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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志高昂,战意如狼似虎,连番两日猛攻,光是城外的平地上,已是血流成河,死尸堆积如山,就连巍峨挺拔的潼关城墙,上面的鲜血,也是一层又一层,映着烈日,闪烁着刺眼的血色,经过两日血战,双方兵将,伤亡都很惨烈,可是,潼关,依旧还死死的扼守在义军的脚下。
西川兵也伤亡近一万五千人,马超黄忠这些人,身上的盔甲,也全都染成了血色,马超愤愤不爽的将枪杆戳在地上,眺望了一眼潼关,马超禁不住咬牙哼了声,义军男儿的血性,虽然已经领教过许多次,可是每一次交战,都让马超的心中一阵震颤。
且不论义军的战力如何,光是那副死战到底的决心和斗志,就让人感到震惊。
死战到底,这几乎成了义军不变的传承,马超根本想不明白,这些泥腿子,怎么就这么不怕死,一个两个不怕死倒也情有可原,可是,都他娘的跟疯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陈削的兵,都是自愿投军入伍的,没有一个是强制招募来的,自从大贤良师张角振臂一挥,点燃了义军起义的怒火,陈削的兵,历经无数次血战,悍不畏死的斗志,已经传遍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再加上,太平道的宣扬,还有陈削给死去将士们立下的英雄碑,那些战死的兵将,他们的事迹,不断的在军中流传,也不断的鼓舞着后来加入的这些新兵,就连陈削设立的军校,也在不断的给孩子们灌输这种不怕死的信念。
新兵成为老兵,老兵战死沙场,所有的诸侯下面的兵将都是如此。
可是,义军死战无畏的精神,却在无数次的磨炼当中,已经渐渐的在所有人心中,都扎下了根,那些战死的老兵,就是他们的榜样,时时刻刻,都在激励大家,加上太平道的宣扬,可以说,贪生怕死,在陈削这里,现象实在少的可怜。
当初对太平道的评价,陈削只说了两个字,骗人!
都是骗人的,利用迷信,利用宗教,迷惑百姓,让百姓成为张角反抗汉庭的工具,张角能聚众百万,靠的就是太平道的蛊惑,可是,陈削却心甘情愿的接过太平道的传承。
即便是迷信,即便是骗人,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能成就霸业,迷信,也没什么不对,古往今来,利用教义和迷信迷惑百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又不是陈削一人的专利。
第六百六十二章,沮授战死
清风见到宋健,宋健看过沮授的书信,突然扬天大笑“真是可笑,他诸葛亮刚刚从我眼皮子底下领兵去了洛阳,现在,沮授居然说诸葛亮要夺我的凉州,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健的态度,让清风大为恼怒,可常年跟随在沮授的身边,他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自己越不能恼怒,否则,耽误了先生的托付,辜负了血战潼关的两万名将士,自己百死难赎。
“将军不信?我家先生早有所料,敢问将军,可还记得南蛮孟获?”
清风整理了一下思路,稳住心神,镇定的望向宋健,开口说道。
“孟获?”
宋健身子微微一颤,原本不屑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些许。
“当初,诸葛亮故意出兵武陵,孟获企图从后夹击,却不料,诸葛亮早有准备,孟获不幸中计,一连几次,都被诸葛亮所擒,虽然七擒七纵传为美谈,可是,诸葛亮的真正用意,将军英明,我想不必我过多解释。”
清风字字铿锵,侃侃而谈,声音清脆,神情坦荡,虽然仅仅是一个沮授的书童,久在沮授身边熏陶,清风倒一点也不比那些成名的谋士气度逊色。
宋健眉头一皱,低头沉吟了一会,诸葛亮扫平南中,七擒孟获,宋健自然知道,孟获之所以败在诸葛亮的手里,被其迷惑,也是其中的关键。
现在的局势,难道诸葛亮如此折腾,大费周章,也是要故意迷惑自己吗?宋健对此半信半疑,显然不太相信。
“诸葛亮出斜谷,若是直捣黄龙,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现在早已兵临我天水城下,清风,你家先生实在是多虑了,那诸葛亮舍近求远,非要先取潼关和洛阳,如此折腾,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又是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迷惑于我,如此故弄玄虚,你家先生也太小看诸葛亮了,那可是与凤雏齐鸣的卧龙,我相信,他此番,绝没有对凉州出兵的打算,你家先生之所以让你来见我,怕是自知潼关即将不保,要拖我下水吧,这滩浑水,我可不趟。”
摆了摆手,宋健哼了一声“送客!”
清风一甩袍袖,径直迈步走向宋健,可把宋健吓了一跳,宋健刚要发怒,清风却突然笑了“将军,现在潼关正在血战之中,就算诸葛亮对凉州用兵,你觉得,这与我们义军何干?我家先生还有几万名兵将,为何要执意留在潼关。”
清风嘴里说几万兵将,显然是故意的。
“这…”
宋健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反驳,想了一下,宋健道“哼,兴许是你家军师来不及撤兵,被诸葛亮给堵在了潼关,他想走,走不了,这才让我发兵求援。”
宋健的说辞,下面的兵将也都纷纷点头,对于沮授派来的特使,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沮授要向凉州搬救兵。
义军跟西川兵打仗,西川上下,都跟宋健一样,不愿掺和,沮授的死活,他们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人缩在凉州,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谁也不愿冒然去跟别人交战。
“哼,真是可笑,将军的探报,难道没有告诉将军吗,之前我家先生明明让出了潼关,可是,为了将军,为了凉州,我家先生并没有去虎牢关增援,将军要明白,我冀州的门户,是虎牢关,并不是潼关,潼关失守,对我义军没有任何的影响,而对凉州,则不然,若将军不防备,后果必然不堪想象,其二,诸葛亮为何先出兵夺取潼关和洛阳?一来,是迷惑曹贼,二来不管凉州也好,关中也罢,诸葛亮都势在必得,只不过,顺序,稍微颠倒了一下,不如此,又怎能让将军放松戒备呢,将军现在的想法,不正是诸葛亮希望看到的吗。”
见宋健沉默不语,依旧没有表态,清风又道“我家先生,有太多的机会撤离潼关,柯比能阵亡,此其一,洛阳失守,此其二,诸葛亮拿下洛阳,故意大张旗鼓进兵潼关却进兵缓慢,此其三。这些年,我们义军跟将军,一直相安无事,我家少帅,虽然一直屯兵潼关,只为自保,并未对凉州,有过任何侵占的念头,若是将军大意,被西川得逞,不仅将军饮恨,我家少帅,失一盟友之际,身边也再次养肥了一头猛虎,言尽于此,潼关眼下危在旦夕,清风不才,虽手无缚鸡之力,愿与潼关将士共存亡,哪怕是以颈血,血溅敌兵,亦是清风之幸,告辞!”
宋健昏庸无能,清风费劲了口舌,却始终没能说服宋健,宋健甚至连派使臣去潼关的想法都没有。
清风心中万分自责,却依旧没有失了气节,转身迈步走出大殿,清风翻身上马,举起马鞭,狠狠的在马背上抽了一鞭,马儿四蹄如飞,直奔潼关飞驰而去,可是清风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两日后,清风回到潼关,见到沮授,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同样,更多的是愧疚。
清风扑通一声,跪倒在沮授的面前,当即泣不成声,沮授只看了清风一眼,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先生,先生……清风对不住先生,对不住城中的两万名将士。”
清风说着,以头戳地,一下又一下,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混杂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下来,他实在没脸来见沮授,可是,又不得不回来,哪怕是见上沮授一眼,清风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两万名兵将,呵呵,现在只剩下三千人了,宋健,好样的,我沮授一生,阅人无数,这一次,我赌对了天,猜对了地,一切尽在掌握,却终究,没有看透人心,起来吧,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随我登城!…守城!”
沮授很坦然,扶起清风,沮授伸手擦净清风脸上的泪水,用力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随即,苍啷啷…沮授,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先生…嗯,我陪你一起守城!”
咬了咬牙,清风强自将泪水憋在眼眶中,也拽出了腰间的佩剑。
又过了一日,潼关失守,沮授连同身边的兵将,无一例外,全部战死!
第六百六十三章,只派一人增兵
占据潼关之后,进城之后,诸葛亮的脸色,并不好,眉头深锁,脸色略显阴沉。
过了一会,马谡迈步走了过来,马谡道“军师,我军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四万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千人,加上之前的损失,我西川兵的伤亡,折损近五万五千人!”
诸葛亮一直沉默不语,即便不用马谡禀报,他也已经知道了。
毕竟,攻城战的惨烈,将士们的伤亡,他都亲眼目睹,诸葛亮一直没有开口,马谡木雕石像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就连别的兵将过来请示,也被马谡一一给摆手拦下了。
“沮授,亮不如也!”
过了一会,诸葛亮轻叹了一声,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
马谡摇了摇头,这句话,他自然是不会信的,当然,他也知道,诸葛亮这是敬重沮授才会这么说。
跟沮授的交手,诸葛亮不管大意也好,经验欠缺也罢,并没有占到便宜,之所以拿下潼关,可说是用将士们的鲜血堆出来的。
“军师,那么,接下来…”
马谡话刚说了一半,诸葛亮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从容和镇定“等!”
“要不马上将洛阳的兵力调过来。”
马谡提醒道,诸葛亮却摆了摆手“不必了,这样挺好,正好,也让宋健摸不透我的底细,传我命令,让孟获领兵随后支援,切记,暂时让他屯兵斜谷,不用进驻潼关。”
得知潼关失守,宋健忙问报信的斥候“诸葛亮可有异动?”
报信的摇了摇头“诸葛亮此战伤亡惨重,既没有出兵凉州的迹象,也没有增兵的举动,主公尽可宽心。”
“哈哈哈…我就说吗,沮授之前不过是故意蒙骗于我,他诸葛亮,又怎么会出兵打我的凉州呢,现在,西川兵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短日之内,难有作为,我不出兵打他就不错了,谅他也不敢染指我的凉州。”
宋健这边得到消息,陈削那边不久也接到了噩耗。
得知沮授等人全部阵亡,陈削整个人如遭雷击,大吃了一惊,倒是贾诩,询问了报信的兵卒得知经过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声“沮授,我若是你,绝不死守潼关。”
虽然沮授做的很对,但是,却太过冒险,这不是贾诩的作风,他并不赞成。
但是,除了贾诩之外,徐庶等人,皆是久久沉默不语,每个人都对沮授,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元直,那沮授为何不撤离潼关?”
过了好长时间,陈削才回过神来,整个人明显憔悴了不少,连声音都嘶哑了许多。
徐庶摇了摇头“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贾诩看了徐庶一眼,迈步离开了帅帐,他知道,现在的气氛,自己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这些人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知音难觅,索性出去透透气,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