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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唇枪舌剑,全都吵红了眼,别人根本劝不住,陈削摇了摇头,“我只信自己,就算像你说的,跟刘备拼个鱼死网破,可我们能剩下什么,或许你会说,可以一举击溃刘备公孙瓒,可以打胜仗,可张纯是什么人?你清楚吗?我清楚吗?一旦他动了私心,再趁机吞掉我的队伍,又该如何?就算是自己的袍泽,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刘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更何况你我都不了解张纯,我只信自己,我要带着我的兵活下去,我还要跟他们一起打天下,一起造反拉狗皇帝下马,怕死?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见陈削真的挺直了胸膛将脖子伸了过来,高顺一把推开了陈削,冷冷的回了句“谁稀罕你的脑袋,听你的,不打了。”
高顺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久久没有说话,陈削也咬牙切齿,呆呆的站了许久,两个人倒更像吵架的小孩子一样,谁也不理谁,高顺憋气,陈削更是不甘心。
“给…”见陈削眼圈都红了,张宁轻轻的伸手拽了陈削一下,掏出手帕递到了陈削手里。
陈削没有理会张宁,径直下了楼,来到中庭气呼呼的冲进屋里,飞起一脚,就把屋里的桌案踢翻在地,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发泄,响动之大,把周围不少义军都给惊的目瞪口呆。
陈削知道,这仗不该这么打,他也不想藏私,可是,拼光了家底,以后该怎么办?对张纯,他没接触过,心里一直很小心,这是他常年打猎跟猎物学到的,要想跟猎物周旋,你就得比猎物还要狡猾。
陷阵营还剩下两百人,别的兄弟也死了不少,而且,全是近乎自杀性的阵亡,他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如果张纯不来,他没办法,可以拼到最后,可是张纯来了,他知道,张纯不是来救他的,只是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张纯不得不来。
武炎忍不住过来冲高顺劝慰道“高顺,你别生气了,少帅此举必然有深意,当初跟刘备在涿郡分道扬镳后,若不是少帅小心谨慎,及时将兵马分开,兴许,我们也被刘备所陷害,高顺,少帅遇事谨慎,这不是什么坏事,一旦打完刘备,张纯是敌是友,我们可都不清楚啊,当初少帅主动派李春去跟张纯结盟,不是也碰了一鼻子灰吗?”
“哼…”高顺心里也明白,武炎说的在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真的不甘心,身为武将,他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绝不能手软。
可陈削,有错吗?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真拼光了,再被张纯一口吞掉,不全都完了吗?
张宁叹了口气,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担心陈削有事,她忙跟着下了楼,见陈削已经安静了下来,张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在北平跟官兵拼死决战。”见张宁走近,陈削毫不隐瞒,脱口第一句话,把张宁弄的一愣。
“你…可你不是一直在率军跟官兵拼杀吗?”陈削的话,让张宁有些失望,他宁愿相信陈削是故意说气话,因为她的心底深处,更欣赏那些悍不畏死敢跟敌人浴血拼杀的男儿!他以为陈削就是这样的人,至少单凭在北平的表现,张宁就很感动。
“因为我料定张纯一定会来,他不来,我就要不惜一切的撑住。”
“那张纯要是最终也不来呢?”张宁才发现,陈削之所以使出这么多的手段,仅仅是为了拖住卢植引张纯上钩。
“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他不来,我只能认了。不过,我知道他会来的。”陈削一直以来,对自己猎人的直觉都很自信。
“我还以为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张宁幽幽一叹,不满的瞪了陈削一眼,气呼呼的甩袖走了。
“不为了你,我干嘛来北平。”陈削自嘲的嘀咕了一声,也懒得跟张宁解释。
女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都喜欢对方为了自己怒发冲冠烽火戏诸侯。
可陈削,恰恰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陈削为了张宁怒发冲冠跟官兵血战到底,张宁一定很感动,可陈削,打归打,他还想着活下去,他存了私心。
虽然懂了不少兵法,也学了不少字,可他还是普通人一个。
再强大的敌人,陈削也不怕,可他更喜欢耗死对方,而不是面对面的玩命到底!
陈削更在乎结果,毕竟,他救了张宁,而张宁,似乎更想看到陈削跟官兵血战到底无畏无惧的过程!
第一百二十五章,要刘备一条手臂
刘备虽然及时退入城中,身边的兵将还有不少来不及进城的,很多都被张纯的大队兵马给吞噬掉了,而且没等官兵关闭城门,城门口就陷入了惨烈血腥的白刃战,张纯大军来势汹汹,人多气盛,斗志高昂,反观刘备的兵马,在城里被陈削的义军撵的如丧家之犬,士气消弭,此消彼长,不少人很快就丢掉了性命。
八万大军,人海如潮,不住的向城门口涌来,刘备果断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马上关闭城门。”
不怪高顺生气发火,如果这个时候,陈削领兵从背后发动猛攻,就等于戳了刘备的屁…眼,刘备必然腹背受敌,随时面临一触即溃的危险。
张飞挺枪上前,蛇矛狂舞,出手如电,噗噗噗,蛇矛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不管是敌是友,顷刻之间倒下一片,没办法,双方兵将交织在一起,为了关闭城门,哪里还有时间管谁是谁,跟在张飞身后的兵卒连同赵云,也跟着拼命掩杀,总算挡住了敌兵的疯狂攻势,随着咣当当一阵巨响,城门总算及时的关上了。
“放我们进去,救命啊。”
不少被关在城外的官兵,心中无比的绝望,全都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可是,很快他们就湮没在敌人的枪林剑雨之下。
不少人回过身来偷偷望向刘备,心中都莫名的一阵冰冷,仁义的伪装之下,刘备的骨子里,还藏有果断和狠辣。
即便是同伴,该杀的时候,也绝不留情,就好比在下曲阳守城的时候,自己的兵,军令之下,要是敢有退缩懈怠者,定斩不饶。
“诸位,你们要明白,不及时关闭城门,一旦被张纯大军进城,我们可就危险了,刚刚我也是迫不得已,各位,速速守城,切莫大意。”见众人全都望着自己,刘备脸色一缓,顿时浮现出一脸内疚不忍的神色。
因为天已经黑了,刘备等人又全都进了城,张纯并没有连夜攻城,不过,他却把城外卢植大军的营帐和粮草一股脑的全都给烧了个精光。
张颌不是烧了不少嘛?张颌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张纯刚停止进攻,张颌就疾步流星的来到了张纯的面前。
这个人张纯刚刚见过一面,一个人愣是将卢植的营寨弄了个底朝天,杀伐骁勇,本领甚是不弱,张纯顿生爱才之心,见手下兵卒拦阻,忙摆手冷喝一声“都给我退下。”
“将军,我家少帅还在城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为何停止进攻?”张颌抱拳拱手,强压心头不满尽量口气缓和的问道。
“天色已黑,我的大军又是远路奔袭,一路劳乏,暂时不宜攻城,等扎下营寨,再做打算。”
张纯看的出来,此人很担心陈削的安危,张纯心中冷笑,这么多天过去了,陈削身边还能剩下多少人?何况又被卢植带兵进城杀了半日,肯定凶多吉少了,就算没死,眼下他跟卢植都被困在城里,正好让他们狗咬狗,本帅好坐收渔人之利,何况,要收服此人,陈削必须得死。
陈削所料不假,张纯率兵前来,并不是为了搭救陈削,也不是为了配合陈削,仅仅是要对付卢植。
至于陈削的死活,张纯才不理会。
张颌一番苦劝,张纯就是不听,还不住的好言劝慰张颌,甚至有心把张颌留在身边,为了让张纯早点攻城,张颌无奈,只好暂时留了下来,他希望张纯能够及时出兵救出陈削,可张纯,才没那么好心。
转过天来,张纯依旧没有攻城的打算,张举不解,忙询问其意,张纯托着须髯,满脸笃定的冷笑道“先让他们打个痛快吧,围困几日再说,到时候没有粮草接济,卢植大军必然军心溃散,到时候,一举攻城,卢植唾手可灭。”
张颌几番苦劝,张纯总是推三阻四,张颌恍然顿悟,这张纯压根就不想救出陈削,一气之下,张颌甩袖走了。
张纯将北平城困如铁桶,对他来说,卢植插翅难逃,他本以为陈削会跟刘备等人拼个鱼死网破,可陈削跟刘备,倒相处的出奇的融洽,刘备停止了搜捕义军的行动,陈削也没有对官兵继续偷袭,不过,相对来说,陈削这边,有吃有喝,惬意的很,刘备那边,可就不妙了。
守城,没有任何的守城器械,张纯一旦攻城,只能依仗城墙跟敌人白刃厮杀,第二,进城本来带的粮草就不多,又被困在城中,时间拖着久了,吃喝都成了问题。
“玄德,如今该当如何?先生还在陈削那里,不能置之不理,城外张纯又虎视眈眈,陈削也会随时向我们出手,总得想个妥善应对的法子,再被困下去,军心必然溃散。”
刘备眉头深锁,久久沉吟不语,如此窘境,刘备一时半刻也没有好的对策。
“报,启禀两位将军,外面有陈削使臣求见。”忽然,外面跑来一个哨兵,刘备公孙瓒全都一愣,公孙瓒咬牙喝问道“这陈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会是又在耍什么手段吧?”
“先看看再说。”刘备也不猜不到陈削的目的,忙摆手吩咐道“让他进来。”
功夫不大,使臣来了,可是公孙瓒却腾的一下,气呼呼的跳了起来,手指着来人,怒声咆哮道“关靖,你个狗贼,竟然背主求荣,投了陈削,来啊,给我推出去砍了。”
“我的妈呀…”关靖吓的吧唧一声,瘫倒在地上,好悬没昏过去,其实他也不想来,可是没办法,陈削身边无人可用,只好把他给派来了。
“伯圭,且慢,暂且息怒,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刘备犹豫了一下,忙摆手拦住了公孙瓒。
“哼,说,陈削派你来,究竟所为何事?”公孙瓒只好暂时把怒火压了下去,沉声喝问道。
关靖稍稍长出了口气,壮着胆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咳嗽了一声,想清清嗓子,公孙瓒炸雷般的嗓子又吼上了“快说,再磨蹭,我宰了你。”
关靖只好强自镇定说道“我家少帅说了,卢植可以还给你们…”
“什么?这是真的?”公孙瓒刘备全都瞪大了眼睛,关靖一咧嘴“两位将军,我话还没说完呢,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家少帅要刘将军一条手臂。”
第一百二十六章,刘备的抉择
“放肆…”
公孙瓒下意识的就吼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公孙瓒又沉默了,一条手臂换回老将军,坦白来说,一点也不亏,就算要自己的手臂,公孙瓒也不会皱下眉头,可是,陈削却指名道姓,要刘备的,难怪一听完关靖的话,公孙瓒会勃然大怒,他对刘备,一向视作兄弟,自然不希望刘备受到伤害。
刘备一直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心里,刘备却破口骂道“陈削,你他娘的为什么什么事都故意针对我?起初那三万多人,你故意羞辱于我,让我在阵前打自己耳光,这次,又要我一条手臂,陈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