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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彬子给我们科普了半个小时鄂尔多斯大峡谷周围的生态环境。
听着他就要开始说农家乐了,我连忙打断他:“我们到了锡林浩特之后,找到当时沈妍君的那个旅行社之后,就去鄂尔多斯。”
陶樊想了想,问道:“那我们直接去鄂尔多斯不就好了?先去锡林浩特还多开六个小时,从锡林浩特到鄂尔多斯怎么也要十几个小时。”
我说:“沈妍君的那家旅行社,突然就从二层河台村搬去了锡林浩特。我觉的可能和金刚皮偶有关。”
陶樊瞪大了眼睛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多跑十几个小时?”
我平静地说:“这事情也和元福真人有关系。”
陶樊脸上的嬉笑消失了:“怎么说?”
我挑了挑眉:“算到元福真人西去了之后,我给电信中心打了个电话,报了元福真人的手机号,说手机丢了,怕有人打来找不到本人,然后问了一下我给他打电话那几天还有谁给他打过电话,有一个电话就是从锡林浩特打出来的。”
陶樊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厉害。”
“元福真人是谁啊?”彬子问道。
陶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舅舅。”
彬子也沉默了。
车上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刚想说点什么,彬子忽然又开口道:“我爸也被人害死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盯着脚下,继续说:“总有一天我要替他报仇。”
我又看了看陶樊,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前面的路:“嗯,总有一天,我们替他们报仇。”
彬子和陶樊跟着我出来,他们要替亲人报仇。
那我呢?
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找出三十年前的真相,又能怎样?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靠在副驾驶上合上了双眼。
不是睡觉,而是我不想他们看到我眼中的迷茫。
闭着眼,我静静地听着两个人互相安慰,然后互相鼓励,互相喂心灵鸡汤。
我只能静静的听着。
路上有彬子和陶樊互相调侃,时间过的很快。
从锡林浩特南进入内蒙古,我们算是站在了大草原的边上。
不过我们在休息站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我看着坐在休息站小饭馆里,打扮得格外精致的女人,惊讶地问道。
“我才应该问你呢!”沈妍君秀眉皱得紧紧的:“不是答应要带着我一起来吗?多亏我有留意你的行踪,不然你就跑掉了!”
说实话,我把这个小祖宗忘在了脑后。
我没想到她说要跟着来是真的。
彬子和陶樊识趣地走到小饭馆内叫菜了。
“你跟来干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我未婚夫,当然是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啦。”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拉着我就进了小饭馆。
我有些懵,坐下之后才跟说:“你要知道我们这一路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
“有你呢,我怕什么?”她依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有些恍惚。
仿佛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子,对我说:“有你呢,我怕什么?”
“老板?老板?”
彬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妍君一边布菜一边问道。
原来都上菜了,就刚刚愣神的那一会儿,竟过去了十几分钟。
既然沈妍君已经跟来了,那我也只能带着她一起了。
有她,也许我们做事还更方便一些。
赫连祖宅。
赫连宗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黄老怪和陆擎。
“他到锡林浩特了?”陆擎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碗底的茶叶皱了皱眉。
“嗯。”赫连宗咳嗽了几声,看向黄老怪:“你怎么看?”
黄老怪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表情隐藏在阴影里,让人琢磨不透:“元福死的不应该。”
“哼,”赫连宗哼了一声:“谁让他要多嘴,祸从口出。”
几人没再多说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黄老怪和陆擎一前一后离开了赫连家。
赫连宗起身,站在门口,看着四合院外面有些阴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风吹过前厅后方挂着的帘子,露出了一个女人的半个身子。
第77章 锡林浩特()
锡林浩特的空气闻起来都和帝都不一样。
我让彬子和陶樊先带着我们四个的行李上楼,我和沈妍君先去找她当时报的那个旅行社。
“远冬旅行社”
我拿着沈妍君递过来的名片,我扬了扬眉:“你确定是这家?”
名片上是大红色的底,绿色的字。
“你不觉得他们家连名片都很好看吗?”沈妍君眨了眨眼,仰着小脸看着我。
我竟无言以对。
看着她双眼冒小星星的样子,我安慰自己说,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
我们找的是一家小旅店,就在车站附近。
这里已经有了蒙古的味道,卖的吃的喝的,街上的人们的穿着,建筑物的装饰等等。
我们先问了前台的大妈。
“您知道远冬旅行社吗?”我们站在柜台前问道。
大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不知道。”
我以为大妈是怕会惹上什么事,就对她说:“放心,我们不是警察。”
大妈的确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说:“呃真的不知道什米圆洞绿行涩。”
她的普通话说得非常生硬,戴着蒙古人独特的口音,生涩却不难听。
像这种小旅馆的老板应该对旅行社的行踪非常清楚,因为大部分这样的小旅店都是靠着和旅行社合作来揽生意赚钱。
所以如果附近新来了一家旅行社,这些小老板们一定是最先知道风声的。
“远冬旅行社,还请您再好好想想。”我有些着急。
找到了这家旅行社,才能再次拿到沈妍君那次旅行的行程表。
而向旅游团兜售东西的人,一般都和旅行社也是合作关系。
所以找到旅行社就相当于找到了卖给沈妍君金刚皮偶的人。
而这个大妈却是一脸无奈一直摆着手:“呃真滴不知道”
我看向沈妍君,心里不由得有些怀疑她给的名片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沈妍君掐了我一把,然后对着大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蒙语。
沈妍君的声音本身就软软的,蒙语又带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她说起来很好听。
我就在一旁看着她叽里咕噜地和大妈交涉,听着她悦耳的嗓音,时不时四下打量一下。
交涉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沈妍君突然从随身带的小包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然后她把包塞到了我手里,继续笑着和老板娘说这话。
我瞄了一眼,那是支票本。
只见沈妍君很爽快地写了一个五位数,然后推到了大妈面前。
大妈随即喜笑颜开。
我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的为难都是装的,原来她是想要点消息费。
挑了挑眉,我看着大妈叽里咕噜对着沈妍君说了一大堆,她全记了下来。
“巴雅日拉。”最后沈妍君双手合十,对着大妈说道。
巴雅日拉在蒙语中是谢谢的意思。
大妈笑着又说了什么,沈妍君的巴掌大的笑脸突然涨得通红,对我连推带搡除了小旅馆。
“那大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好奇地问。
她美目瞪了我一眼,娇嗔了一句:“要你管!”
我识趣地不再问。
“大妈叫我们不要找远冬。”走了一会儿,她说道:“她说远东旅行社闹鬼。”
我心里一紧。
沈妍君又接着说:“她说远冬死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敢提这家旅行社不过我问到了地址,快夸我!”
“夸你夸你”我敷衍道,注意力被死人捉住了:“死人?死了几个了?”
沈妍君一脸‘我就知道你会问’地看着我,清了清喉咙,说:“都是内部员工,都没有人敢再去那里应聘了。而因为这家旅行社是最近才搬到锡林浩特的,所以也没什么游客知道这家旅行社。要不是大妈的内部消息,她也不会知道远冬已经死了五六个人了。”
我问地址在哪里。
沈妍君说大妈连坐哪个大巴能路过都告诉她了,离这里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地方。
现在她就带着我去找大巴过去。
我一听,赶紧拦住她。
“我的小姑奶奶”我拉着她不让她再往前走:“你先回旅店吧,给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为什么?!”她跺脚,扭动着想甩开我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师父是个美女还是怎么滴?”
“不是,我是怕”我听住了,皱起眉毛看着她:“谁跟你说我师父的事情的?”
见我变了脸色,她缩了缩脖子,指了指我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我”
我没让她解释。
“你还是回旅店吧。”我拿过她手里的纸条:“我自己去就行。”
“你不会蒙语,和本地人沟通会吃亏的,”她急急地说:“我不是想要想要反正你是我未婚夫,你和谁说什么我都有权利知道!不就是个窃听器吗?我回去卸下来就是!”
我被气笑了:“你窃听我你还不高兴了?”
她撅着嘴:“你就是心里有鬼!”
我告诉自己这是个女人,我不打女人。
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说:“刚见面你就要订婚,订婚了你就开始缠着我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真实目的,现在又弄出个窃听沈妍君,我不打女人,但是这些年我身上也背了几条人命,你最好别有其他的主意”
“你!”她又是一跺脚,咬了咬牙,竟是哭了。
“我我不就是担心你嘛不然谁谁愿意跟你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呜呜呜呜你心里的是那个白欢是不是?她根本都不关心你!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本来就是在路边,她这么一闹,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好奇地往这边看。
我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心虚。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别哭别哭”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你窃听我是我错了行吗?你非要跟来是我错了行吗别哭了我的小祖宗,敌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她娇小的拳头狠狠地捶在了我肩上。
“你坏蛋”
“我坏我坏”我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回旅店吧。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老周先生是不是得扒了我的皮?”
明面上的儿子被我搞死了,这私生的女儿又被我“拐”到了内蒙古,再出点什么事老周先生可能砍了我的心都有了。
“你是在担心我是不是?”她睁开迷蒙的泪眼,委屈巴巴地说:“说你心里有我!”
“有你有你是是是”我现在只想立刻将她送回帝都。
“你这也太敷衍了。”她突然破涕为笑,眼角挂着泪,嘴边的笑却藏不住了。
她这一哭一笑充分体现了什么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是真真的一个小女人啊
摸了把汗,我问:“现在你能回去找彬子他们了吗?”
她对着我一笑:“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