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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凡人之躯已经死透,虽然得以复生。不过是倚靠汲取以太精华的能量而已。这样算来,这具肉身的寿命最多不超过三百载。若是此人颇有机缘,能够筑基倒可以夺舍一具新的肉身。若是结丹的话,难矣。”
秦锋皱眉:“这样吗?多谢白老相告了。”说罢,转头看向雷德。依然是不后悔此举。
……
如发烧一般,雷德双手莫名动作着,嘴里呢喃:“剑呢,我的剑呢?”
“在这。”秦锋倚靠在棺材之上笑了笑,探过身,将手中把玩的弑亡之刃递给了雷德。
冰凉的触感,似乎惊醒了雷德的神经。“啊!!!”一声惊喝,雷德整个身子如僵尸一般立起,作攻击状。
茫然无措,雷德有些惊慌的念叨着:“嗯?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啊,难道我已经死了。”直到看见了倚靠在棺木之上的秦锋,这才恍然,“秦锋前辈,是你救了我吗?”
秦锋点头,站起身:“是的。实在太危险了,差一点就救不了你了。也对,你现在还是一个凡人。魔化行尸,又是结界,对于你来说也确实太过危险了。”
“这里有一处据点,你且先暂居在此吧。待我正是办完,我就回来寻你。”
雷德羞愧地埋头道:“是我拖累秦锋前辈。”突然间脑中想起一事,抬头道:“对了,秦锋前辈。就在那个结界存在的大殿里的一处墙壁中隐藏着一个暗室,里面全是灵石宝物,不知秦锋前辈发现了没有?”
“灵石宝物?”秦锋顿时迷惑了,说道:“你是不是有些糊涂了,那大殿四周没有房屋与之相邻,哪里来的宝物?就是那地面都被结界爆炸轰穿了,也没有看见任何暗室啊。”
雷德有些失落:“这样啊。”但还是难以接受,便将自所见告诉了秦锋。
“你是中了一个筑基修士残魂的幻术了。待日后你修炼有成你只会明白的。”秦锋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欣赏,很少有人能够抵御住这种诱惑。
雷德尴尬的笑了笑:“我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有些鲁莽了。虽然帮到了秦锋,但更重要的是救了自己。
秦锋仰起头,沉声道:“好了。到目前为止,雷德你作为一个凡人,已经十分优秀了。剩下的,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手中一招,一股狂风吹息入凹坑之中将雷德卷起,便向城池返回。
这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城池,三丈高伟岸的黑石城墙之下,除却聚灵塔、箭楼、修士据点等军事建筑。平民居所多为茅屋草棚搭筑,与琼楼玉宇相互映衬间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进入城池之中秦锋并没有高调御风而行,只是与虚弱的雷德一起,打听觉灵和尚的居所。
倒是颇有名声,在从一口炼气士口中得到之后。不理会路旁难民觊觎的眼神与苦苦哀求,二人向难民驻地更深处寻去。
还未寻到觉灵的居所,低沉而又悠远的诵经声却将秦锋吸引。闻声而去,却是在一处勉强还算开阔的空地。觉灵组织着上千位难民,布施佛法。
这些难民的眼中平静,口中虔诚的诵念着佛经,似乎将巫族的信仰都已经抛弃。
秦锋一把拉住了雷德:“你干什么?”
雷德呲牙不忿道:“恩人,这个和尚在亵渎巫祖。”
秦锋指着身前一众人:“不是这个和尚,而是这些无信者自己亵渎。无需动怒,神明自有断决。而且你忘记了我先前说的吗?你还得在觉灵和尚手下借宿一段时日,可别为了这点小事将他得罪了。”
正说着,觉灵和尚察觉到了秦锋到来,示意身旁的一个和尚代替自己主持,走了过来,“阿弥陀佛,雷德施主的看来是治好了。”
秦锋点头:“嗯,只不过还需要静养些时日。所以秦某就来劳烦觉灵和尚了。”
觉灵和尚摆手:“无妨,无妨。既然来了,就先到我的陋舍一住吧。而且老衲的居所就借居在城主府邸之中,秦锋施主也正好可以去见见。那城主从老衲口中听闻了你的事迹后,一直要老衲引荐呢。”
盛情难却,毕竟也不好嘱托之后便一走了之。秦锋点头答道:“如此就麻烦了。”便随着觉灵和尚穿行在难民窟。
秦锋避免招摇未穿道袍,而觉灵也是一身褴褛袈裟,却惹来了点下麻烦。
“站住!”只听一声厉喝,巷道前后涌出十余位手持利器的巫族难民。
秦锋哑然嘲笑道:“不认识我是谁,还不认识我手中的剑吗?”
雷德更是大怒,“瞎了你们的狗眼!”说罢,拔出弑亡之刃,“识相就快给我滚!”
可惜这一群难民还真不认识。灵气逼人的宝刃,在其看来不过是锋利的宝刀而已。只把雷德的行为当作是狐假虎威大笑不止。
觉灵和尚一笑:“阿弥陀佛。”手中数着串珠,似要施展幻术。
“等等。”秦锋抬手制止了觉灵和尚的动作,而向那匪首走去。
但见秦锋背着一把骇人的重刀,匪首色厉内荏道:“嗟,怎么!不服气?”但想想身后十余位同伙,倒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索性身上还有些未用完的盘缠,秦锋尽数取出丢过去,“让我们走吧,这些是我身上全部的钱财了。以后别再出来干这勾当了,免得遭来横祸。”
下意识接过打开一眼,匪首顿时两眼放光,对秦锋的劝诫置若罔闻。贪婪地将盘缠揣入怀中。将仁慈当作了软弱,一个眼神示意,诸位同伙却愈发跃跃欲试了。
秦锋叹息一声:“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吗?”
却是以为秦锋怕了,匪首得意笑道:“呵!让你死个明白也好。本想着劫几两白银就算是撞到肥羊了,没想到你身上这么有钱!嘿嘿,我怎么知道身上还藏着没有?”
秦锋淡然道:“我可以保证,我身上再无一分盘缠了。”心中已经隐隐动了杀机。
就像听了一个笑话,匪首大笑:“那也不行。被劫走这么大笔钱,你要是回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所以,还是请你死了我们才能放心啊。”
“这样吗?”秦锋边说,毫无征兆探出手锁住了匪首的脖子提起:“实在是抱歉,我没有工夫慢慢来与你说教感悟。但即使如此,在你犯下更多的错误之前,我也愿意将你拯救。”
说话间,雷德亦是动作。虽然伤势未愈,但对付这些喽自然是绰绰有余。不理会觉灵和尚的喝止,即刻将恩人身侧暴徒尽数斩杀。待还想欲折身杀掉那些断了后路的暴徒,却被觉灵和尚给拦住了。
再看匪首,十指吃力的想要扳开秦锋钳住脖子的手掌,喉咙挤压着发声:“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再,再也不敢了。”
稍微松开了些指缝秦锋问道:“真的知道错了?”
匪首憋青着脸点头:“真的。”
秦锋擦拭着匪首一脸的污血,缓和了神色道:“嗯,我想你这一刻是真的悔悟,或者说后悔了吧。”
却是没有听出话外之音,匪首显出一副余生庆幸之色急忙应声。
而秦锋,另一只手食指不经意划到眉心之处,送入。毫无痛苦的将其送葬。
同样是以为秦锋要放其一条生路,觉灵和尚面色一变:“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妄造杀戮。”
“杀戮?不,我是在拯救他们。”连这种程度的觉悟也没有?秦锋转头疑惑道:
“虽然再穷凶极恶的罪徒也是可以得到拯救。但佛主也无法一一普渡所有人。为了有效率去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只能选择去牺牲少部分吧。”
觉灵和尚:“……”
“走吧,觉灵和尚。待会自会有人来把他们埋了,死亡将会把他们都公平对待。”
……
来到觉灵和尚的居室。果然一时无法脱身。城主的亲卫便上门邀请秦锋参加晚宴。
章绝尘,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据觉灵和尚而言乃是一个尘根未断之人。据说以前还是一个占地为王的暴徒,后蒙祖上荫庇得了造化才得以成为修真者。然而此人生性暴躁贪图享乐,在其祖上的督促下总算勉强筑基之后。便纵容其肆意妄为,甚至为之安排了这城主之位,任由其沉迷声色犬马之中。想来是打算等其自觉厌恶奢靡享乐吧。
“来,来吃酒。”这才不过半个时辰,章绝尘又举起浊酒第十三次举杯。
“喝。”诸位皆是举杯示意,就连和尚亦是如此。
唯有秦锋摇晃着酒樽迟迟不饮。第一自己不是嗜酒之人,这般畅饮委实难受。第二这酒,与平日洞府备上的灵酒相比,实在是差到不入法眼。
音未至,一股胭脂之气就已先嗅入鼻尖:“客人,你为什么不喝啊。让小女亲自喂你好么。”说话间,浓妆艳抹身着丝衣,轻佻刻意将私处若隐若现动作着坐下,便要接过秦锋酒杯。
秦锋面色顿时不悦,直视着这姿色倒是不错的妖艳女子。森然道:“你也有资格坐在我身旁?”
第三百九十五章
何曾见过如此富有杀机的眼神,女子顿时傻住瘫倒在地,霎时间大殿鸦雀无声。
章绝尘顿时问道:“怎么回事!你这个娼女,是不是惹得我贵客不快了。”
似乎极为惧怕其主威严,甚至不敢辩驳娼女急忙跪下,连连叩头:“主,主人饶命。”可笑的动作,再加上一身颇为情趣的纱衣,却是分外的滑稽。
“城主误会了。一个娼女岂能激怒于我。”秦锋不屑地撇头望了一眼:“泼皮、强盗、庶民、王公贵族、以至当今修真同道。我都与之同席而坐。但我的席位之侧,娼女可没有同坐的资格。”
“哦,我明白了。”许多修士,尤其是机缘得到的散修,大多自视甚高有怪异的秉性,相比之下眼前这人的洁癖也算不得什么。章绝尘恍然,手一挥怒斥道:“滚下去。”
娼女顿时如蒙大赦狼狈退去。
不等章绝尘转过笑脸举杯正要作言劝酒。
“秦锋,此言差矣。”也许是先前遭遇暴徒引得的一番辩论让觉灵和尚心有芥蒂再起了争辩的念头。只见摇头晃脑,指着殿上一圈的娼女道:“所谓众生平等。有人以贩卖力气谋生、有人又已贩卖心力谋生。又有人以贩卖尊严和**来谋生。这三者又有何异同,不过皆是在苦海挣扎罢了。要当真说来许多娼女更是被生活所迫,甚至遭人掳掠才被卖身于鸨头。”
“相比之下,贫僧倒是见得许多道貌岸然的劳心劳力者,反倒是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你说谁更高贵?秦施主,你贵为修士却没有看破这一处啊。”
觉灵和尚是何等人物,竟然在为娼女抱不平。动容之间殿中竟起了悲戚之声,却是引得许多娼女共鸣。不过所有的人都被秦锋、觉灵和尚吸引,没有人注意到在觉灵和尚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不乏有人脸色难堪了许多。
也不知谁在嬉笑低语:“呵。大和尚又在讲经了。”殿中诸人皆是停下了饮酒交谈,饶有兴致地看向二人论道。
哭哭啼啼的秦锋心生烦躁,饮下一樽酒登时不耐道:“照你这么说强盗岂不是更加高尚。”
一言一出,语惊四座,诸人皆是唏嘘不已。大和尚也莫名其妙,胸中准备的辩言毫无用武之地。
“所谓劳心劳力者,是各凭本事谋生。而卖身者则是以舍弃尊严谋生。大和尚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