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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她做的是红烧鱼?”
“我确定。”对于晚餐不抱任何希望的陆殊心如死灰。
“呵呵,单身真好。”
听着赵雪的各种叫声,林昭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泡面,突然不那么想找对象了。
“做好啦,可以开饭啦。”
打开厨房门,见陆殊拿着手机聊得正嗨,赵雪提醒了一句。
“好,来啦。”
陆殊欲哭无泪,率先将冰箱里的一小包榨菜放到桌上,然后盛好饭。
坐到餐桌边时,红烧鱼已经被拿上来了,看着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鱼,陆殊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跟想象中那一条乌漆墨黑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赵雪看到陆殊惊讶的样子,得意地仰起头。
“给你筷子,快尝尝看。”
陆殊接过筷子,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刚才厨房里一片狼藉,要多惨有多惨,怎么会?
“嗯!好好吃哦!”
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陆殊惊叹。
“亲爱的,你是不是刚刚偷偷点外卖了,这条鱼是在外面卖了做好的吧。”
“干嘛?我就不能做出好吃的鱼啊。”
听到陆殊这话,赵雪心中开心,却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陆殊见状连忙摆摆手,“别别别,我夸你嘛。”
说着又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正咀嚼之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一块不知道是塑料还是什么的东西,一直嚼不烂。
用舌头将那东西捋出来,陆殊定睛一看,竟然是片鱼鳞。
看到鱼鳞的一瞬间,陆殊就慌了,他抬起头,满脸震惊地看向赵雪,“你该不会没刮鱼鳞吧?”
“难道你买的时候没有刮好么?”赵雪同样震惊的看着陆殊,这条鱼她以为是处理好了的,所以不止是没刮鱼鳞那么简单。
陆殊哭笑不得的用筷子将鱼肚子拨弄开,果然,鱼胆、内脏,该取出的东西一个不少都在里面。
“亲爱的。”
“干嘛?”
略微有些泄气的赵雪抬起头,只见陆殊捂着嘴,眼里含着泪,对自己说了一句,“你真棒。”
然后就跑进了厕所,一阵狂吐。
“鱼先放一放,别灰心,我们还有一包榨菜呢。”
漱了口从卫生间走出来,见赵雪一脸沮丧,陆殊献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榨菜,笑得乖巧。
“都怪你。”赵雪接过榨菜,撕开包装,用筷子夹了一些在碗里,不满的瞪了陆殊一眼,“都是你,买鱼干嘛不让他处理好。你看,这都浪费了!”
“我”陆殊无言以对,目瞪口呆,“这怪我啊?”
“当然怪你啊,不然这顿饭就完美了。”
赵雪昂起头,摆出一副你再反驳让你吃完整盘鱼的架势来,陆殊看了,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认错,“有道理!都是我的错,干嘛不买处理好的呢?害得我们家雪都没吃好饭!真该打。”
“就是嘛!”赵雪扬起手就要打。
“别别别,别把你手打疼了,赶紧吃东西,嘿嘿。”陆殊见状,连忙讨好。
赵雪嘟了嘟嘴,看了一眼只吃了两口的鱼,怎么想都不甘心,感叹道:“哎,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做出来的呢!”
“噗。”听到这里,陆殊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这顿饭可不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呢么。别说红烧鱼了,赵雪自己都差点把自己在厨房给红烧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聊天,边吃饭。
最终说好的大餐,在一包榨菜的辅助下算是吃完了。
陆殊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了,谁知,这次的挫败彻底点燃了赵雪的斗志,她兴致昂扬地表示,明天还要做饭。
窝在厨房洗碗的陆殊手上一抖,差点摔碎了盘子。
收拾好碗筷,赵雪洗澡的时候,陆殊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站到了阳台上。
此刻,他的心中萦绕这一丝暖意,却不知该不该称之为幸福。变成陆殊以后,失去亲人、爱人、甚至差点连同自己这条小命都丢掉了,一切接踵而来,容不得他半点喘息。
生父病危、投靠萧瑾、分道扬镳、重新做自己,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在陆殊脑海浮现。
我是谁?
感受着徐徐晚风,陆殊开始不断问自己。
我是谁?杨姝吗?
如果我是杨姝,聂凯在哪儿?爸妈在哪儿?
挑眉一笑,将手搭在栏杆上,陆殊摇了摇头。
我不是杨姝,我已经不是杨姝了,我是陆殊啊。
陆殊
默默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他看着不远处路灯忽明忽暗的光芒,眼神中慢慢染上一丝孤寂。
陆殊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看到了赵雪放在桌上炸好的果汁,眼中又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如今,亲情、爱情都化作了赵雪温柔的陪伴。
她的可爱,她的贴心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陆殊那颗脆弱的心,如果我是陆殊,就安安稳稳过现在的生活,跟她一起走到最后,大约也很好吧。
心底一声叹息,柔柔散开。
陆殊大口喝完杯子里的果汁,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回房去。
第42章 挣扎()
“怎么了?头又痛了?”
医院里,病房门口,聂凯将手中的饭盒放下,抚摸着杨姝苍白的脸颊。自从杨叔叔病了以后,杨姝经常头疼。
可是在医院查来查去,最终只能归结于太过劳累。
聂凯只能一边忙于工作赚钱,一边尽可能地减轻杨姝的负担,让她多多休息。
或许是曾经的失去太过可怕,面对杨姝,聂凯总会很小心。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会失去她的痛苦了。
“没关系,就是饿了。别担心。”看着聂凯紧张的样子,杨姝心中一热,伸手触碰他紧皱的眉头,出声安慰。
或许,自己的记忆在那次意外中不在了。但是面对这样爱自己的聂凯,杨姝庆幸,他没有离开。
以后的日子,他都会在自己的身边,过去变成空白了没有关系,她知道这个男人,会跟她一起让那些空白渐渐充实起来。
“那我们去吃饭吧,阿姨在家等着呢。”
聂凯松了一口气,牢牢地牵住杨姝的手。
他们离开医院大门的时候,查房的护士走到了重症监护室。
不知道哪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音,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面容严肃地奔进了病房。
刚躺下,陆殊就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他梦到自己的父亲病危,被抢救。
“血压持续下降!”
“心跳频率下降!”
“电击准备!”
“呯!”
杨明的身体高高弹起,然后重重地跌回病床上。
“爸爸!”玻璃窗外,陆殊泪流满面。
“对不起,不是家属的话请您出去。”
神色冰冷的医生将挣扎的陆殊推出了病房。
“妈,聂凯,是我,我是杨姝啊,让我见见爸爸,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他。”
慌乱地抓住聂凯的衣袖,陆殊抬头,却对上他漠然的目光。
聂凯甩开他,揽住身边的女孩。“我的杨姝在这里,你是谁?”
“我的杨姝在这里,你是谁?”片刻间,一旁默不作声的杨母也走上前来,揽住了女孩,眼神怀疑而憎恶,仿佛憎恨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无礼的胡闹。
“家属来跟病人告别吧,我们尽力了”
“爸!”陆殊喊地绝望。
他努力地想要靠近杨明,却被众人挡在门外。
“你是谁?”
“你是谁?”
“我的杨姝在这里,你是谁?”
无数个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陆殊耳边回响,他看着杨明的身上被覆上了白布,他拼命的往前跑去想要阻止那些医生。
突然身子一停,黑暗中无数只手将他拉住。
杨姝笑着向他走近,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龟裂,她笑容狰狞,嘴巴越裂越开,然后如同撕裂了整张脸一般拉到了耳后,血盆大口当头向着陆殊咬了下来。
“救我!”
大喊一身,陆殊从沙发上了起来,他大口喘着气,大汗淋漓。
呆立了一分钟,路灯的光芒像千万只温柔的手,从窗帘后透进来轻轻抱住他,他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拿起床头柜的水杯一口气灌下半杯,陆殊慢慢冷静下来。
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梦,他心有余悸,睡意全无。
穿上拖鞋,陆殊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月光倾泻而下,抬起头,染着银光的天空竟比白天还要辽阔。
“爸”
轻轻吐出这一个字,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如今,自己生活了20多年的家,爱到骨子里的人,竟都再无瓜葛
“好想家啊。”陆殊擦了擦眼泪,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来。
“怎么了?”
在房里隐约听到客厅的动静,赵雪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见陆殊站在阳台上,浑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悲伤和落寞,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感觉到身后的温暖,陆殊心中微微安定下来。他没有说话,想到了梦里神情漠然的聂凯,心中苦涩蔓延开来。
原以为这么久了,有些事,放了,忘了,原来到头来,有些人就在那里从来不曾走过,可是赵雪我又要把你怎么办呢?
转过身,看着赵雪关切的模样,陆殊心中一紧,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言不发。
任由陆殊安静地抱着,赵雪没有再询问什么。
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让她更爱这个体贴温柔的男人,虽然他似乎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自己,虽然,面对自己,他总是像害怕着什么似地不敢过分靠近。
可是赵雪知道,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她愿意放慢脚步,一点一点走进陆殊心里。
只要他也愿意
陆殊紧紧抱着赵雪,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自己心里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面对她,从尴尬到内疚,到感动,再到微微心动。
陆殊说不清楚对于赵雪,是出于当初认定,上了人家就要在一起的责任还是闺蜜般的亲昵,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敢把它定义为爱。
他的爱给了聂凯,又如何能给一个女人呢?
只是,如果不爱,自己又怎么会有宠溺和依赖?已经是男人了,还能怎么样呢?
“好冷哦,我们进去吧。”
在心中轻叹了一声,陆殊笑着抬起头来。
“你也知道冷哦。”赵雪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两人一起关了落地窗,走进了客厅。
“干嘛?不睡觉跟着我干嘛?”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赵雪诧异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陆殊。
只见他坏笑了一下,然后一把将自己横抱了起来,走进卧室,然后用脚带上了房门。
“嘿嘿,是睡觉呀,一起睡。”
“变态呀你,谁要跟你一起睡。”
赵雪被陆殊抱到了床上,不由脸红,拿起枕头砸了他一下。
枕头从陆殊脑袋上弹到了手里,他抱着枕头,忽然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看向赵雪,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刚刚才做了噩梦,不敢一个人睡,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可能今晚睡不着了。”
“耍无赖!”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