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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太子大可娶了太平郡主当侧妃,不过是个无权无利的棋子,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又能帮上太子什么?微臣倒是觉得,皇后身边的苏姑娘,要比太平郡主更合适。”
刘默淡笑,黑眸愈发锐利:“司马太傅管的未免宽了一些。”
司马骏驰像是被冰锥刺中心脏,冷得一个哆嗦。
刘默冷冷一笑:“大婚既定,我必娶花月满,此事不需再提,我自有我的计较,你下去吧。”
司马骏驰点了点头,夹着尾巴走了。
刘默站起身子,瞧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似想到了什么,绕过台案走到了博古架前。
暗红色的架子上,一个小药瓶安静的摆放在各国进贡的贡品之中,在那些奇珍异宝的对比下,它是那样的暗淡无光,破旧的毫不起眼。
伸手将那药瓶拿下,再慢慢攥紧在了手中,刘默沉黑的眼空洞而遥远。
第八章 与君子冉的交易
蛐蛐鸣叫,繁星闪烁,夜晚的风赶走了白天的酷热,丝丝凉意顺着窗户佛进屋子。
花月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面颊火烧火燎的疼痛搅合的她不能安然入睡,想来是白天晒了太长时间的太阳,导致面颊的红肿严重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好不容易慢慢来了困意,却在朦胧之中感觉有一个人影朝着她靠近而来。
这几日她连惊带吓得也没少做噩梦,只当这人影是自己的幻觉,沉沉的闭上眼懒得再睁开。
不知不觉中,感觉面颊的疼痛减缓了不少,花月满正想舒服的轻哼出声,却猛然闻见了一股子清凉的薄荷味。
哪里来的薄荷?
骤然睁眼,只见司慕冉正坐在她的身边,俊秀的面颊被月色镀上了一层银光,淡眉长长,睫毛低垂,遮住了双眸。
他微微倾着身子,一小盒透明的药膏摆在旁边,伸出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面颊,随着他的轻动,薄荷的凉气忽浓忽淡。
瞧着她睁开了眼睛,他没有一丝的慌乱,反倒轻柔开口:“还疼?”
花月满几分愣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下一秒却蓦然翻身下床,直奔着窗子口走了去。
“你就这么来了?也不怕人看着惹来麻烦?”探出头瞧了瞧静悄悄的院子,这才松了口气。
司慕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关上窗子转身的同时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暖暖的味道,花月满才老脸一红,心脏“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这气氛委实暧昧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后退抽身,他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手臂轻轻环在了她的腰上。
“担心我?”他微微侧目,带着温热的气息佛在了她细长的脖颈上。
花月满浑身一僵,讪讪一笑:“确实是担心。”
他要是东窗事发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冲着阴人默的尿性,浸她猪笼都是轻的。
司慕冉胸膛微微起伏了几下,似乎是在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好像很开心,但她却很焦灼。
刘默那厮喜怒无常,多狠的手都敢下,她面颊的旧伤还没好,哪里又能这么快忘得了疼?
似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司慕冉慢慢松开了手臂,后退一步将药膏放在了她的手里。
“这药膏是我从瑶蓝带过来的,消肿止痛有奇效,我不方便每天都来,你自己别忘了擦。”
花月满垂眸看着手里的药膏,再次愣怔。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那个死主儿的,爱的包容纵容,如水绵柔。
司慕冉见她半天不曾说话,上前一步伸手撩开了她面颊旁的碎发:“可是伤口又疼了?”
花月满抬眼,看着他淡墨长眉之中饱含着的万千柔情,忽下定了决心。
侧脸避开他圆润的指尖,她后退一步靠窗而站,与他四目相对,她本想开口说“我不是花月满”,可话到嘴边却一哆嗦:“我不是她。”
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懂自会问,自己再解释也就是了。
房间里很安静,连月亮都躲进了云朵里,她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角,等着他开口,可他却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直都静默着。
这人是直接吓死了不成?
就在花月满想着要不要爬过去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月亮露出了云朵,照亮了屋子也照明了他平和且漆黑的眸。
“我知道。”这是他给出的回答。
花月满要不是见他从始至终都淡定自若的模样,当真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竟然知道?
司慕冉径直的望着她,看穿她的心事:“从见到你的那一刻便是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又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她在说出真话之前,脑袋里不止一遍回想着他惊讶亦或是震怒的反应,毕竟被人骗了,谁心里也不可能舒服。
只是她没想到,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君子冉还是那个君子冉,只是她自己凌乱了而已。
司慕冉笑容暖暖:“若是我表现出异样,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第一个容不下你的便是刘默。”
花月满心里一酸,随即苦笑:“我的死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从没想过可以瞒天过海,可当他毫无保留的将心里想法说出来时,她却心堵的难受。
司慕冉笑的那叫一个好看:“你若是死了,我又要去哪里寻她?”
花月满想了想,点头讪笑:“也是。”
她以为她终是找到了一个正常一些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不过是一直在带着一张假脸和她装腔作势。
他一早就知道,却还能将这出重逢戏演的彻头彻尾,不见丝毫破绽,可见他的城府之深。
心里堵的更难受了。
“阿满……”他看着她欲言又止,“她还好吗?”
花月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狠了心的道:“我不知道。”
她不想撒谎,但她必须撒谎。
司慕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你不知她怎样,又为何要把事实讲出来?一直瞒着不好么?只要我离开祈天,再没有人能看出你的真伪。”
花月满哭笑不得:“你以为我喜欢当这个郡主?”
“呃?”司慕冉从始至终淡定自若的眼,终是闪出了疑惑。
花月满无奈,回身趴在窗子上瞧了瞧,见院子里安静无异常,这才上前了几步,靠近了他几步,把自己失意醒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听闻真主儿死的消息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真正的花月满可能被蛇精男给抓了。
司慕冉微微蹙眉:“如此说来,你是有人故意找的替身?那么你究竟是谁?”
花月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仰头看着他,苦涩像是攀岩的图腾在眼中蔓延,“我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那些黑人劫送亲的队伍,我想我应该是在混乱之中撞坏了脑袋。”
司慕冉望着她,目色幽深:“那么,你可知那个操控一切的男人是谁?”
花月满仍旧摇头:“不知。”
“所以……”他看着她,在等着她的主题。
花月满咬了咬牙:“你帮我逃出这鸟笼子,我帮你找到真正的花月满,我若是能查到那人的身份最好,就算查不到也不要紧,我知道他的长相。”
虽然中间有点曲折,但主题还是比较明确的。
其实还有一点她没说,他告诉他真相不光是为了这个交易,还有一点是她不想看着他真心错付。
一个对待爱情如此认真的男人,应该得到一份最为纯粹的爱情。
只是很抱歉的是她骗了他。
如果真有一天她能借他之力飞出这金丝鸟笼,她愿意用一切去弥补现在这个谎言。
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
第九章 弹指一挥间少女变少妇
司慕冉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睛,露出了一抹柔柔的笑意。
花月满被他的心口再次发酸,他眼虽温柔却空洞,明显是在透过她找寻别人的影子。
忽,外面一阵寒风佛过,司慕冉忽然起身朝着窗外看了去,等了好一会才转身对着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听见了他的回答,花月满却没原本的轻松:“你刚刚在看什么?”
司慕冉说的平常:“刘默的影卫擅玉。”
一道闷雷从天而下,劈的花月满外焦里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搬家了。
司慕冉瞧着她瞪大的眼睛,笑着安慰道:“他既当着我的面打了你,就算定了我会来,我若是不来,他才会起疑。”
他说着,推开了紧闭的窗户:“擅玉一直在附近,却距离有限听不见我们刚刚的话,只当我们是在幽会罢了。”
花月满消化不了,难道幽会的罪名就小了?
瞧着她怔在原地的模样,司慕冉眉心微蹙的笑了:“这事刘默不会算在你身上。”
花月满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若是算了呢?”
她不知他为何说的信誓旦旦,但论世间凡事又哪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司慕冉向着身后的窗棂靠了靠,漆黑的眸如此时宁静的夜,唇角上扬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若是算了,大不了黄泉路上我陪你走那一遭。”
花月满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待她再次抬眼朝着他看去时,他已纵身跃出窗外,欣长的背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融入进了夜色之中。
叹了口气,花月满转身倒在了床榻上,摸着自己胡乱跳动的心脏,和燥热起的面颊,忧忧郁郁的闭上了眼睛。
疯了,真是疯了,她竟对别人的男人有了好感,这不是要疯是什么?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不停的在做梦,她梦见她和司慕冉双宿双栖的恩爱缠绵,但却被刘默阴魂不散的不停追杀。
她清晰的记得司慕冉在梦里和她说的一切柔情密语,也清楚的记得刘默手里那锃亮锃亮的杀猪刀。
本是挺甜蜜的一个梦,基于阴人默的加入倒成了噩梦,可见这人气场的强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嬷嬷照例又来了,只不过她的身边没了那两个老妈子,想来是怕花月满挑拨离间。
而李嬷嬷本身碍于在花月满身上吃的亏,虽说话对她还是有些夹枪带棒,但态度上却明显客气了不少。
花月满也一直提不起什么斗志,一来是被司慕冉搅合的心律不齐,二来是害怕刘默那厮会突然冲过来找她算账。
所以相对而言,还算是和谐……
浑浑噩噩之中一晃过了三四天,花月满没再见着司慕冉,也不曾见过刘默。
就在她以为阴人默终于开恩不计前嫌的时候,却听李嬷嬷凉飕飕的嚼舌根:“太子爷竟挽留了瑶蓝太子观礼明日的大婚,啧啧啧……还是咱爷仁慈呐!”
仁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花月满想笑却笑不出来,刘默这笔账确实没算在她的身上,但却算在了司慕冉的身上。
好在司慕冉知道她是个假货,不然这场婚礼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在他的心尖上往下剜肉。
阴人默你还真是专业捅刀三十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准又狠。
夜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