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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巨大也是相当于鹰隼本身而言,可苦行者身前这雄鹰木雕足有一丈来高,从鹰首至鹰尾更足有三丈来宽,鹰翅舒展,更是巨大无比,将近四丈,端的是一个庞然巨物。
突然之间,一道金色光柱破空噼向会稽城。当然,这金光普通人是瞧不见的。
苦行者蓦地抬起头来,平淡无奇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忧色,口中轻轻叹息一声,道:“明明已经寻得大道,却为何要插手尘世间事?明明要插手尘世间事,却为何又不化身?”
嗡!
便在这苦行者的轻声呢喃中,炽热的金色玄芒自他体内攒射而出,宛如佛陀降世。
苦行者伸手朝那雄鹰木雕一点,金色玄芒攒射而出,尽皆被灌入到雄鹰木雕之中,而后这本是死物的雄鹰木雕,锋锐的双眸勐地睁开,竟是“噶”的一声尖叫,精细雕工雕刻而出的鹰羽,一根根舒展开来。
苦行者双脚轻轻一点,已纵飞上去。
“噶!”
又是一声无比尖锐的嘶鸣,雄鹰木雕扑哧扑哧扇动双翅,竟如闪电般飙飞而起,越过了高山峻岭,穿透了层层浮云,朝吴国而去。
……
……
“嗯?”才入越国皇宫的叶锋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范蠡停住急促的脚步,问道:“叶兄,发生了什么事?”
叶锋嘴角一勾,讳莫如深的道:“没什么,只是发现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走吧。”
两人再不停留,片刻之后,便在皇宫内见到了越王勾践。
瘦。
这便是越王勾践予人的第一印象,不是一般的瘦,而是非常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瘦,脸颊凹陷下去,肌肤好似直接贴着骨骼,根本没有多少肌肉,但他一双眸子却是锋锐如鹰隼,时而神光乍现,锋利如刀,绝大多数却是莹润祥和,而这莹润祥和中又透着一汪深潭,深邃地令人不知其人其心,自有一种赫赫威严。
叶锋心中暗赞一声,当然,也仅于此。
勾践纵然再传奇,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而叶锋早已跨过了“人”的等级,成为了仙,凡人如何能令仙人如何?他对勾践的好奇,不外乎卧薪尝胆四个字。
泱泱中华五千载,吴越这等小邦不知几几,越国之所以能广为人知,其根源便在勾践,就连之后司马迁书写这段史,用的也是勾践的名号,直至六世之后无疆受张仪蛊惑,自信心爆棚,率军攻打楚国,结果被楚国一战而灭,越国至此消失。
甚至于,吴国之所以广为人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夫差给勾践华丽当了一回背景板。
铛!
剑光闪动,勾践身前是一个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两名体态魁梧的越人武士正在比剑,剑影闪烁,厮杀不止。单单只从剑术上来说,这两名越人武士已是顶尖水准。
当然,这个标准仍然是当前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武力值。
越王勾践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旋即却又黯淡下去,间范蠡带人前来觐见,便摆手让两人停下,高声道:“齑蒙、盖克,各赏十金!”面向范蠡,旋即又轻轻一叹,道:“齑蒙、盖克两位剑士已算是我越国顶尖高手,纵然放在吴国,也是一等一的水准,奈何勐士难得,如此剑士,不可多得。否则灭吴岂能是数年之后?范大夫,可是将鸠杉一行送走了?”
范蠡尚未答话,正在这时,一名黑衣劲装的将军急冲冲进了皇宫,冲勾践一拱手,面上大是惊慌,竟忘了君臣该有的礼仪,叫道:“大王,不……不好了!”
勾践面色微微一沉,道:“发生了什么事?且慢慢说来!”
那将军喘气道:“吴国使者八人还未出城便被杀了!”
“什么?!”勾践面色勃然大变,随之而来的,则是暴怒,喝道:“谁人动的手,竟要祸害本国?!”
那将军瞧了范蠡一眼,没有说话。
勾践当即会意,但他素知范蠡向来不是冲动之人,心绪稍稍平复,当即恢复,道:“范大夫,此事你也知晓?”
范蠡拱手道:“臣知。”
勾践道:“何人杀戮吴国使者?其中可有内情?”
范蠡没直接答话,却是欣然道:“臣恭贺大王,复国灭吴有望矣!”
勾践一愣,范蠡素来稳重,非十拿九稳之事,绝对不会胡说,当即道:“范大夫为何这般说?”
范蠡道:“臣向大王举荐一奇士,但有此人在,灭吴便可大大提前,指日可待!”
勾践没有起身,淡淡望向叶锋,当然知道范蠡说的就是这个年轻人,心中便有不屑,暗道此人如此年纪,能有何等大才?即算有,又能比范蠡高出多少?按照越国崛起的时间,至少还有三四年时间才可与吴国决一死战,哪里谈得上指日可待?(未完待续。。)
第17章 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只手遮天(上)
念至于此,勾践望了望叶锋,淡淡的道:“阁下便是范大夫口中的奇才,还未请教?不知阁下有何大计,可助本王灭吴?”
叶锋轻笑道:“叶锋。”
勾践心念闪动,便道:“当今本国,文有范蠡、文种,此二人皆是当世奇才,只缺孙武般盖世名将,范大夫既说阁下是不世出之奇才,更说本王得阁下相助,覆灭吴国指日可待,那定然便是武了,阁下可是擅长领兵,亦或是剑术高明,擅长练兵?”
正如孙武当年入主吴国,吴王不知其是否能堪大任,用兵前提就是擅长练兵,孙武证明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吴王诸多妃子为士兵进行训练。
这也正是勾践今日为何会有此问,而他反应也不可谓不迅速,范蠡只透露些许信息,他便立即猜测出这许多,并且还猜得八。九不离十,不愧是一代明主。
叶锋淡然一笑,尚未回答,范蠡已朗声道:“叶兄有以一敌百之能,但以叶兄为先锋,必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他见过叶锋飞剑连杀数人,却仍然以为这不过是术士之道,其中玄妙他虽然不知,但他却知这其中必是有着他不懂的道理,因此他对越王勾践此番述说,便故意夸大了一下。
也不算夸大,只是在心中有了大致的想法,根据先前的表现,推测叶锋可以一敌百。
勾践霍然站起身来,欣喜道:“叶先生当真有此之能?”
叶锋无奈地瞧了瞧勾践,更加无奈地看了看范蠡,摇摇头,直接道:“越王,我且问你,这大内禁军有多少?”
勾践面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叶先生何出此言?”
叶锋随意道:“全都集结起来吧。”
勾践、范蠡面色更是不解,又听叶锋随意的道:“范大夫不知在下本事,越王你心下又十分好奇,不妨直接将越宫禁军全都集中,与我一战便知结果?”
尼玛!
勾践满脸懵逼,一脸“你他妈逗我呢”的表情,范蠡更是满脸黑线,这太他妈刺激,也太他妈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齑蒙、盖克两大越国名剑却是勃然大怒,齐声喝道:“大胆!”当即向勾践请战,要试试叶锋的斤两。
勾践阴沉着脸任谁这般被戏耍,心情都不会太爽吧?更不消说他这一国之主了。当即道:“也好。叶锋,此二人乃是我越国两大名剑,你便先过了他们两人这一关再说吧。”
言谈之中,已没有多少尊敬,令人不知其人心中真实想法,这也是帝王术驭下的一种手段。
叶锋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范蠡却知叶锋之能,当即低声道:“叶兄勿要动怒,千万不要杀了两位剑士。”
叶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这话同样被齑蒙、盖克两大剑手听在了耳中,齐齐变了颜色,他们何曾受过今日这般羞辱?齑蒙当即爆喝道:“范大夫暂且让开,齑蒙要收拾这狂徒了!”
盖克则狞笑三声,道:“范大夫尽管放心,我二人出手自有分寸,决不会伤了他!哼!”却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刻意挤兑范蠡了。
范蠡无奈地摇了摇头,狗咬吕洞宾大抵便是说这了。
嗤!
嗤!
劲风唿啸,两道明光一闪,齑蒙、盖克已攻杀而至。两人确也是越国难得一见的绝顶剑客,齑蒙纵身跃起,宛如雄鹰,而盖克则尽可能压低了重心,朝叶锋疾奔而去。
两人一上一下,拉开了最大的距离,分从两边攻向叶锋,便是要他顾头不顾尾,顾尾不顾头!
眼见两人便要刺中,正在这时,叶锋拂袖一摆,咔嚓数声闷响,齑蒙、盖克手上的兵刃已寸寸断裂开来,两人也已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昏厥过去。
齑蒙、盖克出手已是迅捷之极,叶锋出手更快也更写意,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震退齑蒙、盖克,众人尚未反应过来。
皇宫大内,一片死寂。
勾践震撼莫名地瞧着叶锋,已对他失去的尊敬又再度回来。范蠡则轻轻地摇摇头,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神情。
旁人眼中惊若神明的大事,叶锋却好似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随意道:“越王,现在可以正式较量下了吧?”
“可!”
勾践大手一挥,立即命人将禁军精锐集结起来,自己则向叶锋致以最真诚的歉意,半个时辰之后,三千精锐越军已经完全在校场上集结完毕。
森然的铠甲,刚毅的脸庞,众志成城的勇气,呈现出一支无敌之军该有的风貌这三千人堪称是越国最精锐的王师,乃是勾践最大的凭仗,一旦打完他说话都没得多少底气。
校场上,旗帜在烈风下招展,猎猎生响。
文种等数位大臣得知消息,也急冲冲赶了过来,瞧见眼前这阵仗,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又听说鸠杉等人被杀,还以为是吴王派兵前来攻打了,立即赶到范蠡身旁,急切问道:“少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夫差要前来复仇了?”
范蠡哑然失笑,道:“夫差复什么仇?”
文种瞪着范蠡,道:“鸠杉八人吴国大使被杀在这会稽城中,少伯你就在现场,你会不知道夫差为何要复仇?我还没来得及问,既然你就在现场,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发生?”
范蠡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如何不懂这大理,我当然也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啊。”
文种勃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敢坏我越国崛起大计,委实该杀!”稍稍一顿,文种立即该口,道,“不,不应该是我们越国杀,而是应该立即送到吴国去!究竟是谁?”
范蠡又摇了摇,苦笑着朝一里之外,孤身一人站在三千精锐之前的叶锋。
文种道:“他?”
范蠡道:“就是他。”
文种奇道:“他是谁?这又是在做什么?”
范蠡淡淡的道:“此人名叫叶锋,无国无家,乃是奇才隐士,亦是酒中之神。”说着话,便将叶锋所酿烈酒,以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文种眸中惊喜连连,啪的一拍手,欣喜低叫道:“妙计!当真妙计也!夫差现今耽于享受,若再得此美酒,灭吴大计足足可以提前一年了!虽然他犯了大罪,但既然有如此本事,却也是不必死了。不过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范蠡轻叹一口气,慢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