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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拉着凳子往他的身边凑了凑,忽视掉他嫌恶的皱眉,小声道:“我想借擅玉和破锣一用。”
刘默狐疑的看着她:“擅玉倒是可以理解,可破锣……”
花月满狡黠一笑:“擅玉和破锣是抓凶手的必需品。”
刘默再次静静地看了她好半晌,才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宫礼司将节日所需的铜锣拿来,再顺便去未央宫让太子妃宫女拿套太子妃的衣服过来。”
“是。”宫女颔首,匆匆出了里屋。
要不是刘默说,花月满都忘记自己现在还穿着他的衣服。
垂眼扫了扫身上的宽大外袍,闻着那淡淡的麝香味,她忽然觉得其实刘默很多时候都特别细心。
“擅玉。”随着刘默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直守候在院子里的擅玉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
刘默转向花月满:“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耽误了我用膳。”
擅玉没想到竟是花月满找他,微微侧眸,清冷的眼却止不住的瞳孔扩大了几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眼看着窗外的天就要黑了下来,花月满也是来不及耽搁:“擅玉,我要你帮我去盯抚仙三王身边的一个影卫,那个人的左脸上有一道疤。”
擅玉见刘默不曾开口,便问道:“太子妃想我如何盯?”
“无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帮我看着他是何时溜进抚仙三王侧妃屋子的。”
擅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刘默拧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抚仙三王的侧妃和那个影卫有染?”
花月满摇了摇头,夹起了一筷子的古老肉放进了嘴巴里:“有没有染我是不清楚,但我却可以肯定那个影卫今晚一定会去抚仙三王侧妃的屋子里。”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花月满打了个哑谜:“太子爷不是说过食不言寝不语么?”
刘默瞧着她那小人得志的笑容,和吧唧吧唧没完没了的嘴,嫌恶的扬眉:“你可以把嘴巴闭上了。”
花月满白了他一眼,穷讲究。
吃过了晚饭,待宫女把饭菜撤了下去,七巧便是拎着衣服进来了。
“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正要出门的刘默,一向不会理会奴才的问安,这次倒是出奇的停下了脚步:“好好把太子妃的脸洗干净。”
七巧虽是不懂,却也不敢反驳:“是。”
眼看着刘默出了院子,七巧这才站起了身子,匆匆进了里屋,正瞧见花月满正看着窗外发呆:“娘娘,奴婢给您更衣来了。”
花月满笑着回身,拉住了她:“七巧你可来了。”
终于能把这阴人的衣服拖下去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麝香的味道,总像是被刘默阴魂不散的死死盯着一样。
七巧下意识的抬头,本来是笑着的眼,却在看见花月满的脸时猛然呆住,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把花月满震得耳膜差点没穿了:“好好的你又哭什么?”
“娘,娘娘您吓死奴婢了!”七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花月满瞧着七巧哭成这样子,也不指望她帮着自己换衣服了,拿过衣服一边自己穿,一边等着七巧自然好。
一刻钟后,七巧吸着鼻子终于控制住了情绪,花月满也终于将这繁琐的衣裙套在了身上。
又在七巧服侍着她洗完脸了之后,宫女才拎着铜锣走了进来。
“太子妃,这是太子爷交代给您的铜锣。”
花月满刚把几个火折子踹进了胸口,接过铜锣左思右想了之后,又将铜锣别在了腰身后面。
七巧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又是火折子又是铜锣,娘娘这是要去跟谁火拼?
擅玉匆匆走了进来:“太子妃,那影卫已经进了抚仙三王侧妃的屋子,不过抚仙三王妃此时在陪着抚仙三王用晚膳。”
“知道了。”花月满点了点头,拉着七巧出了房门。
走到院子口的时候,正巧刘默在福禄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刘默瞧着她那终于正常了的样子,轻轻点头:“这才像是个人样子。”
你才没人样,你全家都没人样!
懒得和他拌嘴,花月满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劳烦太子爷在沐华宫里稍等片刻,一会臣妾请太子爷看出好戏。”
刘默垂眼看着那只握在自己手上的小手:“花月满,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花月满来不及解释,只能嘿嘿笑:“您一会就知道了。”
第五十七章 引火烧了自个
祈天皇宫,抚仙三王临时寝宫。
用过了晚膳,荣云鹤带着荣王妃与侧妃走出寝宫,在院子里赏风景。
荣云鹤轻轻揽着侧妃的腰身,时不时的亲吻,很是腻情,倒是在一边的荣王妃,一直像是个衬托的陪伴在一边。
周围有路过的宫女和太监,虽是低头问安,然后匆匆离开,却心里都是止不住的赞叹和惋惜,这个荣王妃未免贤良淑德的有些太过过头了。
虽然几国之间的皇族和贵族一直都是三妻四妾,但一般正妻在的时候,侧妻和妾室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但如今这抚仙三王的侧妃竟然如此对荣王妃视若无睹,不能说是抚仙三王太过宠溺,只能说是荣王妃太过纵容了。
然,路过的宫女和太监越是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这侧妃便越是有恃无恐,伸手揽住荣云鹤的腰身,微微垂眸轻咬了一下他的胸口。
荣云鹤轻哼了一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小妖精,今儿晚上看本王怎么折磨你。”
侧妃呢喃的轻笑:“王爷,今儿晚上臣妾身子不方便,况且您也有几个月的时间没去陪过王妃了。”
荣云鹤无奈,扫了一眼对着他微笑的荣王妃,扫兴的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月色爬上树梢,荣云鹤又在院子里呆了一会,才松开了怀里的侧妃,对着荣王妃道:“回去吧。”
说着,竟连等荣王妃一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迈步进了屋子。
荣王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面色不变,垂眸跟在了荣云鹤的身后。
倒是那侧妃看着荣王妃的身影,勾唇笑的狐媚。
夜色降临,院子一点点的安静下来,侧妃的屋子里时不时的竟能看见有两个身影在里面走动。
寝宫后院的草丛里。
插着满头青草趴在草里的七巧,瞧着那屋子里一晃一晃的人影,吓得要疯:“娘,娘娘啊,这侧妃的屋子是不是闹,闹鬼了?”
她明明记得刚刚听那侧妃说,今儿晚上身子不舒服,要自己回屋子去休息,可现在那窗棂上竟然闪过一双人影。
这,这……
花月满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梗:“哪里来的那么多鬼。”她说着,拉着七巧起身绕道了树林了,“你现在去喊太子爷过来,然后在再路上拉一些的宫女和太监过来。”
七巧点头转身,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花月满还站在原地:“娘娘不跟着奴婢一起去吗?”
花月满摇了摇头:“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七巧一愣:“什么事?”
花月满嘿嘿一笑,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放火。”
七巧:“……”
抚仙三王寝宫东屋。
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荣王妃坐在凳子上,低头专心的绣着手中的一方手帕,白皙的指尖捏着绣花针不停的穿过手帕,使得手帕上那本就细致的图案,更加栩栩如生。
荣云鹤端着一杯酒,慢慢走了过来,垂眸看了看手帕上的图案,轻轻地笑了:“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好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可是要送给他的?”
荣王妃一抖,针尖扎破了指尖,顾不得鲜红色的血液在自己的指尖上凝结成滴,她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王爷,并不是您想的那般,臣妾早已忘记了那个人。”
“不是本王想的哪般?”荣云鹤垂眼笑看着她,“当年你嫁给本王时,怀里还揣着给他写的情信,此等恶心的事情本王一辈子都忘不了,王妃却说忘就忘了?”
荣王妃恳求的拉住了他的袖子,眼中挂起了泪水:“王爷切莫多心,臣妾自嫁给了王爷开始,心里便只有王爷一个人。”
荣云鹤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她的手,将酒杯里的酒朝着她的脸泼了去:“王妃心里想的究竟是谁,和本王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说着,伸手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忘了告诉王妃一件事情,他……”
没等荣云鹤把话说完,后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天的响声。
“当——当——当——”三声的铜锣响,震响了半边天。
荣云鹤微微一愣,回身朝着后窗看了去,只见朦朦胧胧的窗棂外,似有很多人影在走动,有拿着扫帚的,有没命大跑的,还有疯狂大喊的。
“来人来!走水啦!”
“快去打水!抚仙三王的寝宫走水了!”
眼看着后院阵阵浓烟滚滚而起,荣云鹤再是来不及多想,松开了荣王妃的下巴,一个人匆匆朝着寝宫外面跑了去。
荣王妃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看着荣云鹤那从始至终都不曾回眸的背影,忽然有一抹什么东西划过了双眸,心感悲凉。
后院,花月满独自一个人一边煽风点火,一边扛着扫帚来回走着,时不时的从左面跑到右面,时不时的又敲着铜锣大喊着。
她分饰多种角色,一个人在抚仙三王的寝宫后院玩的那叫一个嗨。
寝宫外,路过此处的宫人听着这叫声,又看着那不断冒烟的后院,吓得登时七魂没了六魄,下意识的也是跟着喊了起来:“啊啊啊——走水了!”
走水的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抚仙三王的寝宫便乱成了一锅粥。
花月满听着前院的动静,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正想顺着后院溜走,却发现自己的裙子不知道什么被挂在了后门上。
这倒霉催的……
花月满心急如焚的蹲下身子,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这裙子实在是太结实了,任由她拉拽扯啃了半天,愣是连个丝都没拔……
抵挡不住的火势越来越大,从后院蔓延至了整个抚仙三王的寝宫,阵阵浓密的黑烟笼罩在了上方的天空,窒息的呛味让人喘不过来气息。
“咳咳咳……咳咳咳……”
花月满一边咳嗽着,一边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汗珠顺着额头大滴大滴的滚了下来,空气之中的缺氧使得她的眼前慢慢黑了下去。
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第五十八章 渣人代表
虽然火势烧的猛烈,但只是后院比较严重,一刻钟后,等刘默带着人匆匆而来时,寝宫的火基本已经被扑灭了。
刘默迈步走进了院子,放眼望了望四周,微微蹙眉。
荣云鹤带着荣王妃缓缓而来,刘默见了,只得收敛起思绪,挂上了一抹淡笑:“让抚仙三王与王妃受惊了。”
荣云鹤皱了皱眉:“不知道祈天太子可有查出走水原因?”
刘默淡淡的目光再次扫过寝宫:“夏季天干物燥也是在所难免。”
荣云鹤狐疑,但毕竟是做客在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