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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我以为自己只会生气,不会动怒,就算是动怒,也再不会像八岁时那样,但此刻,虽然我站在光明中,可相对于黑暗中的两人,我却像是一只鬼。
心如刀割的感触令我面目狰狞,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暴戾、阴郁的气息我就是一只鬼。(未完待续。。)
第17章 诛心
大雨如柱,狂风唿啸中,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风声呜咽。房内没有开灯,走道灯光照射进去,光线仍然昏暗。
我的视力向来极好,即算看书是一般人的数倍乃至于数十倍,却仍保养良好,在这个十中有七都需要带眼镜的大学生中,显得鹤立鸡群,但此刻我却如此痛恨,痛恨到甚至希望这双招子瞎掉。
昏暗光线中,三心身上那一抹雪白是如此夺目,非但刺眼,而且刺心,以至于我就算可以忽略也不能,上半身衣衫已经被褪去,酥胸半裸,与之对应的,则是同样赤着胸膛的潘登。
顾三心只说了一半的慌,她的确喝了酒,却不曾全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还有暧昧的气息。
“你他妈到底是谁?”潘登吼道。
眼睛对光线是需要适应时间的,无论是长时间处于黑暗,亦或是处于光明里,都是。这时他还没能看清楚我的脸,所以不知道我是谁。
但我却可以确定,她肯定知道,她当然也没看清楚,但我确定她一定感觉到了。
或许实在太意外了,她整个人都懵了,那一刹那,眼神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羞愧与后悔,竟忘了第一时间拉过床单遮掩自己的身体,只坐在床尾,呆呆瞧着我。
她又说谎了!
我现在确定,情商低不是未免有好处,而是毋庸置疑。天晓得我为什么只通过她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她说谎,也并非是说谎,只是没有说全。
她做家教不假,摔倒不假,楚华女生对她的指点不假,吴安若的脑残粉丝的脑残行为也不假,看到rose酒吧进去喝了几杯酒也为真,但她没有说的,身边还有一个陪她经这一切的人。
或许不是从做家教开始,或许是在归途相遇,甚至,又或许是潘登打了电话前去接她,然后她刻意忽略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没有我。
几秒钟过后,潘登认出了我,得意而又轻蔑的一笑。
他是有资格骄傲的,相对于我,他是胜利者。
啪的一下,我打开了房内的灯,三心“啊”的尖叫一声,这才赶忙拉过床单,掩住了自己的身体,潘登面色微微一变,讥讽轻笑道:“苏十一是吧?你来晚了。是来祝福我和心心的嘛,多谢。”
他嘴角上扬,得意而又挑衅地看着我,嘴角有一抹淡淡红印,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顾三心脸上浮现难言的苦痛,愤怒瞪了潘登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欲言又止模样。只是因为酒精以至脸颊一片酡红,愤怒居然有些娇嗔意味。
至少这点她并没有说谎,她从来不愿口出恶言,轻易伤人。
只要顾三心,我总能保持自己的冷静,即便是这种时候:“蠢货,从这个女人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只过了十分钟,算上喝酒、开房时间,十分钟你能搞定,算你厉害。不过也有可能,如果你是三分钟快枪手。”
这个女人,我甚至不知道这四个字是怎么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看到了三心脸上明显的错愕、数秒的呆滞以及复杂难言的惊诧与苦痛。
或许是因为过往的情谊,或许是因为被我看到的羞愧,总之,她木然呆滞,眸中含泪,定定瞧着我。
潘登面色一怔,恼羞成怒地冷哼道:“就算现在不是,马上也是了!识相点儿,赶紧滚,免得老子动手!”
我又错了。
我对三心说过,听我爸妈说,就算是刚出生,我也没流过一滴眼泪,但就在这刻,眼泪不要钱似的,一大颗一大颗滚落下来,同我身上滴答流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因为他说的对,我竟然无法反驳,无言反驳。
星爷传世经典《大话西游》结局有一句话,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可没成功,此刻的我一定狼狈的像是一条狗。
“闭嘴!”顾三心脸色铁青,冲潘登愤怒叫道。
我浑身颤栗地望向顾三心,心脏也跟着颤抖,“你玩儿的很开心啊,恭喜。”
纵然是情圣,也难免会有被噼腿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这就是陆羽那蠢货正准备说分手却提前被那女生噼腿时,潇洒大度的表演。
我心如刀割,不自觉拿来就用,也知道该用调侃的语调,可话出口,声音却变得无比尖锐,再配合脸上的狰狞,更像是一只鬼。
我的目光锋利如电,透着深深的憎恨与愤怒,或许还有不甘,吓得顾三心一呆,眸中的苦痛、悔恨没有丝毫的掩饰,不觉低下了头,不敢与我直视。
潘登怒道:“你他妈找死!”
我争锋相对,凶狠瞪着潘登,一副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模样,不假思索道:“是啊!”事实是,那一刻我竟然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若是活着如此痛苦。
潘登也不过一米七三、七四的样子,还没我高,却醉心健身,体态雄壮而魁梧,竟也被我吓的呆住。
我就如一头猎豹朝潘登冲了过去,朝他脸上凶狠挥了一拳……
一场大乱斗正式开始,潘登的确比我强壮的多,但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是不要命的,他连横的都不算。我脑袋大出血,却仍然凶狠,不要命的打法完全吓呆了潘登,结果落荒而逃的只能是他。
兵荒马乱也引来了其他人,顾三心先前忙着拉架,衣服也忘了穿,我一把将衣服套在她身上,站在他面前,躬了躬身,严肃而认真:“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根本没资格管你的事,你找谁完全是你的自由,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意,我以后不会再犯。”
顾三心先是错愕,旋即呆滞,然后明亮的眸子瞪大,满满全是不可思议,而待我说完,她眸中已经完全是惊惧之色,那是我从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前所未有的惊惧。
“不!”她声音嘶哑,几乎是尖叫的道,“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干嘛要说对不起呀!”哽咽而心伤。
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已经有人报警,片警来后面面相觑看着我和顾三心,看我满头鲜血吓了一跳,赶忙将我送到医院,简单处理,照了ct,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例行公事地开始笔录,潘登那小子当然也未能幸免,又各自要求担保人,这时老爸已经从阳蔡调到了江城,做了江城的二把手,碍于影响,担保由老妈出面,待事情完全结束,已经是两天以后。
事实上,老爸老妈听到这件事全都吓了一跳,怎也不肯相信,直到在公安局见到我,方才确定。
老爸军人出身,雷厉风行,工作上大公无私,但却护短得紧,大概同样也因为是军人出身,听说我打架,竟也不怒,而是大喜,还说爹是老虎,儿子就算不是老虎,怎么也不能是病猫吧,完全不顾老妈的埋怨,竟对我称赞交加,惹得老妈大怒,将他赶到了客房睡,好说歹说,哄了三天气才消。(未完待续。。)
第18章 我人生的2分35秒
风雨偶尔有,但阴晴才是生活的常态,一夜风雨,生活终归还是恢复了平常。
很多人说,平平淡淡才是福,其实这不过是一句心灵鸡汤,这句话的无奈之处在于,没有谁不是平平淡淡的,轰轰烈烈的终究只有极少数。
关键在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大学生打架斗殴不比初高中,性质要严重的多,若是平常,一次大过是免不了的,但老爸从中斡旋,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也没再追究。
天上九头鸟,地上楚华佬。楚华民风可想而知,江城为楚华府都,民风更是彪悍。
潘登那小子是本地人,事情结束后扬言要给我好看,说是不打断我一条腿此事就不算完,可没过两天,他就被自己老子抽了个鼻青脸肿,亲自登门向老爸老妈道歉。
此事算就此结束,但有时,人心之险恶往往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就在这件事发生不久之后,学校里竟又有流言传出,这次的主角是潘登和三心,我则成了流言里的跳梁小丑。
那夜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在学校传开,三心身处的环境更是恶劣,只因这次流言比之先前更下流无耻,轰动性自是不如,但爆炸性,却足以比得上不久前爆发的南粤艺人陈老湿*******流言,我从来不曾放在眼里,但这次涉及三心,我方才体会到百年前阮玲玉那句“人言可畏”的恐怖。
流言的可怕在于,无所不在,无处不在,躲不过,放不下,忘不掉,欲寻对手,却是拔剑四顾心茫然,面对的,只有空空荡荡的空气。
我心如刀割,三心也彻底萎靡了下去,郁郁寡欢着,脸上终日不见笑容。
大学通常是两节小课连上,九十分钟的课程,中间有十分钟课间休息,我在蓝色格间蹲坑,厕所走进来几个人,忽然听到潘登的声音,几人都是隔壁班,一边小解,一边谈话。
有个小子道:“登哥,你真上了顾三心?”
“那是当然。”潘登得意道,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别看顾三心表面上看纯情得跟他妈仙女一样,但是女人嘛,到了床上……嘿嘿,还不是那回事儿,骚得跟他妈什么似的,如饥似渴,哥告诉你们,那妞的逼粉红粉红的,那叫一个嫩啊……”
剩下的话下流得不堪入耳,几人一阵淫荡低笑,跟着是洗手声,回到教室上课去了。
我眼中充血,不自觉攥紧了口袋里的十寸来长的折叠军刀。
除了面对三心,我向来冷静,无论任何时刻,都能保持这种心境,找出最佳解决策略。
自那夜后,我便意识到若是再打架,正面硬来,恐怕谁都可轻易虐我,强身健体又非一日之功,因此我就将老爸珍藏的军刀顺了出来,时刻带在身上。
我足足在厕所呆了二十分钟,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洗手台冲镜子里的人哈了口气,诡异一笑:“你好啊。”
第二节小课已上了小半,是班导的专业课,班导瞧见我进来,只抬头看了下,什么也没说。
大学跟初高中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只要你不闹事,没人多管,更何况,我从来都是班级第一四个班的第一,绝对是品学兼优,更没人会找茬。
我路过自己的坐位,平静无常朝潘登那一群人走去,教室倒数第二排。
苏牧叫道:“姨儿,这儿呢,上个厕所脑子上坏了!”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潘登身边,潘登冷哼一声,瞧也没瞧。
陈之昂却看出了不妥,面色一变,叫道:“牧哥,拉住十一!快!”
终究晚了。
我迅速拿起潘登身旁的空椅,以闪电之姿,凶狠无匹地朝潘登身上砸去,潘登一声哀嚎,顿时趴在桌上,鲜血四溅。
两个班的人全都吓得呆滞,震撼且颤栗。
第二下!
第三下!
咔嚓声响,椅子撞在桌面,两条椅子腿打断,椅子也被弹飞。
潘登趴在桌子上,撕心裂肺地嚎叫。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