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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道:“白公公、黑公公要你们离开,你们要不走,会吃大亏呢,所以我才要让你们走。快说呢,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羊?”
范蠡轻叹一口气,道:“若当真如此,还请姑娘高抬贵手,他们杀了你多少只羊,我便赔你多少,好不好?”
阿青仍旧娇声道:“又不是你杀的羊,我不要你赔。”
范蠡这下真是想哭了,不得不继续道:“他们是我的人,所以虽然是他们杀的羊,但却是我要赔的。”
阿青想了想,又看了看范蠡,忽然轻声道:“你这人看着好像是好人,我便听了你的话,放过他们吧。不过我也不要你赔我的羊,老白大白中百小白小小白被他们杀了,就算你赔我羊,也不是原来的啦。”
这一说,天真烂漫中又透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令人闻之落泪。
范蠡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道:“抱歉。”
正在这时,忽听白猿爆喝一声,凌冽的杀机几近化作了实质,波涛骇浪般朝范蠡碾压而去,距离范蠡最近的两百越人齐齐闷喝,竟齐齐大吐一口鲜血,倒地毙命。
与此同时,白猿身形蓦地一闪,手中金光一闪,已凭空多出一件物事,一根金色木棒朝范蠡头上噼去,白猿双眸一转,似亦化作了金色,喝道:“吃俺老孙一棒!”
卧槽,这尼玛串戏了吧?!
车厢顶上的叶锋一个趔趄,一时没心理准备,差点儿没摔个半死。
阿青“啊”的一声惊叫,如何也没想到先前还好好的,即便那些越人士兵要杀她的羊,白公公也没出手杀人的,如何一眨眼就性情大变了,身形随之一闪,叫道:“白公公不要杀他!”
也不知怎的,自瞧见这范蠡,她便本能生出一种亲近来,突见白猿要杀范蠡,她这一颗芳心竟扑哧扑哧乱跳,自然而然也便出了手。
阿青的剑是天剑,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不过是通过白猿的手,再次传到了她手上。
起初白猿虐她如虐狗,渐次她便能抵挡下三招两式,再过一段时间,竟堪堪能与白猿打成平手了,再过几年,那白猿便再也不是她对手。
现下她实力自是早已超过了白猿,但白猿是突下杀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她有心援救,也来不及了。
阿青没有办法,但天剑却是有办法的。
呛!
青光闪动,宛如青泓一般,浩浩荡荡,恣意盎然,这一刺是刺向白猿心脏要害位置的,正是攻白猿之不得不自救之处,强行令他自救,进而再救下范蠡。
但这一次,白猿竟完全无视阿青这致命一刺,一棍,一人,义无反顾,纵要牺牲自己,亦要斩杀范蠡。
叶锋心中蓦地一动,似明白了什么,却似又什么也没明白。
范蠡亦是大吃一惊,他如何能想到自己与这白猿不过是头次见面,却如何结下了这等生死大仇,他虽有大才,却不过是一介文士,如何有抵挡之法?只是本能地抬起胳膊,挡在自己额前。
“啊,白公公!”
阿青面色一白,哀伤又后悔地叫了一声,那碧绿的竹棒竟是直接贯穿了白猿的心脏,却没能阻止白猿的致命一击这是白猿以生命为代价发出的一击。(未完待续。。)
第22章 悟空
很可惜,这致命一击仍未能击杀范蠡。
咻!
眼见那白猿便要得手,正在这时,一抹金光忽地惊若游龙般自范蠡袖中窜出,形成了金钟之状,将范蠡周身遮掩地牢牢实实,淡淡的金光散了出去。
金光虽淡,却散发出无可匹敌的强悍。
铛!
但听一声清脆而又厚重的巨响,金棒凶狠砸在那金钟罩上,大地发出剧烈震颤,裂痕蜘蛛纹一般朝四下荡去,原本湿润的泥土顿时枯竭,寸寸裂开,就好似经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干旱。
轰隆一声炸响,雷电划破苍穹,太阳兀自高照,瓢泼的大雨却倾盆而下,竟极为罕见、极其突然地下了这场太阳雨。
偌大吴都境内,尽皆如是。白猿这以自身性命为代价的一击,惊动了天地,却最终没能破了那小小的金钟。
白猿憎恨地瞪了范蠡一眼,仰天悲愤而又凄凉地嘶吼三声,被阿青一棒刺穿的心脏,触目惊心,鲜血伴随雨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滴在阿青的心里。
“白、白公公……你为什么不躲,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阿青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兀自不能理解。
叶锋眯了眯眼,似有所悟。
那白猿忽地瞧了叶锋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竟又伸手在脑袋上胡乱抓了起来,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将头上的猴毛拔了个干干净净。
血淋淋的,分外恐怖。
阿青已吓得呆住,叫道:“白公公,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拔一把,就放在嘴边吹一口气,拔一把就吹一口气,数之不尽的虚影凝聚出一头又一头白猿,怎奈却是气息薄弱,有的刚一现身,就被雨水冲刷消失了。
好在最终还是留下了数百只白猿,那些白猿便将山羊全都抱了起来,又有数只化作了七彩祥云,聚在阿青脚下,托着阿青便飞。
阿青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消失不见。
阿青和她的羊,全都消失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只死了的白猿,一双锋锐眸子兀自凶狠瞪着范蠡,似有着极大的怨恨。
范蠡心悸莫名,既不知白猿为何这般做,也不知自己身上这异变究竟是从何而来,直至金光消散。
叶锋轻叹一口气,来到范蠡身旁,瞧着已经死去但兀自不肯闭眼的白猿,轻叹道:“范兄,敢问你师从何人?”
范蠡定了定神,道:“叶兄,范某当日出师,恩师曾千叮万嘱,绝对不能泄露他的身份,所以请恕范某不能明言。”
叶锋却是轻轻一叹,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应该好好谢谢你的师父,他早就料到你今日必有此劫,所以提前为你想好这一切,替你消了这一劫。”
范蠡恩师,那却又是一位名震中华的传奇人物了。像老、庄、孔、孟这类大宗师,霸气是霸气,但也仅限于一门学问,可这位仁兄,却是五花八门什么乱七八糟的手艺全会。
毫不夸张的说:诸子百家,无一不通!
这倒也罢,可这位仁兄大抵是无聊闲出来的病,更开天辟地创出了法家、纵横两脉,对中华乃至整个世界影响深远,泱泱中华五千年,独此一份,别无分店,这也算是我绚烂璀璨的大中华史上绽放出的一朵另类奇葩了。
叶锋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之后,他就要与这朵奇葩相遇,并且终生之命理,也将纠缠在一起。
此人将成为他漫长修道路途中最重要的过客之一。
范蠡对于叶锋能猜出自己恩师身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是他自己猜的,他可没泄露任何线索,望着白猿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叶锋道:“因为阿青。”
范蠡道:“因为阿青?”
叶锋道:“因为阿青!”
范蠡又道:“那他为什么又瞧了叶兄一眼,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硬要带走阿青?”
叶锋道:“当然还是因为阿青。”
范蠡更是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叶锋道:“他原本是打算阻止我们灭吴的,但看到我,看到你后,突然意识到,只要我们能灭了吴国,或许你就不会利用阿青,那么你跟阿青之间自然就再没有多少交集,既然没有交集,当然也不会……”
看着白猿,叶锋忽然一顿,笑道:“算了,所以他才会拼死也要送阿青离开,更违背自己的初衷,希望越国真的能灭掉吴国。”
范蠡一愣,不禁思索起来,利用阿青?利用阿青什么?他今天才见到她,连认识都谈不上。
他想不出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若这次不能成功,叶锋就将抽身而退,更不可能传授剑术。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为了能重新得到西施,他会变得不折手段,利用一下阿青又算什么?他更不会知道,他原本就是阿青此生此世最大的劫难。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
阻碍已去,越军继续前进,但更大的阻碍还在后边,当他们经了适才匪夷莫测的厮杀,更准确的说,是他们被一边倒的碾压虐杀之后,终于来到了吴都城墙下。
高大厚重的城墙上,一个守卫也没有,甚至于就连吴都的大门都是大开着的。
吴都在即,进了这都城,吴国便灭,可现下勾践以及所有的越人却迟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先前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声传来,众人立即抬起头,循声朝天空望去,一只巨大的阴影罩了下来,却是那苦行者以及他乘坐的雄鹰木雕。
这是机关术。
越人哗然变色,原本以为有叶锋压阵,今次灭吴该是顺风顺水才是,一路行来也的确如此,但谁他妈想得到,临了临了来了这么一出,搞得怎么像是打怪升级一样,最难打的怪只留在后边,好像就为了让你绝望,让你不爽似的。
要不要这样?!
就问你,要不要这样?
雄鹰扑哧扑哧扇动楠木雕刻而成的鹰翅,缓缓降落在城墙上,苦行者般的中年人慢慢从座驾上走了下来,叶锋抬头望去。
四目相对。
没有火花四溅,没有冷目相向,甚至连一丝丝敌意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23章 兼爱,非攻
叶锋望向城墙之上,面骨奇古的中年人,朗声轻笑一声,问道:“阁下可是墨者子翟?”
中年人身在城墙之上,朝下凝望,道:“正是,叶先生该知我前来吴都的原因了。”
叶锋笑了笑,道:“既然是墨者圣人大驾光临,自然是为兼爱、非攻而来。”轻笑声中,叶锋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已置身墨翟身前。
勾践、范蠡等人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这墨家乃是一个纪律严密的学术团体,行会成员穿短衣草鞋,参加劳动,以吃苦为高尚。
如果谁违背了这些原则,轻则开除,重则处死。其首领称“巨子”,墨家的成员都称为“墨者”,代代下传,所有墨者都服从巨子的指挥必须服从“矩子”的指导,甚至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墨者到各国为官必须推行墨家主张,所得俸禄亦须向团体奉献,墨者有十大核心主张思想,这便是: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非命、天志、明鬼。
这其中,尤以兼爱、非攻、节用、非乐四项名动于世,前两者是墨者立于天地,立于大乱之世的根本,后两者则是墨者平日里的自我约束。
兼爱、非攻!
虽然叶锋的确有神鬼莫测之能,但开创墨家一派的墨翟,现下已然为圣,既然为圣,当然亦有神鬼莫测之能,一如当年儒家大圣孔丘,因此但有墨翟在,灭吴便未必能成功,这还真是……
勾践、范蠡等一干越国君臣,心下不禁沮丧。
城墙上除叶锋、墨翟之外,空无一人,有一张三平米大的长方形麻布,墨翟微微摆手,道:“请。”
“请。”叶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