累,我没事了,别急。”感受到聂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杨姝伸手抚平了他的额头。
眼前这个一米八五的男人竟然因为自己的疼痛而惶恐不已,吓得红了眼眶。杨姝不安的心中掠过一丝柔软。
这个人这样的爱护自己,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自己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真的没事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担心,明天的婚礼我可以”
“明天的婚礼没问题,我也没问题,相信我,好不好?”
杨姝柔声的回答宽慰了聂凯的心,他点点头,放下水杯,一把将爱人拥入怀里。
声音还因后怕而嘶哑,“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让我怎样都可以。”
聂凯的拥抱比任何时候都用力,可杨姝竟然没有推开他。
伸手轻轻回抱,这个动作自从那天醒来,杨姝都下意识的排斥,然而这一刻,看到这个男人的软弱无助,她还是做了。
明天就要成为他的妻,自从决定这件事后,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巨大的空虚感常常让杨姝觉得透不过气。
她时常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可偏偏身边的桩桩件件,从小到大的照片,又分明是她的模样。
杨姝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她和所有人都把这种纠结归咎于上次的伤。
如果结婚是最终的归宿,那这一天或早或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里苦笑,杨姝靠在聂凯怀中怔怔出神。
第100章 婚礼中的旁观者()
“萧总,您是不是应该再考虑一下,他这个样子再经不起折腾了!”
走廊上,楚辰神情激动,对于萧瑾的决定他从来只是听从,这是他第一次反驳。当他的目光落在萧瑾淡漠的脸上时,他不争气地低下了头,却并不愿意退缩。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萧瑾的回答不容置疑,事实上,她答应过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
反复跟医生确认了陆殊的情况,医院最终是妥协了。为了避免伤口再次出现昨天那种大规模撕裂,主治医生给陆殊安排了轮椅,并跟随一同前往,禁止一切过激的动作。
“小哥哥,放心吧,我好得很呢。”
从病房被推出来,陆殊早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严格来说,是楚辰一个人的争吵。他抬起头,看向楚辰,故意摆出那种对楚辰定制的妩媚表情来。
可苍白如纸的脸却让这抹笑显得有些凄凉。
楚辰狠狠地瞪了陆殊一眼,眼前两个人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背过身,楚辰选择眼不见为净。
萧瑾的目光在陆殊身上凝视了片刻,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他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不顾自己的身体,甚至不惜将赵雪迷晕也要去那个地方。
虽然好奇,但她还是选择沉默。
“准备好了就快点走吧,早去早回。”
不等众人说话,萧瑾率先朝外面走去。
林昭看着一直平静,虚弱得说几句话就只喘粗气的陆殊。纵使楚辰在面前,她都没有那个高昂的情绪花痴了,她的心太痛了。
她不懂陆殊怎么还有精力去安排这些,这个人的心太软了。甚至是这一刻他还顾忌着赵雪的感受不忍让她多心。
可是,怎么能够呢?面对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友,一个时刻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男友,让人怎么能够不累,不多心呢?
在心底轻叹一声,林昭怜惜的看着陆殊的背影,将他慢慢推到外面。
“等一下。”出门的时候,楚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放在陆殊腿上,冷着脸道:“一会儿冷了可能用得上。”
“好。”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疲倦,陆殊破天荒的没有跟楚辰嬉闹。
看着他这幅样子,楚辰忍不住皱了皱眉,别过头去。
聂凯和杨姝的婚礼在酒店花园里举行,当萧瑾的车子缓缓驶入,车窗外两人唯美的婚纱照让陆殊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作为局外人参加自己的婚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自己还不是陆殊的时候,他就无数次的想象这样的场景,每次提到这个,聂凯就会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安静地听着自己描述未来的画面,无论多么异想天开,他总是笑得一脸宠溺。
而现在,她真的成了“她”了。
“以后的婚礼现场我要冰蓝色的整体色调。”
“好。花呢?”
“什么花?”
“过道边的花。”
“那我要黄灿灿的向日葵,两边的帘子要‘刀剑’里面的德尔曼肖像。”
“噗这几个放在一起和谐吗?好看吗?”
“那我不管,我只提要求,布置是你负责的。”
“好好好,那捧花呢?”
“要什么捧花,我拿着花不是很违和么?给我换成德玛的刀。”
“你确定?德玛的刀不是飞刀吗?人家结婚扔捧花,你结婚扔飞刀?”
“干嘛?不行啊。”
“行行行,还有呢?”
“还有,门口迎宾的地方,给我左边放琴姬,右边放亚瑟。怎么样?知道为什么吗?”
“我辅助,你ad嘛,第一次一起打游戏就是用的他们啊,我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