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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阵,可是,身后马蹄声电闪之间就逼近到了他的跟前,随着一声锐啸的破空声,死神彻底的将胡轸所笼罩住。
“去死吧…”随着张颌一声暴喝,策马一探身,凤鸣枪带着夺命的锐啸狠狠的扎进了胡轸的后心。
下一刻,胡轸不甘心的发现,自己胸前,已经多了一个沾满鲜血的枪头,没等发出任何惨叫,张颌用力一挑,胡轸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轻了许多,很快,神志也渐渐模糊了,身上仅有的一丝生机,也被凤鸣枪无情的给带走了。
张颌不屑的将胡轸的死尸挑飞到半空,空中鲜血无情洒落,惊人的一幕,刺痛了对义军原本不屑的凉州兵,也更加振奋了原本就气势高涨的义军将士们,狗蛋等人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呐喊声,如决堤的洪流,奔腾的潮水一般,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
刚刚回城的华雄,来到城墙上没等喘口气,顿时吃了一惊,胡轸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惨死在阵前,没想到,陈削的阵中竟有如此骁勇之将。
“张颌,给俺留一个,你且为俺观敌撩阵。”张颌刚要继续跟赵岑讨战,身后瓮声瓮气传来一声巨吼,何曼倒拖着钢叉大踏步的冲了上来,嘴里还塞着半根鸡腿,惹得张颌一阵苦笑,两军打仗,这是什么时候,居然还在吃?别的队伍里绝对没有像他这么异类的兵将。
可相处这么久,所有人都知道,何曼天生神力,不但气力大,饭量也惊人,而且越是打仗的时候,他越能吃,可吃归吃,杀敌宰人,何曼绝不含糊,而且越吃越能打,张颌点了点头,策马跟何曼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打趣道“你啊,干脆别叫截天夜叉了,叫截天吃货得了。”
一口将鸡腿吞进肚子里,拍了拍肚子,何曼拖着钢叉来到阵前,扫了对面的西凉兵将一眼,目光顿时锁定住了赵岑,冲他点了点头,憨憨一笑,“你,对,就是你,过来,陪俺玩玩。”
若是张颌继续挑战,赵岑打死也不敢上前应战,他的本事跟胡轸可谓半斤半两,想不到张颌走了,换了一个傻大个,怎么看怎么像缺根筋似的,何况对方虽然人高马大,却没有坐骑,赵岑三角眼飞快的转了两圈,一合计,觉得自己不至于落败,打不过也能骑马快速撤回来,赵岑打定主意,催马来到阵前,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喝一声,“我乃…”
赵岑话还没等说完,何曼突然几步冲到近前,双手轮圆了臂膀劈头盖脸照着胡轸的脑门就砸了下来,嘴里还嘟囔道“你嗦什么,都快晌午了,弄死你,俺好回去吃饭。”
这什么人啊?根本不按套路来,赵岑吓的惊叫一声,忙引马急退,轰的一声,一股劲风在眼前呼啸而落,钢叉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震响,赵岑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何曼快速变招,钢叉刚一落地,马上借力在地上一撑,紧跟着身子顺势前跳,一个鱼跃窜到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记横扫千钧,钢叉狂舞,势如奔雷,直奔何曼侧身砸来,赵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砸在身上,还有好吗?忙侧身躲闪,钢叉眼瞅着从胸前惊险的扫了过去,赵岑浑身上下一阵冰凉,额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当即流了出来。
何曼看起来笨笨傻傻的,可是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笨,甚是凶猛,一招走空,何曼也冲到了胡轸的马前,身子猛的一哈腰,将钢叉往地上一丢,伸出两个铁钳子似的大手,抓住赵岑胯下战马的两条前腿,如托塔巨汉一样,身子猛的站了起来,怒吼一声,“起。”直接将赵岑连人带马给掀翻在地上。
“我的妈呀,好惊人的臂力。”陈削身旁的关靖,也跟着惊出了一身冷汗,都看傻了。
“告诉造饭的兵卒,杀鸡宰羊,待会让何曼吃个痛快。”陈削欣慰的点了点头,忙冲身旁的兵卒吩咐道。
“诺。”对于何曼,最好的犒赏,就是让他吃个痛快。对别人可以讲道理说些鼓舞人心的话,对何曼,这些没用,压根他就是个十足的吃货。
赵岑被掀下马,没等西凉兵上前救援,何曼冲到近前一个饿虎扑食骑坐在赵岑的身上,吓人的拳头,嘎崩崩一阵爆响,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突,血脉怒涨,何曼瓷牙咧嘴,毫不留情,拳头如狂风暴雨一般狠狠砸落。
砸的赵岑哭爹喊娘,鬼哭狼嚎,胸前的肋骨,都不知道被砸断多少根,二十几个西凉兵壮着胆子冲了过来,何曼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来不及回身拿兵刃,直接抄起赵岑的双腿轮圆了跟西凉兵战在了一处,噼里啪啦,凄里咔嚓,即便拿人当兵刃,何曼照样虎虎生风,悍勇难敌,倒提着手中的赵岑,被他抽来砸去,没一会功夫,就被折腾的没了人样,甚至还被西凉兵在身上很‘不小心’的扎了几个窟窿。
西凉兵冲了上去,陈削一摆手,义军将士们也不含糊,没等华雄继续出城迎战,城门外顿时乱成一团,两拨人全都厮杀在一起,徐晃管亥早就憋了一口气,冲上来,下手毫不留情,西凉虽然装备精良,可是刚刚死了两员大将,士气正低落,又被义军一窝蜂的冲上来给打懵了,没等组织起阵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李肃见势不妙,赶忙率军撤退,可是一番乱斗下来,华雄带出城的几千人仅仅逃回来寥寥几百人,尤其陈削的兵,打仗一点也不讲究,身上都带着‘家伙’,怪异新奇的兵种,加上乱七八糟的打法,西凉兵根本不适应。
华雄气的顿足捶胸,一战死了两员武将,只好闭门收兵,暂时不跟陈削继续缠斗,虽然生的粗狂,可华雄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夫。
这个时候士气低落,张颌何曼也不是等闲之辈,军心不稳,暂时绝不宜继续应战。
第一百八十二章,停止上课
………………
太行山深处,黄巾营帐。
孩子们都没有来上课,李春拎着戒尺,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围着营寨,转了几圈,终于在一处空地处发现了孩子们的身影。
所有的孩子,额头上都缠上了崭新的黄巾,虽然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可全都齐刷刷的站在地上,胸膛一个个都挺的笔直,他们的娘亲也都站在一旁,赵铁柱李德彪两人脸色沉重,久久无语,气氛肃杀沉闷,压抑的让人都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赵铁柱才开口道“你们是我们黄巾的希望,虽然都才十几岁,可我告诉你们,你们身上流的是我们黄巾的血,你们是黄巾的种,你们的爹爹,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战死在了沙场上,没有一个孬种,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折了,有的被敌人割开了肚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哪怕用牙咬,用头撞,全都跟敌人拼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死了,可我们黄巾却依旧没有被打垮。少帅如今正带着你们其他的叔叔伯伯在汜水关前跟西凉兵拼死激战,我告诉你们,这些人能回来的没有几个,但是,无论到什么时候,身为黄巾军的孩子,你们都该替你们的父辈感到自豪感到骄傲,等少帅回来之后,就该轮到你们了,怕死的有没有?现在就可以站出来,给你们死去的爹爹坟前磕上三个响头马上滚蛋,我们黄巾,这里不论大人还是孩子,没有一个孬种,不想让你们的娘亲也死在敌人的刀下,就给我拿起兵刃,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停止上课,都给老子操练杀敌的本事。”
“嗷嗷嗷…”一帮泥腿子的娃子,全都攥紧了拳头,嗷嗷直叫。
陈削从冀州带走的兵将,全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老弱妇孺相依为命,陈削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根,大的死了,小的顶上,男的死了,女的也得拿起武器,赵铁柱李德彪虽然没能跟着上前线,可谁都明白,这一趟,等少帅回来,肯定伤亡极大,是该让孩子们参军上战场的时候了。
这些孩子,从认字第一天开始,就学会了背诵太平经,久经熏陶,耳濡目染的全都是他们父辈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故事,他们的成长,虽然残忍,可却不会像那些富家的孩子一样经不起风雨,这些孩子,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他们父辈无畏无惧的血液。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见孩子们热血沸腾,气势高涨,没有一个吓的认怂哭鼻子的,赵铁柱猛的举起右手,振臂高呼起来。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
孩子们也跟着齐声呐喊,声音久久在山谷中激荡,震颤人心,也让李春为之侧目,得知自己的孩子马上要上阵杀敌,纵然那些女人们有百般不舍,可适逢乱世,陈削替他们遮风挡雨,虽然躲在深山丛林,可他们吃的穿的,却比之前逃难的时候强出百倍,没有陈削,也许大多数人早就死了。
大道理她们不懂,但是,即便把泪水都咽进肚子里,这些人也不会拦着儿子投军杀敌,何况这些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跟他们的爹爹一样,战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李春没有任何的不满,回营之后,还自斟自饮的喝起了小酒,陈削做的事情,让他这个昔日的县尉刮目相看,每次下山,见到的都是让李春感动的一幕幕,冀州的百姓,全都发自内心的敬重陈削,还有不少人真心替义军将士们祈福,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自己可以挺直胸膛自豪的告诉这些百姓,自己是黄巾,自己的队伍,比诸侯们还要出色,是第一个敢抗击乌桓的队伍,是第一个敢跟董卓厮杀的队伍!
………………
荣阳。
汴水河畔,冷风刺骨,碧波激荡,数千曹兵龟缩在一起,愣是被逼到了绝境,曹操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壮志未酬,他不想死在这里。
满怀雄心誓师伐贼,想不到生平第一战,却被徐荣打的如此狼狈,沉闷的牛角号再次在耳旁响起,紧跟着,脚下的地面都跟着在剧烈的颤抖,昏暗的视线中,乌压压的西凉兵潮水一般再次涌了上来,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震颤人心的马蹄声,让每一个曹兵将士,都跟着在颤抖,不愧是董卓的西凉兵,不愧是上将徐荣,曹操败的心服口服,即便被逼到绝境,他的心志,也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缓缓举起手中的倚天宝剑,曹操振臂高呼,“三军儿郎,我们已经毫无退路,退一步是死,进一步是生,不怕死的随我杀啊。”
话音未落,身材矮小的曹操已经纵马冲了出去,曹洪夏侯等人也跟着怒吼着咆哮着冲了上去,于禁卫兹等人也不甘示弱,纵然身陷绝境,曹操依然不会选择屈服。
可是没等冲到近前,凉州兵的队伍,突然左右分开,冲出三千手拿弓弩的弓箭手,跨马提刀的徐荣,静静的望着负隅反抗的曹兵,脸上古今不波,没有丝毫的波动,等对方离近了,徐荣猛的举起手中的雁翎刀,夜空下,刀芒如闪电般骤然劈落。
“嗖嗖嗖…”利箭如蝗虫肆虐般,飞上夜空,遮天蔽日全都无情的射向逼近的曹兵,箭簇乱飞,雕翎疾射,密不透风的一波箭雨过后,曹兵顿时惨叫声一片,不少人倒在了地上永远都不可能再爬起来。
箭如雨下,连绵不绝,徐荣训练出来的兵,军纪严明,阵势整肃,每一个兵将,都不会有丝毫的懈怠,箭雨过后,两侧的骑兵早已枕戈以待,步兵也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全都做好了给曹兵致命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