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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兀突骨将军前脚刚走,陈削就领兵杀来了,一连猛攻了三日,总算是被我们守住了,陈削伤亡惨重,已经领兵撤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对了,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沙摩柯恍然大悟,听了孟节的话,吃了一惊,心说“好悬,要是再把潼关给丢了,该当如何向诸葛军师交代。”
不论是沙摩柯还是兀突骨,都是越想越后怕,贾诩这招调虎离山之计,实在太狠毒了,简直是环环相扣,到现在为止,两人依旧稀里糊涂,都不明白洛阳为什么这么快就成人家的了。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孟节一脸的愁容“虽然守住了潼关,可是,将军带走了不少人马,我们孤立无援,伤亡惨重,守城的器械,也损耗一空,我刚刚正在城中巡查。”
沙摩柯两人点了点头,两人虽然勇冠三军,打起仗来,都是一等一的虎狼之将,可是,论察言观色,论出谋划策,论随机应变,论动脑子的事情,他们却并不擅长。
两人不再怀疑,孟节急忙带人打开了城门,兀突骨忙带人进了潼关。
进城之后,兀突骨也没心思四处查看,大嘴一咧,叫嚷道“吩咐下去,马上准备酒菜,这一路劳乏,可把老子给累坏了,那群黄巾毛贼实在可恶。”
先是在洛阳打了个窝囊仗,又着急忙慌的从洛阳赶回潼关,人困马乏,不仅没休息好,众人的神经,也都一直紧绷着,现在可算是松了口气,自然要好好犒劳一番。
主将忙着吃喝,那些西川的兵将,也一个个东倒西歪,有气无力的丢掉兵刃随便找个墙角旮旯躺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有的兵卒刚一躺下,就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陈削扮作孟节的副将,在城中巡查了一遍,见西川兵并没有起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顿时放下心来。
兀突骨和沙摩柯等人简单的洗了把脸,就扯开嗓门催促了起来“怎么饭菜还没好,快点,想饿死老子,记住,老子喜欢吃生的。”
“好咧,马上就好,将军息怒。”
华生答应一声,急忙跑去张罗饭菜,陈削也带人悄悄的包围了兀突骨等人所在的房间,等了一会,饭菜依次端了上来,兀突骨伸手抓起一条猪腿,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猪腿上的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沙摩柯瞧的心惊胆战,急忙往后躲了躲,兀突骨一向喜欢吃生食,越是血腥,他越是吃的过瘾。
“倒酒,倒酒。”
沙摩柯一杯酒下肚,心情也格外的放松了下来,摆了摆手,身后有一个兵卒拎着酒壶走了过来,沙摩柯也没回头。
可是,下一刻,手拿酒壶的华生,双手高高举起酒壶,嘭的一下,狠狠的砸在了沙摩柯的脑门上,酒壶顿时变成了一地碎片,沙摩柯的脑袋上,当即鲜血直流,痛的沙摩柯嗷的一声,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陈削猛的从身后窜了出来。
苍啷啷…
倚天剑骤然出鞘,没有丝毫的停留,寒光一闪,陈削径直把宝剑刺进了沙摩柯后心。
沙摩柯哎呀一声,痛的吼叫了起来,兀突骨等人也都给惊动了,这些人没等起身,门外呼啦啦,突然冲进上百名刀斧手,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当中。
“是你?…”
难难的转过身来,沙摩柯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偷袭自己的不是旁人,正是义军主帅陈削。
“不错,正是我。”
陈削摘掉头盔,手腕用力一拧,沙摩柯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顿时翻倒在地上,见他身子还在动,陈削快速抽出宝剑,顺势在他脖颈间一抹,咕噜噜……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顿时滚到了一旁。
屋中一片混乱,屋外也是伏兵齐出,埋伏在各处的义军,纷纷杀出,庞德也带人第一时间关闭了城门。
那些仰躺在城墙边正在休息的西川兵,全都傻了,直到义军冲到跟前,这些人才慌乱不跌的爬起来迎敌,有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兵刃丢到哪里去了。
陈削的兵力,跟西川兵相差无几,人数上双方几乎持平,毕竟,陈削带了五万大军攻打潼关,光是死伤,就接近四万,而沙摩柯这边,从洛阳逃出来,也不过才一万多人。
嘭…
华真一刀劈砍在兀突骨的身上,兀突骨毫发无伤,就在华真一愣神的功夫,兀突骨抄起半头生猪狠狠的砸在了华真的身上,华真突遭重击,身子顿时倒飞了出去。
十几个义军齐齐的杀到兀突骨跟前,兀突骨直接伸手掀翻了桌案,抡起桌子咣当咣当…
劈头盖脸一顿猛砸,十几个义军被砸的头破血流东倒西歪,兀突骨想找寻自己的狼牙棒,却发现兵刃不知被人藏到了哪里去了。
气的他哇呀呀一阵暴叫,劈手一把夺过一把大刀,拦腰一记腰斩,一个义军顿时身体分为了两半。
即便陈削准备了不少伏兵,依旧休想困住兀突骨。
兀突骨身穿鳞甲,刀剑难伤,在屋中大发神威,上百名义军,愣是被他杀的纷纷毙命。
这些人的刀剑,对兀突骨一点作用都不起,就连陈削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难啃的骨头。
第七百一十五章,交州之行
“这就是交趾了,适逢乱世,到处都是战火纷飞,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安逸祥和的世外桃源。”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交趾,翻身下马,陆逊一手牵着马,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街上行人如织,穿梭不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平和和安详。
路边草木清脆,风景宜人,雄浑巍峨的城郭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到处都是那么的平淡祥和,让人如沐春风,心情格外的舒畅。
在这里,不用为生机发愁,不用为战祸提心吊胆,行人如潮,商贾不绝,景色秀丽,民风淳朴。
就连陆逊,都觉得一切恍如梦境中一般,一旁的太史慈,也瞪大了双眼,瞅的津津有味。
“伯言,前面就是苍梧郡了,我们不带一兵一卒,就这么进城吗?”
太史慈忽然放慢了脚步,扭头看向陆逊。
陆逊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副淡定的自信“带兵?子义,现在可不是以往,如今江东什么境况,你我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偌大的交州,就算士燮(xie)再是无能之辈,兵卒少说也有数万,就凭我们带来的那点兵卒,不过才几十人,看家护院还行,想打交州?子义也太能说笑了,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前面不远处,就是苍梧郡的城门,陆逊忽然停住了脚步,脑海中不仅想起了周瑜临别时的叮嘱。
轻轻叹了口气“子义,想不到,公瑾竟有此等雄心壮志,交州,早就在他脑海中了,只不过,主公却不听忠言,非要执意跟西川亲近,若公瑾尚在,我江东,何至于落得这般景象,这一次,只能一切从长计议,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夺取交州,重振江东,一切都还有希望,公瑾这条起死回生之计,真是令人敬服,公瑾到死,都在为我江东筹谋,你我二人,切莫辜负了公瑾这番良苦用心。”
太史慈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变得非常坚定,周瑜最后把命都献给了江东,自己又岂能辜负都督的重托,无论如何,他都要跟着陆逊拿下交州。
陆逊和太史慈两人,一文一武,没有带一兵一卒,却心甘情愿跋山涉水来到交州,这一切,都是周瑜临死前的重托。
陆逊愤然辞官,太史慈故意假死,都是瞒天过海之计,现在,江东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两个人。
可是,他们所做的,注定有朝一日,要让整个天下都感到震惊。
被逼到悬崖峭壁上的江东,谁能想到,日后竟然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交州,远离中原,不仅交通闭塞,民风也淳朴,不知多少人,都自愿的扶老携幼来到这里躲避战祸。
可是,陆逊和太史慈,却是‘来者不善’,说句不好听的话,两人,也算是‘包藏祸心’。
“报…”
一个报信的兵卒,急匆匆的跑进了太守府,已经上了八旬的交趾太守士燮,顿时被惊动了。
听说江东陆逊和太史慈前来苍梧避祸,士燮稍稍吃了一惊,虽然交州消息闭塞,可是,陆逊和太史慈的威名,士燮也算略有耳闻。
沉吟了片刻,士燮忙问道“他二人身边带了多少人?”
“没有一兵一卒,那陆逊倒是把家小都带来的,随行的不过几十名家奴。”
扶了扶颌下的银髯,士燮松了口气,忙摆手吩咐道“让他二人来我书房。”
功夫不大,陆逊和太史慈就被引进了士燮的书房。
陆逊彬彬有礼,举止亲和,刚一见面,忙躬身行礼,太史慈也学着样子拱了拱手。
“你二人因何来我交趾?”
士燮虽说上了年纪,却面庞红润,目光矍铄,颇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陆逊脸色顿时变得黯然悲愤起来“太守大人或许已经知晓,眼下江东已是风雨飘摇,受战火所累,形势万分凶险,不仅田地荒芜,百姓流离,昔日繁华的景象,早已一去不复返,连年战祸,江东已是千疮百孔,我等为江东,不敢说鞠躬尽瘁,也算是尽心尽力,可是,实在令人痛心,那周瑜,对江东无疑是擎天玉柱一般的栋梁,一生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可是,最后却被孙权活活的给逼死了,鲁肃先生,也悲痛过度,病死在塌上,我百般劝阻,孙权非但不听劝,反而要杀我,哎…我陆家,本来就跟江东有仇,江东这个是非之地,伯言实在待不下去了,所以特来投奔太守大人,还望收留。”
“哦…原来如此。”
士燮点了点头,他知道,陆逊不会骗他,这种事,只需派人稍稍一打探,自会一清二楚。
何况江东眼下的处境,士燮多少也知道一些,陆逊对江东心灰意冷,也在情理之中,何况,陆家跟孙家,本来就有仇怨,陆逊愤然辞官隐退,来交州避祸,士燮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
何况,他们没有带一兵一卒,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么你呢?”
扭头看向太史慈,士燮禁不住两眼一亮,心中暗赞“好威武的一员大将。”
太史慈冲士燮一抱拳“我是从荆州逃出来的,孙权为了亲近西川,要把我的首级也一并献给刘循,我太史慈为江东,这些年,立下战功无数,可是,他们到头来竟然这么对我,哼,真是令人心寒。没办法,我只好半路装死趁机逃了出去,不然的话,现在,我的人头早就被高挂在西川的城楼之上。”
“哦…”
士燮点了点头,看了看陆逊,又瞅了瞅太史慈,对两人的遭遇,颇为同情,可是,他毕竟是交趾太守,两人才能不凡,一文一武,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士燮不得不堤防。
“不知你二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只求太守大人收留,我二人只想找个落脚栖身的所在,能有个避风避雨的地方,便已知足。”陆逊的回答,让士燮暗吃了一惊。
士燮连忙询问,陆逊一阵长叹,说已厌倦了朝堂之事,只想找个清幽的所在,哪怕种几亩薄田,也心甘。
太史慈也是如此,两人的表现,让士燮暗道可惜,心里却又偷偷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