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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胜身旁的吴宇华与龙辉等人面上尽是激动的神情,齐声道:“我等愿与门主共做罪人。”
秦胜微微摇首,有些落寞道:“罪与孽,本座一人承担足以,众位都是我双刀门之栋梁,未来门派大事还要依仗你们。”眼见众人还待要说什么,他双目一瞪,喝道:“我意已决,都不要再说了!”
望着秦胜威严中带着一丝落寞的面孔,每一个人都晓得,此事终了后,他将会退去掌门之位,算是给江湖上一个交待。
天色渐暗。
小溪旁,无名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盘腿坐在地上,自说完那句等天黑后,他便始终是这副模样,到现在已过了快一个时辰了没有丝毫变化。
程怀宝纳闷的望着无名,很是好奇什么事能令他伤脑筋伤了这么久,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忍不住问道:“木头,你在想什么?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吧?”
无名摇摇头,紫眸中闪烁着一丝茫然道:“小宝,有一件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程怀宝忙不迭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架势。
无名微微沉吟片刻才道:“小宝,如果有人要杀我们,我们该不该杀掉他。”
程怀宝晒然一笑道:“木头你没事吧?琢磨半天琢磨不明白的就是这个简单问题?自然该杀!难不成我们还伸着脑袋让人杀不成?”
无名的紫眸中满是困惑的光芒道:“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个老妪哭嚎着扑在那具尸体上时,我的心里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好像我杀错了?而且之前小宝好像也对我说不要乱杀,可你现在又说该杀。他们不是敌人吗?他们不是想要取我们的性命吗?”
程怀宝回想起山包上那凄惨的一幕,登时笑不出来了,思索许久方道:“之所以开始时我会阻止木头不可乱杀,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双刀门蒙骗了的无知百姓,与咱们没有深仇大恨,虽然想取我们的性命,但还不够格做我们的敌人。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木头没有杀错,若是不以杀戮吓跑他们,咱们全要完蛋,到了后来我还不是动刀子宰人了。
木头之所以看到那个老妪时会心中难受,是因为你对那个老妪起了怜悯之心。”
“怜悯之心?”无名蹙眉想了想才道:“什么是怜悯之心?”
人尽皆知的事物到了无名这却成了想不通的问题,程怀宝无奈的解答道:“怜悯之心就是对于弱小的同情,那老妪家境本就贫寒,唯一的儿子还被咱们杀了,剩下孤苦无依的她如何过活?任何人见到这等情景,都会生出怜悯之情的。”
无名再次陷入迷茫,怔怔的道:“我不认识那个老妪,为何会同情她呢?她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何会因为她有难过的感觉?”
这一次程怀宝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在常人眼中最平常的同情心,到了无名这里却成了无法理解的事物,想了许久才苦笑道:“因为木头越来越象个人了。”
程怀宝绝对不会想到,他无解之下的一句玩笑,却正好说中了。
在人世间奔波数载,体验了种种亲情、友情、爱情还有仇恨,无名的心智渐渐长大成熟,从感情而言,确实越来越象个人了。
无名还待说什么,忽觉手臂一紧,却是白魅在拉他的衣袖,转头看去,只见白魅空洞的星眸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遥望着远方天际。
无名顺势看去,一片墨色的天空,隐约映着闪烁的红芒。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围三阙一1
眼看着绝世双恶与雪罗刹就在眼皮前钻入这片该死的野林之中,只差一步却不能除掉心腹大患的极度郁闷,直把双刀门与圣人谷的高手们气的双目险些喷出火来。
野林之中矮树林立,荆棘密布,马匹在其中莫说奔驰,慢走都成问题,而失去了马匹的脚力,没人有信心能够追上跑功天下无敌的绝世双恶。
更何况绝世双恶最擅长山林追逐战,这已是天下尽知的事情,在地形地势复杂的这片野林中追杀绝世双恶,困难与危险无疑凭空增加了无数倍。
秦胜一脸沉凝,缓缓问道:“龙辉,这片林子有多大面积?”
龙辉招来一名属下,询问一番后答道:“回禀门主,这片林子当地人称夜鬼林,大约一百三十多亩。”
“一百三十多亩……”秦胜陷入沉思。
日头已然偏西,距离天色完全黑下来大概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要想在赶在天黑之前深入如此广阔的一片野林中捉拿狡猾难缠的绝世双恶,不啻是做梦,然而若是待到天黑之后,绝世双恶得到夜色的掩护,便更难捉拿。
凭他们的脚力耐力,一夜时间全力奔驰,足以逃出德安府,到那时龙游大海,再也休想奈何他们。
最重要的是如果输掉了这一手,整个棋局将完全陷入绝世双恶设定的棋路,双刀门将陷入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直至灭亡。
别的不说,如此兴师动众,且占据了完全主动优势的情况下都无法消灭绝世双恶,对于己方的士气,便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会留下一种敌人是不可战胜的阴影。
不能输!输了便是毁灭!
秦胜声音低沉的问道:“夜鬼林附近可有人烟?”
龙辉示意自己那名熟悉附近地形地势的属下回答。
那人想来从未想过能有机会同门主之尊亲自说上话,紧张的额角见汗,结结巴巴道:“回……回禀门主,此地自古便是一片荒地野林,少有人踪,除了西边有几户猎户住在林子边上外,并无百姓居住。”
秦胜抬头望天,双眸中猛然射出两道凶厉精光,声如金石般刺人耳鼓道:“放火,烧林!”
众人俱惊,双刀门的下属不敢质疑秦胜的命令,胡志龙却没那么多顾忌,儒雅的面上再保持不住惯常的温和笑容,惊诧道:“秦门主,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天干物燥之时,这把大火若是燃起来,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只怕会伤及周边无数百姓,水火无情啊!请秦门主三思而行!”
秦胜的眼眸之中尽是冷芒,声音中充满了决绝的味道:“绝世双恶不死,双刀门必亡。为了双刀门数百年的传承,为了门中过千弟子的性命安危,便让秦某做一次罪人吧。”
秦胜身旁的吴宇华与龙辉等人面上尽是激动的神情,齐声道:“我等愿与门主共做罪人。”
秦胜微微摇首,有些落寞道:“罪与孽,本座一人承担足以,众位都是我双刀门之栋梁,未来门派大事还要依仗你们。”眼见众人还待要说什么,他双目一瞪,喝道:“我意已决,都不要再说了!”
望着秦胜威严中带着一丝落寞的面孔,每一个人都晓得,此事终了后,他将会退去掌门之位,算是给江湖上一个交待。
天色渐暗,夜鬼林中。
小溪旁,无名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盘腿坐在地上,自说完那句等天黑后,他便始终是这副模样,到现在已过了快一个时辰了没有丝毫变化。
程怀宝纳闷的望着无名,很是好奇什么事能令他伤脑筋伤了这么久,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忍不住问道:“木头,你在想什么?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吧?”
无名摇摇头,紫眸中闪烁着一丝茫然道:“小宝,有一件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程怀宝忙不迭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架势。
无名微微沉吟片刻才道:“小宝,如果有人要杀我们,我们该不该杀掉他。”
程怀宝晒然一笑道:“木头你没事吧?琢磨半天琢磨不明白的就是这个简单问题?自然该杀!难不成我们还伸着脑袋让人杀不成?”
无名的紫眸中满是困惑的光芒道:“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个老妪哭嚎着扑在那具尸体上时,我的心里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好像我杀错了?而且之前小宝好像也对我说不要乱杀,可你现在又说该杀。他们不是敌人吗?他们不是想要取我们的性命吗?”
程怀宝回想起山包上那凄惨的一幕,登时笑不出来了,思索许久方道:“之所以开始时我会阻止木头不可乱杀,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双刀门蒙骗了的无知百姓,与咱们没有深仇大恨,虽然想取我们的性命,但还不够格做我们的敌人。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木头没有杀错,若是不以杀戮吓跑他们,咱们全要完蛋,到了后来我还不是动刀子宰人了。
木头之所以看到那个老妪时会心中难受,是因为你对那个老妪起了怜悯之心。”
“怜悯之心?”无名蹙眉想了想才道:“什么是怜悯之心?”
人尽皆知的事物到了无名这却成了想不通的问题,程怀宝无奈的解答道:“怜悯之心就是对于弱小的同情,那老妪家境本就贫寒,唯一的儿子还被咱们杀了,剩下孤苦无依的她如何过活?任何人见到这等情景,都会生出怜悯之情的。”
无名再次陷入迷茫,怔怔的道:“我不认识那个老妪,为何会同情她呢?她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何会因为她有难过的感觉?”
这一次程怀宝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在常人眼中最平常的同情心,到了无名这里却成了无法理解的事物,想了许久才苦笑道:“因为木头越来越象个人了。”
程怀宝绝对不会想到,他无解之下的一句玩笑,却正好说中了。
在人世间奔波数载,体验了种种亲情、友情、爱情还有仇恨,无名的心智渐渐长大成熟,从感情而言,确实越来越象个人了。
无名还待说什么,忽觉手臂一紧,却是白魅在拉他的衣袖,转头看去,只见白魅空洞的星眸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遥望着远方天际。
无名顺势看去,一片墨色的天空,隐约映着闪烁的红芒。
无名面上的迷茫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层凝重。
程怀宝莫名其妙的扫了身后天际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禁奇怪道:“木头怎么了?”
无名缓缓道:“火。”
“火?”程怀宝哪里比得上自幼长于山野的无名,半天摸不着头脑道:“木头是指火把吗?双刀门那群蠢货端着火把进来搜索咱们了吗?”
无名这次没有再浪费口舌回答程怀宝,只是作势提了提鼻子。程怀宝与他默契十足,赶忙使劲吸了一口气,迎面而来的风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树木燃烧的烟气。
随即,程怀宝的脸色变了,气急败坏道:“我干他双刀门十八代祖宗!竟然跟咱们玩阴的用火攻?干他娘的!木头怎么办?”
三面夜空同时现出红光,只有三人来路上空一片黑幕,可以想象在那个方向,双刀门必然已经摆好了一只大口袋,只等着三人自己跳进来。
无名的紫眸中阴晴不定,目光扫过旁边那条深只及小腿肚的潺潺细水,眸中紫芒大盛道:“挖坑!”
“挖……挖坑?”程怀宝不可思议的怪叫一声,看无名的眼神有点像在看白痴。
秋末冬初,正是万物凋零的季节,草木干枯,加之初冬那强劲的袭袭寒风,双刀门有意点起的数十处火头瞬间已成燎原之势。
在漆黑的夜中,亮红色的火神穿戴着由黑、白、灰三色滚滚浓烟编织而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