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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玉皱了皱眉,对于她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曾听进去,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扫视着周围的树林。
那个女人明明说,他只负责救兴悦,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给她去处理,可现在她人呢?女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就好像当年……
兴悦听不见擅玉的回答,不死心的又问:“我还听闻别人说,你是被狼养大的,是吗?你究竟是怎么被狼养大的?你的父母呢?”
擅玉:“……”直接忽视掉了她的存在。
兴悦从小到大,哪里尝试过被人忽视的滋味?一时的气不过,竟伸手拉住了擅玉的手臂:“喂!我问你话呢!难道你们祈天除了默哥哥之外,就再没一个正常人了么?”
擅玉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下意识的想要拂开。
兴悦看出了他的想法,再次握紧了几分他的手臂,并挑衅的看着他:“你敢!”
擅玉想了想,放弃了推开她的冲动,转眼继续朝着附近的树林里看去。
兴悦公主一向刁蛮任性,若是因为他当真推了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倒是不怕她的秋后算账,但他怕会给自己的主子带来许多的麻烦。
兴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推开自己,得意的笑了,嘴巴更是不得闲了起来。
“擅玉,明儿你陪我出去玩吧?”
“没空。”
“擅玉,你多大了?在祈天可有娶妻?”
“不曾。”
“你这人,只会回答两个字么?”
“恩。”
“哎?你这次说的是一个字唉!好稀奇!擅玉你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
花月满拉着刘默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并不怎么浪漫的景致。
兴悦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不停地拉着擅玉叽叽喳喳,而擅玉则是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直不楞腾的杵在原地。
花月满见此,头疼的抚额,瞄了瞄身边的刘默:“你到底是怎么和这个木头疙瘩相处的?都不觉得枯燥吗?”
她教了擅玉一个下午如何和女人相处,可这厮好像有女人惧怕症似的,拉断了两名宫女的手臂,又冷脸吓哭了三名宫女。
在经历了她一系列的软硬兼施,死缠烂打之后,擅玉倒是能克制住不动手摧残那些靠近他的宫女了,但他却仍旧不懂得如何与女人沟通。
刘默朝着不远处的兴悦和擅玉扫了一眼,理所应当的开了口:“作为影卫,他只要知道如何杀人就够了。”
禽兽!花月满腹诽的叹气,跟了一个如此变态的主人,擅玉能正常就稀奇了。
刘默垂眸望着她,眸光瞬间暗了下来:“你在骂我什么?”
花月满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太子爷您风流倜傥,魅力无边,您就是说那鸡蛋是树上长的,我又哪里敢说是母鸡下的呢?”
刘默抱胸看着她那一副小人奉承的模样,明明知道她在和自己装腔作势,却懒得追究,余光见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宣纸,微微蹙眉。
花月满这么长时间和刘默的相处,已经练就了一身无敌的厚脸皮神功,面对他注视的目光,毫不羞涩的又伸手掏进了自己的衣服,在小腹的地方摸摸搜搜的了一阵,又拽出了一根毛笔。
刘默见此,也是难免觉得神奇:“你随身带着毛笔和宣纸做什么?”
原来刚刚他碰触到她下腹的那一块生硬,竟然是这根毛笔的笔杆。
花月满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一边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边无可奈何的叹气:“如果学生不争气的话,那就只有老师亲力亲为了。”
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兴悦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擅玉,我们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你带着我去附近溜达溜达可好?”
擅玉仍旧不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对面树丛里的响动。
花月满不知道在宣纸上写了什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猛地高高举过了头顶。
月色下,白纸黑字异常清晰,可明明已经看清楚这几个字写的是什么的擅玉,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花月满记得跳脚,转眼朝着刘默询问了去:“擅玉不识字?”
刘默慵懒的目光扫了扫那宣纸上的字,似笑非笑:“就算识字也读不出来。”
恩?花月满眨了眨眼,猛地又趴在地上飞快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待她站起身的时候,再次将那宣纸举过了头顶,并用毛笔敲了敲宣纸的正下方。
原来,她在那原本的几个字下面,加了一句不长不短的标注。
注:如果你不说,我以后让兴悦公主天天跟着你!
擅玉见了,登时头大了一圈,回身看了看仍旧坐在石壁上的兴悦,咬了咬牙:“兴悦公主,我们……做个……朋……友吧。”
擅玉说的跟便秘似地,但传到兴悦的耳朵里却尤为的动听,她欣喜点头,可一双眸子却染上了淡淡的失望。
“难道,难道我们只能永远做朋友吗?”
擅玉浑身一僵,转头朝着花月满的方向看了去。
花月满听得咂舌,这兴悦公主也忒开放了一些吧?才刚见面而已,难道已经计划着私定终身了?
瞧着擅玉投来的目光,她再次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然后高高的举起。
擅玉见了,身子更僵,索性连头都不回了,机械的照本宣读:“兴悦公主,我们来日方长。”
兴悦公主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猛地一个起身,搂住了他的腰身,甜蜜的表情简直无以言表。
“我终于找到比默哥哥还要强大的男人了!”
擅玉眉头拧成了个嘎嗒,条件反射性的握住了兴悦的手,正想要推开,却见不远处的花月满,用双臂摆出了个大大的叉。
他愣了愣,忍着满心的厌恶,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戳在原地。
我了个娘啊!这擅玉公主怎么跟饿狼看见肉一样?要不要这么狂野?至于如此的豪迈吗?
不行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擅玉就要**了!
花月满挠了挠头,赶紧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举给了擅玉。
擅玉见此,便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气,一个转身打横将兴悦抱起。
“兴悦公主,天色不早,我先送你回去。”说着,脚尖一个点地,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呼……”大功告成,花月满仰天喘了口气,虚脱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刘默瞄了瞄擅玉消失的方向,倒是兴趣不减:“你如此的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兴悦喜欢上擅玉?”
花月满摇了摇头:“是崇拜。”
刘默挑眉静默了半晌,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去。
花月满见他转身就走,忽然有一种想要挠墙的冲动,刚刚事态紧急,她拉着刘默一路狂奔,倒是不觉得累,可眼下她已精疲力尽,一想到还要走回营地,不免双腿发软。
一阵凉风吹来,夹杂着一个声音卷进了她的耳朵:“花月满,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漂亮。”
他的声音淡淡,语气轻轻,可她却听得异常清楚。
这厮竟然夸奖她了?花月满一个激动,竟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瞄着刘默欣长的背影,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
“太子爷,您刚刚是在夸我?”良里个西撇,先让她激动一会,得到这阴人的肯定简直比登天还难。
“原来夸赞也是可以如此提神的。”刘默施施然的侧过了面颊,完全无视她满眼的激动:“好好的跟着,这林子太大,若是你丢了,派人找你可是个麻烦活。”
说着,继续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所以……
他夸赞她,并不是为了真正的赞赏,而是怕她跟不上他的步伐走丢了?!
花月满想着他那无耻的笑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九十章 回个宫跟要命似的
一大清早,兴悦公主便扯着嗓门在营地里闹开了,拉着祈天的士兵挨个询问擅于的下落。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擅于去了哪里,你们都是废物么?!”
巡逻的士兵被骂的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纷纷纳闷,堂堂的兴悦公主找太子爷身边的影卫做什么?
花月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趿拉着鞋子摸索到了窗边,瞧着营地里兴悦的怒火冲天,自得其乐的笑了。
“事实证明,这一次我赢得非常漂亮。”
兴悦既然能够主动打听擅玉的下落,就说明这姑娘已经春心萌动了。
“如此蒙骗一颗少女的心,足以证明你也很猥琐。”
“我呸!”花月满不乐意了,“老皇帝才算是猥琐好么?明明是我救了他在先,他却在利益的面前彻底将我忽视掉,还好我动作快,不然现在我早就从太子妃的位子上下岗了。”
她本来还气愤的不行,凭什么说她猥琐?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劲啊,她明明记得昨儿个只有她自己在这营帐里啊?
那刚刚说话的又是谁?!
猛地一个转身,只见刘默正坐在软塌上喝着茶水,瞧见了她震惊的目光,目色发沉。
“皇上也是你能指责的么?花月满,你还真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花月满无法从震惊之中抽回思绪,瞪大眼睛瞧着他:“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人到底是什么物种?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半个时辰前。”
刘默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窗边:“夫妻不同房,难免会让外人看了起疑。”
我!靠!花月满怒:“这就是你理直气壮闯进我营帐的理由?”
“不然呢?“刘默笑的很是无所谓,轻轻瞥了她一眼,“难道你以为你有吸引我走进来的魅力?”
靠靠靠!花月满气的直翻白眼,淡定,一定要淡定!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她不能和这变态太较真儿,不然早晚要得心脏病。
“太子爷,皇上传召您速速去主营帐,有要事找您协商。”门外,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刘默听闻,毫无征兆的笑了。
花月满被这笑容慑的一抖,被皇上传召至于这么开心么?要不要笑的如此惊悚?!
刘默转回身,瞧着她那睁大的眼睛,唇角仍旧上扬着:“第一次觉得你长得还挺顺眼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窝,像是一种对小动物的恩赐怜赏。
花月满被他摸得一抖一抖的,不知道这厮在抽什么邪风。
“太子爷,刚刚皇上又派人来催了,好像说是契辽国主也在主营帐呢。”门外,再次响起了福禄小声的催促。
花月满听的愣了愣,抬眼又瞧了瞧刘默的笑容,忽然茅塞顿开,她终于知道这厮为何笑的如此*了。
想来昨儿个契辽国主一定是和老皇帝提出联婚的提议了,看样子老皇帝也同意了,可没想到昨儿个晚上兴悦公主突然说要悔婚,不嫁刘默要嫁擅玉了。
契辽国主那么疼兴悦,一定会尊重兴悦的想法,所以今儿个一定是又来找老皇帝悔婚了。
对于老皇帝来说,只要能和契辽联婚就已经算是完成了老祖宗的交代,更何况擅玉是个什么身份?说白了是擅玉高攀了人家兴悦公主。
不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