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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让白欢找一点小鬼可以稳定魂魄波动的心法。
我要是死了,赵祁就自由了。
到时候,他选择行善,还是作恶,还是浑浑噩噩飘荡于天地之间,都与我没了关系。
但我希望他起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连续好几天,我白天睡觉,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起来,窝在柜台后面,一窝就是一夜。
然后早上八九点再把彬子喊起来看店。
彬子问我在等什么,我说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就好像身体告诉我一定要在天朝帝都过着美帝洛杉矶的时差。
就这么过了大概半个月。
一天晚上六点多,彬子上楼把我叫了起来:“老板,有人来找你。”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说是请你去看看风水。”
知道我吃阴饭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从最早那起酒吧事件听说的我。
我有些好奇,便匆匆洗漱了一番下楼。
楼下坐着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我有些讶异,这样的小年轻很少信这个的。
看他们的装扮,也就是普通白领,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帝都,也就是千千万万普通大众里的一员。
“二位找我吗?”我笑着问,示意彬子倒上两杯咖啡。
咖啡能使人兴奋,一般来说,兴奋的顾客能描述更多细节。
“我叫蒋兰,这是我先生,冯至远。”那个女人自我介绍道:“大师,我们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我们家孩子。”
“哦?那孩子呢?”我看了下周围,并没有小孩子的身影。
“事情是这样的”冯至远似乎有些犹豫,在妻子再三地催促下才说:“我女儿,冯甜甜,最近有些不对劲。”
我扬了扬眉,抿了一口彬子给我的清茶:“怎么个不对劲?”
冯至远看了看我身后,彬子,陆有凌和白欢知道我有客人之后都自己上楼回避了,只有陶樊,吊儿郎当地坐在柜台后面,在数收银机里的钱。
“怎么了,冯先生?”我问。
“你真的懂吗?”冯至远的语气里有些怀疑:“恕我直言,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谁规定会点什么一定要是老头啊?”我笑了:“冯先生,有事尽管说,这家店是我开的,今天你们就放心说,没有第二个字会从别的地方泄露出去。”
冯至远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语气里多了一分尊敬:“我们家甜甜一直都是听话让人省心的好孩子。我们为了她将来能进个不错的小学,特地把她送进了彩虹幼儿园。哦,先生您没有孩子,您可能不知”
我打断他:“我知道,彩虹幼儿园嘛,最红火的那家。”
冯至远摸了摸鼻子,蒋兰实在看不得他这么吞吞吐吐,抢话道:“可是大概半个月前吧,甜甜身上开始多了一些不正常的淤青。一开始老师说是甜甜乱跑,撞伤的。可是后来我们也嘱咐孩子了,孩子说她没跑,可是到底干了什么又说不清”
冯至远接话:“两天前吧,幼儿园组织个什么活动,所有小朋友要在幼儿园住三天两夜,我们这才有时间来找您。要不然,平时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家里陪甜甜吃饭。”
“幸福的三口之家呀,”我举了举杯子:“没什么不正常呀。”
“怪就怪在,”蒋兰叹了口气:“甜甜突然不想上幼儿园了,身上的淤青也多了。可是校医说她是真的摔着了,我们家甜甜没这么笨呀。”
我凝神,重点就要来了。
然后蒋兰接着说:“我怀疑幼儿园有不干净的东西欺负我家甜甜,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单纯,什么都看得见。”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是什么屁重点。
就是个孩子不愿意上幼儿园。
我听过七彩幼儿园的名头。
这么大个公司,肯定没少请高人来开光聚财。
所以一般的小鬼是不可能的。
而厉鬼
呵呵,要是有厉鬼,甜甜也不会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活动了。
小孩子哪会是厉鬼的对手,再说了,厉鬼是这么好遇见的吗?
见我又有笑意,冯至远沉不住气了:“大师,我们真的很担心甜甜,请您过去幼儿园看看,行吗?”
我一口答应下来:“行,有什么不行。”
临走时蒋兰不住地道谢,还要给我塞红包。
我没收。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小两口本来赚得不多,我就当是出门散心了。
七彩幼儿园比我想象中的离咖啡店近。
绕着外面的栅栏走了一圈,我实在是没看出什么闹鬼的地方。
顺着大门看去,除了门口在打瞌睡的警卫,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楼里有个布告栏,上面贴着许许多多小孩子的照片,照片旁对应的是小红花。
布告栏旁边是教师的照片,我看到了很多年轻的女性。
我摸了摸鼻子:难道是虐待儿童?
可是虐待儿童家长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而且彩虹幼儿园算是帝都的老牌幼儿园,天子脚下,皇城中心,哪有人敢造次。
似乎是我在外面的徘徊终于引起了警卫的注意,他面色不善地挥舞着警棍:“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视察的。”我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我的衣服:“明年我表妹就要来这里上幼儿园了,我得看看。”
听我这么说,警卫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那你得先在警卫登记啊。”
于是我在登记簿上留下了假的电话假的名字。
门卫倒也没多盘问,便放我进去了。
里面确实是在进行某种活动。
我绕着小小的游乐场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我绕着小洋楼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怀疑蒋兰就是心理作用导致她怀疑女儿不想上幼儿园。
这里的环境与氛围都已经力争做了最好。
经过某些窗户,我能听到朗朗的书声,也能偶尔听到老师的怒吼,以及小朋友们低声的哭泣。
我拨弄了一下头发,果断地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悄无声息地,我摸到了一个个教室门口。
都是两三个老师带着一群可爱的孩子,要么在读书,要么在做游戏。
唯独不见甜甜。
我再次站到了对着大门的布告栏前。
回忆着刚刚看到的老师的面容,我发现有几个老师也不在。
按理说这是没什么屁关系的。
可是
就是直觉让我觉得
这里面的确有问题。
可是这样和谐的氛围,朗朗的读书声
能发生什么?
这里坐着的是祖国的花朵,教他们的是耐心满满的幼师。
这时,男厕所的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了几个我刚刚看到不在的男教师。
“可甜了可好用了”
“还有没有,下次带给我”
“去去去,要弄自己买”
“哎呀周哥”
我站在拐弯的死角里,默默地看着他们走过我。
其中一个在经过我的时候吸了一下鼻子。
等到他们走过,我刚想进男厕看看,又发现两个女老师拿着清扫工具进了男厕。
又耐心地等了十五分钟,那两个女老师才推着清扫工具走出来。
一边走一边咒骂刚刚走掉的男老师们太不地道了。
等我走进男厕所时,里面已经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我看不出来那些男人刚刚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只知道他们的表情很餍足,仿佛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
可能是一群男人忍不住在厕所嗯
可是我又觉得不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收拾好了再出来?
为什么需要女老师进去收拾?
他们是不是在掩盖什么?
一回头,我刚好看到放着小朋友床的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
推开,我看到了一直没找到的甜甜。
第65章 幼儿园(三)()
甜甜躺在小床上,身上盖着天蓝色的小被子,被面上印着小熊维尼。
蹲在她床边,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手腕。
最后我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都很正常呀。
体温正常,脉象正常,没有任何阴气缠身。
但是蒋兰说孩子晚上老做噩梦,哭闹不停,身上又莫名奇妙多出很多淤青
难道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
就在我感叹果然家长就是关心则乱时,一个男老师推开了门。
看到我,他一愣,随即沉下了脸:“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长得很白净,偏瘦弱,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应该是幼儿园里的老师吧。
我笑了笑,站了起来:“你是老师吧?我是甜甜的叔叔,正好来附近办点事,顺路来看看甜甜。”
他警惕地看着我:“你怎么进来的?再不出去我叫警卫了啊”
我说:“我真的是甜甜的叔叔。”
他却两三步走到我身边,拽着我就往外走:“这里家长不能随便进来,出去出去”
我有点奇怪,他就这么相信了我是甜甜的叔叔?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然后又进来一个女老师。
那女老师自称姓王,负责冯甜甜这一班。
“甜甜是不是经常和别的小朋友打架?”我故作担忧地问道:“甜甜身上经常会出现淤青,我和她父母都特别担心。”
王老师笑了笑:“您多虑了,甜甜虽然有些好动,也有些淘气,但是并没有和其他的小朋友发生肢体冲突。”
“那她身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我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彩虹幼儿园最近添置了一些玩具,其中就有外面的那个秋千。”王老师自然地指了指窗外,我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一架秋千。
只是那秋千对于甜甜这样的小孩子来说,未免有些大。
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王老师接着说:“看起来大了是吧?是负责添置的吴老师不小心写错了尺寸,小朋友们又很喜欢这个新的秋千,所以经常会发生孩子从秋千上跌下来的事件。”
我皱眉,像个家长一样:“经常发生?你们老师都是干什么吃的?要是把我们家孩子摔坏了怎么办?”
王老师赔笑:“我们这不是已经在秋千下面铺了垫子,新的秋千已经订了,到时候换一个小号的,孩子们就不会在爬上爬下的时候摔着了。”
一直在一旁的斯文男老师,王老师叫他周老师,这时候开口道:“这里是幼儿园,还希望您下次进来时会先和警卫登记。”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马上就四点了。
甜甜为什么还在睡觉?
想到这里,我问道:“为什么甜甜还在睡?”
王老师一愣,似乎被我跳跃式的问题以及跳跃式的态度搞迷糊了,顿了顿才说:“真是不好意思甜甜她又从秋千上摔下来了校医让她多休息,我们就”
她满脸的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没说实话。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又太真诚,我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回答得行云流水,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
可正是什么