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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冷冷的转过了身子,对着沈太尉道:“下令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太尉愣了愣:“该怎么办……”
花月满笑:“难道我刚刚的话沈太尉没听清楚吗?就按照我说的办,记得我刚刚的话,没有我的准许,常悦颜的命谁都拿不走,就算她只剩下一口气了,也要给灌参汤灌过来继续吊着她的命。”
沈太尉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眼下的花月满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在命令他,不过他看了看已经被侍卫们搀扶起来的常悦颜,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是,微臣明白了。”
齐不予看了看地上那些蜷缩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美人们,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太子妃,那些美人们,需要属下派人送回去吗?”
“送?”花月满一愣,忽而就笑了,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面色惨白的美人们,“确实是需要你们送回去,只不过是不是寝宫而是天牢。”
天牢?!
这次换齐不予愣住了。
那些原本就心惊胆战的美人们更是吓得面色惨白。
她们不懂,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和她们没有关系的事情会殃及到她们。
花月满好脾气的耐心解答:“常美人不但想要谋害太子,还意图想要诬蔑我,而若是没有你们这些帮凶,常美人又怎么会那么的信誓旦旦?”
那些跪在地上的美人们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
花月满笑着又道:“要恨就恨吧,如果你们还有命从天牢里走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报仇。”
美人们哆哆嗦嗦的,有着常美人的前车之鉴,她们哪怕是再过害怕,这个时候又哪里敢说话?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第一个说话!
“拖出去。”花月满转过身,将这些年轻女子们那怨恨,不甘又无法挣扎的爱怜眼神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又何其不知道那些美人的无辜?可就算再无辜也没有办法,既然她们看见了刘默就必须要死,没有人能够肯定,她们其中就没有人看出来了什么。
她说过,于刘默,她赌不起。
反正现在骂她的人不少,恨她的人也很多,不差再多个一星半点了。
刘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
花月满随着转身,正要就撞进了那双如漩涡一般慢慢卷动着的眼睛里。
四目相对。
花月满愣住。
正被侍卫门往外拖着的常悦颜同样也看见了,发了疯是的叫了起来:“太子爷救我……”
其他的美人听闻了这话,也是纷纷的朝着床榻上的刘默看了去,哭着,叫着,喊着,挣扎着。
“太子爷您救救臣妾们啊……”
“太子爷……”
屋子里霎时间乱成了一团。
刘默在那些美人们的喊叫声之中缓缓坐起了身子,沉默的扫视着屋子里的人,漆黑的眼睛深沉如幽潭一般,神秘又危险。
侍卫门和福禄还有沈太尉,相续跪在了地上。
花月满还直直的站在原地,心虚多少还是有的……
毕竟她正在肆虐属于刘默的女人。
刘默还是不曾说话,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在屋子里各式各样的目光中,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花月满仍旧站在原地看着,脑袋里乱哄哄的,像,太像了。
难道……
刘默已经痊愈了不成?
就在她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和刘默解释她残害他女人们的理由时,眼前忽然就阴暗了下来。
已站定到了她面前的刘默,微微垂下面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猛地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埋头在她的肩窝里,他呢喃的如同一个孩子:“我好想你……”
原来,只是错觉吗?
花月满叹了口气,反手也搂紧了他的劲腰:“我也想你。”
侍卫们见此,纷纷撇开了目光,就连沈太尉也是皱眉的摇头,在心里感慨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些原本哭嚎着的美人们,慢慢没了动静,羡慕而又无奈。
只有常悦颜,是最不能接受眼前此情此景的,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刘默,满怀期待的注视着他的走来,可到了最后,他竟是吝啬的连一个目光都不曾给她。
为什么呢?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明明是她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边,这么多个时辰,明明是她一言一语的在他的耳边诉说衷肠。
刘默清醒的时候,她够不着他的人,可现在的刘默,她虽然够着了他的人,却仍旧够不着他的心……
为什么?
她哪里不如那个花月满?!
花月满将常悦颜写满不甘的面庞看在了眼里,心里好笑的紧。
不爱就是不爱,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千万别不甘心,聪明的还是认命的好。
在常悦颜死瞪一般的注视下,花月满一边交代福禄去准备马车,一边拉着刘默走出了寝宫。
“汪汪汪……汪汪汪……”
等马车的途中,那无辜的小白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刘默不过是稍稍弯下了腰身,它便是一蹦老高的钻进了刘默的怀里。
刘默说:“五花肉。”
小狗叫的可欢。
花月满的心就跟着紧了。
宋太医说过,现在的刘默已经把该忘记的事情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只有他自身认为是最珍贵的东西深藏在潜意识里,而也正是要靠着这些的潜意识,才能够有希望唤醒刘默。
她还一直以为,像是刘默这种人,一定会被权力,**潜藏在记忆的最深处,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为了仇恨而活的人。
可没想到……
到头来,他竟是将她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太子妃,马车来了。”福禄的声音蓦地响起,在他的身边停着刘默专用的奢华却低调的马车。
花月满回了神,看了看刘默怀里的小狗,轻轻地笑了:“带着它一起回去吧。”
刘默喜出望外:“好。”
花月满揽住他的手臂,托趁着他迈步上了马车,随着刘默钻进了马车,她正要跟着迈步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身后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在戳着自己的脊梁骨。
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司慕冉不知道何时而来,此时正带着女扮男装的青竹站在不远处。
淡蓝色的长袍如水柔和,柔软的袍摆在微风之中缓缓波动,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眯了眯,温雅而又带着几分未来君王的威严,美的柔和而不僵硬。
不知道司慕冉开口说了什么,青竹缓缓地走了过来:“太子妃,我们公子有请。”
花月满一愣,不明白司慕冉这个时候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司慕冉毫不避讳她的打量和琢磨,白玉的面颊仍旧挂着淡笑,任由她盯着,望着,看着,瞧着。
“太子妃……”福禄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花月满叹了口气,转身嘱咐福禄:“你先送太子爷回去,我去去就来。”虽然知道司慕冉没安什么好心思,但她却真的是有事情需要找他帮忙。
“你去哪里?”福禄还不曾开口,已经坐进了马车的刘默先行探出了头。
花月满委实是不敢注视他那双漆黑的眼,敷衍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便提着裙子朝着司慕冉的方向跑了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皇后皇后作死的代言
花月满一路小跑不敢停歇,更是不敢回头,因为她怕回过头就能看见刘默那既失望又带着痛楚的眼。
司慕冉笑着站在原地迎接着她,眼看着跑了过来,笑的温润:“何必跑的这么着急?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等着你。”
这话说的还真是另有乾坤。
花月满不想深想,只是喘着粗气的道:“司慕冉啊,你就坑我吧。”
“这话怎么说?”
“你明知道……”
花月满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住了,本看着司慕冉那双温柔却透析不减的眸子,余光忽然乍现过刘默坐着的马车一闪而过,她的头就大了。
“没事了,走吧,回落英宫。”
话说这两个男人还真是她人生当中的一大死结,解不开啊,解不开……
司慕冉淡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地跟着她的速度走着:“阿满,你可还记得曾经在瑶蓝皇宫的时候?你也是喜欢拉着我陪你在皇宫里散步。”
花月满心思重,叹气也就跟着重了:“可现在这里是祈天。”
司慕冉笑的很是轻松:“很快就会回到瑶蓝了不是吗?”
是,是是是……
花月满看着司慕冉那细长的眼角和线条温柔的侧脸,其实特别想说:司慕冉你长得这么帅,何必那么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喜欢你的女子千千万,你为啥就非要在我这一条满是坑的路上跑到黑呢?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既然她已经答应了他的交易,就算是答应了等刘默登基之后,跟着他回到瑶蓝。
既答应了,就没有再浪费口舌的必要。
眼下祈天的大小官员被她得罪了个遍,估摸着等刘默等刘默登基,她就是不想滚蛋,那些官员也容不下她。
进了落英宫,司慕冉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事情,而是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寝宫。
花月满下意识的挣脱出被攥紧的五指,抬眼刚巧就对上了他那双八面玲珑的眼,她笑了笑,嗓子有点发干:“我自己会走。”
司慕冉眼中失落乍现,不过很快便是又恢复如初:“进来吧。”他说着,上前一步推开了内厅的房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美食味扑面而来。
花月满瞪着眼睛瞧着,只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佳肴,一道道色泽鲜亮,光是看着就让人禁不住的咽口水。
“坐吧。”司慕冉淡笑着指引她进来。
花月满硬生生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些美食发呆:“这是……”
司慕冉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为她布菜:“先前的时候听闻探子报,说是你被祈天的常美人请出了沐华宫,再一仔细打听你和常美人之间的过往,我以为你今天必定要经历一场苦战。”
他说着,将一块东坡肘子放在了她的碗里:“我记得,以前你每次在经历过疲惫之后,总是会喜欢吃肉,想来现在也是不例外。”
司慕冉啊司慕冉,你这又是何必?
花月满看着桌子上那些个精致佳肴,却提不起半分的胃口。
不得不说,司慕冉确实是用足了心思,就冲着他的这手段和方式,想来若是其他女人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弄的五迷三道了。
但是现在……
她虽记得司慕冉的好,但更加担忧的是,司慕冉作为一个使者,竟然能够在祈天如此大肆的使用权利,甚至还能派人去御膳房点着菜来做,可见他现在的权利和面子委实不是一般的大。
“在担心刘默?”司慕冉淡淡的笑了。
他丝毫不避讳的话,倒是让花月满有些心虚了:“有点……”但是她不想去否认,担心就是担心了。
司慕冉撩起袍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她:“阿满,你以为我今天找你过来,这是为了想要宣示我的主动权?”
虽然花月满特别不愿意这么想,但是她不得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