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义,他知道,黄巾很快失败,他也知道,但,仅此而已。
前世,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身居深山丛林之中,也仅仅上过小学,看过几本旧的连耗子都懒得下嘴的小人书罢了。
“桥头堡怎么走?”很快,对面的数千余黄巾就来到了陈削的近前,一个拎着大刀的壮汉走过来问道。
“往北走三十里就到了,你们这是?”桥头堡,就是陈削刚刚离开的那座坞堡,陈削伸手指了指,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大贤良师麾下的黄巾军,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很快,这天下就是咱们自己的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杀官兵,抢恶霸,到时候,分田分粮,吃肉喝酒。”见陈削几人身形佝偻,衣衫破烂,壮汉笑着招手邀请道。
“这…”陈削有些犹豫,看他们乱哄哄的阵势,心里觉得甚是怪异,除了额头上都裹着黄巾,简直就是一窝乱粥,男女老少,妇女孩童,什么样的都有,上到鬓发花白的老翁,下到呆在娘怀里不会走路的娃娃,再怎么说,陈削也是个穿越人,他觉得,这黄巾实在太乱了,人员混杂,这哪像行军的样子,简直就跟菜市场一样。
桥头堡的官兵军纪不咋滴,但是,这些黄巾军比那些官军明显差了十倍不止。
“可我们是一起的?”狗蛋忍不住插了一句。
“哈哈…这算个球,我跟我老婆也是一起,咱们黄巾就这一点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拖家带口,也举手欢迎,凡是一起的,都不会拆散的。”
壮汉说的眉飞色舞,瞧那得意雀跃的模样,都快把黄巾给吹上天了。
陈削眉头不由得挤出了一丝黑线,这算什么队伍?哎,不过也好,随来随走,这倒不错,陈削记得桥头堡有家药铺,正好去弄点草药,何况对那里的官兵,陈削也甚是恶心,能连根除掉,也算是出心中一口恶气。
“好…”点了点头,陈削就带着狗蛋几人跟这些人走到了一起。
要说对黄巾军产生归属感,陈削并没有,他只是想跟着这伙人抢点东西弄点草药,顺便把那些畜生官兵给干掉,至于誓死效忠大贤良师,跟汉王朝死磕到底,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我叫武炎,以前当过兵,后来不干了,这不,家里揭不开锅,老娘又染了重病,幸亏大贤良师仙法高强,赐了符咒,喝了圣水,老娘身子才好转,现在到处都在起事,遍地都是黄巾义军,实话告诉你们,汉庭王朝不行了,大贤良师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跟着他老人家,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陈削眉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感觉上了贼船一样,这不是传销吗?刚进来就忽悠自己,难不成要给自己洗脑。
“呵呵…”敷衍的笑了笑,见狗蛋和虎妞听的挺认真,陈削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冲武炎嘿嘿一笑,故意跟他拉开了距离,别说虎妞和狗蛋,就连担架上的少年,都是陈削的‘私有物品’,谁要是给忽悠走,陈削绝对削他。
“来来来,都带上。”金彪从一个小头目手中领来了几条黄色头巾,没办法,既然暂时加入组织,只能入乡随俗,几人一人头上裹了一条,就连担架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也没例外。
陈削觉得好笑,这哪里有半点军队的样子,不过,唯一让陈削觉得欣慰的是,人还真多,而且一路走来,队伍不断壮大,路上的难民大都自觉的加入到里面,滚雪球一样。
桥头堡很快就到了,陈削又大吃了一惊,这些人什么计划都没有,直接一窝蜂的硬上,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挥舞着锄头棍棒,喊的嗷嗷直叫,奔着城门就冲了过去。
男女老幼,都是一样,桥头堡守军再松懈,至少也有起码的警惕性,见到难民纷纷涌来,率先敲锣高喊起来。
“敌袭,敌袭。”
不一会的功夫,守城的官兵越聚越多,一个个登上城楼,各就各位,有的搬滚木,有的拉弓弦,虽然多少有些慌乱,但是如何守城,他们心里熟溜的很。
滚木砸落,雕翎攒射,即便是惊慌失措的官军,占据城防之利,依旧带来很大的杀伤力,潮水一样拥挤在门前的黄巾,全都成了活靶子,没有丝毫的遮挡,不住的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弟兄们,冲啊,杀啊…”武炎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依旧嗷嗷叫着继续催促众人向前冲锋。
幸好仗着人数上的优势,黄巾军也算勇猛,愣是用伐来的大树撞开了城门,望着死尸堆得小山似的城门口,陈削摇头不住的叹气,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刚刚陈削在干什么,组队混经验罢了,指望他悍不畏死的冲锋,压根没戏。
不但陈削这么干,虎妞狗蛋连金彪在内,谁都没有玩命的冲。
不但他们几人这样,很多稀里糊涂加入的难民也是如此,冲在最前面的,大都是受太平道感化的教众。
可不要低估古代宗教信仰的威力,自张角创立太平道以来,教众遍布天下各洲,历经十数年的散播鼓动,太平教众不下数十万,据说,不少身怀巨资的商贾豪族纷纷变卖家财争相赶往冀州,希望能在大贤良师的面前受到点化,单单路上挤死踩死的,就不下万余人。
第十章,军纪混乱
这些黄巾军还仅仅是张角麾下三十六方以外的外围义军,可无论是气势,还是凶悍的架势,都让陈削大开眼界,撞开城门之后,一个个如狼似虎,挥舞着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刃嗷嗷直叫,毫不胆怯的杀向那些吓破了胆的官兵,一时间,锄头乱舞,棍棒狂扫,有的拎着粪叉,有的举着铁棒,有的抱着半截小树,有的舞着自家大门上卸下来的门栓,冲到官兵近前,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
“杀啊,冲啊,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武炎挥刀冲在最前面,大刀狂舞,怒吼连连,引着众多杂牌军痛打落水狗,杀的坞堡里面的官军狼嚎鬼叫,惨不忍睹,有的被锄头锄掉了脑袋,有的被铁棍砸断了肋骨,有的被皮鞭抽的皮开肉绽,有的愣是被渔夫用鱼叉叉的满身都是窟窿。
虽然这些义军毫无章法,也没有任何军纪可言,可是,被压迫的濒临绝境苦不堪言的他们,一旦将心中的怒火仇焰发泄出来,再加上对张角近乎盲目的信仰,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坞堡里面的官军,全都被黄巾义军的疯狂表现给吓傻了。
有的撒腿如飞,有的直接跪地乞降大喊饶命,黄巾军全都不予理会,他们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一窝蜂的冲进城中,烧杀抢掠,肆意发泄,全都杀红了眼,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坞堡,狼烟四起,烈火蹿腾,夹杂着官军的狼嚎鬼叫声以及那些女眷们绝望无助的哭喊声,就连陈削看到这一幕,也禁不住脊背生寒,浑身直冒冷汗。
官军未必都是坏的,女人也不应该受到如此羞辱,尤其是,之前那些刚刚被官军抢了去的女人们,也被这些黄巾军当成了战利品,肆意的凌辱,当众脱光了衣服,大刀金马的骑了上去。
陈削轻叹了一声,忙快步向药铺冲去,碰到一个被人干掉的官军弓箭手,陈削顿时大喜,忙弯腰将地上的牛角弓和箭壶捡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猎户,前生今生的双重经历,使得陈削的箭法,绝对上得了台面。
瞥见一个同伴被官军踹倒在地,眼瞅着那官军举起钢刀就要结果他的性命,陈削来不及犹豫,本能的弯弓搭箭瞄准了那官军,嗖…弓如满月,利箭应声脱险飞出,虽然好久没有开弓,但是,准头尚在,一箭正中那官军的胸口,噗嗤一声,官军痛叫一声怒瞪着双眼不甘心的倒了下去,陈削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快步冲进了药铺。
进去之后,好一通翻箱倒柜,因为陈削常年打猎,不但对山里的草药熟悉,因为经常跟猎物搏斗难免受伤,寻常的疗伤,他都能自行处理,虽然少年伤的很重,但都是外伤,这一点倒难不住陈削,很快搜集了一大包草药,刚要出门,武炎带人气冲冲的杀了过来,就连药铺也不放过,直接带人一把火给烧了。
陈削心中暗叹,“烧房子,有必要吗?何况这城里吃的穿的用的数之不尽,一把火烧了岂不可惜,好端端的房子,为什么非要毁掉?”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打了胜仗,那些骨干教众率先欢呼起来,甚至满是敬意的念叨了一番太平经文,一个个竭诚的脸上,满是对大贤良师的崇拜和敬意。
在他们看来,打了胜仗,并不是他们自己的功劳,而是大贤良师法力高强,乃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使者,是来代替狗皇帝让老百姓翻身做主人的——救世主!
“不许听,没事别跟他们瞎掺乎。”虎妞狗蛋还小,很容易凑到人群里聆听那些太平教众的祷告。
陈削一边给少年敷药,一边冲两人严厉的叮嘱道,这件事,陈削很重视,虽然是山里人,他并不迷信,要是张角法力真的厉害,干嘛不自己进洛阳把狗皇帝弄死,干嘛最后被官军逼的吐血嗝屁了呢?
“陈削,瞧瞧,看我拿什么来了。”
金彪乐呵呵的说着迈步走了过来,陈削扭头一看,吆喝,这小子不简单啊,居然跑去搜刮战利品去了,棍棒刀枪抱来一大堆,还有两套官军身上穿的札甲。
“我要这个。”狗蛋才八岁,力气还小,扑过去抢了一把小手斧,兴冲冲的挥舞了几下,然后别在了腰间。
虎妞捡了一条马鞭,看来对血淋淋的刀枪,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多少有些抵触。
金彪身强力壮,选了一根从铁匠铺弄来的铁棍,这条铁棍,通体乌黑,长四五尺,起码几十斤重,不过金彪抗在肩头,倒不觉得沉重,陈削自己身上有了弓箭,也有了弯刀,选来选去,拿了一把大点的钢刀,倒是给少年精心挑选了一把铁质的狼牙枪,因为,他知道少年喜欢用枪,之前手拿木柄的长枪都能杀死那么多鲜卑强盗,有把趁手的铁枪,相信应该会更加如虎添翼。
打了胜仗,有吃有喝,众人格外的欢喜,坞堡里的酒肉粮食,众人搜刮了不少,埋锅造饭,好好的打了一次牙祭。
当夜众人便住在了坞堡,只不过,是几乎烧成废墟的坞堡,随地铺了张草席,陈削冲金彪等人笑着抱怨道“瞧瞧,把房子都烧了,夜里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这伙人,脑子还真是病的不轻。”
这种话,陈削也只是对自己的同伴小声嘀咕,一旦被太平教众听到,说不定立马痛斥陈削一番。
“接下来怎么办?”靠在墙角边,摸着撑的鼓鼓的肚子,金彪笑着冲陈削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跟着他们有吃有喝,不用忍饥挨饿。”
陈削隐隐记得,黄巾军虽然最后败了,但是,一开始,风头绝对强劲,几乎席卷整个汉室江山,规模空前,声势甚是惊人。
虽然唐周告密,起义略显仓促,可是,不得不佩服张角的本事,十几年的准备筹谋,振臂一呼,万民响应,太平教的声威,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恐怖!
第十一章,灵帝是个大孝子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被官府压榨剥削视作鱼肉的小民,被看作毫无反抗能力柔弱如水的小民,一旦逼入绝境,必将汇成洪涛,掀起巨浪,水能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